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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爷。”只见那小谦子便转身离开,到那老掌柜身边去了。
而此时的凌宇一边请冯绍民到内堂,一边命人泡茶,两人穿过一个小天井,走过回廊,便来到了那内院的厅堂,冯绍民原本以为自己会在那个厅堂里见到东方毓,可是他进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不免有一些失落,转身望着凌宇问道:“怎么南晨不在商号吗?”
凌宇接过丫鬟手中那个托盘,将茶摆放在桌案上,听冯绍民言语中有一丝失望,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故意装作没有听见,没有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道:“冯公子请用茶。”
冯绍民伸出手,将那手绘盖碗茶具端在手中观赏,心中暗叹如此典雅古朴茶具也只有南晨兄配得上,当他打开那个茶盖时,茶的香味扑鼻而来,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是苦丁茶,他惊讶的看着身边的凌宇,本想问为何他知自己喜欢饮用此茶,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抿了一口茶,将其含在口中细细回味,在旁的凌宇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他好似知道冯绍民想问一些什么似的,便开口道:“冯公子,此茶可合公子的心意,我家少主吩咐了,只要您来就将商号中最好的苦丁茶奉上,此茶是商号刚到的新茶,如若冯公子喜欢,待会我让人送一些到府上。”
“如此甚好,多谢凌兄了,对了,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敢问凌兄,为何不见南晨兄前来,是否还在妙州未回?”冯绍民向凌宇抱拳作揖表示感谢,转而相问道。
“冯公子,少主确实不在商号之中,那一日,我家少主和我处理完妙州商号之事后,少主说自己近日心绪不宁,和我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赶往乾州的大智禅寺找慧了大师参禅去了。”
“额,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在下也不再叨扰了。”冯绍民听凌宇如此一说,便感觉自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了无生趣,放下手中的茶碗,打算离开。
“冯公子,请稍等,少主让在下转赠一物于您,冯公子请随我来。”说完此话,凌宇就将其带到了东方毓的书房,当冯绍民步入那个院子时,只见院子内千百竿翠竹掩,入门曲折游廊,廊上挂着一架鹦鹉。正房三间,其后的院子中有大株梨花和蕉,院墙根有隙流入清水,绕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当他紧随凌宇进入书房时,环顾四周只见窗下案上设着笔砚,又见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籍,此时冯绍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了心头,当他看到自己的画像依旧悬挂在那里时,他的心不禁一颤,暗叹:南晨,为何你会对我如此痴情,回想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回忆我们之间的种种,我不是未有所动,只是我如今这个身份,现在我始终是天香名义上夫君,我不敢将你这个局外人牵涉其中。念及此,他的心中更是平添了一丝惋惜之情。
“冯公子,这个就是少主让我转赠于你的东西。”此时凌宇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递给了他,淡淡的说道。
冯绍民从凌宇手中接过那个木匣子,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只西洋人的怀表,他抓起那根表链子,仔细的看着那个怀抱,这是一只怀表的表壳是有金子包裹着,顶部镶嵌着一颗红色玛瑙,而最吸引他眼球的是那金灿灿的表壳上呈现的浮雕竟然是木槿花的图案,此时冯绍民呆呆的望着这只在半空中左右摇摆的怀表,心中有一丝欢喜。
“冯公子,这是少主留给你的书信。”凌宇见冯绍民痴迷般的望着那只怀表,就犹如少女见到自己心爱之人般,那眼里的真挚是无法假装的,见他如此,凌宇在适当之时将东方毓的书信奉上。
冯绍民将那怀表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打开那个信封,只见那熟悉的洒脱的字体映入他的眼帘,只见上面道:绍民兄,那一日,我初见此怀表时,便想起了当日你我在庭院中观赏木槿花时的场景,我知兄喜爱此花,便将其买下转赠于你,,试想那鲜活的花朵始终躲不过四季交替花开花落,所以我想以此来代替那鲜活的木槿花儿陪伴你左右,希望兄能喜欢。看完信后的冯绍民舒展自己紧紧攥着怀表的手,望着上面的木槿花,微微一笑,暗思:南晨,谢谢你!
沉寂良久,冯绍民将那怀表重新装回了那个紫檀木的匣子里,对着凌宇抱拳作揖道:“时辰也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辞了。”
凌宇将其送到商号门口,当冯绍民跨出那个门槛没有走几步,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对将要入内的凌宇说道:“凌兄,烦劳,南晨兄回来之后,到我府上相告一声。”
“冯公子放心,这是自然。”听得凌宇如此回答,冯绍民便转身离去,而凌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同情之意:冯素贞,你是有才,你的才华让世间上的男子都折服,可是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为何你的命运会如此的坎坷,为了家仇参加科考,随后又做了驸马,女驸马,呵……多么好笑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你胸襟,还是该同情你的遭遇。
“小谦子,关上店门吧,你们大伙也收拾收拾,早点歇息吧,明个儿大伙还要早起开铺的!”凌宇走进商号后,吩咐道。
“诺,凌爷。”大伙听凌宇在那里说话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仔细的听着,待其话音刚落,众人异口同声道。
当凌宇再一次来到东方毓的书房时,只听得从屏风后面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她走了?”
“是的,爷。”凌宇朝着那人一作揖躬身道。那人便是东方毓,只见他离凌宇有远至近,走到了凌宇身边,走至那桌案上的烛台边,用细针挑弄着烛火,呆呆的望着那烛火,好像在想一些什么,就在此时在旁的凌宇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得他说:“爷,属下不明,为何爷不见冯小姐的?”
“凌宇呀,不是我不想见她,刚才见到她拿着那怀表时那欣喜的表情时,我是多么想那一刻自己在她的身边,可是我不能。”
“爷,这是为何?”
“凌宇,东方侯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刘韬父子了,刘韬,还有菊妃背后的国师,他们两个可都是老狐狸了,我可不想让他们察觉我与这一些事情有关系,所以我要制造不在京城的假象,还有我也会搬出商号住到别院去,再换上云轩之前给我面具,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原来如此,还是爷思虑周全了,说到东方侯的事情,属下就感到有些可惜,本想连东方胜也一起解决了,可没有想到,他非但没事,皇帝还升他做了什么大内统领总管。”
“哈哈,我说凌宇呀,你怎么又犯糊涂了,东方胜此人血气方刚,对功名利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现如今,我看他活着比死还要难受,你试想老子刚死,儿子升官掌权,你说别人会在背后这么戳他的脊梁骨的。”
“爷的意思是说别人会以为他的乌纱是由老子的血染红的,被人背后嘲笑的滋味可够东方胜那小子受的,呵呵……是凌宇迟钝了。”
“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可以有吩咐人去办了。”
“爷,放心,我已然吩咐下去了,我干担保明日各大茶楼酒肆,酒足饭饱之余,还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可以听。”
“哈哈……很好,刘韬,我要你们‘父子’反目,皇叔,我会让你那个宝贝私生子好好的孝敬你的……”
{东方侯府}
此时的东方侯府门外,悬挂的白布白色灯笼,而灵堂则布置的庄严肃穆,简单而隆重。两边供奉西方三圣,前面悬挂亡者的画像,画像下的案桌上摆放着灵位、香炉、烛台、水果和糕点。亡者灵前以莲花灯,而在厅堂的中央置放着棺木,只见东方侯躺在里面,只见他穿着华美的服饰,脚朝外方向,棺木旁放着他最爱的菊花。此时的灵堂显得有一些凄凉,除了一些和尚在旁念在安魂咒以外,再无其他人前来吊唁。
而此时的东方胜手里握着刀,站在自己父亲的棺木前,听到身后有人闯入,便抽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你还来干什么,父亲已经死了,为了你的贪婪,为了你的虚荣,被他的亲哥哥杀害了,是你,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杀害了我的父亲,我恨你们,一个为了弥补愧疚封赏了他的侄子,而你确实那样的虚情假意,我讨厌你们那副道貌岸然的摸样,呵……你不是很爱我的父亲吗,为什么不随他而去,为什么你还要活着?”
菊妃用手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走到棺木边上,伸手抚摸着躺着在棺木中那张熟悉的脸,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其实,自从你父亲死了以后,我就一直盼着死亡到临的那一天,可是现在我不能死,我要完成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