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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冯绍民只觉得喉头发干,他也曾经设想过自己与天香再一次相见的场景,可现在的一切,是他万没想到的,自己与天香的重会居然是如此一面。
他木然地叫了声:“公主”,却蓦地无语。他想解释,但又该从哪儿解释起?他低低地叹了口气,看着天香狠狠地转身,背影逐渐在远处淡成一点。
此时的冯绍民站在门口,望着那人的背影,心中暗思:罢了,这样也好,就让她误会吧,也好断了她对自己的念想,这个结果不恰恰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现在会感觉到一丝丝疼意。
而此时的天香看到了那一切,她的心碎了,一路狂奔,直径躲进了轿子里,她的眼泪不知觉的滑落,刚才所见的一切是真的吗,那人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驸马吗,那人是曾经对自己柔情似水的绍民吗,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那一切,为什么他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伤害自己,难道他真的没有爱过自己,绍民,我想恨你,可为什么我怎么也恨不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公主,你没事吧?”桃儿杏儿跟随在天香身后而去,当她们来到轿子边,她们可以感到轿内之人的哭泣之声,便关切的问道。
“起轿,本宫要回宫!”二人只听得天香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两个丫头知道她们主子此时的心情,便吩咐轿夫起轿往京城方向赶去。
{鹤羽茶庄}
此时的东方毓趁着月色,坐在那和红嫣初识的地方,拿着一坛子酒,呆呆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他心中明白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一切都已然变了,物事而昨非,念及次,他便拿起那个坛子猛灌酒,此时他伤害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想保护的妹妹——天香,而另一个便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红嫣。
“爷,红嫣姑娘将事情办妥了,公主已然伤心的离开了妙州了。”凌宇得到线报后,便急急忙忙赶来通报,当他进入院子,看到回廊上手里攥着酒坛子的东方毓时,心中有一丝不忍,犹豫的开口说道。
“恩,知道了,凌宇,你们都下去歇息吧,本王想一个静静。”说完又拿起了那坛酒猛灌,此时他的心中对天香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天香,原谅毓哥哥好吗,毓哥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哪一天你知晓了冯绍民的真实身份,我怕你接受不了,倒不如趁现在长痛不如短痛,早早的割舍这段情,到时候你也就不会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郡王爷忆旧时满腹悲苦, 青楼女为情爱陪伴左右
{鹤羽茶庄}
红嫣见冯绍民追了出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追上自己的妻子去解释,而是站在屋子前,望着那远离的背影,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将手中的那一颗夜明珠扔在冯绍民的床下,便离开了。
红嫣踏着月色而回,当她站在鹤羽茶庄门外时,不知道她的心会有一种莫名的疼,还有一种害怕,她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她一路狂奔,直径回到那个属于自己和南晨的地方时,当她到了那是时,不觉得惊呆了,她看见穿写意花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在前襟、后襟的下摆及袖口绘有书法和水墨兰竹,外披圆领宽袖白纱褙子,白纱的飘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而此时他的发髻没有盘起,而是任由长发随意散开,他就那样瘫坐在回廊之上,口中还念叨着冯素贞的名字,而身边的地上扔着一些酒坛子,是那样的凌乱的毫无章法。
“南晨。”红嫣见他如此狼狈,便蹲下身,用自己的手触碰他的,有一些心疼,有一些怜惜,柔声的唤道。
或许是红嫣那冰冷的手,让东方毓感觉到了异样,或许是东方毓在那醉生梦死中还保留了一份机警,此时的他睁开了眼,红嫣的模样渐渐的变得清晰,“你回来了。”他还是那样,用冰冷的语气言道。
“恩。”红嫣望着他,见他摇摆着想要站起了,她本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可是他却推来了自己的手,这一推让原本就站不稳的东方毓重重摔倒在地,红嫣见他如此,便急急赶上去看他有没有摔伤,却不想东方毓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她感觉到怀中的他在颤抖,她知晓他是在哭泣,在宣泄。红嫣犹豫的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东方毓的头,任其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着。
不多时,或许是东方毓累了,又或许红嫣的怀抱让他感觉了一丝安心,他就在她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此时的红嫣,伸手将东方毓脸上的那半片银制的面具去掉时,她惊呆,如此俊俏的脸,为何他要用这面具遮挡着,念及此,她便紧紧的搂着东方毓,望着他熟睡犹如孩童般的脸庞,心中暗叹:南晨,你为何要如此这般,我越来越不明白你了,你还是那个在此处和我一起演奏《逍遥叹》的那个南晨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将自己深深的掩藏起来,你的肩上到底背负着什么?
东方毓就这躺在红嫣的怀里睡了一夜,当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红嫣搂着自己,而她却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靠在边上的回廊护手上闭着双眼,此时东方毓赶忙摸了一下脸,却发现戴着的面具不知所踪时,他便想坐起来寻找,怎奈他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导致他现在头痛欲裂,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此来缓解此时的头疼。
“你醒了,是想找这个吗?”红嫣感觉自己怀里的那人醒来了,便睁开了眼睛,悠悠的问道。
东方毓有一些野蛮的从她的手中夺过那半片银制的面具,戴在脸上,有一些不悦,言语道:“哼,谁让你动我脸上的面具的。”
红嫣望着东方毓,眼前之人已然没有了昨晚的沮丧伤心,在他的眼里充满的都是自信,甚至可以感觉一丝的杀气,红嫣突然感觉他变的那样的陌生,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我……”
东方毓回首望了一眼红嫣,看见她眼里含着泪水那楚楚动人的样子,他的心软化了,但是还是出言警告道:“我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忘记了,更不许和别人说,知道吗?”
红嫣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低着默默的看着手中的被自己绞成一团的帕子,此时东方毓分明看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心中不免多一分怜悯:她在哭泣吗,是自己刚才话伤到她了吗?见她穿的淡薄,于是乎他便脱下自己的圆领宽袖白纱褙子为她披上,然后悠悠说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昨晚麻烦你了!”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却在此时,他听得红嫣在自己身后问道:“南晨,能告诉我,你的过去吗?我总感觉你的肩上肩负很多很多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听她那么一说,东方毓身体变的有一些僵硬,只见他缓缓的转过了身,望着眼前之人,他本不想说,但是望着她那期待的眼神,沉寂了很久,便开口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恩。”
“好,看着你昨晚帮过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其实我不叫南晨,我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毓字。”
“你是说你复姓东方,那你是皇族宗亲了。”
“没错,我的封号是南晨郡王。”说着便拿下了那半片面具。
“你是王爷。那……”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往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说完此话,东方毓将红嫣的手拉起走到了院子中的亭子里,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而后自己便好似在记忆深处将那一些不愉快的过往翻出来一般,只见他眉头深锁,冷冷的说道:“世间之人都羡慕帝王之家能尊享荣华富贵,羡慕皇室子弟的放荡不羁,他们不知道这皇家根本没有亲情可言,我虽然出身在王府,可是父王为了磨练我的意志便将我送到了别院,让人教授我四书五经和武艺,原本父慈子孝的美好生活却在我十三岁那年都打破了,我的皇叔,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顾忌我父王还有几个藩王叔父的势力,便下旨要我和另外三个堂兄到京城陪太子读书,其实那会大家都知道,这美其名曰是给太子伴读,实则是为了拿我们几个做人质,好断绝在藩属的众家王爷谋反之心,当时父王为了保住家族的势力,便忍痛将年幼的我送到了宫中,我至今还记得进宫前的那一夜,母亲抱着我痛哭,父王也只是无奈的在一边叹气的场景。在宫中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害怕最惶恐最无助的时刻,就这样我在担惊受怕中渡过了每一天,渐渐的我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保护和我一样的堂兄们,后来我们在太子老兄和天香的帮助下逃出了皇宫……”说到这里东方毓紧紧地攥着拳头,眼里充满了杀气。
“南晨,不,王爷,你没事吧。”红嫣叫了他一声南晨,可是她还是改了口,其实她现在心中想叫他一声毓,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我能叫你毓吗?”
此时的东方毓有一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