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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离开他,也不取而代之,是有什么原因吗?”
桑器有些黯然道:“是有原因。”
我奇道:“那个原因能使你明知挡住我可能丢掉性命,还要站到扈盘旺跟前?”
“是的。”桑器有些伤感。
“看来要说服你离开他是不可能的了,那我也不用多此一举了。以你的判断力,肯定知道要强抢这个矿没那么容易,你曾经也劝过你们场主吧?”我一笑,转移了话题。
桑器道:“那是场主第一次没有听从我的劝告。”桑器有些伤心,又有些生气地道:“当时事情还可以扭转,现在真的好难。”这更像女生在对她心上人诉苦。
……
桑器一直试图说服我,但我不是个容易改变决定的人。
一个时辰过去,桑器还没放弃,在做最后的努力。前面的话无效,他只好很直接地道:“罗宾,我知道你们对老人的死很愤怒。但他年岁已大,活不了多久,如果为他而两边死伤更多的人,那他也不会安息。我会说服场主为老人的死做出等值的赔偿,不出兵抢夺这块矿,我们可以共同开采它。”
“这话太晚了。”我叹息一声道:“你这几句话有一定道理,德萧是年岁已大,我想他也不愿镇中的人死伤太多。但一个人生命的价值是没法判断的。对他的亲朋好友来说,价值是一个虚无的词,而人再短暂的生命也是真实的。所以我不能去劝说叫他们放弃复仇。那个老人在镇民心中的地位,半兽人之间的团结都超过了你们的想像,这是其一。
“其二,以我的观察,你们场主绝不会与半兽人共同开采这块矿,他与那几个场主打算强行抢矿,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其三,这事的引子不全是老人的死。如果不是半兽人占据了那块矿,你们与那几个场主也不会想要把先占矿的杀死吧?”
我遗憾地道:“所以,流血已不可避免,在选择你们流血和我们流血上,我只能选择前者,尽我所能地帮他们取胜。”
桑器垂下了头,半天才难过地抬起头来道:“罗宾,我帮了你那个大忙,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微笑不语。
桑器道:“请君等我一天,我要试试才甘心。”
我站起身,伸出手道:“一天之内,你们不进攻的话,我可以等,但我不认为你能成功。我们就做这一天的朋友,下次见面,彼此就是敌人了。”
※※※
盘旺矿场,一间静室,扈盘旺、巴士兄弟在商议。
巴士猴道:“场主,你自己可以下决定,何必等他回来。”
扈盘旺越来越不耐烦,挥手招来门前的卫兵:“桑器还没回来?”
“滚!”听了回答后,扈盘旺怒斥道:“到底去哪儿了?要商量大事,人就没影了。”
巴士兄弟对视一眼,巴士猴问道:“场主,你认为什么东西最难猜测?”
扈盘旺一愣,这话问得蹊跷。
巴士猩骂他弟弟道:“以场主的风度翩翩,女人怎么会变心。”
巴士猴自己打个嘴巴道:“是我乱想一气,场主你别生气。”
扈盘旺陷入沉思。
巴士兄弟对视一眼,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
※※※
桑器回到矿场,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间很朴素典雅的房间,与扈盘旺那间房子的奢华截然不同。
一个带抽屉的核桃木小书柜,一张红木茶几,不大的床紧贴着墙壁,墙上两幅田园画,茶几上白瓷瓶中插着的几支梅花,散放出淡淡的幽香。
桑器在墙上用古怪的手势按了几下,墙上现出了一个小柜子,他从柜中拿出一本日记,伏在茶几上快笔写着。
“桑郎。”门外有人敲了一下门,没有回答,门没像以前那样锁住,少女将门推开走了进来。
少女走到桑器身后,先想捂住他的眼睛,但看见桑器在记日记,好奇地站在桑器身后看着他写下的。
少女脸色先是无法置信,又变成失望,最后又豁然,伸手拍拍桑器。
桑器身体一僵,匆匆掩上日记,问进来的少女道:“小玉,我不是说过,你进来时要先敲门吗?”
小玉道:“我是敲了呀,不过是姐姐你有喜欢的人了,心太乱,没听到而已。”
小玉的话让桑器一怔:“小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你叫谁姐姐?”
小玉笑道:“还想骗人呀?你的日记我都看见啦!”
桑器彻底怔住。
小玉道:“能变身的‘幻形魂环’是什么样子的?给我看看嘛。”
“先关上门。”桑器道。
桑器掩上窗户,拉紧窗帘,室内黑了下来,桑器拉起袖子,露出左手上的一个青铜的细镯,上面是两个极小但很传神的浮雕,一个是微笑着的少女,一个是看不清面貌的人。
桑器按上微笑着的少女,一团淡淡的黄光将桑器围住。
一个娇美文静的女孩在黄光散去后出现,一头淡金色长发垂落到腰间,清灵得像有水波流动的黄色双眸,弯弯的柳眉,高挺的琼鼻,含羞带嗔的樱唇吐出:“小玉,你太顽皮了!”
“姐姐好美。”小玉拍手呼道。
“这个镯子好有趣。”小玉伸手去拿那个脱下的铜镯。
桑器将镯子拿开,道:“小玉,这不能给你带。它会给人带来狂暴的感觉,有些时候我对你们很不好,就是它的影响,原谅姐姐好吗?”
两个女生在那张小床上坐着谈了很久,最后小玉道:“姐姐放心哪!我不会说出去的,她们我也不告诉。”
※※※
“场主,你真会放弃那块矿?给他们那些赔偿?”桑器惊喜过度,问道。
扈盘旺道:“你替我操心这么久,我做出些让步又有什么。”
“场主。”桑器眼睛湿润,将扈盘旺递给她的酒喝下。第一次喝酒,桑器有些难受,眼睛一花,有些摇晃。
※※※
月光下,华屋内。桑器静静地躺在床上。
扈盘旺脱下桑器带着的手镯,看着眼前熟睡的娇美女孩冷笑一声,道:“女人,心变得真是快!你以为带着这种古怪的能让人变身的东西,就没人会起疑心了?你不让我派去的艳女作陪,我就怀疑,哪个年轻男人能够拒绝这个?本来还想你自动献身,你今天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明显是变了心,我只好用强了。”
扈盘旺在室内走来走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阻止他。连月光进入眼中,也显得刺眼和惨白。
第26章 七宗德
太阳从千丈高岗后冉冉升起,天空的灰白被涂成了瓦蓝,白云镶嵌上金边。
我搂着梨子,眺望日出。
能在他怀里看壮丽的日出真是太幸福了,真愿意这样相拥到老。梨子甜蜜地靠在我怀里,出神地想着。
太阳红红的,嫩嫩的,像用细火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咬上一口,外面的脆皮裹着里面的汁……我不知不觉舔了一下唇。镶上金边的白云像抹上黄油的蛋糕。我大力地咽下口水,平常一两天不吃饭都受得了,但现在的饥饿却无法忍受。进入梨子的意识后,我出奇地饿,现在我对食物的渴望甚至超过了经过几年半饥半饱日子的饥民面对满满一盆白米饭,可以和被扔进监狱天天啃窝头的犯人对一只烤全羊的渴望相媲美。
“梨子,我们快去吃早餐吧?”我低声乞求道。
美好心情被破坏无遗,梨子娇嗔地看着我。
见我愁眉苦脸地捂着肚子,梨子噗嗤一笑,点点头。
在橱柜里找到几个鸡蛋和大半盆黄灿灿的面粉,我站在旁边盯着梨子**蛋煎饼,以我现在的状况,如果不是梨子挥舞着铲子让我没法伸手去抓,我肯定把以前不吃七分熟食物的标准降为一分熟。
嗅着慢慢散发出的香味更觉难受,我在一片狼籍的酒店里找食物。狼族老人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几个二尺直径的大酒桶或立或倒,一个人竟然半个身子挂在吊灯上,踩着桌上,发出如雷的打鼾声,我弯腰拾起靠壁长桌下散落的半块面包,连面包粘上灰的外皮都舍不得丢掉,将它风卷残云般几口吞掉。
在餐桌上,我一口吞下梨子在我再三要求下做出的大的像锅盖的鸡蛋饼,紧要的事跳入脑海,心中一动,我对视着梨子,话还未出口,梨子就着急地道:“图山喀他们开始比试的时间都过了!”
我一呆,难道看着梨子后再想的事,能让梨子听到?
我对视着梨子,心中想:“先吃饱再说,我现在还想吃一个最大最大的鸡蛋煎饼。”
果然梨子立刻娇笑道:“馋猫,下次人家再给你做好了。”
我将眼光移开,想了一些事,梨子没有听到。
“梨子,我们真能心灵相通。”我看着梨子,在心里默道。
“好啦,人家知道啦。”梨子还以为这是不合格的情话。
“你没发现我还没开口说,你就听到了?”我又默道。
梨子玉手遮着红唇,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得意一笑道:“只要我看着你,再想的事你就能听到。”
“那人家……”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