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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赶忙上前扶住女子,“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略微摇头,眼睛看着床上之人,只见其脸上墨绿迅速于脸部隐匿于全身各处,消失不见。她轻声道:“我功力有限,无法将其驱赶出来。”
老者问:“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女子轻咳一下继续道:“有,但几乎不可能。”
“什么办法?”
“找到与双生花同时同地存在的木残草,它便是此毒最大的克星。”
“它在哪里可以找到?我这就去找。”
“别费力气了,”女子缓慢站起,“你找不到的。”
“为什么?”老者疑问道。
“因为伴随着三百年前那个神秘家族的灭亡,双生花也自此失去了踪迹,更何谈与之相生相克的木残草呢?”
“神秘家族?”
“对,最古老巫术和毒术的缔造者。民间曾有如此传言,得此家族者便可得天下。”女子神情庄重的说完这些,眼睛黯淡了下去,“然而,不知为何,三百年前一场三月之久的大火后,这个家族全部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所有的秘密都被掩埋在那场闻之惊骇的大火里。”
老者喃喃道:“所以,也包括木残草在内。”
女子点头。
“既然所有一切都被大火烧毁,为何‘脂绿’会突然出现?”
女子沉默了一会道:“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从一开始我认出你女儿中的是脂绿后,我就在想,你们到底和这个家族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为何闻名于世的毒会出现在一个完全不会武功法术的孩子身上?”
老者沉默半响,道:“我只想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木残草救我女儿。”
女子自语道:“谈何容易。”
“一定有办法,对吗?”老者追问着女子。他想起妻子临死前对着他呢喃,让他救孩子的情景。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不能连唯一的孩子也失去。
女子叹息一声:“我只能告诉你双生花喜欢生长在炎热和富有仙灵之气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就靠你自己了。”
“那我女儿呢?”
“我会用冰魄蚕蛹封住她全身筋脉,就如同进入假死状态,这样毒素也会休眠。但是你要记住,冰魄蚕蛹的寿命只有一百零七年,也就是说你必须在此之前将木残草拿回来,否则……你女儿除了毒发之苦外,还会受到冰魄蚕蛹万年寒冰的反噬。”
“一百零七年?那时候我还能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双生花真得那么难找吗?”
“我也不知道,这仅仅是个期限。现在我帮你洗髓通筋,去其糟粕,希望你早日找到早日回来。”女子说完双手交叉,嘴里不停念着咒语,白光覆盖老者整个身体,温暖而祥和,他缓慢闭上了眼睛。
。
“从那天开始我就踏上了寻找双生花的路途,原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金石为开。可,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就像民间传说的那样,也许它真得随着那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销声匿迹,于是,我变得越来越灰心丧气。脑海里一直浮现女儿躺在那睡着的样子。直到四十岁,我来到奇雾古镇,听到关于远古时代麒麟神兽的传说,我觉得机会来了。麒麟分水、火、雷、电四种神兽,如果这里曾是火麒麟生活过的地方,除了炎热之外也必然充满仙灵之气。”
“所以,你就在这里潜伏了下来,等待时机,找到真相对吗?”我打断老者。
“对,没错。”
青纶上面一步,眼神凌厉扫过老者道:“而你为了得到答案,不择手段,触碰了麒麟石矿藏的按钮,导致整个矿藏完全崩塌,而守护矿藏的五千名风域勇士也至此永埋矿底,是也不是!”
老者突然仰头大笑,那条溃烂的胳膊指着青纶,“你们把我想得也太伟大了,如果我真有如此本事,也不会被灼伤成这样。”
“那是你咎由自取,谁都知道,麒麟矿藏里的机关阵法不下万种,就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盗走宝矿,你在进入矿藏腹地,触碰机关之时就该想到此种后果。”青纶冷冷说道。
老者停止大笑,他眯起眼睛看向青纶,“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进入麒麟矿藏呢?!”
周围瞬间冷了下去。
第四十回 出发
寒光闪过,宝剑出鞘。
青纶长身而立,剑刃丝毫不差抵住老者脖颈,表情肃穆。
窗外树叶纷纷而下,发出“哗哗”声响。
两人之间沉默的可怕。
青纶微微用力,一条血痕出现在老者脖子上,血沿着剑身缓慢滴落。
当我以为老者就此命丧剑下的时候,青纶嘴角轻轻扯出一个弧度,她一字一句道:我信你。
残影一闪,戒魔归于剑鞘。
“明天正午时分,‘三间客’客栈,我等你。”青纶撇下这一句,纵身一跳,到了屋子之外,施展法术移形换影,顷刻,便没了踪迹。
老者怔怔望着青纶消失的地方,嘴里呢喃:“我果然没有看错。”
“你没有看错什么?”我问他。
“她!”
。
天还未亮,对面房间响起敲门声,老板娘骚媚入骨的声音传来,“青公子,该起床了,奴家为你备好了洗脸水和醒酒汤。”
我走出房门叫住老板娘,“让她再睡会吧,这几天长途跋涉,该累着了。”
青纶打开房门,一身青色衣衫。
她对老板娘点头,露出浅浅笑意,说“无妨,我已经睡醒。”
老板娘将脸盆端进屋子,拉扯青纶进去,嘴里喋喋不休。
窗外略微明晰的亮光倾洒下来,似有暖意。
下了楼,桌子正中摆好了早点。
郝神医和浅星姑娘两个已经入座,他看到我站了起来,问:“殿下还未下来么?”
我说:“她一会就下来。”
小刀从厨房端着一碗东西出来,“你们不用等了,鱼姨吩咐了,要我把青大哥的早点端上楼去。”
郝神医捋了下胡子,便招呼我坐在浅星对面。
一时间,三人无话,空气倒有些稀薄。
吃到中途,浅星摸索为我夹菜,说昨天救命之恩,他日赴汤蹈火小女子在所不辞。
我说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不,”浅星面容郑重,“我一定会报答你。”
“为什么你非要这么认真?”我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子。
浅星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后,说:“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我轻轻笑道:“这样说来,昨天那位手拿折扇的觞公子,姑娘又要如何报答呢?”
浅星面颊瞬间通红,“他……他……”
“好了,”我打断她,“浅星姑娘不必答复,我只是开玩笑。”
这时,小刀从楼上下来,看到浅星的面容,搔了搔脑袋,疑惑不解道:“浅星姐姐,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那么红呢?”
老板娘和青纶出现在楼梯口。
老板娘娇笑:“小刀你可别乱说,你浅星姐姐可没发烧,她只是害病了。”
“生病和发烧有区别么?”
“自然有了,发烧解决的办法多了去了,而这相思病嘛,世间之上,唯有一人可解。”
“谁啊?”小刀继续问道。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转而望向浅星,“姑娘,你说这人是谁呢?”
浅星跺足,嘴里嚷着:“鱼姨,你……你……”便再也说不出话。拿了旁边竹竿,敲打进了侧边屋子。
老板娘哈哈大笑,指着郝神医,“你家孙女红鸾星动,什么时候在我这‘三间客’里办喜事,一口价,要你郝神医的养颜丹一打,如何?”
郝神医眯起眼睛,一副高深莫测,“鱼夫人不必如此,若是小孙能结得良缘,莫说一打养颜丹,就是奉上秘方也不是不可。”
老板娘连连摆手,“我才不费那劳什子力气去找药材配药,还要在炼丹炉里炼上个九九八十一天。那也忒麻烦了,我这人很简单,你给我现成药丸,我送你孙女一个终身难忘的新婚夜。”
“那咱可就此说定。身边这几人都是见证,若到时我孙女不满意——”
“行了,”老板娘从楼上下来,“若真是那样,我分毫不取,这下满意了吧。”眉毛一扬,底下碎碎念道:真真个糟老头子。
郝神医捋着胡子,笑眯眯地,“如是正好,如是正好。”
屋子里浅星娇嗔:“爷爷!”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郝神医神清气爽,笑声不断。
。
不知不觉,时间便在这谈笑中匆匆逝去,正午太阳覆盖一切。
老者身着白色儒服站在三间客门前高大树木下,望着客栈内正在低头喝茶的青纶和我,他说:我们可以走了。
在老者说出那个“走”字,青纶瞬间抬起了头,眼睛犀利扫过,“你可知道这一次的凶险?也许,你并没有像第一次那么好的运气。”
老者纹丝不动,对视着青纶眼神,他说:有时候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会拼尽一切去试试,只是因为那一头是你就算颠覆了整个人间也要珍惜的人。
青纶身体明显一颤,低喃道:最想要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