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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福气!”木石面容突然严肃,正色对鲁不莽道:“鲁帮主,我敬你是前辈,与主人又是知交,少爷交给你我放心,但是,假如少爷这么好的天资被你带得有一点的平庸,小心有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找你算账,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哈哈,果真是护主心切,不会的,不会的!”鲁不莽低声打着哈哈,道:“我仅仅是帮他打好基础而已,他的成长全在于他自己努力,我们终究会老去,终究是他的天下!”
“如果能这样就好!”木石脸上浮现了一丝黯然,低沉道:“那么,主人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别感叹了!”鲁不莽看得场中发展到这个地步,便拍拍木石的肩膀,道:“再发展下去,他就引起太多人注意,对他现在不怎么有利,你快去收拾下乱摊子!”
但是,墨夜并不需要木石来收拾残局,在陷入僵局后,他站了起来,看了所有人一遍,淡淡的笑容未变,偏瘦的身材在这么多人中算不上特别出色,但墨夜知道,此刻再无人敢小瞧自己,而达到这个目的,仅仅需要一件衣服,人kao衣装,佛kao金装的意思大抵如此。
杨晨的老子杨凯赶忙从人群里钻出,满脸笑容的对着墨夜拱了拱手,对墨夜道:“在下杨凯,犬子杨晨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这位先生,还请先生能够原谅!”
墨夜轻扫了杨晨一眼,对杨凯淡淡笑道:“没什么,看在他年纪比较小的份上,不计较了!”
杨晨是他的同班同学,按年纪墨夜还比他小点,墨夜这么说不是故作老成,而是暗含讽刺,好在杨凯见惯风浪,拉得下脸皮,连连点头,硬拉着杨晨赔了个不是后才借口离开,围观的人自然也散去了,陈诺本意是来找他麻烦,没想到最后却给了墨夜大出风头的机会,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也是聪明人,只得恨恨离开,经过此事后,她已明白,墨夜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男孩了。
接下来便是宴会真正的开始,宾客各按席位坐下,很多人都以为林若尘会在宴会上献唱一曲的,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lou面,而墨夜看见的那个骑马的林峰,也没出现。
鲁不莽这才回来,坐到墨夜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嘻嘻道:“少吃点,等会还得吃一次的!
墨夜:“?”
“还有次聚会,得留些空间!”鲁不莽虽然这么劝墨夜,自己却在狼吞虎咽。
果然,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宴会开始渐渐散场,客人们纷纷移往楼下里的舞会里,而有少部分人在三三两两的往上边走去。
“我们也跟着上楼!”鲁不莽对墨夜和沙静子两人说完,便扔下一只烤乳猪的后腿,又将满是油腻的双手在西装上擦干净,当先引路而去。
墨夜随着鲁不莽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楼后,室内布局风格一变,门是古香古色的木门,两个大汉各怀抱一把鬼头刀,分立左右,均是**着胸膛,lou出浓黑的胸毛,跟电视剧里的绿林好汉差不多。
见鲁不莽三人到来,先是吆喝一声,然后伸刀格住门口,大声道:“来者通名!”
鲁不莽仅仅将自己那件满是油腻的西装亮亮,那九个补丁一现,两名大汉便肃然起敬,再不阻拦三人,鲁不莽当先进去,墨夜在后边拉着沙静子进了里边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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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听琴
当先入眼的便是对面墙上一个大大的“武”字,黑墨之迹酣畅淋漓,有如惊天之笔,气势如虹,有一种令人仰视的霸气。Www!
武字以下,是一把虎皮交椅,刚才还在宴请宾客的木石坐在上头,已经换了件长袍,手中倒提一把大刀,俨然是一帮之主的威势。
虎皮交椅两边各有两个火盆,里边烈火熊熊,松油烧得劈啪作响,跳跃的火焰代替了华丽的灯光,让墙壁上倒映的身影闪动不休,而主位以下,两排交椅分立左右,每把交椅面前,都有一张特意放置的木桌,上边有酒有肉,菜肴精细并且丰盛,此刻三三两两的坐满了人,看见墨夜三人到来,木石自主位上站起,对着墨夜遥遥一拱手,算做招呼。
鲁不莽抛下墨夜两人,径直去一屁股坐了第二把交椅的位置,那是客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才能坐的,但他坐得理所当然,这个举动立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最终却没人反对。
而墨夜只是随便选了不引人注目的末尾位置坐下,他第一次接触这种江湖中的架势,但是并不慌张,自然得像躺在在自己家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一般,沙静子直立在他身侧,她现在的身份是墨夜仆人,是没有位置的。
墨夜随便看了下自己前边,正是那个骑马来贺寿的林峰,此刻他提着一坛老酒,不时喝上两口,唇角有两线酒渍顺流至胸膛深处,仪态狂放之极,而墨夜对面,却是那位芳华绝代的林若尘小姐,原来这个亚洲第一明星兼美女,竟是武林中人!
等人都来齐后,守门的两条大汉将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大堂内顿便与外界隔绝,气氛顿时不同。
木石端起一大碗酒,站了起来,对所有人朗声道:“尽管诸位同仁在外界各有不同身份,武功各有不同境界,但是在我英雄堂里,都是同一个身份,都是江湖儿女,所以不论高低贵贱,不论男女老少,都是我木石的兄弟姐妹,木石虚度六十春秋,对于诸位的捧场感激不尽,只可惜招待不周,倍感汗颜,先敬大家三碗,略表歉意!”
说完,他双手捧碗,将碗中烈酒一口而尽,然后只听到砰的一声脆响,已将空碗抛在了地上,在瓷片四散飞溅中,木石接着又连灌两碗,如鲸吞长吸,口到碗干,先前一派温文尔雅的富商模样消失,换做豪气干云的粗爽,当真是意气风发之极,引得在座人等纷纷拍掌叫好。
“现在,再以我个人名义敬各位一碗!”木石又端起一碗,大声道。
所有人纷纷而起,端酒相敬,然后一饮而尽,墨夜以前滴酒不沾,更别说是白酒了,但此刻不干不行,也就硬着头皮喝下,只觉一口辛辣之气直冲鼻腔,在喉咙处化做一团火,顺食道一路燃烧而下,然后在胃里爆炸开来,热意片刻蔓延全身,被这酒气一冲,脑袋都有些发昏了。
但大堂内除了他之外,无不是闯荡江之人,不说千杯不倒,也都有些酒量,就连坐在对面的林若尘,看她娇滴滴的模样,但一碗酒下去,竟然面不改色,仅仅脸颊多了一抹飞红,更显得娇媚如花了,看花了好些人的眼。
干完这碗酒之后,墨夜对面的林若尘站起,对着木石盈盈一礼后,贝齿轻启道:“小女子为江湖后进,不若由我献上一曲,增些喝酒气氛,给木会主祝寿如何?”,自从她到了这里后,别人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话,只觉声音宛转似黄莺出谷,动听之极。
林若尘素有才貌双绝之称,盛名动天下,在座无人不知,知道能够一饱耳福了,木石哈哈笑道:“有劳林侄女了!”然后拍拍手,便有仆人端了一具古琴放到场中,林若尘缓缓的离席,端坐于琴边,五指伸出,皆是晶莹如玉,她对着众人媚然一笑,一笑便令满庭失色,然后,仅用尾指在琴弦轻轻一触,顺抹而下,琴音低低响起,犹如山泉叮咚噪杂的大堂内平添一缕清幽气氛,而墨夜只觉耳膜轻轻一振,仿佛林若尘那根尾指是勾在自己心弦上,心旌便随之荡漾,直到琴音停了,心还在轻颤不已。
“好琴!”林若尘轻赞了声,双手轻搁于琴身之上,对木石嫣然一笑,顿让旁人心旌荡漾,才道:“此琴宽阔厚重,造型古朴典雅,发音苍松透润,又有蛇腹断纹遍布琴身,琴界前辈曾经说过,琴不历五百年不断,愈久,则断纹愈多,我想它应是唐朝时代的琴了!”
木石击掌而叹,笑道:“林小姐果是人中之凤,才艺之名无双,这番评琴说得丝毫不差,此琴正是唐朝古琴,琴身上刻有“九霄环佩”四字,便是它的名字了!”
林若尘低头看去,果真有这四字,便抬头浅笑道:“果然!”
木石哈哈大笑,对林若尘道:“古人伯牙曾因高山流水结识知音钟子期,又因钟子期之死而砸琴封艺,可见琴为知己而生,这琴既为林小姐所知,就送与林小姐了!”此话一出,在坐之人纷纷动容,这等古琴,没个几千几百万,估计买不到,却被木石随便送人了。
“这怎么可以!”林若尘没想到木石如此大方。
“哈哈……”木石又笑,道:“木石我只是一粗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拿着它是明珠暗投,此琴赠与小姐,犹如千里马与伯乐,千万莫要推辞!”
林若尘再三推辞,最好仍推辞不了,也只好收下,于是双手一抚,琴音渐出,无人不被这琴声吸引,沉浸入内,墨夜也不例外,只觉琴声从耳入内后,好似钻入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