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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书院的住处是四人间,一人一个角落互不相扰。
因为张婉梁容等四人一块上来,正好就住在一间房。
张俭因为张蓝一路上的行径,对她原本勤奋认学的好感降至厌恶,连搭理都不愿意。
一到了房间,张婉立刻跟饿狼似的,狂吃东西。好大哥张俭任劳任怨给张婉铺床挂床帐。
一旁的张昭看得不好意思,想要帮忙,却被张婉拉到身边一块吃东西。虽说张昭名义上是她的陪读,但她可不好意思使唤,既然有全能大哥在,就都交给他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亲们要留言哦,求包养
、亮瞎众眼
“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冷要加衣,别看现在是炎炎夏日,但是山上日夜温差大,晚上一定要记得多穿两件。”英俊潇洒美大哥变身话痨,对着张婉叨叨叨一直叨。
张婉冷艳地摆个不动造型,腰板笔直,防备消化太快一会就又饿了,在张俭说话的空隙偶尔抽空答一句,“知道了,大嫂!”她着重后两字的语气。
闻言,张俭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说他堂堂美郎君,所言所言皆为国家大事,现在为了她说了一堆妇人之语,她不知感恩居然反倒挪揄他。
张俭瞬间就难过了,鼓着脸冲着她运气。
张婉伸手指一戳,张俭瞬间就泄了气,对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任劳任怨地打理好一切,又对张婉千叮咛万嘱咐,最终在道童地连连驱赶之下,才依依不舍地下了山。
这样的张俭简直刷新张蓝等人的三观,那个君子如玉风度翩翩的鸿永郎君,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磨磨唧唧的话痨!
瞧着一脸冷然毫不在意的张婉,张蓝有些嫉妒,也有些愤愤不平。府中别说是隔房的两位兄长了,就是同父兄长都从来不正眼看她。
哼,就是命好托生为女主,你等着,看我逆袭!
家中仆从多为训练有素、进退有礼,即便奉承也是不着痕迹。所以张蓝并未察觉出张婉玛丽苏的威力,直到进了书院,才渐渐突破她的认知极限。
比如说,房中四个角,一模一样,但是张婉的就更舒服,不凉不热,微风柔顺,甚至连蚊虫都没有。
可怜其他三人既要顶着夏日的炎热,又要抵御蚊虫的叮咬,早上起来全是顶着两只浓重的黑眼圈。
山上的蚊子太厉害也太聪明,轻薄纱帐根本抵挡不住,稍微一点空隙,都能被它钻进去。叮人也罢了,最烦的是它总在耳边嗡嗡叫,扰得人不得安宁。
第二日起床时,一屋子的黑眼圈红包包,只有张婉一人清清爽爽,格外引人注目。
西苑里面都是一帮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蓬莱书院再是出尘,也不可能全然不顾及俗世世家大族。因此专门有一些三四十岁的道姑负责看护众位小娘子。
早晨,天还蒙蒙亮,张婉约莫着也就是寅时初刻,几人就被玄静道姑叫醒了。昏昏沉沉地洗簌,冰冷的泉水一扑到脸上,瞌睡虫瞬间跑了大半。
张婉过了几年腐败生活,居然有点适应不了自己动手了,连出身略低的张昭都有些不适应。
四人洗簌好后就跟着其他娘子在玄静道姑的引路下,来到通明桥。
通明桥是连接北部书堂和西苑住处的唯一通路,早晨上课时都要经过此桥。
张婉等一干昨日新来的小娘子们到达通明桥时,那附近已经围了许多其他娘子,正在那或者沉思,或者小声讨论。
新来的人都不懂大家为何不过通明桥,而是在边上等,难道是有什么缘由?
因为早到的众人面容严肃眉头紧锁,所以张婉等人即便是看见熟人,也不好去打扰,只好在一旁干等。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在不明白学院规矩时,最好不要出头冒尖,以防做出什么蠢事让人笑话。
就这样等啊等一直等,直到卯时,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仍旧没有人动。
张婉受不了了,她都快饿死了好吗?再等下去,她就要吃人了!
不管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张婉无暇顾忌众人,迈步向通明桥走去。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张昭紧张,小声喊了一句“月华。”
她声音不大,但在万籁俱静的时刻就显得格外不和谐,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
有人认出了张婉,心道这不是张令君府上的娘子吗?她在干嘛,难道是想过通明桥?
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些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人目光逐渐戏谑,也不出声提醒。
被这么多目光注视,张昭顿时局促起来,面对着张婉问询的视线,小声嗫嚅:“月华,你……你干嘛去?”
“过桥啊!”张婉没有掩饰自己的音量,声音不高但也不低,落落大方。
张昭不吱声了,她既没资格管张婉的行为,也受不住众人探寻戏谑的目光,索性将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见她这幅胆怯畏缩情态,张婉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迎着众人或戏谑或探寻或无动于衷的目光,走向通明桥。
一步一步,她缓缓踏上通明桥,然后在众人震惊到失声的目光中走过通明桥。
张婉根本不知道,她这纯粹是因为肚子饿想过来找吃的而过了通明桥,给众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原来每逢初一十五,敬丘仙长都会在两边的东西通明桥边设置阵法,只有破解法阵才能踏上通明桥。
当然了,如果阵法太难,无法破解,但就等辰时过半,用朝食时自动解阵。
张婉一个新到蓬莱书院的学生,从来没有学习过法阵课,怎么可能力压众人破解法阵踏上通明桥。
众人震惊之余,内心除了羡慕佩服嫉妒等情绪之外,还有一些不好的猜测。
无论何时何地,都少不了一些内心阴暗之人,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旁人。
“哼,张公也是书院的先生,说不定张公事先就透漏了阵法也不一定。”说话的是娄家的庶女娄知华。她这人有些小聪明,但是一向口无遮拦,在众人中人缘很不好。
抱怨了一句还不算,她张口愈说得更难听些,旁边人却听不下去了。
卢媛见娄知杰并不出声阻止,皱了皱眉只好出言:“慎言!”
被人当面呵斥,娄知华羞愤至极,顿时面色发白,但因呵斥之人是卢媛,她只好咬牙咽下到嘴边的讥讽。
卢媛是卢家的嫡长女,卢家清貴,是高娄家几个等级的世家大族。娄知华敢背后说三道四,但是当面却不敢,她一个小小庶女,谁也惹不起。
卢媛目光清亮,紧紧盯着娄知华,其中隐见威慑,“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不仅是侮辱的张公,更是侮辱了蓬莱书院,乃至敬丘仙长。你若是对师长心存不敬,我立刻禀了山长,放你家去。”
其他人也许一开始也猜测张婉是受了张公点拨,才破解阵法,如今听卢媛一言,立刻恍然大悟。
张公何许人也,曾是大历最年轻的尚书令,有经天纬地之才,品德更是芝兰玉树,岂容他人污蔑。
能站在这里的不是世家大族娘子就是敬丘仙长从各地带回的慧根优良者,都是聪明人。可能会被一时的嫉妒遮了眼,但却不会一直糊涂下。很快就反省自己,羞愧地低下了头。
卢媛的话有些重,而且她也并不是吓唬娄知华,这般品格低劣根本没有资格留在蓬莱书院。
张公和敬丘仙长岂能污蔑!
娄知华被吓坏了,知道卢媛并不是说笑,抓着她的手哀求道,“卢家姐姐,求你别告诉山长,是我口无遮拦,我有口无心的啊,并不是有意诬蔑仙长和张公,求姐姐饶过我这一回。”
娄知杰性子怯懦遇事从来都是往后退,她的这个庶姐虽然有各种问题,为人也刻薄,但却对她挺袒护的。况且都是娄家人,一损俱损,真被赶下山,连她也一块丢人。
所以她也张口帮着求情。
卢媛并不是那紧抓不放之人,见娄知华受到教训,知晓厉害,也就不再追究。
再说张婉,过了通明桥就一路循着香味找到了厨房。
厨房里几个道士正在为众学子准备朝食,做好的直冒油的红汪汪的烧鸡刚放到盘子里,结果一转身就不见了。再回头一找,就发现一个玉雪可爱长得十分之精致的女娃娃,正捧着只比她脑袋还大的烧鸡,啃得满嘴油。
煮饭道士看得一愣,这是哪来的小仙女喂,啃得这么香。
由于张婉长得太好看,身上又有玛丽苏加持,虽然被吃了鸡,道士也不生气,反倒是开心有人喜欢他的鸡。
“小娘子,怎么跑到这了?”
张婉眨巴眨巴眼睛卖萌,“道长做的鸡真好吃。”
煮饭道士一愣,立刻被她带歪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问题,下意识接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嗯。”张婉重重点了下头,然后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将整只烧鸡都吃了,然后向众人道谢,转身离去。
由于法阵的阻隔,学生都被挡在通明桥外,整个北部学堂异常安静。张婉好奇地到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