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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有念说过周墨什么来着?整天都那么精力旺盛,要出事儿的吧。这厢还真出事儿,倒是够可以的。难怪温景之前嚷嚷着姨妈不来,见过哪个孕妇还来姨妈的?
“有念,你不用知道。”
在同一天里,两个人都跟她说了同样的话,这让程有念不快活到,忍不住就“我呸”了一声。
“这个世界腐朽的东西,你不用知道。”温景刚说完就被程有念拎到了角落里。
“可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以后装文艺之前看看老黄历,记得挑个‘暴君小姐心情好’的黄道吉日。”
温景本来想告诉她黄历不会写暴君小姐心情好不好,顶多写说今日诸事不宜,但她看着程有念满是愠怒之气的脸时,她还是选择做一只鸵鸟躲进沙子里去低头不响了。
“什么时候的事?”
面对程有念突如其来的问题,温景不禁“啊?”了一声。
程有念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是在问你,什么时候的事?”
温景以一个细微如蚊子叫般的声音回答道:“就你之前去伦敦的时候。”说话时语气带着的哭腔让温景自己都吓了一跳。
程有念有些烦躁得胡乱把头发别到了耳后,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似乎是在努力控制情绪。最后以一个异常温柔的语气咬牙切齿的骂道:“姑奶奶一天不在你们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你俩之前那奇了怪气的状况就是因为这破事吧?我……呸!周墨那个人渣呢?!也不知道看看是谁就睡了。信不信,姑奶奶找人阉了他!”
温景听了不知怎么的抱着程有念开始哭起来,只断断续续的说:“有……你……别这样……”
程有念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背,虽然语气软了许多却还是如是道:“做了就做了,我跟你说温景,今天他要是不答应娶你,我就真他母亲的找人做掉他信不信!”
温景在程有念的风衣外套上蹭了蹭,眼泪鼻涕的状况惨不忍睹。温景抽着鼻子边哭边说:“别……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会不知道?周墨那臭不要脸的难道自己做
没做还不知道?”程有念骂声的倏地戛然而止,她顿了一下,问,“你是说他不知道怀孕了?你没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程有念受不了她断断续续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便插话道:“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
温景点头。
“你多久不来了?”不料程有念这么一问,温景哭得更凶了,她只说,“那你不是都有答案了吗?我看你是不打算告诉他是吧?”
温景不响,像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哭泣。程有念板正了她的身子,轻眯起眼看着她,嘴角刻意的勾起了戏谑嘲弄的弧度:“怎么?你是打算上演一出《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吗?躲起来替他生个孩子?满月酒记得请我啊!到时候我肯定包封大礼,还会告诉那个死小孩,多亏了他爹当年百步穿杨!……还是,你打算,打掉?”
温景一怔,而后不出两秒,眼泪比上一次还要来势汹汹。医院里不乏这样的失足少女,温景这么个折腾法儿也没引来多少目光。程有念咬牙道:“你要是说去打掉,我一定让你在手术台上一块儿就人道毁灭了。”
“有念……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程有念听了终于是不骂了,她问:“温景,你确定你现在打掉,以后你不会后悔吗?”温景回答的时候咬着下唇:“会。”
程有念轻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温景的后背,等她哭声稍稍平稳了之后她才又问:“你确定你不要告诉周墨吗?”温景点了点头。
程有念不解:“为什么?”
“我还没……做好准备……”温景如是说。
程有念本来想接着问下去,但看了看她的样子,又长叹了一口气:“上次你申请交换生的事怎么样了?”
温景对程有念忽然问起这个有些疑惑有些讷讷得答道:“过了……材料递上去了……怎么了?”
“那正好,等签证下来,我们一块儿去伦敦吧。”程有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一下,“放心,你闺女就是我闺女,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别说一个死小孩了,再多一个你,姑奶奶也还是养得起。”
温景愣了三秒钟,在消化了程有念的话之后,抱着她边哭边骂:“妈的,我怎么觉得我爱上你了呢?”
“你给我圆润的……姑奶奶不是蕾丝边
,你就死心吧。”
“不死不死……就不死。”
温景又抱着程有念嚎啕哭上了五六分钟才消停,程有念带她去盥洗室洗脸的时候她说想上厕所,程有念干脆一脸鄙夷:“懒人上磨屎尿多……得了,去吧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啊。”
程有念紧抿着唇在盥洗室外面的走廊里,大脑当机并且严重不想重启去理关于这堆破事儿的头绪。医院花园里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挡住了外面的景致,她甚至可以透过玻璃面的反光清晰的看到走廊上的情况。
是苏牧,他从男厕所里走出来。程有念皱了皱鼻子刚转身,鼻尖就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
乙醚。
温景曾说过程有念人生中的狗血都是她一手堆砌而成的,可是别的不说,这一次绝对不是她堆砌的了。
等程有念分辨出捂在她鼻尖的那块方帕散发出的味道的本体时,想下意识屏息已经来不及了。程有念只觉得腿软,她视线模糊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张脸,是一张女人的脸。
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人不狗血枉少年。
新年快乐。
、Chapter 35
四肢百骸的酸痛全都被铺天盖地的头疼所吞噬,额头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程有念勉强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廉价的日租房。说家徒四壁不为过,因为除了四面墙之外,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一张破败不堪的木板床了,主人家甚至连一个衣柜都没有准备,应该就是某个偏远地方短期日租房中的一间了。
再来就只有一扇老旧的木门和紧闭着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出外面正下着一场大雨。
程有念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都被粗麻绳禁锢住了动弹不得。手腕上由于捆绑过紧而血液无法流动导致酸麻,她尽量让两只手紧贴在一起,尽管作用不大但比之前好了那么一点点。她往墙角缩了缩,似乎贴着冰冷未经粉刷的灰白墙壁还觉得安全些。旁边的小子也终于嘤咛转醒,醒来头一件事情就是往死里挣扎,而后程有念听到了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骂了句脏话:“靠,竟然还是个死结!”
程有念睨了苏牧手上的粗麻绳一眼,说:“别动了,这是水手结,越挣扎越紧。一会儿别动静太大,再把人招来了。”不知是不是出于某种恶趣味,总之苏牧的出现让程有念的紧张感消除了不少。
苏牧眉头紧锁的程度已经到了一个五官几乎都快拧到一起夸张地步,他打量了一遍周围环境之后问程有念:“我们在哪儿?”
“绑架,显而易见。”程有念抬眼瞥了瞥脚踝上那个水手结,“应该还在清禾市,她没理由把我们带到太远的地方。乙醚的用量不算多,现在应该是白天,也就是只过了一个晚上,去不了多远。从外面的雨势和房屋的潮湿度来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远离市区的西郊。”
“倒是很冷静嘛……”苏牧抿了抿唇开始故作镇定,“你认识绑匪?就那一男一女,你认识他们?那么,你应该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吧?诶……慢着,你该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你一小护士有什么值得被绑架的,何况被绑了还不哭天喊娘……你肯定是跟他们一伙的,还知道这么多,说,是不是为了从我这儿探听到什么?”苏牧睁着大眼睛警惕的看着程有念。
程有念忍不住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拉倒吧,小屁孩。诶,你说一男一女?还有个男人?”
苏牧还是略带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程有念看她也被绑得牢牢的,才缓缓点了点头:“你知道绑匪的目的吗?”
“也许吧。”程有念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诚然,她不觉得自己跟那个女人
有过什么过节,但是任何人绑架一个市长的女儿都是有理由说得通的,即便那个市长已经被停职了。
苏牧忽然“呀”得叫了一声,一惊一乍的反应吓得程有念下意识地又往墙角蜷了蜷。苏牧苦着脸,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水儿随时会落下来的样子,他说:“完了完了,他们肯定是要拿我去威胁我姐姐或者我爸爸!”
“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儿……”程有念轻声呢喃道,“放心吧。上帝只是觉得你活得太安逸了,所以让你遇到我来经历磨难。你只是运气太好,撞见了绑匪被牵连了而已。”
本来程有念不该这么笃定,毕竟苏牧是苏政委的儿子。之前看到苏牧和自己一起被绑到这个鬼地方会稍稍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