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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仍然忧虑不已:“既然只是狩猎,父王为何要带如此多的人马深入朔州边境呢?”
吉儿被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对。
李世民对颉利所谓的狩猎也有疑虑。他将众将召集到显德殿议论此事。
“颉利深入朔州边境,果真只是他所扬言的狩猎吗?”世民怀疑地问。
程咬金道:“陛下千万不要轻信颉利的鬼话!依臣看他是心怀鬼胎,又想侵扰中土!”
尉迟敬德赞同道:“咬金说得对。陛下,便桥之盟才过了半年,无信无义的突厥,却又背叛了互不侵犯的盟誓,实在是太可恶了!”
秦琼也说:“陛下,臣以为绝不能再让颉利这样张狂下去了,应给予迎头痛击才是。”
世民又询问李靖、李世绩二人的看法。
李靖沉思良久道:“陛下,臣一直在思忖一个问题。突厥全境今年天气奇寒,大雪盈尺,按常理,不宜采取任何行动才对。为什么颉利反而在这个节骨眼儿南下,深入朔州边境,又狩什么猎呢?”
李世绩道:“陛下,李将军说得很对。臣以为要摸清楚颉利此行的真正意图,然后再图良策。”
世民点了点头,说:“两位李将军言之有理。出使突厥的鸿胪卿郑元臻返国抵京了没有?”
秦琼因道:“启禀陛下,郑元臻目前仍在返国途中,尚未抵京。”
“朕看这样好了,在郑元臻抵京之前,立即秘密增援朔州,作好一切必要准备,以防备颉利有所动作。”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13 回复此发言
240 回复:【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三十八--2)
那燕公主对父亲颉利可汗深入中原一事忧虑不已,决定还是亲自到朔州看个究竟。世民到那燕处不见她,很是担心。正在此时,宫内突然传来了那燕失踪的消息。这个消息令世民感到异常的焦虑。他找到吉儿,问吉儿道:“快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吉儿沉静地告诉他,那燕到朔州去了。世民大吃一惊,道:“到朔州去了?她……她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朕一声?”
“那燕妹妹有她的苦衷……”吉儿很有些感慨地说。“一方面,她要了解颉利深入朔州的真正意图何在;另一方面,她想化解突厥与大唐之间的另一次可能冲突……陛下一定要体谅她的这你心情才是。”
世民握住吉儿的手,说:“原来是这样……是那燕告诉你的?”
吉儿缓缓点头:“是她件诉臣妾的。”
吉儿不由想起自己的过去,感慨万端地说:“过去,臣妾也跟那燕妹妹一样,长久夹处在非常矛盾的境况之中……现在,那燕妹妹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则,她是颉利可汗最疼爱的掌上明珠;二则,她也是陛下身边的爱妃。这种处境,这种滋味……陛下,不是身临其境,是很难了解的!”
世民也不胜感慨,边抚着吉儿的秀发,边眺望着远方天际,道:“自今以后,朕一定试着尽量去了解就是了……朕更期盼那燕北上朔州,能够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那燕与阿金日夜兼程,策马向北方飞奔。尽管如此,那燕仍嫌马儿跑得不快,恨不得能长上一双翅膀才好。
与此同时,在朔州,颉利忧心忡忡,一个人关在大帐内心烦意乱地喝着闷酒。当第一道曙光自地平线的顶端出现的时候,一名武将慌乱地奔了进来。
颉利跺脚大骂:“不要烦我,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武将慌位禀报:“禀可汗,是……是公主回来了!”
颉利一听既惊旦喜,忙问:“那燕回来了?她怎么回来了?她人在哪儿?”
那燕出现在大帐门口,激动地叫了声:“父王……” 颉和迎了上去。那燕扑进父王怀中,哭了起来。
颉利双手捧起那燕那张泪脸,急切地问女儿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李世民对你不好?他欺负你了?”
那燕头摇得像拨郎鼓:“不是,世民待我很好,真的很好。我只是太激动了。”
颉利不解地问:“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那燕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因为……女儿想明白父王这次深入朔州边境,是不是……是不是又想挥兵南下,侵掠中土?父王,务必请你听女儿的话,不能再这样做了,真的不能再这样做了……”
颉利见女儿此番回来为的是这件事,不禁有些失望。他对那燕道:“你恰恰说反了。”那燕大惑不解,怔怔地看着父王。
颉利长叹了口气,说:“我这次率军南下,名义上是狩猎,其实是想加强防御,以防大唐军队乘机攻打突厥……”
那燕暗想,果然不出世民及朝臣所料,看来父王对中土仍不死心。
“父王所说的乘机……指的又是什么?”那燕试探地问。
颉利对女儿并不想隐瞒什么。
“坦白说,突厥的国势是越来越弱了。除了突利长期跟我对抗,薛延陀、回鹘、拔野古等部落也先后背叛了我,百姓更是纷纷叛离逃走。再加上今年天降大雪,平地积雪厚达数尺,羊马等家畜大量死亡,百姓饥寒交迫。我怕大唐趁我处境困难,乘机向我们发动攻击,因此才这样做的。”
那燕听了,难过得噙了一眼泪,痛心地说:“想不到……想不到我们突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父王,请你告诉我,这一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搞的?是何原因?”
颉利愧疚地垂下头来不作声。
那燕似乎明白了一切,更加痛苦不堪。
突地,颉利狂笑起来:“为何老讲这些叫人泄气的话?我好久没见着你了,来,陪父王好好喝上几杯酒,我们父女这次一定要喝个痛快!”
正午的阳光照在积雪的大帐上,雪粒一点点消融,化为涓涓细流淌了下来。那燕的心也似这冰雪天气一般,冰冷到了极点。她望着衰老的父亲,终于说出了要返回的事。
颉利不悦了,他重重放下了酒杯,霍然站起道:“那燕,你怎么可以跟父王相聚了短短半日,就要急着回长安?”
那燕缓缓站起,恳切地对父王说:“父王,女儿所以急着回长安,是为了告诉世民,父王绝无南下侵扰的意思;女儿所以急着回长安,也是为了解除父王的顾虑,拿出全部力量致力解决国内的诸多问题;女儿所以急着回长安……”
“不要说了!” 颉利粗暴地打断那燕的话,眼中噙着泪,背过身去。
那燕噙着泪恳求道:“您让女儿把话说完。当初,父王要将女儿嫁与世民,女儿曾经对这种做法极不理解。可是现在,女儿已经想通了,完完全全她想通了。能为突厥、能为父王尽心尽力,女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颉利拼命忍住泪,紧握那燕的手说:“那燕,你长大了,你真正长大了!”
那燕苦笑道:“只可惜长大的背后,却付出了过多的代价……时辰不早,女儿要启程了。”
颉利起身,依依不舍地看着女儿说:“让父王送你一程。”
父女二人出了大帐,两骑并肩,缓缓由北向南驰来。后面不远处,武将率了少数突厥兵马跟随。
那燕勒住马,对颉利说:“父王,不要再送了,请回吧!”
颉利不肯,伤心地说:“这一分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你,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那燕极力掩饰住与父王分别的痛苦,强作笑颜道:“好吧!……那我们就比赛一下骑术,好不好?”
颉利笑道:“别以为你长大了就能赢过我了。”
那燕也调皮地笑起来,说:“那就试试看呀!”
那燕策马向前急驰,颉利急起直追。马蹄踏起的积雪,如花状般散开,煞是好看。最后还是那燕领了先。
颉利策马追来,气喘吁吁地说:“老了,不中用了!”
那燕撒娇地叫道:“才不是呢!汉人有句话怎么说的?对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确是这样。”
突然,两人止住笑,沉默了下来。雪野上,只能听到马蹄踏雪时所发出的沙沙声。半晌,还是那燕打破了沉寂,她对父王说:“前方就是边界了,父王请回吧!父王,你要保重!”
说罢,那燕噙着泪,头也不回地策马向南方急驰而去。
出使突厥的郑元臻返京后晋见世民,将情况一一禀报。世民听后问郑元臻道:“元臻,依你的判断,颉利这次深入朔州,可谓以进为退了?”
郑元臻道:“回陛下,以臣出使突厥这些年来的了解,颉利扬言狩猎,只是摆摆姿态罢了。而蛮族的兴盛和衰败,在羊马身上可以看出端倪。如今突厥百姓饥饿,牲畜枯瘦,这是亡国的预兆。臣敢大胆预言,不出三年,突厥必将灭亡。”
程咬金听了,迫不及待地说:“既然如此,陛下,我们就应该牢牢逮住目前大好机会,立即向突厥施以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