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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无方冷笑一声,道:“如果阁下自觉身份很高,技压群伦,咱们应该束手听命,咱们就谈不下去了。”
追风叟点点头,道:“屠无方,念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老夫已经给了你机会,先礼后兵,日后传言到江湖之上,也不能说老夫欺侮你了。”
忽然一举步,人已跨前两三尺远,伸手一把,抓向屠无方。
他举止潇洒,看上去轻描淡写,不像一般江湖人物动手之前,有一股肃煞之气。
但那挥手一抓,却是快速至极。
在屠无方的感受之中,发觉他一举手间,五指已经笼罩丁自己身上七八处大穴。
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闪避,才能逃过对方这一招。
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威胁,也感觉到了强大压力。
这是屠无方出道江湖以来,第一次遇上了如此强大的敌势。
只觉对方蓄劲未发,随时可以攻来,但却又料不准对方攻向何处。
忽然间,寒光一闪,一支长剑伸了过来,剑花耀目,封住了追风叟的攻势。
出手的是叶长青。
他仍然戴着魔手铁飞的面具,不应该动剑。
但他看到了追风叟的武功,那是江湖上极少见的真正高手。
自己的特长是剑法,如若舍剑对敌,那是以己之短,对人之长。
所以,他亮了剑。
追风叟被那一剑把攻势给逼住,心中亦不禁有些骇然。
他们已经把万家大院中底细给摸清楚了,这地方武功最高的是屠无方。
但却未料到,忽然间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追风叟双目凝神逼视住叶长青,道:“你是谁?”
乔一龙道:“他是魔手铁飞。”
追风叟道:“他不是,魔手铁飞不用剑。”
叶长青遣:“不论我是谁,似乎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中这一支剑,是否能对付你。”
追风叟纵声大笑道:“你可是觉着能和老夫一战了。”
叶长青道:“不错,我对自己剑上造诣的信心,一向很强。”
追风叟冷哼一声,道:“你这般英雄豪杰,那就该报上真实姓名,取下你脸上面具,让老夫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长青哈哈一笑,道:“我看这也用不着了,你如能杀了我,又何用管我是什么人?阁下如杀不了我,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追风叟呆了一呆,道:“你这小子胡扯什么?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卒。”
叶长青一挥剑,刺了过去,冷冷说道:“胜了我再夸口不迟。”
适木追风叟和屠无方动手的情形,叶长青看的十分仔细,追风叟的武功极高,屠无方就是在对方抢了先机,一招就逼得手忙脚乱,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两人在谈话的时候,叶长青就一直暗作戒备,随时,准备抢先出手。
他已感觉到这一战,无法避免了,立刻挥剑攻出。
叶长青的剑法,本来以迅快见长,一剑攻出之后,这时连绵不绝的连环击出,剑势如长江大河一般,着着逼进。
追风叟竟被叶长青一轮急剑快攻,闹得手忙脚乱,一连退后了七八步,才把阵势稳住。
叶长青攻出了第二十八剑时,追风曼才展开了反击。
只见他指点、掌劈,不到十招已把叶长青攻势给挡住。
叶长青只觉对方攻来的掌、指之上,带着一股强大的暗劲、潜力,逼住剑势,使得手中剑招,无法发挥出威力。
他的剑法,本以快速见称。
但追风叟似乎是比他更快。
叶长青原本抢得的先机,也被追风叟反击逼得逐渐失去。
只听追风叟哈哈一笑,道,“你小于口气很大,我还道真有几下于玩艺的,想不到竟然只是一张嘴巴。”
叶长青也正在暗自盘算,这样打下去,不但难有胜算,而且很快会败在对方手中。
是不是应该施展出追魂七剑。
天下会此剑招的,只有他叶长青师徒两人,
以追风叟的武功造诣,和江湖上的渊博见识,追魂七剑一出手,必然会被对方看出来历。
心中正在犹豫不决,再被迫风叟拿活一激,剑招立刻一变。
追魂七剑第一招,立刻出手。
追风叟已完全掌握了主动,眼看胜算已经在握,却不料对方突出奇招。
剑凝冷霜,寒芒打闪,冲破了追风叟护身的真气,直逼前胸要害。
追风叟心头骇然,一吸气,飘退了七尺?厉声喝道:“叶长青。”
叶长青怔了一怔,取下脸上的面具,道:“不错,是我。”
追风叟道:“想不到啊?”
叶长青道:“什么事情想不到。”
追风叟道:“想不到你竟然沦入了阴阳堡中,讧湖上盛传你在太湖遇害,原来是金蝉脱壳之计。”
叶长青只觉此中很多的事情无法解说,也不能解说,只好淡淡一笑道:“阁下对我的事,好像十分关心,但在下的记忆之中,我们似乎是没有见过。”
追风叟道:“老夫关心的不是你,我是关心磨剑老人,他怎么教出了这么一个没有出息,替他丢人的徒弟。”
叶长青道:“老前辈和家师……”
追风叟接道:“我们是五十年的老朋友。”
叶长青道:“晚辈追随家师十年,却没有见过老前辈。”
追风叟道:“我们见面的机会是不多,但却友谊长青,三年前,老夫在南荒遇上他,他还托我照顾你,哼!想不到…”
叶长青接道:“他老人家的身体好吧?”
追风叟道:“身体很好,不过,他的徒弟太不争气,竟然投入了阴阳堡中。”
叶长青回顾了屠无方一眼,屠无方却默然不语。
事实上,屠无方也无法帮得上忙。
他的声誉,一向不好。
叶长青轻轻嘘一口气道:“老前辈,你是家师的朋友,自然知晓家师的为人了。”
追风叟冷冷说道:“所以,我对他追魂七剑,熟悉的很,当你用出来第一剑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叶长青道:“晚辈的意思是,家师为人很方正。”
追风叟道:“磨剑老人他一生耿直,江湖上人人崇敬,真想不到他的弟子却破坏了他在江湖上的耿直。”
叶长青道:“那倒未必,叶长青是磨剑老人的弟子,我不会丢他老人家的人。”
追风叟厉声喝道:“叶长青,你可知道,阴阳堡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吗?麻面血手,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吗?”
叶长青道:“老前辈,撇开家师不谈,老前辈率领人手,来抢别人的圣水,难道就是正大光明的事吗?”
追风叟道:“少不更事,你可知道,这一批圣水,如是落在阴阳堡的手中,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吗?会替江湖制造多大的麻烦吗?”
叶长青道:“老前辈,这圣水已有很多年了,如果圣水会在江湖上掀起很大的风波,圣水已经流入江湖不少。”
追风叟厉声喝道:“叶长青,你这般袒护阴阳堡,似是对他们十分忠诚了。”
叶长青道:“这件事,在下自有解释,如果老前辈和家师真是知已之交,日后,在下自会对家师有个交代,还望老前辈看在家师的份上,撒手今夜之事。”
追风叟道:“你要老夫撒手不管。”
叶长青道:“不错。”
追风叟道:“老夫受人之托而来,岂能中途罢手。”
叶长青叹息一声,道:“老前辈可曾参加过圣水交易。”
追风叟道:“没有。”
叶长青道:“晚辈参加过。”
追风叟道:“那又怎样?”
叶长青道:“凡是参与圣水交易的人,全不是什么好人,老前辈不查群情,很可能是被人家利用了。”
追风叟哈哈一笑,道:“老夫这一把年纪,岂会轻易被人利用的。”
叶长青沉默了,他已感觉到无法再说下去。
如果强行解释下去,很可能要泄漏了阴阳堡中大部分的秘密。
他忽然想到,善为人见,非善也,一个真正的侠客,不求名利,不求闻达,只是默默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他要做一个真正的侠客。
口舌上隐约的暗示,已然无效,除非把事情摊明了讲,很难有解决的办法了。
追风叟神情冷肃地接道:“叶长青,你怎么对老夫交代。”
叶长青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交代了,就算在下承认你是家师的朋友,但也无法对你交代什么。”
追风叟轻轻叹息一声,道:“娃儿,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叶长青道:“晚辈并未感觉到自己在苦海之中,倒是老前辈在江湖上的身份、声望,夤夜之中,带人到此地来,抢人之物,未免有辱清誉了。”
追风叟怒道:“执大义不拘小节,老夫这举动,纵然在礼数上是有亏损之处.但心中坦荡,又何伤之有。”
叶长青道:“看法上见仁见智,各有不同,还望老前辈看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