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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进攻没能成功,请主公速速鸣金收兵,务必保住我军主力。”秦怀远:“参军可
要小心。”
风飘絮欣慰地一笑,“我知道,快去吧。”
秦怀远道:“诺。”
她再次下发号令,由艾英负责的尾部正向楚军做出狠狠的一击,她明白,只要这一击成功,就可以再一次挫败楚军,只是……她摇头苦笑,对面那人绝不会给自己机会的,除非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再做最后一搏。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一开始是十分自信,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接下来是震惊,震惊那人竟能掌握星空的排布规律,再然后变为了一种旁人看不懂的意思,那是——知己之间的惺惺相惜,宛若高山流水遇知音。
果然不出她所料,楚明远早有准备,在尾部给予重重的一击之前,早已有人牵制,看着将士们纷纷撤离,她的心中有一阵隐痛。这战争——毕竟是夺去人性命的东西,可是她有自己的无奈,如果不做,怕是要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她不忍夺去人的生命,可是只有继续往前走,才能获得长时间的安宁与和平,流血才会减少。
轻叹一声,又望向对面的那人,你或许,有和我一样的悲天悯人之心,一般的无奈……
、暗流涌动突袭营 天意巧合破诡计
又是几天后的夜晚,风飘絮和云琮及李菁逸安坐于营帐中,挥云泼墨间,不觉想起前几天的事……那时她刚回到营寨,就在中军大帐跪候燕王,一阵风扫过营帐,燕王挑帘而入,看见跪在地上的她,连忙过去扶起,“飘絮姑娘,这是为何?”风飘絮挣开他的手,深深一叩,“臣无能,排阵不当,狂傲自大,致使我军落败,造成伤亡,请主公赐罪。”
燕王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又岂是你一人过失。”
风飘絮仍没有起来的意思,“普通军士犯错,尚可量刑,身为参军,就更不准许犯错,请主公责罚。”燕王扶她起身,“既然如此,现有一事可让你将功折罪。”
风飘絮问道:“何事?”燕王:“刚才有军士来报,楚明远似乎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我再派军士去查探,原来他们是在挖地道。”
风飘絮略一思索,“莫非是想用这种招数毁坏我营寨,再趁机做一次土崩瓦解的攻势,让我军损失惨重,不战自退?”燕王道:“想必是如此。”
风飘絮问道:“只是,他既然要做,就应该做的不动声色,怎么会让哨探发现呢?”
“哦?你就那么了解他?”原本澄澈的眸子,流露出些狐狸的狡诈。
风飘絮显然有些慌乱:“我只是觉得……”
燕王道:“好了,人生能得一知己,何其有幸。其实,这只是偶然发现的,那地道好像几天前就开始挖了,今天军士在清理战场的时候,看见一个小男孩在挖掘什么,本来以为他要挖很久,结果才弄了几下就通了,军士下去一看,原来是一个隧道,他虽聪明,但是天意巧合,只怕这次楚王要损失惨重了。”
风飘絮玩味着燕王的这句话,知己?他是她的知遇,又何尝不是她的知己?
正在思量间,一个军士映入她的眼帘:“禀两位军师,参军,楚军已挖到营寨门前了。”云琮:“让各营将士做好准备,先装着随意的样子,但却不可懈怠,随时准备迎敌。”军士:“诺!”
云琮望向他身边的两人,“飘絮姑娘,子轩,我们不如去主公营寨等候结果如何?”风飘絮道:“欣然领命。”李菁逸调皮地笑道:“如此好戏,岂能错过?”三人在浓重夜色的映衬下进了中军大帐。
少时,便听见打斗声,兵器的撞击声,被击中的惨叫声,连成一片,交织成一首欢快却又充满血腥的乐曲。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人声鼎沸,其中有临死之前的□,有拼死抵抗的大叫,以及忍受痛苦时的闷哼,战马中箭时的嘶鸣,风飘絮几乎不忍再听下去,拿起桌旁的手卷,期望可以平静心绪,可
惜那些声音还是一波一波不断袭来,弄得她十分焦躁,正欲走出营寨,却见轩辕寒靖抓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身着玄黑色军服,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墨玉的簪子好像是一户人家代代相传的遗物,带着特殊的纹饰,朴素典雅,一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正四下打量着,当看到云琮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转为黯然和深深的无奈。
燕王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慌忙应道:“我…我只是普通士兵,请大王绕我一命,我家里还有妻儿和孩子在等着我,我是不得已才出来打仗的,大王您就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他一下一下地叩头,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可是风飘絮却察觉到了什么,未曾开口求情。
云琮指着那军士道:“主公,不过一普通军士耳,主公素以仁义著世,本来就是愿降的就留下,不愿降的就发放路费回家,如今这人如此恳求主公,就放了他吧。”燕王的眼神骤而变得复杂,他看到云琮眼中期盼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几分,“放了吧。”
轩辕寒靖道:“诺。”而李菁逸此时眉头深锁,看着离去的那人,他一直忠于主公,但愿我选择相信他没有错。
、墨玉簪手足相认 两兄弟分主而事
夜色如水苍茫,无星无月的天空如被浓重的墨色覆盖,云琮此时出了中军大帐,拉着那人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明远,你在那里叫楚明远对吗?”
那人颔首道:“是,我把名和字调换了过来,字子澄。”
云琮的神情笼罩在迷蒙的夜色里,看不出情绪,“原来自从那一年我们约定去找各自的主公之时,你选择了楚王?”云澄道:“是。”
云琮问道:“为何,你一开始不也觉得燕王可以发挥你的才能吗?”
云澄轻轻叹了口气,“是,不过兄长,楚王在我最危难的时刻救了我,并且给我充分发挥自己的机会,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云琮思索道:“当日我去黄金台时,你身患风寒,缠绵病榻,后来怎会有危难?”
云澄道:“当日兄长离去时,我病卧在家,前后不过十日,风寒已痊愈,我正欲去寻兄长,可是在燕楚两国的交界处,我遇到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我一介书生,又岂能斗得过他们?他们不但夺走了我所有的盘缠,还把我打成重伤。我急切地想找到一户人家,却只勉强爬到一条小溪边,就精疲力竭地昏倒了。”
云琮这时已满面泪痕,哽咽道:“然后呢?”
“后来,楚王打猎途径此地,不但救了身份卑微的我,见我无家可归,就先收留我在他身边整理奏折。很快,他便发现了我的才能,并且对我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地照顾我,有了什么好东西,都先想到我,这时我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后来我又听说你已经在燕王那里得到重用,于是我就隐瞒了身份,做了楚王的臣子。”
云琮叹道:“原来如此,那你现在可以归顺燕王,与我做同僚吗?”
云澄坚定地说道:“兄之不来,如澄之不往,兄长,自古忠臣不事二主,请兄长不要逼我。”云琮道:“你既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必再说什么,只希望你能珍重自己。”云琮拂袖离去,云澄有些失落,兄长,此生我注定要与你为敌了。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三抹身影从墙后一闪而逝。
云澄此时跪于案前,楚王一身华服,高挑的身材此时更显得高大,鹰隼般锋利的眸子审视着他,显得无情而又震怒,“此次为何失败?”
云澄叩首道:“或许是走漏了消息。”苏凤侍立一旁,精明的眼中积了深深的阴鸷,“楚大夫不是说安排很严密,绝不会走漏一点儿风声的吗?”
云澄望向这个一直嫉妒他的政敌,没有一丝怨愤之情,“此次是臣疏忽了,请主公降罪。”
楚王冷笑道:“降罪又有何用?那些阵亡的将士能回来吗,难道降罪于你就能挽回这一次受到的损失?”云澄压低了身子,“臣惶恐。
”
楚王道:“念你平时多建功勋,本王就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再过几天就至年关,按照规矩两家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打仗的,你务必要在这段休战的时间内想出克敌制胜的办法,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休怪本王让你提头来见。”
“诺。”楚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落寞而又凄凉,但愿他真能忠心于我,忠心到可以舍弃亲情,我也只能选择再相信他最后一次了。原来,楚王于三年前早已得知云澄身份。
三年前。那是个明媚的锦春,柔和的光线洋洋洒洒地照在每一户人家的窗子上,让十几年不经战乱这里显得更加慵懒。各种植物早已抽出青葱翠绿的枝叶,虽然不如夏季繁盛,但却结束了冬日里的肃杀,使这片土地有了生机,充满活力。
在离王宫不远处,有一座府第,这里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