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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著人,不然碗怎麽会这麽干净,她想著,目光突然落到了摆放在墙角的一个箱子上。
箱子是长方形的,半臂高,朱红色,夕亚目不转睛的盯著它,不知道为什麽看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时不时的还扭转身朝後看看,生怕背後突然蹦出个人来,她暗暗抽了口气,蹲下身来把整个箱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惊异的发现这箱子居然没有锁,怪了,如果没有锁那要从什麽地方打开呢!
呜……呜……
夕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立即弹跳起身朝门外看去,只见那门呼扇了两下,然後慢慢的停了下来。
原来是风啊!吓了她一跳。
她又转过身,再度研究起那个箱子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後那个正向她慢慢靠近的黑影。
“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像是尖锐的刺般狠狠的扎进了头皮,牵扯著全身的神经都一阵发麻,只是眨眼的功夫,脖子上就多了一条鞭子,那鞭子像是蛇似地一圈圈紧紧的缠绕著,弄的她只有使劲的收缩肺部才能勉强的吸入一点空气。
那个声音很柔,是个女人,但却带著一股戾气,夕亚本能的伸手扯上脖子上的皮鞭阻止它继续收缩,吃力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放、放开,我、我不是──”她想告诉她,她不是坏人,可是那坏人两个人,她却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了。
站在夕亚身後的的确是个女人,她穿著一身暗红色的紧身长裙,将那高挑惹火到极致的身材展露无遗,一头金黄色的卷发顺著柔滑细腻的肩膀披散下来,幽蓝色的双瞳,再配上那两瓣娇豔欲滴的豔唇,无一不彰显著一个成熟女人的妩媚与诱惑。
“你说什麽?”那女人似乎没听见,又问了一句。
夕亚紧闭著眼睛,额头被憋出了一头细密的汗珠,她想说,可是脖子上被缠著那麽厚重的皮鞭,她连呼吸都已经非常困难了,要怎麽回答她的话,告诉她她不是坏人,是误闯进这里的。
“喂,毒蛇,干什麽呢,如果拿上东西都快点出来,头儿刚才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催呢,真是的,都告诉他马上就好了,还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跟个催命鬼似地,哎,我说毒──”一个满头银发的带著墨镜穿著也很时尚的男人从门外闲散的走了进来,他本来是还有话要说的,但是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半张著的嘴足足保持了有五秒锺才合拢,头忽上忽下的动了一会,才後一把从脸上扯下墨镜,几乎用光速冲到了毒蛇身边,质问道:“这、这是什麽东西?”
毒蛇没好气的瞪了银狐一眼,“你说呢?”
“我说?”银狐有点受宠若惊的吸了口气,然後走到夕亚身前蹲下身子,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俊秀的眉角抽搐般的上挑了几下,然後有些怜香惜玉般的仰头冲毒蛇说,“她是个人类,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废话!”毒蛇嫌恶的甩给他一记白眼,“是个人就能看出来,重点不在这里,是为什麽会有人类闯进这种地方?”
银狐似乎根本就没在听她说,只是自顾自的盯著夕亚被憋的红通通得脸,“毒蛇,你怎麽能对一个女孩子使用暴力呢,你看看都把她弄成什麽样子了,快点快点把她放了,看著这麽可爱的女孩子遭受痛苦,叫我这颗小心脏怎麽受得了。”
“你滚开,你这只色狐狸,见著漂亮的女孩就找不著北了吗,要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信也大人和我们两个人知道,而且这里周围都已经施了结界,就算是柳鹤冥都未必有办法进入这里,更何况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呢!”
银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听你这麽说,也对哦!”但很快他就话锋一转,“可话又说回来,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怎麽著也不能用这麽粗鲁的手段对人家吧,再说了,你这个样子,就是人家想说也说不出来,所以,听我的话,先松开。”
银狐也不等她回答,就伸出纤长的手指在那皮鞭上轻轻一点,那皮鞭就听话般的松开来散落在地上。
“银狐你──”毒蛇咬牙切齿的盯著他,那愤怒的表情恨不得将他一口吞掉,她一气之下收起皮鞭,调转身子就朝门外走,银狐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又将视线落在夕亚的脸上。
“我会把这件事如实的向信也大人禀报的,你休想钻空子找理由放了她,还有,东西我不管了,你自己拿给信也大人吧!”扔下这句话,毒蛇的彻底消失了。
银狐没好气的低声嘟囔了一句,“好歹朋友一场,用不用每次都做的这麽绝情啊!这个毒蛇,就只对头儿好,把剩下的男人都当成粪土了。”
夕亚脖子上的束缚一被卸下,就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等肺部再次充满了氧气,这才晃晃悠悠的用双臂撑起身子,刚抬起头,就正对上银狐那双充满了阴柔之美的眼睛。
两个人就那麽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直到听到嘿嘿两道笑声,夕亚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幻觉。
“你别怕,我只有对男人才心狠手辣,对像你这麽又可爱又清纯的女孩子,我心疼都来不及呢,不会伤你的。”银狐说著,伸手就准备去搭她的肩膀,可却没料到她猛地向後一躲,让他的手落了个空。
银狐愣了一愣,而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好了,你别躲了,我不碰你就是了,那你就把我当做朋友,我们聊聊好不好。”看著她仍旧充满敌意的目光,他又补充道:“我长的那麽吓人吗,不瞒你说,我在那些高中女生中真的很有人缘。”
夕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他的话,突然将视线别开。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走著走著就到了这里,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要闯进这里来的。”
(10鲜币)死亡危急
银狐见她终於有了反应,脸上也绽出了笑容,“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一定是有什麽特别之处,不然,像这种地方,一个普通的女孩是绝对无法进来的,关於这个,我可以用脖子上这个东西保证。”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夕亚愕然的盯著他,仔细想一想,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她和别的女孩子比起来确实要特别很多,不然,她也不会遇到那麽多离奇的人和事了。可是,她真的只想做一个平常的女孩子,和同学们一起上下学,一起读书学习,和家人一起温馨的吃饭看电视,她宁愿什麽都没有发生,她宁愿──从没有遇到过他。
“我没你说的那麽奇特!”夕亚迫使自己笑的很自然,“真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和朋友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麽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巷子,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银狐又确认的问,一双眼睛充满了狐疑。
“不知道。”夕亚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银狐兀自的点了点,沈思了一会儿,突然猛的跳了起来,拿起墙角的箱子就抱在了怀中,“和你聊著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哦,对了,你先跟我走吧,有什麽事情等离开这里再说。
“啊?”夕亚诧异的看著他,愣了一愣,然後马上跟在他身後朝屋子外跑去。
右脚刚跨出门外,夕亚就被一股彻骨的寒气冻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可是前面那个男人似乎感觉不到寒冷,脚下的步伐依旧矫健,她跺了跺脚,咬牙追了上去。
奇怪,刚才天气还暖暖和和的,怎麽一下子变得这麽冷,跟冬天似地。
“是不是觉得很冷?”银狐嬉笑著转头看著夕亚被冻的通红的脸蛋,还没等她回答,就又接著说,“如果觉得冷就对了,这里气候骤变的非常厉害,刚才还豔阳高照,说不定眨眼的功夫就会阴云密布,这里被叫做阴阳巷,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天气,但是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一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夕亚好奇的问,只是她刚一张口,一股冷气就被灌入了喉咙,刺的食管粘膜生疼。
“不过,我想我们,可能挑错了时间。”银狐的声音突然变得越来越小,夕亚还奇怪她怎麽什麽都听不到了,看到银狐猛的停了下来。
“怎麽了?”她问。
“完了完了,头儿来了。”银狐一付苦瓜脸,低声叫苦,“真是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可当他抬头看著如同大山一般矗立在前方的伊藤信也时,嘴角不自觉的向上一勾,赔笑道:“头儿,您看,你这麽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了,您怎麽亲自来了?”
头儿?隔著淡淡的薄雾,夕亚隐约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的日本武士装,腰间系著一条白色的腰带,还有一把长长的武士刀,她又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仿佛很怕他的样子,连笑容都变得有点僵硬。
果然,伊藤信也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