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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只是开完笑的哪!你要生气的话,打我一下也行啊。”我把手册紧紧握住,藏在身后。
暗夜悻悻坐下,接着睡觉。
这本手册微微泛黄,字迹不太清楚,但看的出暗夜很珍惜。暗夜把每一页已经卷曲的页脚细心抹平,又在手册中快要消失的字的地方添上了娟秀的字。
我对着这本手册,看着那一本古文书,用起我几年都没动过的笔。
时间的流逝总在人的不经意间,尤其是当你全心投入一件事时。窗口的树叶从春天的嫩绿到夏天的橄榄绿,再到秋天的金黄,而现在已开始落下,冬天快要到来。
我与暗夜逐渐的熟悉起来,这里的书明显吸引不了常人的兴趣,十天半月没有陌生的人来,而陌生人进来之后,暗夜总会站起来问他们要找什么,大部分陌生人都象我那天一样吓的目瞪口呆,少数极镇定的都会马上离开,我为暗夜感到难过,而暗夜却似乎早已习惯,甚至把吓走人当成了一种乐趣。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暗夜的脸不象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嚇人,她脸上的血水已经干涸,脓泡也变小,减少,浓黑的皱纹也似乎在软化她的声音也渐渐变成了正常人的声音,我为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感到高兴,她自已也很喜悦。
在除我之外,只有那个流浪魔法师常来,他是暗夜的叔叔。他叫我称呼他为卡洛。卡洛走过许多地方,他学识渊博,讲话风趣,谈起各地的奇闻异事来总让人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进去,我认为他更适合于做一个吟游诗人。卡洛常常讲一些故事,喜欢把故事讲到一半就叫我猜结局,开始时我总猜测不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越猜越准。而这时暗夜总是在旁边静静地看这我们,她的眼光里带着鼓励,当我猜中的时候,她的眼光中又显出笑意。
我近乎疯狂地学着太古文字,将那本翻译手册完全记住。那二十几本古文书有诗词;有食谱;有谋略。我觉得当我看过一本书后,用书中的一些想法去猜卡洛的故事非常有效;有一些奇怪且从未听说过的事,又有几本写学生的生活,我觉得其中一些非常有趣,那些上古学生不象我们一样要麽学剑术;要麽学魔法,他们学一些没听说过的怪东西。
当我将手册还给暗夜的时候,暗夜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难过,然后平静地祝贺我。
有两本书我认为非常深奥,所以我把这两本书读了很多遍,其中一本叫《道德经》,另一本则是一种太古的修炼方法,叫《太极拳》,我一直在每天早上练它,太极拳并不能增长人的魔力,但我练了之后,发现我的头痛日渐减轻,最后神官们束手无策的一冥想就头痛的怪症不治而愈。我练它的时候总可以静下心来,这时候我再进入冥想的境地就可以使我的魔力产生远远超过中级冥想术的效果。当我练起太极拳,我似乎就能把握到周围元素的流动,似乎能融入周围的精灵。
《道德经》很深奥,我看懂经上的字,看不懂它的意。
深冬终于到来,那些书我已将它们融会贯通,但《道德经》却始终在似懂非懂间。我认为我再在图书馆呆下去,已不会再有所突破,我坚信我所学的已给我带来力量,那这力量的是大是小,就得让我去试一试。我一如往常地在早上练完太极拳后,中午吃饭时我看见暗夜似乎有话要说,就问她有事吗?而她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再问。
傍晚,在收拾好我所看过的书之后,我向暗夜说:“暗夜。”
“嗯?”
“我明天不会来了。”
“你有事?”
“不是,书我已经读完。”
暗夜似乎早有准备,但她还是难过的没有作声。
看见她的眼里迅速地充满泪水,我安慰她说“难过什么呀,我有空会再来嘛。”
事实上我也难过,所以我说完话就出门走了,我感觉到暗夜在脉脉地看着我。
回到寝室,我把十个月以前发生在我和索瑟身上的事情细细地想了一遍,然后得出了结论。
我把他们三个人叫到一齐。
说:“你们想知道我和索瑟为什么被批斗吗?我把我的话说完你们再问。”
没等他们回答,我接着说:“我认为最主要有几个原因。”
“学校的收入远远大过支出,这多余的那部钱本可以用来建新宿舍;建一些学生休闲,娱乐用的场所;提高教师的收入水平。而这部分钱却去向不明,所以造成了学校矛盾。钱一定被人给吞了,而最有能力干这个的就是老雷,老雷让全校批斗我们就可以缓解这个矛盾,甚至让矛盾转移到我们身上。又可以转化人们的注意力。”
“学校11个月以前的魔法研究成果本可以给学校带来一大笔钱,而老雷却及时的去冥想了5周,学校里唯一一个可以一直用“巫师之眼”法术的人去冥想了,那资料的失窃也就“不足为怪”了,当然更没有人去怀疑校长。”
索瑟和卡勒被我的话惊呆了,只有郭剑冷静地握着他的剑,我看了他一眼,说:“郭剑,你应该有所发觉。”
郭剑说:“我猜不出原因,但我一直认为那天发生的事绝不是误会那么简单。”
我接着嘲讽地说:“误会?老雷最大的漏洞就是疯狂的爱面子,又想一步登天。
所以索瑟那1篇文章一定被老雷拿去炫耀,结果出乎意料,所以老雷恼羞成怒,干脆把那些黑锅载在我和索瑟的头上。既出了一口气,又把师生员工对他的不满转移到我们身上。”
“国家规定,除非本人提出,学生必须在相应的学校呆上几年,不管拿不拿得到证书。所以老雷就想让我们“出意外”或忍受不了而离开,他没想到铁牛车和大铁十字架起了一个避雷针的作用。”
看他们不懂的样子,我简单解释了一下避雷针的作用。
“所以索瑟没象他想的那样身体破坏到没法复活,而我当时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反应,所以也被救过来。虽然我和索瑟还活着,但一个“卖校贼”和“傻子”一个“卖校贼”和“花痴”的话没人肯信,而我整整十个月天天在学校外呆到要天黑才回来,索瑟过了半年才开始说话,就避免了老雷对我们一步的“关怀”。在他走之前,老雷给我和索瑟加的中级的闪电防护和中级的石服铠甲作用不轻,一个可以让我们更持久的痛苦另一个结合长久的巨痛就可以破坏人的神经。那就是为什么我一冥想,一受攻击头就巨痛。”
听完了我的话,索瑟和卡勒一下就起身向外走,索瑟被郭剑拉住,而我用太极拳推卡勒左肩一下,卡勒本是向前,却以右脚为轴打了个转,又面向了我们。
索瑟和卡勒已经被气昏,终于清醒了过来,郭剑说:“你的判断我相信,但神经是什么?刚才你推卡勒,怎么他没想前冲却打了个转?还有你怎么想的出这么多?”
我简单地解释了神经这个上古文明的叫法,说:“刚才我用的是太极拳。至于我猜的出这些,是因为一本古文书写了一些计策。”
我说:“现在你们知道了是老雷在害我和索瑟,我决定反击,你们想加入吗?”
看了他们的眼神,我说:“那好,我们知道我们对手的强大。老雷早就有魔导士的实力,只不过皇家魔法学会的长老们发现他的为人不配才没评。而我现在发现老雷不紧有强大的魔法能力,在很多方面都有实力。”
“我们要给他有力的打击,就得先看出自己的优势。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说说咱们自己的优势,我们的实力。”
我看了看他们。
索瑟苦笑,“你知道自从挨打以来,我对魔力就失去了控制,我无法凝聚元素精灵,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废人。”
卡勒说:“我以经很努力学习幻术,但实力只能在我系排中上,更别说幻术系实战起来跟本就不如其它的系”说完也是苦笑。
郭剑说:“每次我为了避免他们的注意,只用了一半的力量,所以我认为我的力量在电系魔剑术系“秋”级中一定是第一,但我还不能战胜几个“隘”级和所有的“太”级”
我说:“我还不知道我的实力如何,等天黑我们去试一试,”
天黑了,冬天的风呼啸的刮着,带动满天雪花飞舞。宿舍区灯光大都熄灭,只有少数几盏油灯还在远处散发出黄黄的光晕。
我们四个人走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四行清楚的脚印。听着雪花从树上堆积又掉下所发出的清响,我一时间竟悟到了一些我说不出的东西,脚步渐渐地似乎与雪花坠地声融为一体,而我的人似乎也消失在天地之间。恍惚间我又要回到那天灵魂飘出体外的感觉。
明明在他们身边走着,却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三个人吃了一惊,卡勒拍拍我的肩膀,我醒了过来,我们已走到河边。
我说:“我和卡勒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