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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寒衣道;“华姑娘亲手做的佳肴美味,可是难得的很,快请端出来吧。”
华妙真捧上了酒莱。
这位叱吒江湖的女罗刹,居然烧得一手好菜。
天手刀万胜的属下很守时,天近黄昏时分果然传来了消息。
那是个一身土布裤褂的中年大汉.肩上还扛着一柄铁锄。
万胜道:“堡主的大驾,现在何处?”
那布衣大汉很恭谨地应道:“堡主进了一座荒凉的宅院。”
何寒衣接道;“一座荒凉的宅院,在哪里?离此多远?”
布衣大汉道:“我们已打听过了,那座荒凉的宅院,叫作韩家大院,已有二三十年没有住过人了,宅院的规模很大,但方圆三四里内,没有人家,听说那里不太平。”
华妙真道:“不太平,可是闹鬼了?”
布衣大汉道:“附近的人;是这么传说,所以,天一黑,在附近种田的人,都急急离去。”
万胜道:“你们呢?也怕鬼吗?”
布衣大汉道:“属下已在那荒园四周,按下十二处暗桩,堡主只要离开那里,都会被我们发现。”
万胜道:“很好。”
何寒衣道:“韩家废园,离此多远?”
布衣大汉道:“不远,总在十四五里左右。”
何寒衣道:“奇怪呀!他怎么会到那么个地方呢?”
华妙真道:“也许他约了人在那里会面?他既然不想我们知道他私人的恩怨,自然约会的地方,越秘密越好。”
何寒衣道:“那韩家庭园,既然是荒凉了二十多年,自是不会有人居住了。”
叶长青道;“那是说,他约了别人在那里了?”
何寒衣点点头。
华妙真道:“我就想不通,武林之中,会有什么人能使堡主如此甘愿就范的。”
何寒衣道:“我想,堡主不是为了那人的武功就范。”
万胜道:“难道有人掌握了堡主什么缺憾不成。”
何寒衣摇摇头,道:“这个秘密,也许咱们今晚上就可以揭穿了。”
华妙真道:“现在,咱们也该去了。”
何寒衣带着四个人,赶到了韩家庭园。
果然,在韩家大院的四周,布守了十二个人。
这十二个人分站的方位,刚好把整座的韩家大院所有的面,完全在的监视之下,任何一个人,只要由韩家大院出来,绝对没有办法逃过他们的监视。
万胜吩咐了十二个人,仍然守在原位,全面监视。
何寒衣、叶长青、屠无方、华妙真、万胜等五人却悄然行入韩家大院。
韩家大院,虽然是一片荒凉,但仍然隐隐可见昔年的规模,广大的庭院中,长满了深可及腰的荒草。
到处是残垣断壁,触目一片凄凉。
今夜有云,月被云遮。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一片幽黄的光辉。
五个人,都换上了暗色的衣服,隐在荒草中。
他们早已有了计议,决定尽量隐秘行踪。
他们了解黄灵之能,十丈之内,可分辨落叶的声音。
韩家庭园,虽然荒凉,但却很广大,五个人小心翼冀的摸进了第二重院落。
四棵高大的白杨树,三棵百年以上的白果树,把韩家庭园第二进庭院内造成了一种奇特的阴森。
这七棵大树,并没有因为韩家大院的荒凉而萎枯,仍然是蓬勃翠绿,枝叶密茂。
七棵大树,荫罩了大半个二进院落,
这就使得整个院落,显得有些阴森,黄昏的天光,清冷的夜风,使得整个二进院落中,笼罩在—种诡秘气氛中。
白杨叶在夜风中,发出一种沙沙的声音。
何寒衣闪躲在一株大树之后,运是目力向四下望去。
整个的庭院中都是及人的青草。
风吹草动,似乎是有无数的人在摇动。
何寒衣极尽目力,搜寻得十分仔细。足足花去了一刻工夫之久,何寒衣才确定这里没有人。
荒凉的韩家庭园,房舍虽然已倒塌,但厅舍的规模仍然很大,房屋虽然残缺了,但仍然有房屋的形式。
如若黄堡主在一座空房之中,那实在很难找到了,叶长青缓步行了过来,低声道:“何兄,咱们应该如何?”
何寒衣低声道:“咱们再向后面找找看。”
五个人的行动,更小心了,缓步慢行,点尘不惊。
第三进院落是一个花园。
花园中更荒凉。
花园中已经无花,代之的是——园荒草。
但荒凉的花园中,却有一座凉亭。
那凉亭很完好,一点也不残破。
想来,当年建筑这座韩家大院时,这座凉亭,建筑得特别坚固。
凉亭中坐着一个人。
夜风摇动着荒草,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这对何寒衣等人帮忙很大。
何寒衣等目光虽然锐利,但也看不出那亭中坐的什么人?
这样荒凉的庭院,应该不会有人来,自然,那人十分可能就是黄灵。何寒衣等隐身在荒草之中,目光却投注在凉亭之上。那人似乎是有所警觉,忽然站起了身子,四下望了一眼,道:“什么人?”
何寒衣等听出来了,那正是黄灵的声音。
几人早有计议,听到了黄灵的声音之后,立刻住了呼吸。
不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而且把头低一低,伏在了深草丛中。
黄灵虽然心有所思,但他对自己的耳朵,有着强烈的自信。不闻回应之声,立时又大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娇娇脆脆的声音,道:“我!”
随那飘来的声音,疾如流星一般,由一重屋脊上飞落下两条人影。
好佳妙的轻功。
那屋脊距凉亭,至少有六七丈远,但这两人一个飞跃,竟然落到了凉亭外面。
何寒衣微微抬头看去,发觉是两个老人。
一男一女的两个老人。
男的白髯垂胸,大约有六旬以上。
女的白发灰袍,手中一根鸠头拐。
黄灵一抱拳道:“两位,请入凉亭一叙。”
灰衣老妇冷冷说道:“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拿命来吧!”
黄灵叹息一声,道:“今夜在下赴约而来,就准备接受任何惩罚,不过,事情总需要说个明白,长夜漫漫,现在不过初更时分.两位又何必这佯急促呢?”
灰衣老妇道:“老身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明白的,小女因你而死,已经是不争之实,难道还要我夫妇拿出什么证明不成。”
黄灵叹息一声,道:“令爱之死,在下自是不能推卸责任,至少,在下是原因之一,只可惜,我赶到之时,两位已把令爱的尸体运走,在下一直未能看到令爱的尸体……”
灰衣老妇怒道:“姓黄的,难道我夫妇还会骗你不成,就算我们要骗你,也不会咒自己的女儿去死啊!”
黄灵道:“尚夫人……”
灰衣老妇厉喝道:“别叫我夫人,你这个禽曾不如的东西!”
那一直未开口的白发老人,突然开了口,道:“老伴,咱们既然已经到这里了,而且,他也来了,这次恩怨,一定作个了断,黄灵也说得不错,我们总要把事情弄个明白才好。”
灰衣老妇年纪虽大,但脾气却是火爆得很,厉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白髯老人也动了火,大声接道:“就算是法官问案吧?也得让人家有个说话的机会,咱们总不能出手就杀了人家吧?”
灰衣老妇人道:“我看杀了再问不迟。”
白髯老人道:“咱们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才把黄灵找到,一旦把他杀了,又去问谁?”
灰衣老妇人呆了—呆,道:“好吧!要问你问,老身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白髯老人冷哼一声,回头对黄灵说道:“小女似是自绝的?”
黄灵道:“死于什么兵刃之下?”
白髯老人道:“她死在天绝指下,那是老夫的独门武功,除了小女之外,别人也不会这种武功。”
黄灵道:“令爱死后,可留有什么指出凶手的线索?”
灰衣老妇人已憋了半天,再也憋不住了,道:“凶手就是你你对她始乱终弃,她自觉无颜见人,所以才自绝而死。”
白髯老人道:“黄灵,答复尚天义一句话,你有没有对小女始乱终弃。”黄灵道:“有!不过……”
尚夫人接道:“好啊!老头子,你听听,他已经招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上吧!
我要把他砸成肉泥,以雪心中之恨。”
尚天义道:“老伴儿,咱们自然要替她报仇,不过,老夫希望能多知道她一些死因。”尚夫人道:“老头子,我已经等了六年,我恨不得立刻手刃这小子,哪能听得进他巧口狡辩。”
黄灵道:“尚夫人,我可以不承认和令爱之间,有什么情爱纠纷……”尚夫人怒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查得很清楚,你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
一扬手中的鸠头杖,劈了下去。
尚天义一伸手,竟然把鸠头杖给生生抓住,道:“老伴,阴阳堡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