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余时家的饭桌上一向不冷清,不像程有念家的饭桌开饭的日子反而少。即便是林余时在英国的时候程有念的早饭晚饭也基本是一顿不落的来蹭的。林余时现在回来了,反倒像是客人似的,只在旁边听着林母跟程有念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好不欢快。
“有念啊,怎么都不见你把男朋友带来给阿姨瞧瞧
呀?别不好意思啊,都是自家人的。”林母这突如其来的把原先梅菜扣肉的扣肉瘦肉多了点的话题转移到男友身上,让程有念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白米饭呛到了气管里。
她这一呛,饭桌上就乱了套,除了林父坐得远两边都隔着人只能投去关心的目光,其余两人都一致伸手去拍她的后背。林余时皱起了眉头起身进了厨房倒水,林母更是一脸自责,林父这个时候插了一句的说:“女孩子家脸皮薄嘛,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说话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经大脑。”程有念是刚忍着,听了那话还是没忍住嗓子难受的很,呛的比先前更厉害了。
她呛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嗓子还有些不适艰难的开口:“不是的……我,脸皮厚。”林余时刚好从厨房倒了温水出来,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程有念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接过水杯灌了两口温水,倒是舒服了不少,只是急忙跟林母林父强笑着解释:“伯母,我那是,没有。也不能凭空变一个男朋友出来不是?”
“诶?有念啊,你都大三了还不交男朋友啊?”林母语气里的惊讶与诧异绝对不是一点点,连林父也接了句:“难道程老头子这么死板?!”
“倒不是啦,呵呵。”他比你们还急呢,生怕闺女太蛮横了没人要……她把后面半句生生吞了下去,揣着满心的“为什么最近忽然都开始关心她的人生大事她是十九又不是二十九”的疑惑心情干笑了两声,又搪塞一句转移话题,“主要是没有合适的……对了,不也没见余时的女友么?”
“他呀,才是真没有。整天就知道看书实验研究,女孩子会看得上他才奇怪呢。”林父伸筷子夹红烧肉的间隙如是说。
“哪有这么说儿子的,我看是现在女孩子都不怎么样就知道吃喝玩乐,我们家儿子看不上人家才对。像有念这么靠谱的小姑娘家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程有念挑眉,她也是想借机确认下他的确的没有女朋友对于林父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又见林母这么夸自己,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自己靠谱的……不过她还是乐呵呵的咧嘴笑了起来附和道:“是呀是呀。”旁人听了也不知道她是在附和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林余时就是一直笑着也不响。
自林母说程有念靠谱开始,她就一直边吃饭边咧嘴傻乐,意外在喝鲫鱼豆腐汤的时候都没有把汤面上的青葱挑出来。林余时见了也只是笑,两个长辈也不知怎么
的被传染了。这顿饭也自然而然是像往常一样在欢快的气氛下结束了。
……
“我的姑奶奶,想什么呢?”温景用胳膊肘撞了撞由于走神用手里的原子笔在笔记本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线条的程有念。
程有念正想着昨天晚饭时的情景,本该欢喜可她却欢喜不起来,回过神来看着素白的纸张那道突兀的线条双目失焦时像极了一道丑陋的伤疤,甚至有些烦躁,撕掉了那页纸在手里将其胡乱团成一团:“没什么。”
“拉倒吧,我用盲肠想也知道你在想的事情,肯定和林余时有关。”温景没理程有念烦躁的举动,赶在去另一个教室上公卫课之前低头又快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笔记,“我就没见你想过别人了。”
程有念不响,拉着温景起身离开教室前一扬手,纸团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最后落入了纸篓里:“温景你就不能用你的脑子思考问题吗?别整天就知道贫……也难怪了,整天不用脑,真是为你的智商拙计。哪天要是盲肠炎了,我看你是切不切掉它?”
“没事儿,我还有阑尾。”
程有念斜眼睨了她一下,对她脚趾甲盖儿的理论不予评论,只是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带:“他最近怪怪的,前天去他们家吃饭的时候,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可白天明明还好好的,晚上又一个人在琴房大半夜扰民。但第二天又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温景听得稀里糊涂,好不容易才理出一条她魂不守舍的原因:林余时情绪紊乱阴晴不定——听着怎么都像焦虑症啊。
“反正你们俩没一个正常的,一个焦虑了,另一个更焦虑。我怎么看着现在还是你比较焦虑。不过你也就这会儿才在这儿试图分析原因。他要在你面前,他一乐,你比他还乐。他要是因为你不乐了,你更乐。他要是真不理你了,你才会急。程有念,反正你是见了林余时就犯傻,你就不能在林余时面前用你的脑子思考问题吗?”
她把话原式原样的还了回去,程有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愤愤的瞟了她一眼,思量了许久终于想到一茬来反击:“你之前不是说选修课要换老师吗?为什么课表上还是写着许教授的大名?”
“呃……”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温景自己也很困惑,明明学校都说要换老师了不应该再有什么变动才对,结果课表出来的时候讲师一栏竟然还是许教授。她对于自己给出不靠谱的消息的反应就是,噤声。
《
br》由于之前放出的消息,选修课被调整到了更大教室上课。不过没有出现温景说的抢座位现象,估计是由于都觉得被学校坑了的关系,大家反而都垂头丧气的往后面坐。她们去的晚了些反而只剩下前面的座位了……许教授的突发性公共卫生课在整个清禾大学都是十分难得的彻彻底底的催眠课。
两人坐到了第二排很靠近讲桌的位置,坐下没多久就来了两个女生很不情愿的坐在了她们前面,其中一个端着杯咖啡撅着嘴嘟囔:“都怪你啦,死活不肯起来……看吧,现在就真的连睡觉都睡不成了……”
讲师十分准时的踩着点儿踏进了教室,程有念正低头回顾着上节课的笔记就听见后头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声。她的原子笔尚抵着下巴抬了眼,就看见了林余时从正站在讲桌边,正正好好四目相对,他冲她笑了一下,弯了眉眼。
世间温柔的男子其实不少,而多半都是表面温润如玉实际上披着谦谦公子的皮刻意与人保持距离,倘若剥去了笑意眼眸铁定深邃得教人猜不透。林余时不过是其中之一,只偏偏那眉眼一弯,就轻易的给人以深情的错觉。
程有念对上那眼底蕴着宠溺笑意的墨瞳时出于习惯勾了唇角笑得明媚,只是很快那个上扬的弧度就垮了下去。
他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自己不继续在英国攻读博士学位回清禾,那是因为她没问他不说就算了,她同样没问他回来之后的打算他没说也算了。可林余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学校里,还是以教师的身份,竟然一点都没和她提过。事实上,以上统统全部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出现在这里前前后后医学院的女学生差点流口水的不计其数,前面两个甚至觉得刚才林余时是在对着她们笑,还因此对于具体是谁笑的问题产生了分歧,这叫程有念十分的不快活。
她不快活至极,对着坐在前面的两个学生瞪着满是杀气的都能飞出刀子的眼,恶狠狠的咬着原子笔的尾端。
“还好她们不转过头来……不然肯定以为你要吃了她们。”温景小声的揶揄道,“诶,怎么没听你说起余时大哥在我们学校任教的事儿啊。”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反应是早就知道余时会来上这节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应急与处理课该有的反应吗?”程有念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瞟了温景一眼,真正震慑到温景的是她竟然说出这么一个长句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末了,程有念还不忘补了句:“你就不能用你的脑子思考问
题吗?”
温景作为 “如何与程有念相处和谐融洽”这一学科的课代表兼专家教授,她现在决定往里面加一条注意事项:绝对试图把女人损你的话损回去,因为她一定会再次损回来的,这是唯一摆脱这个恶性循环的办法。特别是当你面对爱计较的女人,特别是当你面对爱计较又有公主病的女人,特别是当你面对爱计较有公主病又有控制欲的女人,特别是当你面对爱计较有公主病又有控制欲的女人处于情绪焦虑不稳定的时候。
最最重要和特别的是,当你面对程有念的时候。
程有念本来十分的不快活,不过很快被林余时讲课的精彩内容吸引住了。课件PPT做的十分简洁到位,具有专业性又不乏趣味性,许多学生都渐渐真正进入聚精会神的听课状态,简直可以保证这一堂课下来林余时的脑残粉绝对会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