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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天晚上,就是他在垃圾堆晕倒然後被一个女孩救到了一个好像仓储室的地方,好像,她被人唤了声公主。
公主,公主,难道会是她?
“那,有解毒的方法吗?”他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真的很怕,怕自己成了一个废人。
“有是有,不过刚才我也说了,我是个兽医,那种方法我只在动物身上用过,在人身上还是第一次,成功的机会到底有几成,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保证,我只能说尽力帮你,但是能否成功,也许就要看天意了。”
谢腾闻言,闭上了眼睛,仰头想了一会,才缓缓的睁开,深吸了口气说,“那──拜托你了。”
毒蛇笑笑,从旁边的药箱中拿出了一团纱布放在他嘴边,柔声道:“张嘴,咬著它。”
谢腾瞪了她一眼,“做什麽?”
“那种疗法不允许打麻醉,所以治疗过程会非常痛苦,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忍受,我怕你受不了会咬舌自尽,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咬著点东西为好。”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拿走。”谢腾别过头不理他。
毒蛇突然觉得他有点像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似地,不禁轻笑出声,撒手将纱布扔在他胸口上,“随便你,反正疼的又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为什麽总喜欢在女人面前逞强。”
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过後,她已经将要用到所有手术器具都摆在了一个托盘中,那些银色的器具在灯光下发出了冰冷的光芒,就连谢腾看著都觉得渗人。
“怎麽,怕了吗?”毒蛇从其中挑了一把最小号的手术刀移到他右边的小腿上,最後提醒他,“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咬了舌头可不要怨我。”
说完,就用小刀在他腿肚中央划开一道大约有半厘米长的小口,虽然长度不算太长,但是却极深,鲜红的血液立即涌了出来,相比腿上仍旧持续的剧痛来讲,那点疼根本就不算什麽。
毒蛇抬头瞧了他一眼,“这才刚刚开始,一会儿有你受的。”
她说完,放下手术刀,转而拿起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问他,“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
谢腾很坚定的回绝,“不需要,你继续吧!”
毒蛇摇摇头,真是个爱逞强的人,和那个人,真的很像。
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块石头,却蕴藏著极大的能量,这一点,直到碰触到肌肤的那一刹那,谢腾才深刻的体会到,也明白那女人为什麽怕自己咬舌自尽了。
那种极致的痛,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紧紧的闭著眼睛,抿著唇,攥紧拳头,可身体还是无法抑制的轻轻颤抖著,他只是觉得,那石头似乎要吸干他身体里所有的一切,每一条血管和神经都好像被一点点的切断,然後又被一点点的缝合,不仅仅是腿,连带著浑身上下,牵扯著脑子都疼,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我说什麽来著,没有骗你吧!”毒蛇看他牙齿打颤的厉害,从他胸口上拿起纱布,揉成一团就递到了他嘴边,“张嘴,咬上它就没那麽痛苦了,忍一会,马上就好了。”
谢腾顿了顿,然後很不领情又将头偏向了一侧。
“没见过你这麽固执要强的男人,随你,疼死算了。”毒蛇赌气的嘟囔了一句。
之後,她又在那道口子的周围切了同样的几道口子,同样的步骤重复了数遍,等治疗完毕後,谢腾已经又疼又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似乎是气头还没有过去,毒蛇朝她白了一眼,一边收拾手术器具一边用警告的口吻冲他说,“告诉你,这只不过是前奏而已,真正的痛苦还没有开始,而且这一阶段的治疗过程还会持续上了个三五天,行了,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看著那女人离开,谢腾又休息了很长时间,直到日落黄昏,那股痛经才慢慢减轻,他扭头,透过窗外看著外面的景色。
她──是不是又在哭鼻子了?明明答应过她,不再让她掉眼泪的,他还真是个不称职丈夫,不称职的父亲,但是,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全,留在白虎他们身边,总好过他。
……
“夕亚姐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嘛!”
晚上,小麒睡不著,钻进夕亚的被窝就嚷著要她讲故事,夕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从他手里拿过故事书,刚打开第一页,玄武就气呼呼的冲了进来。
“臭小子,给我滚下来。”
“唔!”小麒倒是机灵,眨巴著眼睛,似乎是在说等一会再给我讲,然後就在房间中和玄武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由於小麒身子小,一会窜到桌子底下,一会又钻到了床底下,玄武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花了足足一刻锺的时间,也没抓到。
“咯咯咯──”小家夥在一旁得意的笑。
“你、你等著,看我非抓著你不可。”玄武说完,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行动起来。
夕亚看著他们一大一小跑动嬉闹的身影,突然笑了,虽然那笑容很淡,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你们两个在这里闹什麽?”突然,热闹的氛围被一道盛气凌人的冷喝打破。
玄武此刻正在从床底下艰难的向外爬,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见白虎沈著一张脸站在门口,小麒倒是机灵,赶忙跳上床躲在夕亚身後,指著故事书,“夕亚姐姐正在给小麒讲故事。”
“出来。”这句话白虎是冲玄武说的,玄武一听,一脸哑巴吃黄连的苦样儿,一边不满的嘀咕一边从床底下钻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朝有些幸灾乐祸的小麒甩了一记白眼。
“小麒,你也出来,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小麒似乎不太乐意,一把抱住了夕亚的手臂,“白虎哥哥,小麒今天晚上想和夕亚姐姐一起睡。”之後,小脸又转向夕亚,鼓起腮帮央求,“夕亚姐姐,你答应小麒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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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心疼看著眼前的小家夥,冲白虎说,“今晚就让他睡在这里吧!”
“我看算了,那小家夥睡觉很不老实,动不动就踹人,你也累了,别闹的呢也休息不好。”
小麒听完,抱著夕亚的小手收的更紧了。
“没事,我这两天一直睡,都快成猪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困,一个人呆著也闷的慌,正好小麒陪著我也能解解闷。”
“那──”白虎还是有些犹豫,可终究还是答应了,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叮嘱小麒不要太吵,
早点休息。
可是事实上,白虎刚走没多久,小麒就窝在夕亚怀里,听故事听著听著就睡著了,夕亚看著她亲昵的笑了笑,安置他睡在自己旁边,盖好被子,一个人翻起故事书来,虽然眼睛停在那些彩色插图上,可心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看著看著,眼睛有些酸了,闭了闭眼睛,本想著会清醒些,可没料到这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卧室的灯光柔和的洒在米色的地毯上,明明没有开窗户,却飘起了一阵风,吹的书页呼啦哗啦的直响,随後,毛茸茸的地毯中央,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它机警的左看右看,最後将目光落到了床上那张柔美的睡脸上。
紧接著,它向前一跃,就到了床前,就在它准备抬起前爪扒上床边的时候,卧房的门悄声的被打开。
朱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那只白狐跐溜一下窜到了床底下,走到床边後停了停,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看著紧闭的门窗,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就抱起小麒走了出去。
他走了以後,那只白狐又等了一会儿才出来,跳到床上,在夕亚身边转了好一会儿,才呼啦一下变成人形。
是银狐。
他盘腿坐在床边,看著夕亚那张娇小的脸,又拿出那颗药丸捏在指尖仔细的看了半天,最後才放在夕亚唇边,马上就要碰到嘴唇了,他的手又停了下来。
唉!可怜的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情非得已,对於我来说,头儿的命令就是我的一切,现在这世道,都是明哲保身,所以,你也只能认命了,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头儿没有要你的命,而是只给你吃个能操控你的药丸。
替自己开脱完,银狐刚要把药丸伸进夕亚口中时,淡粉色的窗帘上突然映出一个小黑点,银狐扭头一看,就见一个黑影冲破窗户朝自己冲了进来,他收回药丸,向後一跃跳下床,等那黑影停在床边,银狐才看清它。
“黑狼?”银狐低叫出声,它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只是时间不容他多想,黑狼又准备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攻击,银狐知道自己不能恋战,转身就要朝窗口跑。
可事情偏偏就不朝他期望的方向发展,门在这个时候被撞开,白虎朱雀立即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银狐这个不速之客。
银狐现在根本就是腹背受敌,而且这些敌人个个都身手不凡,他要想在他们手中全身而退,几乎是有点不太可能。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