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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的丘壑挡住,我与他同被撞的闷哼了一声。
我趴在他的身上缓了两口气就要起身,却被他手上一个用力又将我按进他的怀里,他因口罩遮着嘴,呼出的热气全数喷到了护目镜上,全是一层白雾遮盖了他的眼睛。他一手搂着我,一手将眼镜和口罩全摘了,大口的喘着气,而后顺势搂着我往一边一个翻滚,就掩到了滑雪道的下方,正被那突起的丘壑挡住我俩的身子。
我因钟长汉的突然出现还在怔愣,我没有询问,没有疑惑,更没有推离他对我任何的举动,跟他在一起时,我总是不知话该从何说起,怕说错一句话,而让他离去或者让他不开心,所以很多时候,我总是沉默代替,等他先说。
尽管我有很多的疑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与我正碰上,是来找我?还是只是巧合碰上。这么多久不见,而且之前他也深深的伤害过我,但再见他,我心里总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颤动,那么紧张。
而钟长汉搂了我一会儿终是放开了我,他先起身,后将我拉了起来,为我将身后沾的雪拍了,才开始抖落自己身上的雪。
我看他,将他的身子扳着背对了我,轻轻为他拭去了背上和肩上的雪,始终我还是没能先问出“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滑雪杆在刚刚滚落下来时早就不知丢于何处,钟长汉将他手上的滑雪杆递给了我,我不接,问他“给了我你用什么?”。
钟长汉盯住我看,后道“本来滑完了就要走了,却正好看见你坐在滑雪道上穿雪靴被人给撞了。你不知道不能坐在滑雪道上?”。
听钟长汉说后才知道,原来只是个巧合,一开始的悸动,我还以为他是特意来等我,我还在期冀着什么呢。我对钟长汉扯了一个尴尬的笑“不太清楚,我也是偶尔滑一次雪,而且没有来过这么正式的地方,一般都是在下了雪之后的街道上或者公园里”。
“嗯”钟长汉听着,低应了声,将他手上的滑雪杆又递了我“拿着吧,滑的时候别那么快了,小心点,我要走了”。
我轻点了点头,抬手就要接过,忽听得身后一声喊“李喻”甚怒的口气,说话间,我回头,人已经滑到了我们面前,竟是秦政,也是一身的雪服,他扔了手中的滑雪杆,一把就掳住了我的胳膊,手上用力,攥的我生疼,完全不顾旁人,一双漆黑眸子与这冰天雪地毫不应景,暗压着一股怒火看我,甚是气急败坏“为什么把手机关机,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向他看过去时,他眼中曝露着在他身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却最真实的紧张,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心疼的惊慌。
、 壹佰
听得秦政一句话,我的心骤然一紧,下意识的就去看钟长汉,只见钟长汉倒是没多少在意,他只淡然的笑,也投了视线看我,眼光似无意的在秦政攥着我的手上停了停,莆意的笑更深了。
钟长汉早就听过关于我和秦政之间的传言,我们也不止一次因我与秦政的事争辩过,钟长汉不会不认识秦政,他一直都坚定的说我与秦政之间有过分的纠缠,只是以前也都是空口无凭,现在秦政就站在我们面前,刚刚还吼出那样动情的话,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到现在都没松开过。
我并没挣脱秦政的手,因为顾不得,我只顾得去看钟长汉,他眼中愈渐幽深的笑,眸子里渐渐就染上了一层经久不化的冰冷,在每次我与他因秦政争吵时都会出现的神色,只是此时的他却是淡淡的笑着,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圈在头顶,我欲张口,但看秦政攥我攥的紧,根本无法挣开,以这样的方式跟钟长汉说什么,想更让人觉得讽笑。
我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倒是钟长汉先开了口,他仍弯唇笑着,只对我道“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钟长汉说着,我猝然感觉到秦政攥在我手腕上的力道越发加重了几分,钟长汉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抓起我另一只手,将滑雪杆塞进了我手里,他轻道,轻的没发出任何声音,但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唇形,他说“钱真的就那么好吗?”,他从头至尾亦是弯唇笑着,而后深舒了口气,仔细看着我“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说完,只弯腰将脚上的滑雪板解下,拎在手里转身往回走了。
我下意识的就要前去追钟长汉,身子刚倾,手腕上猝然一痛,秦政将我拉了住,他幽潭的眸子里有一种压抑的愤怒,他冷道“跟我回家”。
我望着钟长汉的背影,随着这一句话明显的一僵,而后又恢复常态的反往滑道上走去,反想,刚刚的一切都是秦政故意的,他的本意就是让钟长汉离开我。
我挣脱秦政的钳制,只低声道“放开我”。
秦政并不放,手上更用了力,不由分说的拉了我就往一边的滑道上走。
我不想钟长汉因此而误会,我看得到他刚刚眼睛里曝露的神色代表的是什么,是鄙夷,是嘲讽,更有自嘲,否定着我曾与他在一起的一切。
我见挣脱不开秦政,俯低了头就要往他的手上咬去,他先一步松开,手瞬时就捏住了我的下颚,皱了眉道“别跟我闹你的个性,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容你”他的手力大,下颚感到阵阵疼痛,一下子就将眼泪逼了出来。秦政见我眼中的水雾,脸色狠了狠,甫送了手,复又拉了我的手腕,而后一个用力,他右手上的滑雪杆用力一撑,拉着我就向前方快速的滑行而去。
只一瞬间的力,我再回头去看钟长汉,很是离了一长段的距离,却是看到,钟长汉身子已停在那里没再往前走,只是那么佝着肩膀背对着我站着。
我心里一阵暗涌,胳膊使了力就要甩开秦政,本来两个人就不稳,被这股力一偏,我和秦政都差点儿翻滚到雪地上去,秦政怒遏,他突然将抓着我的手腕一推,就将我甩到了雪地上,我被推的用力,只听‘嗙’的一声,我就被甩到了一边的雪地上,秦政到我面前停下,狠厉道“为个男人你连你自己的脸都不要了,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我被摔的生疼,只觉那一摔震的我五脏六腑都一阵疼痛,我抬手捂了捂胸口,生生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起身,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脚上的滑雪板绊的我不好行动,遂又蹲坐下去,滑雪板却越是急越是解不下来,心一狠,撕开粘胶,直接将雪靴一并从脚上褪了下来,只穿了一双棉袜径直就踩到了雪地上。
本秦政在一旁阴戾的看着我,见我这一动作,上来拉我“你干什么”。
我推他,仍是穿着那一双棉袜在雪地上走,秦政还穿着滑雪板,站的没我稳,被我用力一推也往一边退了好几步,他又要上来抓我,我又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而后径直穿过滑雪道向一边的平道上走去。
脚上踏过雪地上的冰凉,此时袜子已全部都湿了,黏耷耷的裹贴在脚上,此时走在平道上,被冷风一吹,立时一股冰凉从脚心蔓延到心口,忽的就倒抽了口冷气,我身子打了一个寒噤仍是不顾,大踏步的往前走,只想走的越远越好。
可越是想摆脱越是摆脱不掉,秦政很快就在我身后追了过来,他拉住我的胳膊“你疯够了没有”,他也已将滑雪板解了下来,然后将他从我的滑雪板解下的那一双雪靴扔到了地上“把它穿上”。
我执拗不减,推他,登时对他低怒“你最好立刻滚开,你凭什么来支配我,我早已经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欠你任何东西,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插一下手,否则我宁愿去坐一辈子的牢也要杀了你”。
秦政抓我的胳膊力度没减,看着我的眸子越加的冷“你以为你有那本事?我早说过,我给你机会杀我,但我与你都同住了那么长时间,你不是也没能伤我半分,你有骨气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别跟我在这里假喧嚣”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雪靴“把它穿上”。
我拂他抓在我肩膀上的手,阴冷的笑“你真以为我不敢”一瞬之间就拿出了雪服口袋里的手机,抓在手里就向秦政的头上砸了上去,手机掉在地上摔的当即碎了屏,手机壳从机身上掉下来,弹了很高散在一边。
秦政被突如其来的一击,当即有些懵,他抓在我肩膀的手乍然一松,手顺着我的胳膊缓慢的滑了下去,身子不稳的晃了几晃,而后‘噗通’一声,他就跪了下去,双手还掳在我的手臂上,只是微微的发着抖,垂着头,紧紧闭着眼,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像是在缓解着疼痛。
我趁此抬手想要推开秦政的手离开,却被秦政一个反用力,手复抓住了我的胳膊,只是力道比刚才小了很多,但还是让我挣不脱,他开口,气息却有些不稳“谁说你不欠我的,你还欠我二十五万”。
闲话说,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抠门,我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