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南帝心里涌起一股温柔,脸上肌肉变得柔和。他一把将苏景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无语沉默许久。他好累,真的太累了,怀中,有苏景的温度,让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孤单。也许,他只需要一点点安慰与鼓励,就能让他再次振作。
“南帝,你如果累的话,就休息吧,没人会怪你的。”良久,苏景轻拍着项南帝的背,柔声的道。
“这个国家需要我,百姓需要我,我怎么能休息,现在明炤陷入危机,我更不能倒下,更何况,我还要保护你。景儿,明日我会亲自带兵奔赴战场,你好好呆在宫里,我项南帝在此发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国亡家失这个道理,他懂,所以就算他身后只剩一人,他也会奋战到底。
“南帝,你也知道赤炎几乎是调动了全部的兵力来攻打明炤,而且听说赤炎还与幽崑联手,幽崑虽是小国,但实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现在国内一片混乱,士兵们士气全无,就算你亲自上阵,这仗也是凶多吉少,保不准还会有生命危险。”
项南帝吃惊的看着苏景,苏景说的全部是事实,但是这些事,身居后宫的她又是如何得知?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其实今天我来,是想与你作笔交易。”
苏景一扫刚才的温柔,突然变得严肃冷静,项南帝愣愣的看着苏景,感觉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他完全不了解的一个陌生人。心,跟着警惕起来。
“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苏景,你的景儿啊,至于交易嘛,我有办法帮你击退赤炎,但条件就是,你要交出你的江山!”
“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竟敢窥视我的江山,你休想!”项南帝惊得后退两步,对着门口大叫:“来人啊,快来人……”
御书房外,静悄悄一片,没人回答。
“南帝,你别叫唤了,门口的士兵已经被我制住了,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你——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苏景不理会惊慌的项南帝,自己坐到椅子上,幽幽的道:“你可还记得被你当乱臣贼子处死的苏啸然苏丞相?”
“我当然记得,苏啸然里通外敌,死有余辜!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我告诉你苏啸然是被冤枉的,你信吗?严守为才是真正叛国通敌之人,你不明察事实,乱杀忠良,你还算是明君吗?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我告诉,我就是苏啸然的女儿,你三弟项南天的王妃,苏——清——清!”
“这怎么可能,臣弟的王妃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病逝,怎么可能死而复活!”
“听说你已经将王府所有人全部斩杀,如果我告诉你项南天并没有背叛你而也是被冤枉的,你作何感想?”苏景不答反问,呡着嘴,笑脸盈盈的看着项南帝道。
项南帝犹如当头一棒,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项南帝,看来你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的德性还是没改,关于我爹被冤的事实真相,你三弟比谁都清楚,一年前也是他害得我差点死掉,我劫后余生,换了个名字,没想到连他都认不出我来。而他,我也只是假借你之手来报复而已。”
“你此番前来是想杀了我?”项南帝一步步退至墙边,脸上写满惊恐与悔意,面对所有发生的事,他一直都觉得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他,让他身不由己,千算万算,竟然忽略了最爱的她。
“现在杀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爹娘都不会再活过来,念在你对我还算好,我不杀你,只要你肯将玉玺交出。”
“想让我交出玉玺,做梦!”项南帝说完,一个箭步冲向苏景,手中,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苏景身子灵巧的一闪,转到项南帝背后,点住了他的穴道:“你犯的错还不够多么?难道想让你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还是想让明炤亡国?如果你想救国,就只能按照我说的去做!”
项南帝被制住,沉默应允,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随之滑落。
见项南帝已经默允,苏景才将他的穴道解开,“嘡”,匕首应声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难道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项南帝千料万料,怎么也料想不到苏景就是苏清清,而且还会武功。
“是,也不全是,虽说是为了报复你项家,但至少我没有杀你,这点,你应该感到庆幸。”
“你要玉玺何用?要了江山何用?单凭你一个女流之辈竟想遮手为天?”
“这点你就无须操心,你慢慢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拟旨为我爹洗刷冤屈,还我爹一个清白。至于玉玺,等我击退赤炎,再将它拿走。”苏景走到门口,又接着道:“明日我会和你一块去前线战场。”说完,留下身后呆立的项南帝,向皇宫外飞跃而去。
项南帝大脑一片空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一百一十二:征战(一)
夏季,天总是亮得特别快,五更时,东方已渐渐发白。明炤的总部军营,十万士兵列着方队,整装待发。项南帝坐在由三匹悍马拉着的战车上,身着金色盔甲,尽显帝王霸气,无奈,眼神的空洞让他看起来形同木偶。
薄雾后面,一队不过百人的队伍缓缓朝项南帝所处的位置靠近。为首的,是一身短装的苏景,只见她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一头长发高高束成马尾,正随着马儿的前进左右摇摆,英姿飒爽却不失妖娆。
见到苏景,项南帝心生恨意,他恨苏景,恨她欺骗了他,恨她利用了他,此刻,他想一声令下,将苏景乱箭穿心以解心头之恨,可是他不能,大敌当前,赤炎正逐渐逼近,哪怕有一丝逼退赤炎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就为苏景说的可以帮他击退赤炎,他也得把握这个机会,将苏景加以利用,至于玉玺的问题,那是后话,等成功击退赤炎,这一干人等,必死无疑!
薄雾渐渐散去,项南帝看清楚了苏景的队伍,顿时失望之极,不过百人的队伍及几十车看似沉重的箱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没有刀没有枪,甚至连一个防御的盾都没有。
项南帝皱起眉头,感觉自己被苏景耍了,他不知道如何向他的臣子士兵们交代,放出去的豪言壮语,如何收回?正要发作,他旁边的一员老粗大将倒先开了嗓:“我说你个小娘们在耍老子们玩是不是?就你们那样,打赤炎军?别还没上战场就吓得个屁滚尿流,到时侯大爷们可没那闲工夫照应你等。”
一阵哄笑,苏景却并未气恼,脸色依然挂着笑在众人面前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在大家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指一发力,树叶霎时射向那员大将的头盔。
那员大将似乎感觉头盔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取下头盔一看,脸色顿时煞白。铁制的头盔上,一片树叶深深嵌进其中,再深一点,开花的便是他的脑袋!
所有士兵突然变得安静,不可置信的刷刷看向苏景。项南帝也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他曾经所认识的娇弱的苏景,就算昨日已知道她会武功,但没想到她的武功如此之高,高到令他咋舌,如果她真要取他性命,简直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
他不得不对苏景另眼相看,憎恨中,夹杂着渐渐由心而生的敬仰。
“这位将军,你觉得我需要你照应吗?”苏景笑问。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姑娘恕罪。”那大将脸由白变红,羞愧的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朕是该叫你苏景还是苏清清?”项南帝开口,一个‘朕’字有意将两人的关系拉远撇清,眼中,却有一丝难过。
“皇上还是叫我苏景好了,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苏景直视项南帝,含笑回答,显得彬彬有礼。
“出发!”面对苏景的直视,项南帝心乱如麻,感觉自己的心竟然扑通扑通的跳不停。为了不让苏景看到自己的尴尬,赶紧对着身边的将领道。
“出——发!”
一声令下,庞大的部队开始前行,浩浩荡荡,路过之处黄沙飞扬。苏景的队伍穿插在部队中间,而她本人则跳上项南帝的战车,悠哉的开始闭目养神,让项南帝大为抓狂却不敢发作。
*
大军一路不曾停歇向北行去,途中,不断有难民从北逃难而来,沿路,更是随处可见饿死或伤重而死的尸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苏景的心为之震动,战争一至,最痛苦的终归还是老百姓,如果不及早停止战争,恐怕越来越多的尸体将会爆发新一轮的瘟疫,到时候更是难以控制。
第二日入夜,已到淮县,距被赤炎占据的皁川不过数百里,为了不打草惊蛇,项南帝决定在此安营歇脚。
因为战争,淮县的百姓大多都已举家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