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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月,过会该是会下雨了吧!”良久,朱雀才幽幽开口,说完话,才扭头看了白虎一眼。
他上身穿著淡紫色的条纹衬衫,领口最顶端的扣子没系,向外 敞著,下身穿著一条棉质的深灰色西裤,额头上还残留著点点汗珠,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留有急匆匆的神色。
果真,被朱雀说著了。
他刚说完没多久,天上就响起了雷声,轰隆隆,还有些吓人。
“真不是个好兆头。”一道闪电划过,白虎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
“小麒睡了吧!”停了停,白虎又问。
“睡了,好不容易才哄睡的,为此,还掉了两滴眼泪。”朱雀说道这儿,淡淡的笑了。
白虎慢慢睁眼,露出了一抹忧虑,“还是因为夕亚吧!”
“嗯,算是吧!小麒一直吵闹著什麽时候才能见到夕亚姐姐,玄武告诉他马上就能见到了,可小麒不停,吵闹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玄武气的不行,就恶狠狠地骂了他几句,可小麒这孩子不甘示弱,又原封不动的顶了回去,你也知道,他们俩是冤家,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吵架,他怎麽能容得小麒骂他,气急之下,就一拳敲在了小麒头上,其实他的那一拳也不重,或许是觉得受了委屈,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我哄了好长时间,刚刚才睡。”
白虎一边听,一边微微的点著头。
“再过两天,就是月圆夜了。”
“是呀!”朱雀附和,“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找到青龙了没有。”
“亦寒那里──还是什麽消息都没有吗?”说完这句,白虎才扭头朝朱雀望去。
朱雀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们现在离月圆之夜也不远了,等到了那天,我们就能和谢腾他们他们联系上了,亦寒说,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们还可以去到那个地方。”
──
“走吧,雨点子都落下来了,再呆在外面,恐怕会著凉。”
经朱雀这麽一说,白虎才觉得手背上落了几滴水珠,他仰起头的时候,嘴唇也被雨点打了一下。
真是下雨了……
*
“王後,克鲁尔公主求见。”
米歇尔正在沐浴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当看到站在浴池旁边的苏美尔时,脸色微白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哦?”米歇尔笑了笑,“知道了,你叫她在正殿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是。”
“哼!”看著那侍女消失,她才一边拨动著水面,一边扭头望向苏美尔,“你怎麽看呢?”
苏美尔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就仿佛什麽事都没有发生,“王後是指兰斯王子今早突然死亡这件事吗?”
“苏美尔,你这是在跟我装傻吗?”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苏美尔才开口回答。
“不知道?什麽意思?”一些脸上的笑容,毕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就算保养的再好,眼角眉梢也会出现细小的皱纹,她现在脸上已有不悦,眉头一皱,纹路就越发的明显。
“兰斯王子自小就聪慧过人,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会被杀呢?”
米歇尔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甘,“那你的意思是,兰斯他的死不过是个幌子,是在欺骗我?”
“有这个可能,既然王後可以看出那个克鲁尔公主是冒牌的,那麽兰斯王子这个始作俑者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她将那个女孩据为己有,无非就是想要利用她来对付你。”
“不过,我和那个女孩说过话,在我看来,她不是一个容易屈就的人。”
“既然王後您可以和她谈条件,那麽兰斯王子同样可以做到。”
“你说条件?”
“没错。”苏美尔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你们两个人交易的筹码都是同一个人。”
说道这里,米歇尔的目光中划过了一丝亮光。
“你是说,兰斯也拿那个被关在鬼狱中的男人做交易?”
“一定是,而且,兰斯王子可能把献祭仪式的事情都通通告诉了她,她知道了,就算她真的用毒杀死兰斯,您也不可能把人放出来,所以,她改变了主意。”
“可那个女孩现在却来了,你怎麽解释?”。米歇尔用疑惑而愤怒的眼神盯著他。
“我无法解释,世事万变,臣下不敢断言仍未发生的事情,而且,臣下刚才也说过,兰斯王子之死可真可假,刚才所言只不过是个假设,也有可能……”
“我绝对不允许──”米歇尔没等苏美尔将话说完,就用一阵厉喊打断,她倏的从浴池中站起,苏美尔并没有因为她浑身一丝不挂而羞涩的移开视线,反而更加专注的盯著她那片白皙细腻的背脊。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兰斯究竟在搞什麽把戏!”说著,她大步的从池水中迈到岸上,立即便有侍女来上前服侍她穿衣。
“对了,国王现在知道吗?”米歇尔被服侍著将衣裳穿好,摆了摆手将那些侍女遣开後,扭头问苏美尔。
“现在……多半已经知道了吧!”
“哼!那个混账那麽喜欢他的大儿子,如果知道他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绝身亡,要是真会,倒省的我们再动手了。”
“不过,你还真是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米歇尔本来走在他前面,听到他这麽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就箭步冲到他面前,伸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怒道:“你说什麽?狠心?你还有脸说?也不想想我这麽是为了谁?如果你现在要是有本事与那个混账抗衡的话,我用得著牺牲我的亲生儿子吗?”
苏美尔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静静听著。
“不过,你说我狠毒,那个兰斯不也一样吗,心思费尽,不择手段,不也是为了能够杀了他的亲生母亲?”她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警告般的说,“苏美尔,别总在我面前摆出一脸的高高在上,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现在,还没轮得著你来教训我。”
她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甩下手就转身大步向前走。
苏美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
夕亚孤零零的站在正殿中央,正奇怪著王後怎麽还不来,米歇尔那妖娆魅惑的声音就从身後传来。
“来了?事情办的还顺利?”她走到夕亚身前,装出一脸亲昵的样子,抬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一切照王後的吩咐都办好了。”
“是吗?难道兰斯对你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夕亚微微皱起了眉,顿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米歇尔看出了她的心虚,紧接著又问,“兰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小就是,你给他递茶的时候,他真就丝毫没有迟疑的将它一饮而尽了吗?还是说,你是和兰斯串通好了,一起骗我?”
“我现在的表情,像是骗人吗?”夕亚突然仰起头,一脸自信傲气的直视著她的眼睛,“王後应该已经听说了,兰斯王子今早死在了他寝殿的床上,如果王後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那里看看。”
“呵呵──”米歇尔露出一脸违心的笑容,“是吗?”
“王後,我已经按照约定替你杀了兰斯,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米歇尔阴冷的笑了笑,“当然,我当然会履行承诺。”
她说完,啪啪的拍了两下手,然後夕亚身後的大门就突然被人撞开,随後涌进来十几个带刀侍卫,他们一进来,就将夕亚团团的围了起来。
“把这个杀害兰斯王子的凶手给我抓起来押进鬼狱,快、快点,”米歇尔装出一付惊慌失控的样子,连连向後退了几步,就好像夕亚拿了把刀要杀她似地。
相反,夕亚脸上倒是没什麽震惊和恐慌,任凭侍卫拽著他的手臂将她拖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清楚的看到,米歇尔划过嘴角的那道得逞後的恶毒轻蔑的冷笑。
根据兰斯的描述,鬼狱是个极为可怕的地方,可她也只是听听,并没有亲眼所见,然而当她真切的站在鬼狱的入口处时,才觉得浑身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的半湿。
面前,是一堵巨大的铁墙,大约有10米高5米宽的样子,铁墙上到处都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铁针,而且每一个铁针的针尖都是不同的颜色,还能看到时不时的会从里面露出一种粘稠的液体,同时还散发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猜,那黏糊糊的东西可能是一种毒,而且是那种沾肤即死的剧毒。
铁门的两侧,立著两座狼首狮身虎尾的石兽,两只石兽的形态表情都不一样,左边的那只张著血盆大口,表情狰狞,一付要朝人扑过来撕咬的态势,而右面的那一只则是趴伏在地面,头枕在两只前蹄上,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
“什麽人?”
说话的人是守在铁门右侧的一个人。
(11鲜币)又见谢腾
这人穿著一身拖地的白色长袍,看不到脚,右手拿著一把长长的镰刀,一头黑色的长发从中间分开,露出了那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