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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些了吗?”谢腾淡淡的问,眼神淡漠的瞟了一眼黑豹手中的茶杯,而後直起身子,顷刻间又恢复到了从前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
黑豹一手摸著後脑勺,嘿嘿的笑道:“托了主人的福,这点小伤算什麽,我黑豹的身体壮实的很呢!”他说著,用手拍了拍胸口,“主人您放心好了。”
谢腾看了一眼裹在他胸口上的纱布,然後转身沿著廊道缓缓行走,直到行至拐角处,才说道:“你们两个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准备一下,三天之後,我们要去城市中心的地下图书馆一趟。”
“地下图书──”黑豹好奇的问,那个馆字还没出口,就被从後来袭的勾陈捂住了嘴。
谢腾离开後,勾陈才松开手,黑豹立即一脸不悦的大骂起来,“喂!你干嘛捂我的嘴呀!”
勾陈也瞪著他怒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狼给吃了。”
“哼!狼不敢吃的脑子!”黑豹顿时将头仰的老高,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今天是不是欠抽啊!没看见主人刚才脸色很难看吗?”
黑豹皱起了眉,疑惑的问道:“主人刚才的脸色很难看吗?”
“你──”勾陈气急,扬手就在黑豹头顶重重拍了一下,压低声音骂道:“废话,你长的眼睛是出气用的吗?没看到主人受了很重的伤吗?亏你在主人身边还呆著这麽长时间,怎麽什麽都没学会,就学会了傻兮兮的一个劲的笑了。”
黑豹吃痛的低吟了声,摸了摸脑袋,嘟囔道:“谁叫你刚才要无缘无故把我给打晕了。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我醒来的时候,只听到从房外传来了一阵很响亮的声音,於是出去打算看个究竟,没想到看到主人扶著廊柱,然後你就一直冲我摆弄起一脸奇怪的表情来,你不是在说主人渴了,让我给倒杯水去吗?”
“你──”
“我?我怎麽了?”
“我不说了──”勾陈强行将怒气逼了回去,转身便朝相反的方向快速走去。
“喂!你到底想说什麽呀!说清楚再走呀!你知道我心里不能存事的,难道你想让我晚上睡不著觉吗?”黑豹望著那条渐渐消失的人影喊道。
勾陈懒得理他,连头每回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漆黑的夜空就好像被浓墨铺洒过般,深沈而冷寂。
黑豹看著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人时,这才收敛起那张看似没心没肺的笑脸,转而无力的将背脊抵上了门板,一时间,门板被撞的吱呀呀直响。
他缓缓的抬起头,望著被乌云半掩的月亮,凄惨惨的裂唇笑了,、。
那笑容,很憔悴,很无奈……
“喂!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假扮别人来抓我,快点放开我,你──要把我带到什麽地方去?”夕亚大嚷起来。
“你这小姑娘著什麽急,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等你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此时,他们两人正走在一条阴暗的小道上。小道很窄,窄到只能容下两个成年人并排行走的宽度。小道两侧的墙壁是用青砖堆砌而成的,而且墙壁的高度足足有五米之余,就好像是监狱的围墙似地,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逼的人喘不过气来。
夕亚的双手被一条很粗的麻绳紧紧的捆绑著,而绳子的另一端则被那个劫她而走的男人牵著。
脚底下很湿滑,而且她还穿著一身宽松的睡衣,行走起来实在困难的很,她不得不每走五分锺就停下来歇息一下。
还好小道每隔十米左右就燃著一根蜡烛,不过令夕亚奇怪的是,不论有风没风,那火焰就是纹丝不动,就好像被封存在了一个不断会产生空气的密闭容器中似地。
“还要走多远啊!我的脚痛的,能不能在这里歇一会儿再走啊!”夕亚央求起来,可两只手却不停的扭动著。只要把这该死的绳子解开,她就有希望逃走了,可弄了半天,绳子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变越紧,害的她手腕是又痛又麻。
“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吧!”
“喂!”夕亚生气的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骗我?”
“我骗你?”男人疑惑的问道:“请问这位小姐,你指的是哪件事?”
“你说谢腾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你有什麽证据吗?”
“证据?你居然对我说证据?”那男人突然转身,向是一团黑压压的乌云般笼罩在她的头顶,阴戾的嘿嘿笑了两声後不屑的开口,“啧啧,我说你还是真是深闺中不谙世事的纯情丫头啊,你难道一点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吗?”
夕亚的立在原地,只觉得周围似是刮起了一阵阴风,冷的要命。
“不过──”那男人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你想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他说完,便挺直身子,伸手朝小道前方指了指,“看到前面那扇蓝色的大门了吗?只要穿过那扇大门,我们就到了目的地了。”
夕亚闭了闭眼睛,心想眼下也只能任人摆布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才到了蓝门前。这扇门是用铁铸成的,而且蓝色的油漆上面还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图腾和一些奇怪的字符。
男人抬臂,用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下,然後便是一阵轰然巨响,两扇铁门应声而向两侧缓缓打开。
“进来吧!”
夕亚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迈著步伐,刚一踏进门里,门就又轰隆的一声在身後合了起来。
不过此时的夕亚全然无视那震耳的响声,因为,她现在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人身上。
“小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
夕亚猛的扬头,直直的盯著说话的男人。
“我曾经答应过你,我会让你见青龙一面的,喏──”他说著,指了指那个被吊在刑架上的人,狠狠的笑道:“那个人──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了。”
夕亚满脸的惊恐,浑身止不住的抖动起来。
她倏地的转头,望著那个如同死人一般的人,慢慢的摇著脑袋。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她赶忙抬起仍被麻绳捆绑著的双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可不管她揉几次,每每抬起头来,眼前的景象却是一成不变。
“唉──”男人摊开手,冷笑著转身,“我还是把这个当到底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小两口好好的聊聊吧!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话,看到左边墙上的那个红色按钮了吗?按一下那个东西,我就来了。”
走了两步,他似是又想起了什麽,回过头来神秘一笑,继续开口,“对了,右边的那排按钮你可不要乱按呀!否则,会发生什麽事情,我可不知道。”
“哈哈哈──”
猖獗狂肆的笑声,不停的在这间密闭的房间中回响著。
夕亚不敢呼吸,她静静的听著,可花了很长时间,她听到的,只是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青……青龙……是……是你吗……”
(25鲜币)青龙
她望著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男人,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
那个人几乎浑身赤裸,只是下身被一条带血的白布勉强遮住了。头发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过了,原本乌黑幽亮的长发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光彩,变的灰蒙蒙的,而且发丝底端似乎被鲜血凝成了一团。
还有那付如同枯柴一般的身体,布满了各种刑具留下的痕迹,浑身血淋淋的,让人不由的心生恐惧。
“唔──”
突如其来的呻吟让夕亚浑身一哆嗦,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原地,短短的几秒锺,在她看来,却仿若隔世。
“青、青龙──”她抿了抿嘴,含著惊惧的眸子不自觉的向两边扫去,然後又望向被垂吊於半空的男人,她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没等肺里的空气释放干净,那个男人就好像诈尸般忽的扬起了头,蓬松脏乱的头发立即向四周辐射开来。
那是一张极为消瘦的脸,深陷的眼窝,高耸的颧骨,干裂的嘴唇,就好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地,但夕亚却认得,这个人,的确是青龙没错。
他半睁著眼,已经毫无神采的眸子却依旧专注的盯著眼前的女孩。
“青龙?”夕亚几步便跑上前,抬起双手悬在半空中,久久的望著他,满眼的殷红血迹瞬间迷糊了她的视线。
“傻瓜,哭什麽!女孩子,笑起来才好看。”
青龙的声音嘶哑无力,他弯起眉眼,想要笑,可刚一牵动唇角,就听到了夕亚激动的喊叫声,“是谁、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青龙沈默不语,只是安静的笑著。
“把手伸到我嘴边──”良久,青龙才缓缓说道。
“啊──”夕亚不解的看著他,“为什麽?”
“把手伸过来──”青龙又重复了一遍。
“哦──”她低低的应了一声,迟疑了片刻後,还是照他的话将手伸了过去。
只见青龙心疼的看著她略微红肿的手腕,而後居然用牙齿去解起捆绑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