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亦寒根据经验来分析,这应该是某种仪式。
他清楚的看到,那些人先是随著鼓点声有节奏的又跳又唱,样子就好像是跳大绳的神婆,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麽,之後,他们就双掌合十,开始击打著谢腾的身体。
谢腾闭著双眼,似乎是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上,覆盖著一层白纱,透过白纱,能看到他健魄的身躯,只是,他的肤色很不正常,呈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死灰色。
(9鲜币)亦寒的隐忧
再过三天,便是月圆之夜,刚才的那个梦最近做的很频繁,每次一醒来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为此,他很焦虑,心里一直在想这会不会是在预示着什麽,但就算真的预示着什麽,他也无能为力,也慢慢的开始怀疑当初将谢腾和夕亚送到那个陌生的世界根本就是个错误?
他想着想着,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径直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走到桌前,亦寒低头盯着盖着水晶球的暗红色的绒布,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怀疑,甚至还掺杂着一丝恐惧。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後缓慢的伸手将那块绒布掀开放到了一边,然後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祈祷。
过了几秒锺,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打开双手,然後隔空放在水晶球之上。
那个时候,他眼中的犹豫和焦虑突然消失,就好像是被鬼魂附身般,墨色的眼睛里毫无神采。
与此同时,那个透明的水晶球也开始渐渐起了变化。
球体中心,开始慢慢浮现出一个隐隐的黑色小点,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小点开始变大,当大到麽指指甲盖大小的时候,它就不动了。又过了一会,那个东西就迅速的分裂的开来,四散到了水晶球的各个角落。
紧接着,一个金发女人突然出现,虽然图像很模糊,但还是能看出她长得很妩媚,尤其是那双眼睛。
那女人目视前方,似乎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盯着她。
亦寒如同死潭般沈寂的眸中就好像被突然丢进了一粒石子,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猛地收回了手,连着向後退了两三步,然後重重的跌坐在靠椅中。
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从水晶球中看到图像,也难怪他会做出这种反应。
只是,他本来是想看到谢腾和夕亚现在处境如何,可出来的,为什麽会是一个女人呢?
亦寒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休息了片刻,才又颓然的从靠椅中抽身,重新将水晶球盖好,然後疲惫的走了出去。
他刚一走出房门,旁边就一个声音响起。
“怎麽样了?还是什麽都看不到吗?”
亦寒有些分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猛然睁大眼睛,但是很快,他眼中的惊讶便散去。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靠墙站着的黑豹低声叹了口气,然後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祥的预感?”亦寒扭头看着他。
黑豹直起身子,点了点头後继续说,“不知道为什麽,最近我总是在做同一个梦。”
亦寒眼睛瞬间睁大,“梦?是关於谢腾的吗?”
黑豹听到谢腾两个字,目光中也涌出了惊讶。不过,亦寒惊讶的眼神含着担忧,而黑豹的眼神中更多的则是兴奋。
“你梦到主上了吗?他现在怎麽样了?还有夕亚?他们好不好,现在还安全吧!”
他的这句话足足令亦寒愣了十秒锺。
“呃──嗯──”当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黑豹所做的梦和他不一样,含糊的嗯了一声,他就马上又问,“你做的梦是什麽?”
“我?”黑豹突然将目光别到了一边,脸颊处微微泛起了红晕,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吞吞吐吐了好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来。
亦寒焦急的看着他,终於忍不住催促道:“我什麽我?快点说话呀!”
“我?”黑豹停顿了一下,然後摆出了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压低声音道:“我梦见了一个女人,然後、然後──”
“然後怎麽样?”
“然後,然後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做那种事情。”说完,他的脸变的更加通红。
“一个女人?”亦寒地瞳孔骤然一缩,“能记得那个女人长什麽样子吗?”
“呃──”黑豹皱着眉头回忆,然後一边摇头一边说,“那个人具体长什麽样子,我记不太清楚了,因为梦中的景象都很模糊,不过──”他想了想,然後十分肯定看着亦寒,“不过我记得那个女人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
金黄色的头发?一听到这里,亦寒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刚才,他在水晶球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她也长长一头金色的头发。
难道,那个女人的出现不是意外,而是真的在暗示着什麽吗?
“喂!你怎麽了?”黑豹一连叫了他好几声,都不见他回答,於是伸手压上他的双肩晃动起来。
“没、没什麽──”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暗自吸了口气。
“什麽没什麽,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什麽的样子。”黑豹眼珠子一转,然後突然问,
“是不是你在骗我,其实,刚才水晶球有反应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没──”
亦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豹打断,“是不是和我刚才说的那个女人有关,你是不是在水晶球里看到那个人了?”
亦寒有些震惊的看着他。平日里这家夥傻里傻气总喜欢和勾陈吵嘴,脑子也不见转的有多快,怎麽今天这麽聪明,一下就让他给猜中了。
“是不是呀!”黑豹迫不及待的又追问。
“不是──”亦寒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转身向寝室走去,边走还边说,“你想多了,可能你最近太紧张了才会做那些不着边际的梦,马上就到月圆之夜了,到了那个时候,等和谢腾联系上了,我们就什麽都明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先回去休息吧!”
黑豹一直在想刚才的话,等反应过来时,那个人已经走远了。
(10鲜币)苏美尔的到来
可亦寒却不知道,他刚离开房间的那一瞬间,那个被绒布盖着的水晶球又起了变化,先前映在其中的那张女人脸又开始出现,而且越变越清晰。
那个女人──居然是沙楼国的王後。
米歇尔。
* *
亡灵夜,终於结束了,当初晨的太阳漫过地平线的时候,杀楼国又恢复了往日热闹与繁荣。
人们脸上都挂着笑容,似乎根本没有经历过昨夜的死寂与恐惧。
可是夕亚却仍然处於深深的惧怕中,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合过眼睛,甚至连掩盖在胸前的被单都维持着兰斯离去时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过,将帷幔吹拂到了半空中,也正是这阵风,将她呆滞的眼睛吹的眨了几下。
脸颊处的泪水已经干涸,可那双眼睛还是又红又肿,就好像两个核桃。
“克鲁尔公主,该起床了,用早餐的时间到了。”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夕亚慢慢的扭头,目光有些空洞朝声音的发源地望去。
床边,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个侍女。
她想努力的起身,可身体却乏的要命,旁边的侍女见状,立即走上前。
在她的服侍下,夕亚穿好了衣裳,那侍女扶着她走到镜子前。
当夕亚看到镜中的自己时,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既然不是自己,为什麽要做那些只会令她感到厌恶和虚伪的表情呢?
照完镜子後,侍女就带着夕亚走出寝殿来到了一座大厅中,这座大厅位於寝殿的左方,两座殿宇遥相而望,就好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人深情的凝视着对方。
进了大厅後,她被领到了旁边的偏殿中。
偏殿中央,有一张长方形的长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一套精亮的银色餐具。
“公主,您请这里坐。”
夕亚在她的指引下在离主座最近了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
“公主,您稍等片刻,早餐马上到。”
“──”夕亚没有说话,只是尽量庄重的点了点头。
昨夜,她已经彻底想清楚,虽然她还没弄清楚为什麽自己会变成这付面孔,但事情既然已经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与其反抗抱怨,还不如顺其自然。而且,谢腾现在又被抓到了一个叫做鬼狱的地方,现在只有自己是自由身,只有自己才能够救他,何不好好利用克鲁尔这个身份,然後想办法先从王後那里弄到那样东西。
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那样东西究竟是什麽。
她要回去找那个男人再问问?还是直接问问兰斯?
想了好半天,这两个想法都被她否定了。她谁都不能去找,看来,那个东西只能靠自己来找了。
“兰斯王子──去什麽地方了?”
夕亚一边吃着烤的有些焦黑的牛肉,一边问。
她不会使用刀叉,所以动作显得很笨拙。
“兰斯王子天还没亮就出去了,至於去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夕亚刚用叉子戳进了一块牛肉中,手就僵住了。
对了!鬼狱!他昨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