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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喜点了头,两人又说了会子才回去。
殿里头帐幔撒下,烛光影影绰绰,元昊扭头看着身旁的人,“睡着了?”
如歆只是不动,元昊凑近了如歆的耳边,“真的睡着了?”
气息吹到如歆的耳根,痒得不行,如歆憋不住还是笑了。元昊道:“就知道你这丫头在装睡。”
如歆拢了拢头发,“还不是皇上促狭,哪有凑到人耳根说话的?”
元昊笑道:“竟敢说朕促狭?”说着就开始搔如歆的痒,如歆实在是挨不过,急忙讨饶。元昊这才住了手,静静地拥着如歆,“咱们要是有孩子了,多好。”
如歆一怔,“怎么会有。”
元昊道:“怎么不能有,咱们要是有一个男孩,定是聪明英勇,女孩儿就像你一样伶俐可爱。”
如歆笑道:“皇上净乱夸,如歆哪有这么好。”
“你要不好,朕能这么喜欢你?”元昊定定地看着如歆,“朕答应你,朕会给你所有,包括这天下。”
如歆微微笑了,床上上好的缂丝明黄蜀锦触手生温,正像是此刻的心境,身边的人真心待你,你也可以依傍一生。
太后寿礼办的极其热闹奢华,且不言谈各亲王臣子送上多少奇珍异宝,但过寿的场面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歆倒没福气见这一场面,晚间小五子回来在茶房道:“嘿,我跟皇上这么久,那样的热闹却从未见过呢。寿康宫处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样子,各种珍宝都堆在一处,寿康宫的人说是没空去整理,真真儿是再好看不过了。人多的很,都是向太后贺寿的,连着宫里摆台子的小戏平日里都没见过。”
芸烟道:“看你说的,这么奢华呢。”
小五子喝口茶,接着说:“那可不是,等外臣宴席都散了,就是宫中的家宴了。康妃娘娘是给太后送了一幅苏绣十一面观世音像唐卡,复杂漂亮极了,倒真是投其所好,太后可是高兴了一番,想来那幅唐卡花费也不小。林贵人的礼物倒别致,竟是自己在殿上抚了一曲祝寿,皇上听了也高兴,这不今天晚上就去的储秀宫嘛。皇上久不入后宫,头一次就去的储秀宫,可见对林贵人也是重视了。”
如歆微微笑了下,将手里的粉彩花卉纹茶杯擦好,却一下子失了手,跌在地上粉碎。如歆深吸了一口气,拿杯的手止不住颤抖。
芸烟忙过来帮忙收拾,见如歆脸色不好,“姑娘先回去歇着吧,茶房我收拾就是。”
如歆点点头,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月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身上,虽然明亮,仍是没有一丝温暖,止不住地冰凉。
如歆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气息,他是皇上,有许多妃子,不可能只宠爱自己一个人。他是皇上,如歆咬了下唇,即使那个人是自己最好的姐妹,自己也会难受。
一片乌云慢慢遮住了月亮,自己当初承宠的时候,林钰儿,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难受过。
作者有话要说:千呼万唤,齐王终于出来了~~
元晟:“人家憋了那么长时间,日后的戏份,一定要足足的。”
可妍儿:“。。。。。。。。。”
、战事
很快,狄夷由一开始的小范围骚乱很快演变成了大规模的军队入侵大周,这样,再不是元昊一开始所说地方官员可以解决的问题。
元昊开始向北部边境派兵,先后提升两位将军,终究是不敌彪悍善战的狄夷人,一名被杀,一名被俘。而被俘的那名将军更甚,直接投降于狄夷,帮助狄夷破获大周军队作战,深得多钹器重。
元昊看完折子,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掷于地下,陶瓷的碎裂声分外响亮,唬得如歆和王德海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元昊骂道:“这等畜生,亏朕还拜他为神武将军。传旨下去,满门抄斩,男子年满十四岁均斩首,未满十四岁发配充军,女子一律没为官妓。”
王德海领旨,连忙起身下去了,元昊发完火才渐渐平静下来,看见如歆还在那里跪着,“你起来,先下去吧。”
如歆深知这件事激怒元昊的程度,否则一向宽厚的他不会做出这等责罚,可另一方面,也是深深为那将军家眷感到惋惜。毕竟深宅妇人一向不理世事,可突然官兵闯入,命运可就是骤然大变。
如歆张了口:“皇上,奴婢想来…。。”
还未及说完,元昊蹙起了眉头:“你不必再说些什么,朕意已定,若不这么做,那些将军还都以为朕是仁慈好骗的。”
如歆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去了。
出来时心里一阵烦闷,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小五子拿着腰牌出来。如歆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小五子见是如歆,“是去请姑娘哥哥呢,皇上让快一点,就不跟姑娘闲话了。”
说罢就要走,如歆忙拦住,“你且等一等,”而后凑在小五子面前轻声道,“你去告诉我哥哥,等皇上吩咐完了事,让他在角门略等一等,我有话要跟哥哥讲。”
小五子忙应了,急忙走了出去。
如歆转回茶房,心内也是惴惴,皇上竟叫了哥哥面圣,可见这次的乱子是有多大。哥哥英勇善战,不到迫不得已,大周是绝对不能将哥哥用出来。只是坐在那里发愣细细想事,芸烟看见如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打扰,只在一旁忙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小五子的脚步声响起来,对如歆道:“姐姐快去吧,只是一定要注意时辰,别让人瞧见。”
如歆忙应了,疾步走向角门,哥哥果然在那里等着,“果然是大好了,齐王给送的信,本来一家子都是挂念。”
如歆急忙止住话头,“哥哥,勿需挂念我,皇上找你,是不是让你挂帅出征?”
沈荣祺点点头,“明日上朝就要宣旨。”
如歆深吸了一口气,“如此,就真的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沈荣祺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哥哥上阵还怕没有转圜吗?”
如歆盯着沈荣祺,死死抓住他话里的那一丝犹豫:“哥哥若是真的胸有成竹,何苦跟我说话时微蹙着眉?”
沈荣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蹙眉根本就没有一点感觉,实在不是自己故意,而是这次的事是难以收拾。
沈荣祺低低叹了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件事,的确是凶险。且不说开朝以来我大周重文轻武,狄夷彪悍。就说咱们内里,官员贪腐早就成风,先帝屡次整治仍没有什么作用,最近手竟然已经伸到了军需这边。皇上是想要治理,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更何况牵涉的人数巨大,若认真治了,只怕朝堂一阵动荡。更兼将领也是偷奸耍滑,平日里也没有几个用功操练的。将领如此,更别提兵士,如此一来,这场仗,大周败的可能性很大。”
如歆听了,倒吸一口冷气,“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沈荣祺缓缓道:“狄夷对大周野心向来很大,最坏的结果,就是大周国灭。”
如歆不由得一震,“皇上知道吗?”
沈荣祺答道:“自然知道,而且,我觉得皇上很有可能是有着方法去解决,只不过,是后招了。”
第二日的结果是沈荣祺被封为威武大将军,率二十万兵马,前往北部作战。众人均将希望寄予这名年轻善战的将军身上,然而如歆知道,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正如哥哥所说,大周败的可能性很大,然而更让如歆好奇的是皇上的后招,这后招绝不是战场上正面打仗,却让元昊认为是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大周于水火。而这后招,恰恰是如歆更想知道的。
前线的战报似雪花般飞往元昊的案上,比旱灾时的折子要多很多,元昊嘱咐了王德海,即使自己夜里睡着,若有了战报,一定要将自己喊起来。
初时,沈荣祺的队伍都是大捷,然而狄夷越往后退,战况越不利于大周,后方粮草供应不上,将士们纷纷生病。更有一众不争气的欲跑回大周,虽然沈荣祺抓了回来并将带头的兵士军法处置,可终究,军心还是乱了。
狄夷的军队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纷纷奋力厮杀,大周军力很快伤亡过半,已无力支撑,夺回的失地再度丢失。
沈如歆听到小五子说的这一切后,脑子里骤然浮起一个念头。狄夷等的是这一刻,而元昊也等的是这一刻,元昊的后招也马上就要用了。
果然,战报传回,言官们早已愤怒,纷纷指责现下的贪腐之甚,良将无可用之兵,无可用之粮草,怎么会打胜仗。
元昊想来也是急了,将元晟从封地匆匆召回,而后密谈了一夜,天不亮元晟就拿着令牌带人快马出了宫。是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而宫内,处处是一片山雨欲来的姿态,自妃子到宫人,处处都是不安欲自保的状态。即使太后努力压制,教导众人安心,仍然有宫人逃出宫的消息传来。
午后时分,元昊在窗前站着,问向如歆,“你怕不怕?”
如歆道:“奴婢自然是怕的,怕哥哥在战场上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