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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透着隐忍和难过,让李茶兮的情绪也跟着down了不少,“你问她原因了么?她怎么说?”
“她说她要出国了,本来早就想跟我说这事儿,觉得我快过生日了就一直忍着,等过完生日才提。”
“哟,那你可得谢谢她八辈儿……不是不是,我是说她还是照顾你的,你们这算是和平分手,以前你甩了那么多姑娘,这回就当是还债吧,好姑娘还是很多的,你睁大眼儿看,肯定能看到属于你的那个。”
王哲没说什么,就说下午五点到她家附近的一个公园等着,晚上帮她吃这顿饭。
安慰的话谁不会说,李茶兮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他真的付出了感情,现在会有多难受。
以前她看过一句话,付出感情就意味着允许对方对自己所有的伤害,事实就是这样,她不仅仅是看到那人的时候会心欢喜,哪怕看不到,像余光一样的脑海的某个角落也总是被占据,所以她总是觉得特别充实,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占满了,猛地一下把那些都抽走,人不仅会空虚,也会因为打击而垮下来的,这是指心里。
但她想,要是找点儿事儿给他做做,或许就会想的稍微少一点,就好像她一情不自禁地想吕尧,就拼命给倪二雀打电话天南地北地胡侃。
所以说,每个人都需要朋友,一个懂得所有情况却不戳破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8、救水救火小剧场(下)
李春光同志在厨房忙里忙外,满满一桌子菜都是他亲手做的,从凉菜到炒菜还有炖菜,样式不算多精致,口味却是饭店也比不上的。
崔兰花女士跟王红燕坐沙发上斗法,周围一米内有个无形的内功墙,靠近者非死即伤。
王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跟李茶兮咬耳朵:“这就是你那个阿姨?挺好看啊。”
“小点儿声,让我妈听见就世界末日了,可别当着她面儿说这话,刚才跟你说的都记得?”
“记得,我小名儿阿杰,茶姑娘你干脆让那哥们儿来不得了,还折腾我来演这么一出干嘛啊。”
“那哥们儿跟你一比就是一土鳖,比我还土鳖,哪儿有你潇洒倜傥玉树临风,走去屋里帮我爹做饭,在这儿呆着我快被她俩震得内伤了。”
李春光同志一般不下厨,但他只要一进厨房就没别人落脚的地方,胳膊一挥把他俩又赶了出去,“好孩子去看电视吧,一会儿就好了。”
李茶兮捏了一块儿南瓜鸡吹吹吃了,俩指头油还用手嘬了嘬。
李春光同志假装没看见,还把刚炖好的冰糖肘子给端了过来。
院子正中间有一个小拱门,下面是木香上面缠满了何首乌,还有李春光同志搭的葡萄藤,挨着拱门像是一个小亭子,李茶兮总说她家老爹有一双充满创意的巧手,在园艺方面自成一派,可惜她没遗传半点儿,几株拍胸脯保证好好照顾的月季花也早处于放养状态,好在这几株花拥有顽强的生命力,没人照料也开得美艳无比。
“茶姑娘,你家这何首乌长得不错啊,挖出来卖肯定老值钱了。”
李茶兮撇嘴,“那是我妈的财产,也属于放养状态,你少打歪主意,要让她知道得跟你拼老命。”
葡萄藤下有张藤椅,看起来挺有意境,其实没多少人坐过,主要是怕上面掉虫子,现在秋天还好,夏天经常看到毛毛虫在藤椅上晒太阳。
王哲大咧咧地躺了上去,枕着头二大爷似的哼着小曲儿,“我说茶姑娘你们家这房子真不错,这么多地方拆迁居然没拆到你们家这片儿啊?”
“怎么没拆到,旁边小区原本也都是大院儿,我们这边儿吧恰好有位恋旧的老干部家属不肯走,就住后面的后面,听说家里人也挺有本事,硬是把开发商给挡住了,所以我们家这边儿也跟着沾了光。”
“要我说啊也别搬,现在人想买这样的房子都买不到了,你说住高层小区有什么好,连个纳凉的院子都没有。”
“你们家不是别墅么,挺大一院子啊。”
“太大了,空旷。”
王哲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忽然说:“茶姑娘,你说我是不是特混蛋?”
“别介啊,您良心发现啦?”
“我说真的,你们总觉得小妍也是个只讲究物质的姑娘,其实不是,她只是穷怕了,想找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以前我过生日都是在酒吧或者是商场度过的,从来没有人在公园里给我切蛋糕,我是真的想跟她走一辈子。”
李茶兮摊手,结合自己的实际心情半真半假地说:“所以你现在知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有多难了吧,而你喜欢的人恰好又喜欢你,简直比我高数不挂科还难。”
“我这起码还能争取,你的不挂科已经没希望了,没可比性。”
“嘿哥们儿,我安慰你你埋汰我是吧?你这卸磨杀驴可够熟练的。”
“要不我把驴套子给您再戴上您接着磨?”
“滚犊子!”
“茶姑娘我今儿可是你杰出的男朋友,你就不怕我不配合?”
“还想撂跤子啊?跟你说,上了咱这贼船你就甭想下去,敢临阵逃脱那就是死路一条妥妥儿的!”
王哲忽然触电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对门儿出来的人,指着那人看着李茶兮,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李茶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哦,张黑炭啊,他住我们家对门儿,我刚没跟你说?”
“……没……”
张晓宇看到王哲显然也很震惊,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地脉脉深情对望。
李茶兮嘚嘚跑他身边儿小声说:“我家那位挑起世界大战的阿姨来了,让王哲来帮我串个戏,回头你可别给我戳露了啊。”
他点了下头,锁上门儿要出去。
“大晚上你去哪儿啊?阿姨和叔叔也不在家?”
“我姥姥住院了,情况可能不太好,我去看看。”
李茶兮早听说他姥姥身体不好,前两个月她还跟家里人一起去看过,当时刚住院是说胃里有肿瘤,怎么没两天又听说是癌症,而且是晚期,老太太受了不少罪,到现在还住在医院。
“那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等我们家客人走了我跟我妈也去看看。”
“不用,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红燕女士不停地跟王哲聊天儿,大有不给他刨出点儿破绽来不罢休之势,王哲发挥他一贯的耍流氓业务能力,连哄带骗地居然给五十岁的老阿姨夸得红光满面满面春风春风吹又生,一张嘴里塞了肘子塞了羊肉还能腾出空来夸他会说话。
吃了饭崔兰花女士泡了壶柚子茶来,五个人围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看电视。
李茶兮小鸟依人地偎在王哲身边儿,嘴型保持微笑地小声说:“咱差不多能撤了哥们儿。”
“等会儿,我刚看见你妈准备了甜点,吃了再走。”
“我请你吃还不行么!赶紧走人!”
“就不走,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忽然热络地跟崔兰花女士聊了起来,“阿姨啊,上次送您的花还喜欢么?”
崔兰花女士不愧为影后,捂着嘴呵呵一笑说:“喜欢着呢,下回别破费了,那么大一束花挺贵吧?”
“没事儿,我就一直怕您不喜欢呢,茶茶说您不喜欢康乃馨。”
“她放……她逗你玩儿呢,我特喜欢。”
说这话,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喊:“崔兰花住这儿吧?来收一下东西。”
三更半夜送快递?李茶兮怎么不知道哪家快递如此敬业?她狐疑地出去,然后捧了俩特别好看的盒子进来。
“我来得匆忙也没来及准备什么礼物,就让一家艺术花店做了两份鲜花礼盒送过来,王阿姨咱初次见面做小辈儿的也没什么好表示,希望这礼物您也喜欢。”
盒子一打开,李茶兮都忍不住“哇”了一声,两个盒子里的花特别好看,她也叫不上名字来,但只看造型就知道特别贵,不是一般花店做的出的。
“叔叔,您看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要不改天我请您喝酒吧?”
李春光同志一点儿都不介意,对他来说,最好的礼物就是他家崔兰花女士的好心情,而他显然做到了。
走的时候王哲要帮王红燕女士打个车,她笑呵呵的没答应,说要自己去巷子口打车,临走李茶兮看到她特别大力地抱了她妈一下,在她耳朵边说了什么话,崔兰花女士立马一脸地不可置信,像是看到了外星人跳Tango。
“茶茶,阿姨明天就要回美国了,你有空来找阿姨玩儿啊。”
李茶兮刚想说话也被用力地抱住了。
“好好过日子,你肯定会跟你妈一样幸福的,比阿姨幸福。”
李茶兮知道她妈为啥僵化了,斗了几十年的劲敌突然示弱,这种巨大的冲击比胜利更让人难以相信。
秋天的晚上不比白天,冷得让人措手不及,李茶兮披了一件小毛衣压根儿挡不住冷风,冻得哆哆嗦嗦地跟王哲并肩走。
“哥们儿,我就送你到这儿成么?天儿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