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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他明天醒了再说吧!她想著,正要转身时,身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是来找我的吗?”
“呀!”夕亚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乎吓破了胆,她猛的转身,咬牙切齿的瞪著那个一脸若无其事的人,本能的喊道:“喂!你这个无名氏,能不能不要像个幽灵似地突然站在别人身後。”
“哦!是吗?”神秘人微微皱眉,有些委屈的开口,“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却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我不需要惊喜!”夕亚给了他一记白眼,心想这男的是不是脑子被狗给啃了,要开玩笑吓人也不是这麽开的。
“我以为你需要!”神秘人挑了挑眉,然後微微笑道:“哦!对了,你怎麽在这里,是在找自己的房间,还是在逛啊!”
逛你个头!夕亚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後问,“你不是睡了吗?怎麽在这里游荡?”
“去洗手间啊!”他说著转身,朝身後指了指。
夕亚根本就不关心他究竟指哪里,她努力平息著心底的怒气,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去救谢腾,但是我们要先救了青龙之後,才能救他。”
“那个,我想你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吧!不过,我答应你──”
夕亚心中一阵暗喜。太好了,这个无名氏终於答应了。
黑暗的隧道中,白虎一行人仍在继续向著出口前进。
眼看著最後一只蜡烛只剩下了半截,玄武沈不住气了,“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该死的破地方?”
他们脚下似乎随处都是一个个小而浅的水潭,踩上去发出了吧唧吧唧的水声。
众人沈默。
故意不理我!玄武心里憋的慌,居然在这种仿佛随时都能被死亡吞噬掉的环境中跟他们较起劲来。好啊!你们不理我!哼!看好了。
“啊──”玄武这回没有说话,而是用比刚才还要高几十分贝的声音唱起歌来,他唱歌本就跑掉,如今在回声极为明显的隧道中更显得极为刺耳。
小麒被吓的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一招甚是管用,朱雀和白虎都停了下来,通通转头瞪著他。
哼!怎麽样,还是我厉害吧!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不理我,好啊!那我就叫你们耳朵不得安宁!
玄武丝毫不觉得羞愧,还一脸得意洋洋理直气壮的回瞪著他们。
白虎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熟话说的好,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可怕的。可是头脑简单的玄武却明显不知道这点,反而动作更夸张的开始像个没事人似地东张西望起来。
“你发什麽疯呢?吼这麽大声,万一让别人听到怎麽办?”朱雀看到白虎变了脸色,於是想制止一场不异於世界末日爆发般的危难,可是玄武的态度却越发的猖狂,继续装出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玄武──”白虎终於开口了,声音裹著一层不容忽视的威严,“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适可而止,否则,连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
玄武喉咙咕隆了一下,嚣张的动作瞬间收敛了一些。他的面部肌肉一瞬间变的僵硬起来,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白虎的这句话却是震到了他。
借著昏暗的烛光,他的确看到了白虎那令人胆颤的表情,那种表情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好好想想,什麽才是自己该做的事。如果想明白了,就安静的跟著我们继续走,如果想不明白,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白──”朱雀知道白虎这回事真的生气了,正想要说些什麽,却终究没说出口。
“你想先去什麽地方?”深夜,一条并不算太宽的乡间小道上多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轿车。副驾驶舱中,夕亚系著安全带,焦虑不安的透过前车窗盯著不远处明黄色的光源,“你应该知道狼子邪吧!”
“狼子邪?”神秘人默默叨念著,“当然,这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就去他的住处!”夕亚口气坚定的说。
“去他的住处?为什麽?”
“因为青龙在那里!”
“青龙在那里?为什麽他会在狼子邪的住处呢?”
夕亚扭头看著他,有些讥诮的质问道:“你不是一向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吗?我可不相信你对这件一点都不清楚。”
神秘人松开了握著方向盘的手,然後快速的摊开双手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就算是神,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呢!更何况,我不是神。不过,你说的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其中的细节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应该很乐意告诉我的吧!”
(10鲜币)救人
除了最初与神秘人的几句对话,夕亚一路上只字未说,只是两眼发木的盯著前车窗,心里一直在想见到青龙後第一句话应该说什麽,可是直到汽车的引擎声消失,她也没有想到。
“到了!”神秘人简单的说了一句,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仰头,看著头顶上那一团团浓重的乌云,突然皱起了眉,“明明是白天,怎麽这里却阴成这个样子,就跟走进了死人堆似地。”
夕亚站在他身边,定定的望著眼前那幢高大威严仿若城堡的别墅,心里的酸楚又开始无止境的泛起,那种想要痛哭出声的冲动压著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觉得艰涩。
自己这麽死皮赖脸的回来,他会不会生气啊!如果青龙见到自己,会不会又要派人将自己赶出去呢?想著想著,她突然背过了身子,微微的扬起了头,以至於不让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流出来,可喉咙里那种涩涩痛痛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我们──”神秘人低下头,侧过头,便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背影,原本残留在嘴角边的那道笑容倏然消失,他那双好像永远无法叫人参透的黑眸中,露出了温柔和宽慰,“是要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吗?”
夕亚身子一震,慌忙用袖子去擦眼泪,为了避免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转身的时候还特意让刘海儿遮住眼睛,尽管她做足了掩饰,可还是被神秘人发现,只是他却没说什麽,只是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进去吧!”
神秘人说的很轻松,就好像前面的别墅就是他家。
夕亚迟疑的迈上台阶,还没做好准备,门就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打开了。
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向鼻端,她本能般的伸手捂住口鼻,可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一切却仍是让她发出惊恐的沈闷喊声。
原本富丽堂皇,干净整洁的大厅,现在已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了。
地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成一片,它们的姿势千奇百怪,而且身体都几乎扭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形状,眼睛暴突,鼻子陷入了脸内部,嘴巴大张著,舌头伸在嘴外,暴露在外的胸膛上全部都是被利器砍伤留下的痕迹,而最引人注意的,则是额头上那五个黑黑的指印。
那些新鲜粘稠的血液已经蔓延到了夕亚脚下,而且还继续向外流淌。
“啊──”夕亚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著脑袋就大声喊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顷刻间涌了出来。
神秘人脸上的表情依旧少的可怜,但他却用最快的速度将夕亚纳入怀中,同时冷眼瞧著前方那具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尸体’上。
果然,这里是个死人堆啊!神秘人心底发出一句感叹。
那个从死人堆里费了好大的劲爬起来的人,摇摇欲坠的站在原地,由於满脸沾满了血污,所以根本无法辨出他的身份。他先是站在原地,然後才缓缓的迈脚,他的右脚似乎是受了伤,有些跛,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
“你──是谁?”那个‘血人’的声音很嘶哑,却极为坚定。
“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神秘人说的很悠闲,目光还散漫的浏览著四周挂在墙壁上的油画,虽然它们之中很多都被溅上了血点,但这丝毫不影响它们的观赏价值,反而平添了几分恐怖与诡异的艺术感。
“说话不要绕弯子。”那个的口气很不客气。
“我可没绕什麽弯子,本来就没有名字,你却硬要我说出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信,你可以问问她。”神秘人指了指夕亚。
“她、她是夕亚?”那‘血人’猛的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惊的没说出话来。
神秘人目光犀利的盯著那人的眸子,“看你的表情,好像认识她的样子,你──该不会与青龙有关系吧!”
青龙?一听到这个名字,夕亚得身子都得更厉害了。
“她怎麽会在这里?”那个‘血人’突然大吼出声,像是失去理智般大踏步的向他们冲去,而由於地上太滑,他没走几步就摔了个跟头,可是他却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痛,一边向前爬一边喊,“你真的是夕亚吗?你、你知不知道青龙大人现在在哪?他到底在什麽地方,你告诉我,快、快点告诉我──”
这声音──怎麽这麽耳熟?
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