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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金来报:“禀可汗,迎接唐使的晚宴已经备好。”
颉利回头对那燕道:“你还是先陪我去应付唐俭吧!这才是当务之急。”说完,先策马奔驰而去。
晚宴在可汗大帐内摆开。颉利、那燕与义成公主陪着唐俭一字儿坐开,每人面前有一小案,不断有女仆端来烧烤熟的羊肉。乐队在一侧演奏着激昂的胡乐,舞女们赤着脚跳着胡舞。帐外宽阔处,到处架着篝火,突厥士兵长期征战,现在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他们哼着胡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颉利举起酒杯,向唐俭致意道:“唐大人,我再敬你一杯。”
“谢可汗。”唐俭一饮而尽,然后说:“可汗的盛情美意卑职实在感动之至,只不过能否商议一下可汗的行期?”
那燕一听,急忙举杯道:“我敬唐大人一杯!”
颉利大笑:“行期平的事一会儿再谈,公主敬酒,可不能不喝啊……”
唐俭已有几分醉态:“我喝……喝就是了。”
那燕问唐俭道:“唐大人,您久居长安,还未曾见识过我的真正的突厥歌舞吧?”她站起身向乐队示意一下。
突厥乐人更卖力地演奏起来。乐曲激昂而悲凉,在无月的黑夜传得很远很远。
拂晓时,铁山被大雾笼罩。突厥士兵早已酩酊大醉,大帐内的欢宴正达到高潮。舞女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眼波飞向颉利,硕大的乳房随着扭动的身驱颤动着。颉利可汗兴奋异常,紧盯着跳舞的突厥女子。那燕与义成公主还在与唐俭交杯换盏,唐俭早已不胜酒力,双眼无神,语无伦次。
忽然,帐外隐约传来喊杀声和刀枪相碰的撞击声。
颉利霍然站起,大惊失色。那燕与阿金也拔出腰刀。舞女和乐人惊呼着逃出大帐。
“可汗,唐……唐军已经杀过来了!”
一名武将慌乱地闯了进来说。
“啊?!”颉利怀疑自己听错了,正想问个究竟,帐外的喊杀声已越来越清晰。
那燕急忙呼喊:“镇定!镇定!”回头又命阿金:“随我保护父王!”说完,三人闯出大帐。
倒是义成公主相当沉着,她拔出佩刀,逼近早已钻到桌子下面的唐俭,厉声叫道:“唐俭,你给我出来!”
唐俭惊惶失措地从桌下爬了出来,求饶道:“别……别杀我……别……”
义成公主冷笑道:“好啊,你在这儿麻痹我们,好让唐军乘虚而入,使我们措手不及!不杀了你,怎么才能解心头之恨?”
唐俭还在求饶,他的确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我不知情……我真不知情啊!”
义成公主举刀正要杀唐俭,几名唐军士兵冲进大帐,直向她扑去。唐俭乘隙逃走。
义成公主内心一凉,万念俱灰,心想:“看样子,要报灭隋的九仇,此生此世是难以成功了。”她面对唐军士兵,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凄厉地大笑着,自刎而亡。
唐军士兵先是争夺金银财宝,然后一把火点燃了颉利可汗的大帐,一时火光冲天。突厥士兵胆战心惊,无心恋战,仓惶四处逃去。
那燕和阿金保护着颉利,借着大雾的掩护,率领少数突厥兵马,向北策马狂奔。
看到颉利唉声叹气,那燕不得不打气道:“父王,振作点儿,就快到啧口了,只要到了啧口,我们仍然有机会……”
话音未落,迎面突然涌来一群突厥的败兵,一个个狼狈不堪,疲惫不已。那燕急忙询问怎么回事,一个败兵有气无力地说:“李世绩的大军已攻破了啧口,我军大败。”
那燕也沉不住气了,反而问颉利:“父王,李世绩断了我们的后路……我们该如何是好?”
颉利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向南,投靠吐谷浑汗国去!”说完,众人调转马头,改向南方驰去。
铁山、啧口两役,大唐军队大获全胜,共计杀敌一万两千余人,俘虏突厥男女十四万五千余人。只有颉利可汗率了近三千残余人马逃走,而他逃往吐谷浑汗国的路途上,早有任城王李道宗在埋伏着。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8 回复此发言
262 回复:【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前途吉凶知多少,颉利父女早已顾不了许多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南狂奔。
这天黄昏,疲惫不堪的突厥士兵再也跑不动了,在一面背风的山坡上七倒八歪地躺了下来。颉利只好命安营扎寨。说是安营,其实只有三个残破的帐篷,大部分突厥兵马只是点燃篝火,围在一堆烤火。
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士气低落、衣衫褴褛的样子,那燕好不心痛。她对阿金下令道:“兄弟们太疲劳了,一定要让他们吃顿饱饭。”
阿金面有难色道:“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那燕两眼一热,怎料到自己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没有粮食,也得让弟兄们吃饱啊!她把头转向一边,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必要的话,就是杀战马,也得让他们吃饱!”
突厥民族以游牧、打猎为业,逐水草而居,穿梭往来于广袤的草原。突厥人从小就能骑善射。没有马,穿越数百里的原野可以说寸步难行。马,成了突厥人的第二生命。今天,为了生存,不得不杀死心爱的战马。这哪是杀马,这是在砍自己的臂膀和双腿啊!
那燕心情懊丧到极点,命令阿金与另一武将巡视警戒,自己一头钻进颉利可汗的帐篷。
简陋的帐篷里光线很暗,颉利呆滞而木然地坐在阴影里。几天时间,他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
那燕鼻子一酸,叫道:“父王!”
颉利似乎没有听见。那燕走近他的身旁,关切地问:“父王……你还好吧?”
颉利好像从恶梦中醒来一样:“好?好!好!”
那燕走到颉利对面坐下说:“父王,请你放心,事情还没到完全绝望的境地。”
颉利长叹了口气,万分后悔地说:“如果我能听你的话,派你率军驻扎在铁山前谷地;如果我不那么大意,把所有精神都耗费在笼络唐俭的身上;如果我能提高警觉……”
那燕忍不住却断颉利的话,恳切地说:“天下的许多事,都可以用’如果'两个字来欺骗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命运。父王,现在最要紧的是明天、未来怎么办功!”
“问题是,我们还有明天吗?”颉利对前途业已严心丧气。
“只要我们有信心,怎么能没有希望呢?”那燕显然是在为父亲打气,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明天将会怎么样。
颉利精神已经崩溃,不愿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燕无可奈何之下,说:“那我陪父王痛痛快快喝上几杯,总可以了吧?”
颉利双眼一亮:“真的?太好了!”
那燕将酒肉取来,两人便对饮起来。
那燕已经很久没有与父亲单独喝酒了。原来与父王在一起喝酒总是兴高采烈,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颓丧地喝闷酒。两人谁也不言语,你一杯,我一杯,默默地喝着。
到了深夜,父女俩都有了醉意。那燕问颉利:“父王,心情好些了吗?”
颉利踉跄站起道:“什么借酒浇愁,愁会更愁?我现在……仿佛麾下又有了百万雄兵……仿佛又能够随时挥军南下……仿佛又能使李渊俯首称臣,使李世民胆战心惊……”
那燕见父王如此说,心稍宽慰了些:“只要父王有这份壮志,……没有什么……什么事办不到的。”
颉利突然想到什么,喃喃自语道:“只有一件事就……就办不到,就是你的亲娘过……过世得太早太早。”
“父王!”
颉利痛苦地摇摇头,接着说:“你的亲娘过世的时候,你才三岁……才三岁啊!我答应你的亲娘,一定要把你带大,但……但我毕竟是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只会教你骑马射箭,只会带你出征打仗,只会……颉利说着说着,已泣不成声。
那燕也泪流满面,过去搀扶着颉利,道:“父王,你别难过……”
“你叫我怎能够不难过?突厥亡了,突厥就败在我的手上!而你……而你,那燕,父王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那燕扶着父亲躺倒在一块木板上。颉利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那燕回到桌前颓然坐下。她真想放声大哭,使又怕惊醒了父亲。她强忍着,泪流满面。她已很难想起母亲是什么样子,她从小就没了母亲,没有母亲的日子是灰色的日子。
她又倒了一大杯酒,哭着,喝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歪倒在桌子旁沉沉地睡着了。
交拂晓时,阿金惊慌失措施跑进帐篷,高声道:“可汗!公主!不好了!”
颉利与那燕迷迷糊糊醒来,还带有几分酒意地愣怔着。那燕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大早醒过来,却发现……几乎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