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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三十五上下岁了。洛明给贺离看过一张画像,但贺离现在几乎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个女人很美,不是那种娇弱的美,她美的很坚强。
贺离沿着官道一直往东北方向前进,其实从复仇镇到燕明城不算远,但是中间却要经过一片三百多里的沙漠。若是绕过那片沙漠,到达燕明城的路程会翻倍。
沿路的风景不比南丰,南丰植被茂密到处都能见到鲜花绿草。北凉较之南丰相比,植被较少,越往北上土地越发沙质。
贺离从复仇镇出来的时候,多备了一个水壶。想着进沙漠之前多备些水,也能少点罪受。
一直走到沙漠前最后一个镇的时候,贺离连客栈都住不起了。晚上只能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好在包袱里的衣裳还在,倒也不会着凉。
在街上置办干粮的时候,贺离只要了十几个馒头。
因为贺离包袱里的存银没了,只剩下身上一些碎银。贺离算了算,如果每天三顿饭,每顿饭一个馒头的话,到达燕明城的时候还剩下三十文钱。那就代表着她到了燕明城首先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找人,而是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时日不早,再有一个时辰就要黄昏了。贺离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进沙漠。
在镇外找到一个破庙,大堂里的塑像都已经残缺不全了。贺离恭敬的站在塑像前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弟子没地方住,今晚暂且借地休息一晚,冒犯了。”
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喝了些水,贺离盖着衣服窝在墙角就睡了。半夜的时候,贺离突然被墨宝的叫声惊醒了。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到院子外面的景象,贺离心里又惊又怒。院子里下着雨,一个人正拉着墨宝的缰绳死拉硬拽,想要把墨宝偷走。
墨宝张嘴叫了两声,那人手里拿着皮鞭朝着墨宝身上就是一下。压低了声音朝着墨宝吼:“别叫!”
贺离咬牙,北凉人当真可恶!她顺手抄了手边的一根木头,悄悄的走到那个人背后,举起手中的木棍对准那人的后脑勺,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砰的一声,那人应声落地。贺离身上早已经被雨淋透了,衣服头发都贴在脸上。她手里拿着木头看着倒地的那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从那个人身上跨过去走到墨宝身边抚了抚墨宝。
“乖墨宝,我都没舍得抽过。”
贺离兀自心疼墨宝,庙门外有人进来走到她身旁了她才发现。
微生叶站在路柏撑着的伞下面,一身黑衣看不出湿了没有,不过靴子上却是泛着水渍的。他看了看贺离,又瞥了瞥躺在地上的那人,呵呵的笑了两声,意味不明。
“学的倒是很快。”
贺离不说话,拉着墨宝走到了屋檐下。弯腰拿了干衣裳给墨宝擦身体,她倒是把自己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运气不佳的雨夜
微生叶唇角抿了个弧度,抬脚朝着屋檐下走去。路柏在旁边给他撑着伞,大半身子都在雨里。
“一匹马而已,比你自己还重要么。”微生叶甩了甩袖子,漫不经心的说。
贺离没看他,心里越发对北凉人印象不好。
“一匹马怎么了,马也是活的。”
“呵呵。”微生叶笑了笑,走到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贺离给墨宝擦完身上的水,微生叶已经在那边生好了火,橘黄色的光照在他脸上,深褐色的眸子里火光跳跃。其实,微生叶长的还不错。相较于南丰的人来说,面相偏向粗犷刚毅。
这间庙虽然旧了,倒也还不算太简陋。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这里也就几个墙角有些滴水。微生叶坐在房间东边,贺离在西边儿,以最中间的那一尊塑像为中间点。
“过来吧。”微生叶手坐在火堆旁边随口说了一句,裸着胸膛,肌肉倒是还不错。贺离愣了一下,然后红了脸。路柏正架了一根竹竿给微生叶烘衣服,贺离急忙把脸转向一边,伸手摸墨宝的脖子。
微生叶一看贺离的模样,呵呵的笑了笑,好像心情很好。“在场的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贺离身子单薄,湿了的衣服和头发都贴在身上,越发看起来不像男人了。
贺离还是不说话,装傻充愣。微生叶又没有叫她的名字,谁知道他在跟谁说话。男女授受不亲,她是断断不能过去跟他坐在一块儿的。这么想着,贺离打了个冷颤。
一会儿,手臂突然被握住,贺离被迫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回头看见微生叶的脸就在她一尺之外的距离,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微生叶轻笑:“你这人真有意思,三个男人在这儿,我叫你过去烤火取暖再把衣服弄干,你倒是只装作没听见?南丰的男人都像你这么娘吗?”
贺离皱眉,说她娘?她本来就娘。可是南丰的男人都像她这么娘?这是什么话……
“我过不过去是我的事情,南丰的男人娘不娘跟你有什么关系。”
微生叶越发觉得这人有意思,松开了贺离的胳膊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看她。
“南丰的男人娘不娘是跟我没关系,你现在可是站在北凉的国土上面。”
贺离无语,她仰脸对上微生叶的眼,胸中鼓了一口气,对着微生叶没好气的说:“北凉怎么了?北凉就能管我脱不脱衣服?”
微生叶看了贺离一会儿,一言不发的转身,大手一扬。“随你吧。”
贺离瞥了一眼微生叶,转身蹲下跟墨宝窝在一块儿。让她在两个男人面前脱衣服,怎么可能。
过了一会儿,贺离越发觉得冷。她也知道一身湿衣服穿不得,可是想换衣服也没地方……
“喂。”
微生叶突然叫了贺离一声,贺离回头。微生叶伸手指了指火堆对面,那边架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搭着微生叶的衣服。
“你过去那边坐着吧,我看不见。”微生叶说完,继续用手里的木棍捣腾火堆。他戳了几下,火堆倒是越来越旺。
贺离垂眼犹豫。
“梨子……哎呀,梨子快过来接住我。”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贺离转脸看过去。风北正一手撑着伞,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包袱。另一手拎着一个麻袋,看起来分量不轻的样子。浑身都有些狼狈,头发衣裳都湿了大半。
贺离立马站起来冲进雨里伸手想要接风北,风北三两步冲过去把伞举到了贺离头顶。
“你把伞拿好,这个包袱拿好。里面全是衣裳,湿了可没得穿了。”
贺离嗯了一声接过包袱,拿着伞想往风北头上遮。风北伸手推她:“赶紧到屋檐下面去啊,怎么还是这么笨。”
外面雨下的哗哗直响,大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水花。屋檐外面的地上,积水已经没过了鞋面。
两人跑到屋檐下的时候,贺离的衣服本来就已经湿透了,风北把伞给了贺离也瞬间被雨浇了个透心凉。
风北把麻袋搁在地上,甩了甩头发拧了拧袖子。把贺离手里的包袱拿过来打开,取了干衣裳递给她。指了指庙堂里的烂石像,转脸对着贺离说:“到那边去换。”
贺离有点儿愣的伸手接过衣裳,哦了一声。风北浑身都在滴水,额上跳出来那缕头发上汇聚的水珠快要滴下来了。贺离站在那儿看着风北没动,犹豫了半天轻声的说了句:“你不换吗?”
风北正在拧衣服,闻言低着头抬眼看贺离。人家都说一般人低着头抬眼看人的时候额头上会有皱纹,可是风北额头上除了几滴雨水滑落的纹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我等会儿再说,你先去换衣服,我找些木柴生火。”风北说完四下去找能用的柴火,贺离看了看他,抿唇拿着衣服朝着塑像走去。
这是一套普通的男装,从里到外什么都有。可是贺离的裹胸布还是湿的……
愁了一会儿,没办法。贺离只能把裹胸布拆下来拧了拧水打算重新裹上……
这时,不远处的一块木墙突然噼里啪啦的一声!那一整个用木板做的墙全塌了。贺离心里猛的一震下意识的抬头,风北正站在倒塌的木墙对面看着光身子坐在一堆稻草上换衣服的贺离。贺离脑袋嗡的一声,就像爆炸了一样。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心跳甚至都停了那么一下。
贺离大脑回过来之前,风北已经转过身背对着贺离站着了。外面的雨下的哗哗的,风北从头到脚都站在雨里。
贺离回过神来急忙拿衣服往身上套,可是她手忙脚乱的再加上皮肤上有水,就是穿不好。脑袋里一片空白,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风北还背对着贺离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根木头,整个人都已经被大雨浇的从头到脚直流水了。淋透了的一头黑发一撮一撮的粘在一起,不知道是冷还是为什么,他有些微微颤抖。
好一会儿,贺离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抬脚走到那堆烂木头旁边伸手戳了戳风北。
“在站下去你就病了。”她的声音已经很平静了,心跳也在慢慢的平静下来。方才那一瞬的紧张和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