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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担心祝融会放过这些气息。
虽然他已经将气息切割成了很小很小的部分,但是他相信,以祝融之能,要感受他的气息应该不会是难事。
现在就等着祝融主动联系他了,否则午梁是一定不会轻易去闲花城探路的。
当然,既已经来到了人界,午梁还记得自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将人界的麻烦给解决。
那幕后主使是个大麻烦,但是他也不会因此便忽视那些不断在背后弄出一些碍事的小麻烦的家伙。
他如今行进的方向是离太玄宗最近的另一个宗门,名唤岩门。
岩门中人学习的仙法正如他们宗门的名字——岩石。坚硬,无法攻克。
正是靠了岩门山门那强大的防御大阵和岩门后山那浩瀚的,供山门防御大阵吸收使用的法力,岩门这才撑了这么久。
不过,光是龟缩是没有用的。
他们的攻击力,实在有些弱,山门那点魔人,竟然杀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杀完,加上那些源源不断赶来的魔人,现在岩门门口的魔人数量不减反增。
若不是午梁赶来,那岩门迟早要被攻破。
午梁遥遥看着那个名叫岩门的宗门门口那有些狼狈的场景,心下叹了一口气。
这些修行法术的山门尚且如此狼狈,那么,其他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类的生活又该有多么悲哀啊……
心中的想法一个又一个地冒出来,午梁的脚下一点没停。
当他到达岩门山门的时候,躲在防御大阵里的岩门宗人还以为是魔族又派来了一个高手。
感应到了午梁毫不掩饰的强大气势时,岩门的掌门脸色煞白:“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岩门,真是天要助魔族来祸乱人界?”
如此一想,他好像有了无穷的力量。
“反正也是死,我还不如和你大战一番,拼你一个重伤,也免得其他宗门也受你这魔人之害!”岩门掌门大喊着,不顾其他弟子的阻拦,从防御大阵中冲了出来。
“还真是一意孤行。”带着有些轻薄的笑意,午梁的眼中却有欣赏之色一闪而过。
见岩门掌门还真要拼命,午梁连忙飞身躲开,用一股气流将他包起来,重新将他丢回了岩门的防御大阵。
“你们就在那儿好好呆着,这里的事情,由我接管。”有些霸道地丢下这句话,午梁将冷漠地目光刺向了那群被他外放的气势完全压制,手足无措的魔族。
“至于你们。”嘴角冷冷地勾起,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杀气立刻在众魔人惊恐的目光中从天上轰然降落下来!
“轰!”
整个岩门好像都被这股气势所撼动了。
当漫天的烟雾慢慢沉淀以后,岩门中的人,才发现自家的宗门门口,已经倒下了满地的魔人尸体。
而那个对这群魔人出手,仿佛谪仙一般的人,便丝毫晃动也没有地飘浮在半空中,傲然地俯视着那群失去了所有抵抗力量的魔人。
“短时间应该是不会有魔人再出现了。”午梁的目光中,有褒扬的色彩。
被他看着的岩门掌门,猛地觉得他在这个看起来比自己似乎小了许多岁的少年面前,竟然有种想要臣服的欲望。
那是有着强大实力的上位者才能发散出的气势。
掌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被这个少年狠狠地压制住了,即使他看起来并不是故意如此的。
但这样,更是可怕。
这说明这个少年的气势已经达到了更强的境界。
那——会是什么?
掌门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再一抬头,少年已经消失在茫茫月色中了。
山风有些寒冷,那个轻飘飘的身影,轻轻地来,收割了一地鲜血,然后踩踏着敌人的嘶吼,又离开了这个山峰。
不,连那一地的鲜血,似乎也被他带走了。
就在掌门发呆的时候,午梁随手地一挥,那些魔人便化作了粉末,缓缓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
岩门、燎宗、洪洞……
这几天,以太玄宗为中心往外推,它附近的好几个大宗门的危机都被神秘的强者解了。
别的人不知道,但是太玄宗人都晓得那个神秘强者自然就是那日降临的神祗午梁。
许语也会时不时地出去扫荡一番,但他很快又会返回太玄宗,只因心中挂念着不辞而别的午梁,期望可以遇到他,但每每都失望地离开。
而在太玄宗内部,掌门和几个长老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虽然此时正是太玄宗趁机光大自己的好机会,但是几个高层都认为,在人类的生死关头,绝不应该保留自己的力量。否则有今日之事,太玄宗将永远心怀愧疚,对之后的修炼之途反而是一种桎梏。
于是他们在确认之后几天山门再没有被妖魔叨扰后,便立刻离开了宗门,去帮助别的宗门镇压妖魔了。
至于太玄宗门中,反正有实力高强的太上长老夫余看护,掌门和长老们心中倒也安心。
在这时的太玄宗,经历过了无数拼死的搏斗后,也终于拥有了暂时的宁静。
弟子们由于法力低微,不需要离开宗门,也就得到了继续修行的机会。
大家听到这个宣告后,欢呼一声,便急不可耐地纷纷闭关去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太玄宗浩气凌然的大殿之中,又只剩下夫余和刑彤风孤零零的两个人。
不过这次和平日已经不同,这回的山门可没有一群虎视眈眈的魔人在旁窥伺了。
不需要为山门被侵而提心吊胆,夫余的心情明显是要好了很多。
午梁降临那一夜,他把神祗和仙人的事情向什么也不清楚的刑彤风好好地解释过了一遍,刑彤风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你那时候,是不是在为我吃醋啊?”夫余调笑着问,似乎完全不在乎刑彤风瞬间黑脸的模样。
“哦,变色很快嘛!”夫余嘻嘻地笑着道,将刑彤风别扭的神色完全看在了眸中,于是他便换上了满足的笑意。
这样平和宁静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啊。
夫余这一次不像那日那般,和刑彤风遥遥地对坐在大殿的两端,而是坐在了刑彤风旁边的座位。
他温柔地抚摸着刑彤风柔嫩滑腻的面颊,嘴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甜腻透顶如蜜一般的语言,直听得刑彤风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羞涩。
二人鸳鸳交颈,卿卿我我不停,哪里晓得就在紧闭的大殿大门之外,站着一个无意听了半天墙角,面色通红的无辜路人?
。
“蹬蹬蹬——”踩着急切的步伐,许语尴尬得要死。即使这样,他还是要以尽量不被大殿那二人发觉的步子飞快地跑离了大殿。
其实这个时候,若是用瞬间移动来搬运自己,也许会更有效率。
不过脑海里已经完全被搅成一团乱麻的许语压根忘记了自己还会瞬间移动的这件事。
他现在只想着赶紧跑开,免得更加尴尬。
不过,堂堂冥王,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尴尬啊?如果被发现,该尴尬的,是大殿里面那两个家伙吧!
这是跑出了很远以后的冥王内心之语。
“不知道酒神大人……午、午梁……到哪里去了?”许语想起了那个一夜之后,便不辞而别的人,心中有些惆怅。
“午梁……”
难道,是嫌我那日反应不够快么?
许语开始胡思乱想。
“不不不,我得冷静下来。”合理地推断,抽丝剥茧一般推测出事件的发展情况,这才是平时的他。
许语合上了双眼,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才睁开双眸。
可是,就在他的上下眼皮分开那一瞬间,一个身影将他面前的光芒挡住了一半。
这是一个陌生人。
他的双眸中,注入了仿佛调得非常彻底的深褐色,薄薄地将整颗瞳孔包裹了起来,反射出凌厉的光芒。
这人的嘴唇就像是被什么人咬过一般,红,且艳。
这人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息,但意外的是,他身上着的却是代表着热情的红色长袍。殷红色的裙摆将这个男人由上到下整个地包裹在了布料中,他浑身都是火红色,除了那一头墨色长发,被一根橙黄色的布条轻轻地捆着,舒展一般贴在他有些薄弱的脖颈后。
与他有些貌似羸弱的身体截然不同的,是这个人浑身的气势。
甚至要超越午梁,比午梁更加凉薄,更加冷酷,更加强大!
他淡然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但他的气势,却偏偏让他面前的人有一种想要躲避的情绪。
这个人,自己决不是对手!
这是此刻,许语心中的唯一想法——不能为敌!
有些谨慎地,许语开口,问道:“请问您是什么人?”
他用了一个您字。
在这样强大的陌生人面前,许语清楚,绝对不是自己逞强所谓冥王地位的好时机。
令他感到有些放松的是,面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