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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挥剑的九宫,猛然回头,见到云授衣的模样,再望向刚刺入剑端,早已涣散的空旷之地……
一个警醒,九宫猛然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圈套。
怪说不得,他会看见那个人如寻死一般的撞上来……然后,执拗的转过头,对着一方空处温柔的笑着……
看着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换上了彻骨的哀戚……九宫的剑,愣在半空,再也没挥出去。
“魔尊!”镗的一声,冷乐替九宫挡开剑光,见着九宫一副失魂落魄,也知道缘由。看向那个身形,不用多说,他也知道她是什么心境。
可是,魔尊若出事,自己这般人都活不了了。
几个剑招过招之间,冷乐又是气急。对着云授衣道:“这可不能怨我们魔尊,毕竟那信是天界之人要求我送信的。云授衣,你可需要看清一些事,才能做决断!”
话说到如此,已是将该说清的事情,一一点清了。若是云授衣还不清楚,那么只能说她是愚笨了。
冷乐的话刚落音,九宫就立即抬起头,双眼有着一些期颐,可是看到云授衣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神色一黯,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决断?”一声轻轻的语句而出。
“对。”冷乐应了一声。
“我,还有什么资格决断呢?这仙界,不是将我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么?”她忽而一笑,目光落在自己空空的手上。
九宫看着这表情,也生出了几分不安。“授衣,你想做什么?”
“这里的事,我知道与你无关。”云授衣的声音很冷:“所以,九宫,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你的那个门人伤得很重,如果再不医治可能会出事。”
“我……”九宫想要说什么,却被云授衣接下来的呃话,堵了回去。
“我一直不想欠你的。可是,我最终还是欠了你的。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想要你插手了,何必被我连累?”虚空的手,慢慢合拢:“九宫,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到现在,我也没想的清楚。不过,既然承了你这份情,我也没有白白占你便宜的意思。”
“授衣你……”
“这仙,何曾有仙的风姿。九宫,你可曾觉得厌烦?”手指兰花扣一紧,扭转成朱华,万千光幕从她手中溢出……“那,我为你处这口恶气。”
红尘,万丈深渊!
昙花只一现!
手指尖流露的光线,似被蜿蜒的丝带,绕成一朵朵优雅的昙花,轻轻的扼住了所有仙的脖子……又将众仙狠狠的砸了出去,所有仙皆被撞得个七荤八素的……
跌跌撞撞,爬起来,好不狼狈。
众魔纷纷大笑。
而九宫眼中微闪,即使说是这般,她也还是没出天剑。
别人是不知天剑,可是自己,却是知道的。若是真的狠心,哪里还有现在的这般景象。
天剑一出,这些仙,哪里还有活路!
而丝丝缠绕的柔丝,哪里有一丝阴狠快夺人命的气势?授衣,你果真……哎,罢了,罢了,还是看看云锦的伤,你不愿意我插手,我便永远也插不了手。你一直都是将我划在局外人之列的,我又怎么能入得了局。
回顾云锦的伤势,他真是触目惊心,果真伤得很重……这些仙界之人!
若不是云授衣在这,他定要拼个禁术,将所有仙都灭在这里!想到这,他还是心神一定,专心为云锦疗伤了。
“云授衣,住手!”
云授衣全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来,本以为,再见面时,不会痛,却没想到,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还是会让自己疼到骨子里……
“凭什么住手!”云授衣的声音已有些颤抖,果真,只要一见到他,还是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授衣,你还要怎么样?”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我,还要,……怎样?”
“我还能怎样?”
“你说,我还能怎样?”
天剑出,可是执手之人,却是用它直抵他的脖颈。
“云授衣……”
“不是早就不许你叫这个名字了么?现在又何必再来叫着这个名字!”云授衣笑着将话接过,眉色一黯:“东华,现在,我问你,你可曾写过一封信?”
“什么信?”东华有些茫然。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装么?”剑尖朝前,血珠沁出,看得云授衣猛然心一惊。
“你骗我到如今,你还是要装么?”恍然觉得伤了他,云授衣将剑尖微微后移了一分。可是刚刚移开,又觉得愤恨了,他明明就该被自己手刃,何须要这么害怕,伤着他?
东华直视云授衣的眼,也看清楚了她神色的挣扎,依旧不言不语,将自己的脖颈微微朝前一靠。
血溅迷眼,天剑从云授衣手中落下……
“你!”一阵火气上来。“你想干什么!”恶狠狠的出口,却又看到那脖颈上得汩汩流血的伤口,心中一软,又将手中的绢子砸给他道:“先止住血。”
接过绢子,东华心里微微甜,可还是眉色正然,道:“我没有骗你……”
云授衣刚刚听到这句话,想起绯夜,眼眸中沉着一潭水,越沉越深。“东华,是你,故意拿绯夜作饵的?”
“绯夜?”东华皱起眉,环顾了一下四周:“绯夜在哪?”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云授衣没想到,到了现在,他居然还能如此……
果真是人不一样了,早就陌路了。
“出了什么事?”东华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不要说你没给我送信!既然送信!何必再伤害绯夜?为什么要算计他?告诉我,为什么?”云授衣抿着唇,眼神却是摄人的光。
“我没有伤害绯夜。我也没有算计他,云授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东华有些急切,目光中却是一片清明。“绯夜到底在哪里?”
云授衣凝视了他半响,突然就恍然大悟的笑了:“事到如今,你还说没骗我?”
看着云授衣的表情,东华的心又被揪紧了。
她的眉头,很久没散过了……紧紧深锁。倔强的唇,强忍着自己眼中的痛……看着就令东华几乎快窒息。
本来就知道,她已经够痛了,此时再添伤疤,于心何忍?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东华凭直觉觉察出了一丝的不对味,可是他环顾一下身后的众仙,以及不远处的天帝,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压了下去。
“呵呵,仙界?好,很好!不就是想要引我出来么?”
“现在,我出来了,出来了!你们可是否该还我一命?”
“云授衣,可还好。”隐在后面的天帝终于出现了。
“还好,好得很,好得很!若不是你们搞出这么一出。我都快忘记了你们是多么的无耻!”
“云授衣,休得口出狂言!”
“我就是狂言,又如何?”
“可还记得灵丘之境?”天帝淡淡的说,也不被云授衣的无礼所激怒。“那下面,可是聚集了很多的蛮荒的凶兽,你是否……”
“你……狠!”云授衣咬牙切齿:“今日先不跟你们计较,等到我归来时,一定把这笔账算得清楚!”
她拾起天剑,几个伦红,将自己化作一道飞花而去。
“呵呵,若她不离魔界,那么仙界就一日难安心。”天帝的笑有些异样的残忍:“东华,若是,要你诛杀了云授衣,你可做得到?”
天地劫 第三十章 天罗地网(四)
许是久了,都没曾见过这灵丘之境,如今,生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紫罗兰,将整个灵丘,都映在异样的光辉下。那花,紫的就像天上的炫彩流晶一般,将整个本就不高的山坡,烘托得跟瑶池一般出尘。只是,这出尘与瑶池是风格迥异的。
仅仅说这份美丽,原本就是不属于灵丘的。灵丘一向是清清爽爽,无太多的艳丽的修饰,就将整个境地染得如同水墨画一般浓郁,醇厚,而天然大气。相比而言的如今,现在这般现货,倒失了原本的纯真。尤其是没了谷峰兀起,现在倒是令人心生不安了。单单从景象上来看,都成了绵延平展的低缓的山坡。
曾经最高的主峰,如今也已荡然无存,沟壑平了,也再无什么遮挡之物了。一览无余,倒是形容切贴了。
据说是在天界塌陷人间之后,修仙界的人全部被派到了五国,随时抵御妖魔……这算是仙界的人自发之举,也算就终究不负这仙的名号,至少也做到善意为苍生了。但是若是细想。便有很多被掩饰了的痕迹。为何这么多的凶兽一直对着灵丘丝毫没有松懈的猛攻,单单这动机就令人有些怀疑了。
莫非,是灵丘存了什么东西,是凶兽所需要的?
云授衣也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着什么不对,不过,哪怕是万丈深渊,云授衣依旧愿意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不说其他,单单就因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