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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孟沁媛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抱起地上的季云风。季云风昨晚被风七临打的肿起了半边脸,此时另一边也已经被风七临打的鼓起了五指印。
孟沁媛抱着季云风坐在地上,看着站在书房门口气哄哄的风七临。
“师父!这是怎么了啊!”
风七临冷哼一声,看了看跪在旁边拉着他的袖子求他的秋梨。孟沁媛这下明白了,却吓了一跳。
难不成风儿喝多了,调戏了人家姑娘!
孟沁媛这下明白了,却也是被季云风气的不轻。可仔细想了,又不对啊!
“师父!会不会是弄错了啊!这酒是我方才拿给风儿暖身用的,他才十三岁,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做出这般无礼的事情啊。何况!何况秋梨她……”
“你给我住口!做了就是做了!哪有那么多理由!难道为师的眼睛是瞎了不成!”风七临一声训斥将孟沁媛余下的话堵了回去,侧脸瞧了瞧方才还一个劲儿求他的秋梨。此时已是呆了一般。双眼懵了一会儿,又继续机械式的求他。那张带着疤痕的左脸上,厚重的留海随着她的动作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那一双瞧着他哀求着他的眼睛,晶莹透亮儿。
“先生!你肯定是弄错了!阿风不会对秋梨无礼的!方才是我们闹着玩儿的,阿风没有错!”
风七临侧脸看着秋梨不说话,眼里是难懂的意味。
“秋梨,你不必再说。我自是相信我的眼睛,纵是你磕破了脑袋,我也不会饶了那个混账!你虽是年幼,但终是女子。传了出去终究不好!此事,我自有分寸。先将那个混账给我关进柴房!”
风七临说完,拂袖离去。任秋梨和孟沁媛如何恳求,他却是再也不曾回头。
秋梨呆呆的坐在那里,她看不见季云风究竟在哪里。天还未亮,一切都灰蒙蒙的。就连秋梨的眼前,都是灰蒙蒙的想下雨。
孟沁媛拍了拍季云风的脸,想要将他喊醒。
“风儿?风儿……风儿你醒醒!”
秋梨听见声音,站起来朝着孟沁媛试着走过去。路过书房前面的台阶,一不小心就滚了下去提前到了季云风身旁。
秋梨被磕了脑袋,有些懵。
爬起来伸手摸到了季云风的手,晃了晃。
“阿风……阿风对不起……”
孟沁媛听见秋梨道歉,却是心里五味杂陈。
“秋梨,你走吧。”
秋梨闻言一愣,走?让她去哪儿?
“姐姐……”
孟沁媛背着身子不看她。她怕看见秋梨那双眼睛,她就狠不下心了。
“秋梨,你走吧。清河园里容不下你。”
秋梨心里咯噔一下,坐在地上。
“姐姐,你是怪我害了阿风……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喝了姐姐送来的酒。我喝了酒就乱说话,我和阿风说了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可我不是故意要害阿风的,你相信我。你信我!”
“我信。可是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你不要在留下来了。”
孟沁媛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完全不似那个先前还拿鸡腿给她吃,脱衣服给她穿的姐姐了。秋梨心想,或许小时候那个算命的说得对。她就是命硬,她娘怀她的时候她爹就走了。她出生的时候,她娘也走了。昨天,就连她爷爷都走了!
秋梨坐在地上,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听见刘志峰过来跟孟沁媛说:“要下雨了,先把风儿抱进屋子里。”然后他们都走了,再后来雨哗啦啦的下了。砸在她头上脸上身上,还有那块伤疤上。
秋梨仰起脸却突然看见,眼前仿佛间变成了晴空万里的艳阳天。她瞧着蓝天白云,眼睛酸酸的,想哭。
孟沁媛撑了一把伞走了过来,没说什么就把伞塞进了秋梨手里走了。秋梨不知道是没拿稳,还是风吹得太大。油纸伞被刮跑了,伞上那一枝兰花染了泥泞变得模糊不清。
秋梨不知道孟沁媛已经走了,除了混乱的雨声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只是喃喃的说了句。
“姐姐,下雨了山路不好走。我等雨停了再走,行不?”
作者有话要说:
、自责愧疚欲离去
说也奇怪,这一日的太阳还是像往常那样升起。华清峰上的日光微暖,方才下过雨的空气里,泥土的清香带着雨后万物的生机,弥漫在各个角落。
秋梨还呆呆的坐在那个位置没动一分,不远处的油纸伞被风吹的又滚远了一些。天空中一声清晰的鸟鸣,将秋梨唤回了理智。
迷糊的抬眼瞧了瞧印象中东方,太阳模模糊糊的一个红点,就在那片桃树枝桠的梢儿上挂着。
秋梨知道,天亮了,她该走了。
她不能在继续留下让别人觉得季云风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他在心里有一张镜子,那张镜子里有他认为的是好的还是坏的东西。他都明白,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他执拗的性子,不能再因为她一错再错。其实,先生和姐姐都是极其疼爱阿风的。她只希望以前阿风是怎样生活的,以后还是。
慢腾腾的出了清河园,被雨淋透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风一吹就钻心的凉。秋梨想了想,她已经受了清河园里太多的好处,不能再麻烦他们了。
清河园外面的桃花阵,是秋梨眼前唯一的麻烦事儿。她过不去。季云风并没有仔细的给她讲过,如何过这桃花阵,如果踩错了,又会有什么样儿的后果。
秋梨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试试吧,顶多也不过是去跟爷爷会面。
“你真的甘心要走?”
秋梨刚刚抬脚,便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个陌生人。可是陌生人怎么会出现在清河园?
“你是谁啊?”
身后又传来淡淡的低沉的笑声,莫名其妙的让秋梨觉得:或许阿风的直觉是对的。
“你要是这么走了,下了山之后,你可就自生自灭生死由命了。你真的愿意放弃这样衣食无忧的安静生活,下山去面对千万种可能的命运?”
秋梨皱眉,想要转过身子去看看身后的人究竟是谁。可她刚挪动了一步,忽然感觉腰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身体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秋梨闭了闭眼睛,微微调高了视线。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的见,那轮初升的太阳。
“我不能再这样麻烦别人了,即便以后的日子无法预测或者是有千万的困难在等着。我想,我也只有这一条命。要来什么,什么要来,我挡不住,也不想逃。以后会怎样,我不曾害怕,也不想逃避,更抗拒不了。”
那人呵呵一笑,接着又说。
“你今日说的这些话,你可能在以后的每一日都记得吗?人总是会变得,女子更是渴望一份安宁和保障。你难道,就不曾想过吗?”
秋梨闻言,笑了。就像今晨拨云见日后东边的那一轮初升的太阳。
“我爷爷说过,随遇而安,强求不得。”
那人无声,秋梨觉得好像有一抹视线在观察她。就像是那种掏心挖肺一样的透视,想要将她看明白。
秋梨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着。再后来,脖颈后突然一痛,她就失去了意识。
孟沁媛做了两碗醒酒汤,端着去了季云风房里。刚喂了一口醒酒汤,季云风便幽幽的睁开了眼。瞧见抱着他喂醒酒汤的孟沁媛,开口问道:“师姐,梨子呢?”
孟沁媛愣了一下,拿勺子又舀了一勺醒酒汤喂到季云风嘴边儿。
“风儿,你怎的不问问师父都气成什么样儿了。”
季云风伸手推开了孟沁媛的胳膊,挣扎着坐了起来。
“师姐,梨子去哪儿了?”
孟沁媛抿了抿嘴,将手里的碗递给刘志峰。季云风这才发现,不光刘志峰在他房里,就连孟沁媛今日,也已经换了一身妇人装扮。头上挽了发髻,就连眉目间都变了样儿。
“风儿,秋梨她……”
“你们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我要见梨子,梨子哪儿去了?”
孟沁媛闻言,心里顿感委屈,一股子小火苗就蹿了起来。
“风儿,师父罚你去柴房。你怎的不问问师父,问问我?”
季云风闻言坐在床上伸手拉了枕头就朝着床下面丢了下去。
“我说我要见烂酸梨!你听见没有!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啊!”
孟沁媛瞧着季云风这般模样,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个风儿她不认识了。这还是她疼了十几年的风儿吗?还是她小时候儿一勺一勺喂着羊奶的风儿吗?
“我去给你找,我去给你找你要的秋梨……”
孟沁媛站起身,捂着嘴就跑了出去。刘志峰在孟沁媛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季云风,季云风拿眼神将他穿成了刺猬。
“我师姐都走了,你还赖着干嘛!”
刘志峰抿了唇微微眯了眼睛,一言不发的盯着季云风看了一会儿。伸手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放在旁边的矮凳上,转身走了。
季云风瞧着矮凳上那两碗醒酒汤,挑了挑眉。
两碗?他一碗,另一碗是给梨子的?
身体好像恢复了点儿力气,季云风披了衣服穿了鞋就出了门。
梨子就住在他隔壁,他昏迷的时候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