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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髯怒汉接过毒芒针,迎着阳光看了又看,他转而对那半百的大人,道:
“大人,如果属下猜得不错,这毒芒针必是那神出鬼没此地的六省一双贼夫?”
“这二人的偷功高明,武功也高,尤其是那女的有一把七弦琴,看是乐器,实是武器,琴内藏有毒针,能射出无数毒针伤人。”
“他们在什么地方。”
丁婆子手指南方,道:
“就在青龙河附近的荒山中。”
那位大人冷哼,道:
“又是青龙河,那小子就是落入河中失踪的。”
红髯怒汉施了一礼:
“大人,属下与罗兄是大人帐下的两员虎将,不能就此算了,属下向大人请命,活捉那一对老贼。”
那位大人不是别人,明末大将军驻守长城外的太守范文程就是他。
听了红髯怒汉的请命,范大人点着头,道:
“多带人马,最好捉活的回来,本官以为这两个老贼必也偷了不少宝物,你去一并弄回来。”
“由你带路,为你丈夫报仇去吧。”
丁婆子忙应了一声:
“是,大人。”
一边的丁玲咚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附近的屋角处站的是杨香武。
杨香武听了心中立刻紧张起来。
他的心中在呼吼:
“不好了,丁婆子要害死干爹干娘了。”
杨香武在发急中忽见有二十四个武士快马走过来,除了马之外,还有一头硕大的东洋狗。
东洋狗也就是东洋狼狗,长得好凶悍威猛,野性比狼还凶几倍,怪的是东洋鬼子个头矮,他们养的狗却吓人。
忽听范大人一声令:
“张放。”
红髯大汉立刻走过去。
范大人忽然把声音放低,道:
“那个娃儿的事要办,设法把两个贼的宝物也弄回来,尤其是那把七弦琴,你可休叫本官失望唷。”
原来这红髯怒汉正是范文程手下的两员猛将之一的张放,听了大人的吩咐,忙点头,道:
“属下必完成大人心愿。”
“去吧。”
“唬”地跳上马背,那狼狗也跟上去。
张放率着二十四名军中武士,一路拍马出了丁家屯。丁婆子也改骑快马飞驰在最前面。
这批杀手很快地走远了。
就在这时候有个女人迎上丁玲咚:
“玲咚呀,你娘走了,你来我家住吧。”
丁玲咚木然地刚点头,忽见杨香武对她招手,便对那女人,道:
“二婶,我拉了骆驼,等一会儿就去你家。”
“快来呀,怪可怜的。”
那女人也以为丁玲咚失去了爹,当然可怜。
丁玲咚拉着骆驼走到屋角,杨香武正在发急,见了丁玲咚,便低声,道:
“你娘又带人去找我干爹干娘麻烦去了。”
丁玲咚左右看看,低声道:
“不是呀,你不会知道的。”
“你又知道什么?”
“杨香武,你溜进咱们丁家屯,打算……”
“我想立刻回去,丁妹妹……你……”
“你叫我妹妹?”
“你本来没我大呀。”
“你想回去?”
“我得提前告诉我干爹呀。”
丁玲咚再看看丁家屯,立刻下了决心,道:
“走,我同你一起再回去。”
杨香武听了大喜,帮着丁玲咚拉骆驼,拉到了丁家屯出口,十几个守卫指着杨香武,道:
“噫,这小子咱们没见过。”
杨香武的心一惊。
丁玲咚忙笑笑,道:
“他是我关内小表哥,他叫杨香武。”
“你们去那儿?”
“我娘带路去了,交待我二人骑骆驼后边跟上去。”
这个丁玲咚会说话,杨香武也服气。
这二人出了丁家屯,立刻上了骆驼背,丁玲咚喝叱着也拍打着骆驼。
杨香武接过一块大饼,道:
“我们怕是追不上你娘他们了,他们骑着快马。”
丁玲咚道:
“我也不想见到你干爹他们死呀,可是……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杨香武到了这时候才伸手抹了一把汗水。
那全是冷汗,因为他心中太明白了,他就是范大将军一心要捉到手的小王爷。
范文程至今未放弃捉拿落水的小王爷。
小王爷者朱天明是也。
如今的杨香武拼命地想忘了他的身世,忘了他的爹娘,更忘了他是北京朱天明。
他只用心地记住他叫杨香武。
杨香武与丁玲咚二人连夜赶路往青龙河方向奔,二人轮流在驼背的竹筐中睡。
如今杨香武腰中多金,路上二人尽挑好吃的买,只不过杨香武一想到干爹干娘有危难,再好的东西也吃得少。
吃得少比吃不下要好些,他只看了丁玲咚,便也坦然地吃了些。
杨香武心中想,他与丁玲咚的命运一个样。
第四章 七弦琴立功
丁婆子带路驰往青龙河北岸的荒山中,那大杀手红髯怒汉张放率领着二十四名凶汉紧跟着入了山。
张放的那只狼犬跑得快,半尺长的舌头好像快要掉出狗嘴外似的还呼哧呼哧地叫着。
这批人入山五六里,丁婆子忽地立马山脊上她遥指对面的高山,道:
“张大人,你看,转过这座山就快到了,我丈夫死在侧面的山林中。”
张放沉声,道:
“且先向我那罗兄一拜,他死得好惨。”
“那就走这条山道吧。”
丁婆子拍马往侧面驰,这些杀手们听了张放的话,一个个均是忿怒地瞪着眼欲拼命的样子。
怒马踩在石道上发出的响声传得远,没多久,丁婆子这批人已冲入一片荒林中。
这些人刚入荒林不远处,丁婆子当先一声失叫:
“天爷啊,我的良人唷。”
叫着,她滚鞍下马奔到一棵大树前。
只见原来双手入树一寸的罗彪尸体大半个下身几乎只剩下了骨头,皮肉全不见了。
丁婆子内心不伤感,但她又必须做给跟上来的张放这些人看,因为大伙知道她是罗彪的老婆呀。
张放这批人也跳下马来,那张放看了罗彪的尸体,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妈拉巴子的,这是死后遭到了狼群的啃噬呀,罗兄,你死得多冤呀。”
大伙都伤感,也都破口骂。
于是,由张放下命令,快搬开罗彪的十指放下尸体,取来毛毯把尸体包起来,因为罗彪的头在丁家屯,所以也要把死体带回去,不能身首异处就对不住老友了。
一切妥当,张放当先拔刀,吼道:
“去收拾那一双老贼。”
丁婆子道:
“跟我来……”她表现得积极,也表现得悲哀,满面泪痕她不拭,鼻涕流在嘴唇上。
丁婆子这批人把马集中拴在山坡下,她手指远处,道:
“看,那个山坳处烧过的房子就是那杨老贼夫妻二人藏身之处。”
张放双目一厉:
“杀过去!”
这批人物发动了。
那只狼狗跑在人前面,人也吼狗也叫,刹时杀到那座已毁了的茅屋前,便把这附近围起来了。
丁婆子久走江湖有经验,她对那红髯怒汉张放道:
“张大人,如果我丁婆子猜得不差,那一双老贼必然就窝藏在这附近。”
张放四下观看,道:
“如今罗兄已死,我不叫你嫂子,我改口叫你丁婆子,倒也觉着顺口。”
“人们本就叫我丁婆子。”
“你以为两个老贼在附近窝藏着?”
“他们不会走远的,我丁婆子肯定两个老贼必弄了不少金银财宝,如今天下大乱,他们能带着宝物江湖行吗?”
“你这话甚为有道理。”他张目如炬观看,突然一声大吼:
“找!”
找就是搜,二十四个大汉握刀四下搜,拔草声,踢石声,还有咒骂之声传过来。
张放手握砍刀在那座烧毁的屋内仔细找,那头大狼狗也在拨弄着。
丁婆子逮着机会不放过,就在这烧了的茅屋四周仔细瞧,她很想找出什么破绽来。
丁婆子心中想的是什么?
如果丁婆子坦白的说,肯定会吓人一大跳?
丁婆子不是为了替罗彪报仇而来。
她恨死罗彪了。
丁婆子更是不为杨得寸的宝物而来。
他心中明白,杨得寸不是笨蛋,他的宝物绝不会轻易被人盗去。
杨得寸才不会把宝物留在此地等着人来拿。
不料张放正在茅屋破垣一角以刀狂砍又咒骂的时候,他身边的那头狼犬却以狗嘴贴着墙角啃又咬。
狼狗的动作引得张放一瞪,附近的丁婆子也看到了,她跳到狼狗后面不开口。
张放开口了:
“我的狗儿必发现什么了?”
丁婆子心中一沉,道:
“这地方可疑。”
张放手指屋外,道:
“叫几个人进来。”
丁婆子只是往附近瞧,便对张放道:
“大人,他们正在附近找山洞呀,这地方我二人合力找,一旦有可疑,再召他们过来。”
说着,双手在地面上又拨又拍。
张放见狼狗四肢全用上了,便沉声道:
“必在这儿。”他以刀下砍,刀声砍地五七下,地面上原本是泥土与地面一个样,岂料泥下方是个石板。
张放与丁婆子彼此对望,二人的心中嘟嘟跳。
丁婆子道:
“至少有宝找到了。”
“别先得意,且先把石板掀开来。”
“看,下面黑呼呼的似是个地洞。”
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