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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娇嫩不少。有些苍白的唇抿着,秋梨就那么缩在那颗桃树下,睡的不甚安稳。有时候皱皱眉,有时候又弯了嘴角。
季云风蹲在秋梨旁边,撑着下巴瞧着她脸上的表情。待他看清了那片花瓣下滴落的水晶,浓眉一皱。伸手就去推了秋梨的肩膀,秋梨身子歪了一下,蓦然转醒。懵了一会儿,便瞧见身旁一团蓝色像是季云风穿的那身蓝衣。
“阿风,你回来啦。”
“烂酸梨!没事儿睡在这里想死啊?冻死你!”
秋梨一睁眼,睫毛上那片花瓣就飞走了。此时见着季云风莫名其妙的朝她一顿吼,愣了愣。
“阿风,我早上一个人去了书房。先生说他身体不舒服七日以后等我熟悉了环境再上课,我原本想出去找你的。可我不会过这片桃花阵,我不知道怎么走。我本来想再这里等你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季云风闻言,哼了一声。注意力完全不是秋梨预想的集中在她为什么在这儿睡着的原因上,只听见季云风哼完随即兴奋的拍了手。
“嘿!七天不用上课不用躲出去了,好喂!”
季云风喊了一声站起身跑进了园子,秋梨也拍了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跟着进了门。
秋梨低着头进了门,天色渐暗也看不太清。一头撞上了季云风的后背,刚想问他怎么了。抬眼便瞧见园子里,好似模模糊糊的到处都是红。
秋梨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画面,浑身发抖!
“娘的!谁让你们在这儿张灯结彩!”
季云风站在门口一声大吼,刘志峰一身红色新郎服从前厅出来了。看见季云风先是挑了挑眉,而后上前去呵呵一笑。
“今晚是我和你师姐成亲的日子,风儿,等会你可要多吃一些。今晚这饭菜,我和你师姐忙活了一整天的。”
刘志峰不说话还好,季云风当他是个透明人倒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此番他一开口,秋梨拉都拉不住,季云风又炸毛了。
“梨子她爷爷昨天才去世,你们今晚便成亲!家里有人的亲戚还尸骨未寒,你们便在这里张灯结彩。没瞧见梨子头上还带着孝花!你们这样儿,敢情是成心的吧!”
季云风这么一顿大吼,就差上去撕了刘志峰的衣裳了。秋梨手一滑没拉住,季云风像只小猫一样蹭的一声窜上去拽了刘志峰胸前的大红花。跳上去可了劲儿的踩!
“我告诉你死峰子!你别得意!你给我等着瞧!”
季云风个头小,十三岁的孩子不及刘志峰高,只到了他胸前。此时他站在刘志峰身前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眼睛里要喷火。刘志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也没有发作。季云风说了半天,瞧着刘志峰仗着自己个子高就低头看他的姿势,脑门儿上那把火顿时又旺了些!四处瞅了一颗桃树两三下爬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志峰。
“死峰子我告诉你!你别……”
“风儿!”
季云风还没说完,风七临出现在前厅门口,皱着眉训斥。
“风儿!不准胡闹!”
季云风一见风七临,伸手咬着牙指着刘志峰,但张嘴也再没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随后一甩袖子跳下桃树,拉了秋梨就跑出了园子。
天黑了,秋梨看不见路。季云风拉着她到了桃花阵边,蹲了马步半强迫的背上秋梨就走出了桃花阵。
少年一言不发的一口气儿将秋梨背到了半山腰,累的一屁股靠着树蹲到了地上。秋梨见季云风气的不轻,也不说话,拿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儿。
半晌,季云风喘了几口粗气。胳膊一撑站起来,跑到山道边儿,冲着山下就是一顿声嘶力竭的大吼。
“啊——”
秋梨看不见路,天一黑就等于是个瞎子。此时又没有灯光,只能坐在那里没有动。
“阿风,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嘛!那个死峰子摆明了没安好心!三番两次的想霸占我师姐!师父也是的!居然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还拿什么天意来搪塞我!把我当傻子耍的玩啊!”
“阿风,也许……”
“别跟我说也许!哪儿有那么多也许!”
“阿风,那你究竟为什么对那个刘志峰这么大意见?”
季云风闻言一愣,随即不说话了。方才那一声大吼也冷静了不少,转了身子挨着秋梨坐下。双手抱了膝盖,眼睛看着山下的一片黑雾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脾气不好你得改
好久,季云风转过头看着秋梨,两只手扶了她的头,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
“梨子,你看着我。我告诉你,看一个人要看他的眼睛!那个人是好是坏,是不是居心不良一眼便能看出来!我第一次在山下看见刘志峰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看我的表情虽然在笑,可就是让我背后凉飕飕的!”
秋梨笑着微微歪了脑袋。
“阿风,那是你的直觉。你看我,我虽然看不见你,可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对不对?”
“那倒是。”季云风松开了秋梨,转过头在地上捡了根树枝乱画。
“阿风,一个人的直觉不是百分之百都准的。就像我爷爷告诉我说山上有神仙的时候,我就满心的觉得找到了神仙爷爷就有救了。可是到后来,山上并没有神仙。所以阿风,我跟你说,直觉那种东西是用信任作保障的。你之所以这么不看好刘志峰,是因为他即将抢走疼爱你的师姐。所以你对他有敌意,你不信任他,你就觉得他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季云风一听,停下了乱画的手。
“可是梨子!死峰子他明明就是居心不良!昨天刚到园子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他跟师姐在我师父房里……做……”
秋梨挑眉:“做什么?”
季云风慢慢红了脸,然后转过头去。
“哎呀!你不明白!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啊?”
“就是……就是……就是男女之事嘛!”
“什么是男女之事?”
季云风的脸已经烫的能煎鸡蛋了,秋梨还侧着脸望着他一脸迷茫的探究。
季云风暗自懊恼,跟这个烂酸梨说个什么劲儿!说什么不好偏要说男女之事!现在好了,什么是男女之事?怎么解释?!
“阿风?阿风……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怎么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啊?”
“你方才不是问我什么是男女之事嘛!烂酸梨!你耍我是不是!”
秋梨顿时觉得一脸无辜:“我哪里耍你了?”
“你就是!你就是!”
“好,我是……”
“这还差不多。”秋梨投降认输了,季云风顿时觉得爽了不少。
好一会儿,秋梨也不再问了。季云风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坐在山道边望天。而事实是,季云风在看天,秋梨在看季云风。
“梨子,你冷不冷?要不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穿。”
秋梨摇了摇头,说:“别,你穿吧。我今儿穿了姐姐旧时的衣裳,够厚了。”
两人身后是一片青草地,孤零零的一颗不知名的树,也快掉光了叶子。冷风吹的呼呼的,季云风索性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
“梨子,你要是冷你也躺下来。风就不会那么冲了,都怪我不好。脑袋一热把你拉出来,现在又不好意思回去。”
秋梨笑了笑,慢慢在季云风身旁躺了下去。
“阿风,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儿的事情吧。你想不想听?”
季云风觉得这么躺着也挺无聊的,听了全当是解闷也好。
“你说吧,我听着呢。”
秋梨笑了笑翻了个身,侧身朝着季云风躺着。
“我小的时候啊,可调皮了。我爷爷又特别宠我,我总觉得我做什么事儿我爷爷都不会打我的。在我三岁那一年,家里的收成不是很好。我们家的地早就被人霸占光了,我爷爷身体不好也不敢声张。于是就在我家后面的大水沟旁边开了块儿荒地,靠水近,我爷爷也勤奋。所以那一片大黄豆长的很好,等到了收成的时候。我们隔壁村的那个王二霸又来枪我们家的粮食,我爷爷聪明,事先藏起来了一些。虽然被他们那些人夺去了不少,可剩下的也约莫够我们吃了。”
“有一天中午,我爷爷累的很了便在我家院子里那颗大枣树下面睡着了。那一年我三岁,还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玩。我也不知道在哪儿翻出来的黄豆,拿了院子里水瓢舀了水倒在地上,又把黄豆扔了进去。到我爷爷醒来的时候,那些黄豆都已经泡的老大了。然后我就第一次挨了爷爷的打,我爷爷叫我在院子跪着不准吃晚饭。我那时候不懂事儿,也不知道哭。还是邻居的大婶儿路过把我拉起来的,不过现在想想,要是那时候我哭的昏天暗地,我爷爷肯定心疼我不让我跪了。”
“梨子,你真幸福。”
“怎么这么说?”
“你好歹还有爷爷,我只有师父。我是我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我三岁的时候就跟师姐一起上课。在书房里打瞌睡就会被打手心,写字儿写不好就会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