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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从黑豹的背上下来,由於这个观景平台四周都是被落地窗围绕,所以外面炫彩的霓虹灯照射进来,使得夕亚能够看清自己正身处在一个被桌子围建而成的迷宫中。
“是黑豹吗?”
夕亚身子一震,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是谢腾。
“是,谢腾大人。”黑豹恭敬的回答。
他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所该有的语气。该不会是这头黑豹子在骗她吧!
“你身边还跟著谁?”谢腾很肯定的说了谁,说明他已经明显感觉到黑豹此时并非一人。
“是夕亚。”
黑豹的声音落下後,这个不算太大的空间内突然沈默了足足了有半分锺。
夕亚很不自在的站在原地,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目光落在何处,整颗心,就好像被烈焰燃著了,当燃的正旺时,却突然被一桶冰水浇灭了。
这种奇妙却怪异的感觉,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恐惧。
渐渐的,她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稀薄到她要张大嘴,才能让自己的呼吸保持通畅。
“真的是你?”
一个颀长的身影突然从夕亚身後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微微的发著颤。
谢腾的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他居然变成了这付模样!
“放开我。”等夕亚反应过来,她就立即挣出了谢腾的怀抱,手肘还有意无意的撞向了他的胸口。
“唔……”谢腾低吟了声,一手撑著桌子,才使自己没有倒下,他垂著头,艰涩的喘了几口气,然後缓缓抬头,只感激般的说了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腾大人──”他的身後,立即闪现出一个绿头发的男人,冲著夕亚就大骂起来,“愚蠢的人类,居然敢对谢腾大人无礼,简直是不想活了。”
“勾陈!住口!”谢腾重重叱道。
“谢腾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护著这个女人,还不如──”
“没听到我叫你住口吗?”
“……”
“谢腾大人,您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勾陈说著狠狠地瞪了夕亚一眼。
“我没事,你去倒杯热水来。”谢腾淡淡的吩咐。
因为这里是观景平台,所以饮料酒水之类的东西自是不会少,勾陈走到吧台,很轻易地就倒了杯腾著热气的水端到谢腾身前,还没开口,便又听谢腾吩咐,“端给她。”
勾陈恶狠狠地盯著有些惶惶的夕亚,还是气冲冲的走上前,“给你。”那凶狠的眼神似乎是在说,快喝吧,喝完就毒死你,省的站在这里碍眼。
虽然夕亚心里曾想过,在见到谢腾时就质问他护身符的事情,可是真到见了面,就像现在,而且还是在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氛下,她真的说不出口,最後只低低的说了声我不渴。
勾陈脸色一沈,冷哼了一声,“爱喝不喝!”
“过来这里。”谢腾突然走上前,拉起夕亚的手就朝东南角的一个阴暗角落跑去,同时还冲
勾陈和黑豹摆了摆手,“你们呆在原地,不要跟过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再次被黑暗吞噬,黑豹才开口,“喂,黑子,你说咱们大人跟那个臭女人去干什麽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谢腾大人肚子里的蛔虫,不过──”黑豹动作优雅抬起爪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蹭了两下,话锋一转,“我到希望是,那样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跟在他身边,也能知道他心里想什麽了。”
勾陈突然拉下了脸,目光鄙夷的瞪著他,低低骂了声,“变态!”
“变态?”黑豹突然站了起来,只用两只後蹄站在地上,“你说谁变态?”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还能是谁?”
“死钩子,你找死?”黑豹扬起前爪就朝勾陈脸上扫去。
“你刚才叫我什麽?”勾陈怒吼。
“死钩子,死钩子,听清楚了没有,死──钩──子。”黑豹的的嗓音一声比一声高,气的勾陈差点没当场吐血。
“死豹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不是,看我不──”
“吵够了没有?”
谢腾的声音从深谙的角落处传来,登时把吵架的两人吓的噤若寒蝉。
“吵够了就给我安静些!”
黑豹和勾陈相视了一眼,然後哼了对方一下,就各自向後转身,谁都不去理谁。
阴暗的角落,夕亚站在谢腾身前。
“你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这里没什麽亮光,你脱下来,把我的衣服换上。”谢腾说著,就脱下了自己的棉质风衣。
谢腾刚才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让她根本不敢相信他是从地狱逃出来的一个恶魔。衣服递到了身边,她感觉到了腾腾的热气,那种温暖无法言表。
“不……用了,这天也不冷,衣服一会儿自己就干了,还是你自己穿上吧!”夕亚拒绝,同时向角落深处又退了一小步。
谢腾突然一反常态,背过身子,将衣服扔在了地上,带著一丝命令的口吻,沈声道:“我不看你,乖乖把衣服换上。”
不知为何,夕亚突然觉得自己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这个男人,为什麽要对自己这麽好?如果真像青龙所说,这个男人想要的只是自己的血,为什麽不立即杀了她呢?
她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後慢慢脱掉淋的湿透的外衣。
“穿好了吗?”
“还、还没,马上就好了。”
谢腾一说话,夕亚还以为他要转身,立即吓的脸色发白,想要躲,却不想腿脚起落之间却踩到了鞋带,一个踉跄就向前栽去。
“小心──”谢腾转身,将她牢牢的锁入了怀中。
夕亚脑子一懵,脸上登时烫的几乎要烧起火来。她现在的上身光溜溜的,只穿了一件胸衣,而谢腾的手,正好按压在她的後腰。
“没事吧!”
夕亚猛的从他怀中挣出,转过身子被对著他,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将风衣迅速的罩在自己的身上,焦措的呢喃,“没事!谢、谢谢!”
“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我曾经听你说过图书馆,所以就来了。”
谢腾听後,轻笑了两声,“你说这话,我可以理解成你是为了找我才来的吗?”
“你……不希望我来吗?”
谢腾不置可否,然後换了个话题,问道:“这两天,你在哪里?”
“我被那个人抓了,然後扔到了一个好像牢房的地方,接著,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把我给放了。”
“把你放了?”谢腾的语调微微向上一挑,带著些许的疑问,但很快,那丝疑问便被冲淡,
“那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没有就好。”谢腾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直视著夕亚的眼睛,“你是怎麽进来的?”
遭了!夕亚心里扑通扑通直乱跳。刚才谢腾问她,她所答的那些是她事先早就想好的。可现在这个问题叫她如何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就说在雨夜中跑著跑著,突然遇到了一个男人,接著男人给了她一把钥匙,然後她用那把钥匙打开了门。
这也太荒唐了吧!
“我──”夕亚犹犹豫豫的开口,“我其实很早就来到这里了。”
“很早就来了?”谢腾突然执起了她的下巴,紧紧的盯著她不断收缩的瞳孔,语锋中带著一丝戏谑道:“难道图书馆里也会下雨吗?”
“我──”
“我想听实话,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难道──”
“真的是我一个人,”夕亚忙著辩解,“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
夕亚低垂著眼睑,避开了谢腾的目光,“只不过我在来这里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个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只是给了我一把金色的钥匙。”
“金色的钥匙?”谢腾皱起了眉头。
“就是这个──”夕亚知道事情已经露馅了,索性就实话实说,随後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那把金灿灿的钥匙,“就是这个了。”
谢腾从夕亚手中拿过钥匙,端详了几秒锺,问道:“你就是用这把钥匙进来的?”
“对啊!那个男人对我说,这把钥匙任何一把锁都能开开。”
“那个男人?”谢腾眼中陡然间浮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妒意,“你真的──不认识那个男人?”
“你在怀疑我说的话吗?”
“我为什麽不能怀疑你,”谢腾将脸慢慢的凑近她,“谁叫你总是对我撒谎呢,我怀疑你是理所当然。”
夕亚没来由的心里涌起一股怒气,可却仍是强作出一脸不以为意的笑容,“信不信随你。”
“钥匙还你,”谢腾将钥匙重新放回她手中,道:“还有没有力气,我们要到下面几层图书馆去找些东西。”
“你不是怀疑我,还带我下去做什麽?”
她刚说完,就後悔了。她怎麽感觉现在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像是小夫妻间在调情呢?
“生气了?”
“──”夕亚没有答话,因为她突然想到,她该用怎样的方式问他关於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