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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觉得屋外的那一场嘈杂持续了好久。她定定地坐在屋内,不敢探头去看。他们的对话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随风飘入天香的耳朵。那一些争吵,那一些言辞的过激,使得天香在也坐不住了,她想到自己夫君的身边,她想陪伴着他。
后来还是刘倩赶到公主府才草草的收了场。
天香看向冯绍民,只见他愣愣地看着李兆庭夫妻远去的背影,她一连唤了几声“驸马”,他才醒过神来。
他朝她浅笑,牵起她的手便往屋里走,温柔的说道道:“公主,你刚才受了惊吓,就早些睡吧,绍民每日要读书百夜,方能就寝。”
当冯绍民放开天香的手时,天香感觉到一丝冷意,失去了刚才那种温柔,那种温暖,那种安全感,忽然天香感觉有些害怕了,觉得他似乎在疏远自己,她强忍心中难过和伤心,低下头,没有看冯绍民,因为她害怕看他那冰冷的眼神,一直低着头,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紧张的问道:“那……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冯绍民颔首,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左肩,笑道:“不会,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冯绍民又牵起了她的手,带她走到床边,看她躺好盖好被子后,便坐在床边看起了书来。此时天香并未松手,一直一直紧紧地攥着冯绍民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般。这一瞬,天香忽然觉得困了。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心安引来的困倦袭击了她。
夜过三更,外面的世界静悄悄的,冯绍民好不容易将麻木的手从天香的手中抽出,拿起自己心爱的古琴便离开屋子,来到庭院中,此时只听得一抹琴声浸开,惊扰了天香的美梦。
天香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忽地清醒过来,他不在,他离开我了吗?他在哪里?是他在弹琴吗?天香带着疑问顺着琴声寻去。
琴声渐近,参杂在月辉映照的眼水之中,添了几分凝噎哽滞之感,只听得那琴音时而缠绵,时而背离。果真是他,他没有离开,天香看得清了,庭院水塘边,他那白色的身影渺渺,身前置了把古琴……
天香本想出声叫他,却忍住了。她惊觉他身上有某种不安,只见冯绍民就半坐在那边,满脸焦虑,他神情很怪,好似冰炭交煎。天香只觉得他被那不安催逼得越来越烈,琴弦也越拨越快,越弹越乱。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荣辱不惊的样子,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情绪能够让他这样的人都掩饰不住,透过身形的颤抖传递出来,似乎这一切都不能自控。
此时天香心中微痛,擅自决定在这样的黑夜,窥探他的秘密,因为她想试着了解他,试着去明白他。
一阵寒风吹过,冯绍民没有理会,继续弹着他的琴,天香还会傻傻着站在那里,一双眼定定地望着那个身影。冯绍民嘴里念叨的着:“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一场寂寞无人可诉?”
天香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他哭了……原来是“一场寂寞无人可诉?”,他是寂寞了吗?他为什么寂寞?谁能治愈他的寂寞?我可以吗?
冯绍民的琴弦拨得更快了,像是着了魔,那已经不是在弹琴,简直就是在发泄。琴弦受不住力,突然发出嘣的脆响:断了一根。谁在哪里?冯绍民隐约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他的背后盯着他,转身一看是她,天香。
此时冯绍民开始有一些慌乱,摆下琴,走到她的身边,见天香穿的那么单薄,便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白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这么冷的天穿的那么单薄就出来了,就不怕感染了风寒。”天香听的出来他的语气中带有责怪的意思,可是她喜欢他那么关心她,喜欢他那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一时间便情不自禁的扎进了他的怀里,他身上那淡淡的书墨味让自己安心。
“公主,你这是……”
“不是说了,别再叫我什么公主了,绍民,别在像刚才那样扔下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弹琴好吗,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和香儿说,不想你一个人独自承受。看见你刚才那样,我真的好害怕……”
“香儿,我……”冯绍民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静静的搂着她,”好了,公主,不,天香,外面冷,我们先回屋吧。”冯绍民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天香在他的怀里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微微颤动。冯绍民帮她拉了外衣,便带着她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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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另一边,东方毓从公主府回来以后便一直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眼见着自己疼爱的妹妹变得那般,心中不免有一些气愤,“老乞婆”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飞速闪过。
“凌宇何在。”只见东方毓话音刚落没有多久,便见那凌宇急急赶来。
“少主。有何吩咐。”
“云轩轻功好,你让他去一趟妙州,告诉辰逸,让他帮本王打探一个老乞婆消息,此人善医术,你让云轩快去快回,本王还有其他的事交代他。”
“诺。”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不安,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担心,难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天香,冯绍民,到底是谁要对你们不利,会是她吗?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睿智郡王苦心筹划, 痴心公主深情告白
次日清晨,东方毓吹灭了房中的烛火,昨夜他一宿未眠,进过一夜的思索,他最终还是决定帮助冯绍民解决眼前的危机。
“爷,早餐已经备下,您先去用膳吧!”凌宇从外面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东方毓的屋,只见上面放着水晶饺,百合莲子粥,桂花糕,杏仁糕等等,凌宇将这一些在桌子上摆放好后,对着书案前的东方毓说道。
“嗯,放那里吧,我过会就吃。”东方毓没有起身,坐在书案前,拨弄着手中的念珠,似乎想道了什么,便开口说道:“对了,云轩回来没有的。”
“爷,还没呢,虽说这妙州离京城很近,但随兄这一来一回也需要些时候。”凌宇看着被那半片面具遮挡的脸是那样的苍白,看着他眼里含着的血丝,凌宇心中明白他又是一夜未眠,便有一些心疼自家的主人。回想当年刚到潇然轩之时,若不是眼前之人出手相救,他都不知道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每每念及此,他的心中便感觉暖暖,“爷,你昨晚一夜未眠,现在又不吃东西,还是过来吃一点吧。”
“凌宇……”此时的东方毓本想责怪凌宇,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凌宇也是关心自己,于是乎便移步到那张摆满吃食的桌子边,“凌宇,你也没有吃吧,一起坐下吃吧。”
“凌爷……”东方毓和凌宇刚要开始吃,只见一个家丁匆匆来找凌宇。
“何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没有见少主用膳吗,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凌宇见他如此怒斥道。
“罢了,什么事,那么急。”东方毓喝了一口百合莲子粥,看了一眼那个家丁,悠悠的说道。
“回少主、凌爷,随爷回来了,我不知道少主是否已经起身,随爷让我过来瞧瞧,所以所以……” 那小家丁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越说越小。
东方毓见他如此胆小,被凌宇吓的话也说不全了,便开口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让云轩过来吧。”
“诺。”那胆小如鼠的家丁如释重负般跑开了,东方毓见他如此,不免一笑:“凌宇呀,看来以后你也收收你的急脾气了,看你把他吓的,哈哈……”
此时的凌宇在一边无奈至极,没有过了不一会儿,随云轩便赶到了,给东方毓请安,只见东方毓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怎么样通知辰逸了吧,他那边情况如何?”
“爷,简兄说爷让他找得那个老乞婆,正是他现在查的人。”
“额,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爷,简兄说那老乞婆曾经在冯家小姐去世,东方胜与其灵堂拜堂成亲之后,她去过冯府,没有人知道她去冯府干什么,还有她为八府巡按张绍民治过伤,按理说她每一次治病救人会向事主拿一颗红豆,可是那一次她却问天香公主拿了两颗,之后的那一颗说是什么预先拿的。还有简兄说国师一直再找一剑飘红,简兄曾逼问欲仙帮的人,据说是国师放话说,若想救闻臭,用太子首级来交换。”
“原来如此,云轩,你换身行头,陪我去一趟驸马府,到那以后,你就……”东方毓伏在随云轩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见他离开去准备了。
“凌宇,你可认识宫中的王公公。”
“认识,爷,怎么问起他来了。”
“这样,你去侧面打听一下菊妃娘娘和东方侯爷最近的事情,还有派人盯着东方侯爷。”
“诺。”说完凌宇也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东方毓心中充满了惆怅,因为他不知道现在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本想利用朝中混乱来安四藩,可是现在却插手了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