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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下交手,当真是兔起鹘落,迅捷无伦,回过神来得东方毓,将手中的佩剑扔给了冯绍民,一刹那之间,老南王趁机连攻了八下快招,招招是致命的凌厉毒着。却都被冯绍民在劣势之下一一化解,连续八次的死中求活、连续八次的死里逃生。攻是攻得精巧无比,避也避得诡异之极。在这一时刻之中,伫立在崇政殿内观战之人的心都似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尤其是天香。实不能信这几下竟是人力之所能,攻如天神行法,闪似鬼魅变形,就像雷震电掣,虽然过去已久,兀自余威迫人。适才这八下快攻、八下急避,冯绍民全是处于挨打的局面,手中长剑又被削断,显然已居下风,但紫袍人手中的剑又被他手指一弹,登时半身酸麻。只见得冯绍民反手一攻,割伤了老南王的右手,击落了他手中的剑,冯绍民手中的半截剑刃早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却不想他的脖颈处用力的划过剑刃,顷刻间,鲜血入水柱一般喷溅出而出,老南王倒在了地上,望着崇政殿屋顶的那条金龙,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冯绍民注视着他,只见老南王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见他嘴角的那一丝笑意,冯绍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疑惑,有点凄凉,甚至还有一点敬佩之意油然而生。“绍民,你没事吧?”天香见皇伯倒地身亡,慌忙跑到冯绍民的身边,关切的询问道。冯绍民摇了摇头,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香儿,放心,我没事了……”
“父皇,父皇,您怎么了?”突然,老皇帝倒在了地上,在旁的太子祺赶忙上前把他扶起,连声叫唤道。天香和冯绍民闻得此言,也赶到了老皇帝的身边,只有东方毓却无动于衷的站在了一旁,老皇帝躺在太子祺的怀里,看了一眼他还有天香,见他们眼里含着泪水,言语道:“祺儿,香儿,不哭,不哭,绍民,朕……朕把香儿交给你,你要替朕好好照顾她,知道吗。”冯绍民点了点,答应道:“父皇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香儿!”老皇帝将视线转到了东方毓的身上,颤抖的伸出手,对其言道:“毓儿……”东方毓很不屑的看了一眼,言道:“你就那么确信他说的话吗,或许,他只是在诓骗你!”老皇帝犹豫的收回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早已泣不成声的太子祺,叹息了一声,坚定的言语道:“朕确信!”东方毓闻得此言,惊呆的望着老皇帝,只见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太子祺的身上,恍然所悟,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却露出了无奈之情。“丞相,朕决意传位于南王东方毓,你去召集文武百官到文华殿内,朕要当众宣布!”冯绍民双手抱拳,施礼应允了一声“诺”。
不多时,文武百官匆匆而来,聚集在文华殿内,老皇帝在太子祺和天香的搀扶坐上了龙椅,只听得他对众臣言道:“朕体弱多病,恐将不久于人世,太子祺文弱,其所能有限,实难以克承大统,南王东方毓其人品敦厚性温善,故而,朕决定禅位于他。”老皇帝话应刚落,冯绍民便双膝跪地,三呼万岁道:“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见丞相率先表了态,便纷纷跪倒在地,随声附和道:“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谁也没有料想到,老皇帝就在这三呼万岁中,真的驾崩了。突然间,宫里哭声震天,冯绍民与东方毓商议后,便将老皇帝的尸身挪到了崇政殿的棺木之中,而众人再一次换上了素服。
【皇觉寺】
“毓哥哥,绍民,不好了,太子老兄他留书出走了!”东方毓、冯绍民、张绍民、李兆廷还有礼部官员商议老皇帝的葬礼相关事宜之时,天香突然闯了进来,言语道。“额,怎么回事,香儿,你慢慢说。”冯绍民见她火急火燎的样子,便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询问道。天香把手中的书信交给了冯绍民,深吸了一口气,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用的,你还是自己看吧!”此时,东方毓等人也凑近了来看书信,只见得上面写道:“香儿,你是我至亲之人,父皇驾崩后,愚兄最担心的人便是你,但如今见冯绍民把你照看的无微不至,愚兄也就放心了,再无牵挂。香儿,愚兄俗缘已了,决意前往皇觉寺中出家为僧,此生只想在经卷梵唱中度过,望自多加珍重!”祺亲笔。看完信后,天香看了东方毓一眼,只见得他微微一笑,柔声的言道:“香儿,别说了,你和绍民快去吧,或许,还来得及!”天香拉起冯绍民的手,还未来得及向东方毓道谢,匆匆的朝着宫门口奔跑而去。
“祺哥哥,你……”当天香和冯绍民驾马赶到皇觉寺之时,太子祺已然受戒落发为僧。“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法号慧礼,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东方祺此人了!”太子祺双手合十,冲着冯绍民和天香施礼道。“皇兄,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天香拽着太子祺的僧袍不肯放手,含着泪,言语道。“施主,请回吧!”太子祺挣脱开天香的手,施礼后,便转身离开,口中还念道:“寂寥不参哪得破,富贵荣华镜中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渐渐地,太子祺的身影淡出了冯绍民和天香的视线里,只留的他二人呆呆的站在原处,此乃后话矣。
作者有话要说:
、百官相迎南王登基君临天下 ,故人到访皇
【保泰殿】
天灰蒙蒙的,明亮的启明星才刚刚落下,连太阳都尚未升起,东方毓却早已在宫人的帮助下穿上了一身黄色的衮服,他坐在靠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静静的等待着,整个房间内都悄然无声,只是偶尔衮冕上的珠串会随着他的呼吸摆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今日的保泰殿早已被宫人们整理打扫得焕然一新,但室内的众多摆设都没有变动。他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宫殿,脑海中却浮现了儿时与父王潇然轩里相处的一点一滴,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却泛起了一丝疼意。打今个起,在这座最尊贵的宫殿和这个国家就要更换主人,当这一切真的完全属于他的时候,东方毓反而显得有些迷茫,心里空荡荡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皇宫的安宁,也唤醒了东方毓的沉思,他听到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持礼太监手捧着一袭孝服,走到他跟前,轻声的通报声,“殿下,时辰到了!”
“知道了!”东方毓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张开双臂,任由持礼太监将孝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他清亮乌黑的眸子中被迷茫所占据。东方毓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响,那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太庙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基仪式即将要拉开序幕。东方毓坐上轿撵,宫门外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待多时,在他们的翘首以盼中东方毓的天子仪仗终于在城楼前停下,东方毓在持礼太监的帮助下脱了孝服,皇宫中悬挂的白色宫灯瞬间被彩灯彩带所代替,礼乐奏起,东方毓踩踏在御阶上,缓缓登上了城楼,官员们的视线全部都落在新皇身上。在官员们的眼中新皇一身金黄色的衮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尊贵而威仪,他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影响,沉稳的气质完全看不出他仅仅是一位不满二十多岁的少年。随着东方毓开始在城楼上进行祷告祭天,与天地沟通,官员们不安地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新皇才智他们心知肚明,所以他们对未来充满信心。
祷告仪式完毕后,东方毓从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步行朝着保泰殿走去,东方毓沿着红毯走进了保泰殿,走上御台后,刚刚的那些繁文缛节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坐在了龙椅上,等到他坐定之后,在殿外等待多时的文武百官才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大殿上表道贺。宽大的龙椅对东方毓来说还显得有些大,尽管铺上了软软的垫子他还是觉得如坐针毡,东方毓的双手扶着龙椅两边把上的黄金龙头,心中却感慨万千。文武百官入殿后,双膝跪倒在地,持礼太监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亦以敬承夫先志。惟吾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朕自事必躬亲,凡事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其以即日起为乐平元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