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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视频很短,只有这么一句话,显得有些虎头蛇
尾。但标题和文章解释了一切,大抵就是我爸李刚的翻新加量不加价版。加之视频的人的那张脸辨析度和可识别度十分高,就是前阵刚被爆出是著名主持人的出轨对象兼市长闺女——程有念。
“我呸,你怎么不放我热爱党中央的。”程有念抱着笔记本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句。
这很显然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因为整片文章都在把大众往关于市长各种黑幕的方向引导,对于她是即将毕业的法医系学生只字未提。程有念虽然一直不是什么低调的人,但在她人生过去的二十年里都没有这种高的曝光度过。
这不是什么好事,程有念想来想去觉得是有人在刻意针对她的父亲。至于是谁……她还真不知道。
程有念关掉网页心事重重的趿着拖鞋下楼吃早餐,她看见程安栋的时候眉头蹩得更紧了些:“爸,之前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邻市交流的吗?怎么没去?”
“临时取消了。”程安栋抿了口牛奶,说话时目光始终在手中的报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有念,之前你不是想要去伦敦吗?”
程有念“哦”了一声,对为什么父亲会忽然提到伦敦心存疑虑,但只道:“之前想而已,再说老爸你不是不同意吗?”她说完撇了撇嘴坐下安静的吃早饭。程安栋没再说话。
此后,她都时不时观察一下父亲程安栋,从吃饭到看报纸一幢幢一件件生活巨细都仔细观察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中间温景打来了个慰问电话,被程有念含糊其辞的忽悠过去了。程有念到晚上窝在被窝里还在想这个严峻的问题,闹到整个失眠。所幸最后她终于发现了这个不对劲的点在哪儿了,只是发现之后更加睡不着了——她爸什么时候这么闲过?
而这种情况持续到星期天程有念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抢在程安栋之前起床,抢先自己老爹一步看到了晨报。那篇“我市程市长涉嫌贪污受贿以及滥用职权被暂时停职调查,由苏政委暂负责市长职务”的标题太过扎眼,让程有念觉得眼睛发酸,以至于她都没什么心思去读正文。
“跟你没关系。”程有念在听到这话的同时手里的报纸被抽走了,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脸。
确切的来说,那篇报道程有念连一个字都不信,她是完全相信自己的父亲。但程有念也不觉得这幢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首先,既然昨天起父亲就开始呆在家里了,那么说明停职是因为前者所谓的贪污受贿。而后来那个滥用职权估计是在那个视频被曝光之后又扣上去的高帽子,而程有念觉得自己父亲贪污受贿的几率为零。
也就是说,程安栋被双规了。
并
且,他似乎还不打算告诉程有念,联想到之前谈及的伦敦的事情,她更加肯定父亲没有打算告诉她。
程有念皱着眉头说:“爸,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又跟你没关系。”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你是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程安栋明显一怔。两人一度陷入了兀长凝重的沉默。
程有念用一个很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说:“爸,你其实一直在怪我对不对?”
程安栋抱了一下自家闺女,然后说:“为什么要怪你呢?你又没真的做错什么。”程有念很快的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是说,妈的事你也不怪我了吗?……你还是在怪我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一脸狗血。
、Chapter 34
“为什么要怪你呢?你又没真的做错什么。”程安栋说的十分笃定,“有念,去伦敦吧。”
“为什么?”
“有念,别老问为什么,离开清禾吧,至少短期内离开。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材料早就递上去了,签证过不了多久会再下来的,还是原来的学校。”程安栋如是说,眼角的细纹拧在了一块儿,脸上的笑意添了一份无奈。
程有念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轻声呢喃了一句:“正好,一直想再吃一趟蓝莓芝士蛋糕。”
程安栋知道她这样说便算是答应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接下来就待在家里等签证吧。”
“不用去医院了吗?”
“不用了,正好休息一下。我已经让人打好招呼了,正好有几个新的实习生过去,不缺人手。”
程有念点了点头,早餐像是个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沉默的死婴。就在两个人默默无声的吃完早餐之后程有念说:“爸,我一会儿去趟医院,跟同事告个别。”程安栋抬了抬眼睑,对她所谓的“同事”其实是林余时这点心知肚明,他还是点了点,而后递了一张银行卡给程有念:“密码是你生日,对了,生日快乐。”
程有念把那张英国银行印着自己名字的银行卡收到了口袋里。她回房间换好衣服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打开了电脑。她在搜索页才刚输入“程市长”这样的字样,下面就跳出了一堆相关搜索,内容和报纸上的标题内容都基本差不多。程有念随手点开了一个,看到了一张程安栋名下的银行卡收支明细。
有一笔巨额收入款项被荧光笔圈了出来,时间显示就在不久之前。
程有念没看下去,关掉了电脑。
诚如程父所言,有些事情,她不用知道。所以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深秋的阳光稀稀疏疏的透过窗户钻进医院走廊里,竟是刺骨的冷一点暖意都没有。
程有念努力把自己的思绪往林余时身上扯,嘴里轻声组织着语言:“亲爱的林余时同志,我现在要去伦敦吃蓝莓芝士蛋糕了,你不用太想我。光是想到要走在你走过的路上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开心啊,啊,顺便我应该说过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看上你的吧?……呃,反正,我就是看上你了。你安息吧……不对,认命吧……不对,我很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呀?……快到碗里来……我呸。”
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始终是那张收支明细。
程有念深吸了口气,抬手轻叩了两下门,推门进去时林余时并不在里面。她去休息室见到了秦芸询问之后,才得知林余时最近在申请转科去脑外,估计这会儿在副院长那儿。秦芸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估计是之前的医疗事故的关系,科里还没开批评会不过也该快了,家属这两天估计也在找律师了,吃起官司来饭碗保不保得住也是个问题。
程有念在折回去的路上进盥洗室洗手,一抬眼正巧从镜子里撞见一个女人上完厕所刚打开门看到了她又立马关上了厕所隔间的门。程有念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大步走到那个隔间前,冲着门板二话不说踹了一脚:“温景,躲个屁啊!给姑奶奶死出来。”
见那边没动静,程有念抬脚又踹了一下:“快到碗里来!”
“……”温景黑着脸顺着梗说,“你才到碗里去……”
外面的人没说话只是又照着门板踹了两脚,温景看着那个脆弱的看起来经不起蹂躏的摇摇欲坠的隔间门。谁知道这扇破门会不会是出自什么拿蜡笔涂两下就百来万的艺术家的手笔。为了避免高昂的赔偿,温景欲哭无泪的打开了门:“就不能换个大点的碗吗?”
“你在这儿干嘛?”程有念皱着眉盯着温景手里透明的容器里的淡黄色液体发问。
温景说:“尿检。”
“尿检你躲什么?”程有念用一双乌黑的大眼死盯着温景,盯得她心理有些发毛。温景讪讪笑了一下,十分狗腿的说:“羞赧,奴婢早拜倒在殿下的石榴裙下了!”
“滚。姑奶奶穿的是牛仔裤。”那人骂了一句。
而后温景端着样本去检验的路上,程有念都用那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她看。起初温景还以为程有念是嫌弃,后来发现她并不是嫌弃。到了检验处,温景刚拿出化验单,就听到后面的人问了一句:“温景,你多久没来了?”
温景差点没一个手抖,硬生生扯了扯嘴角装傻:“什么我多久没来了?”她把化验单和样本一块儿从窗口递进去的时候,又听见程有念问:“温景,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回,温景真的手抖了一下,里面的医护人员瞟了她一眼才接过化验单,可以这么说——她差点没吓尿了。
“怎么可能呢。”温景嘿嘿笑了笑,给人一种十分底气不足的感觉,这让程有念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呸,你果然是怀孕了吧。”
温景敛了眼睑微微低着头,喃喃得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声音轻得更像是自言自语。
程有念像是气急连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说:“周墨的?”
程有念说过周墨什么来着?整天都那么精力旺盛,要出事儿的吧。这厢还真出事儿,倒是够可以的。难怪温景之前嚷嚷着姨妈不来,见过哪个孕妇还来姨妈的?
“有念,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