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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原本希夷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四位侍女安静地退出房外。
坐在房中闭目养神了片刻,李御睁开眼时,房中已经多出了一位全身黑衣的家伙。
“他们今夜动手,你可有把握?”
“有来无回。”
“我不想惊扰了馨儿和公主她们。”
“难。”
“…此事难以交涉,莫要留下活口。”
“可。”
……
说了几句,李御无语地看着言简意赅的夏鸿,突然觉得有点蛋疼,挥了挥手让他去准备,心里却是感慨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家伙这么欠揍呢。
房中仅剩自己一人,李御再次拿出那块前ri收到的绢布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真当他李御是软捏的馍馍了。
子时,夜深人静,距鲁阳县衙外最大的李府大宅不过三百步的民房中,数十位全身黑衣的男子肃静站立着,眼神看向那du li站着的中年男子。
“此次刺杀,若不成,便死。”环顾一下眼前的下属,田樊的眼中露出一缕哀sè,迅即湮没转化成一股疯狂的厉sè。他极力反对今晚的这次刺杀,但是在钜子的严令和其余几位执事的默认下,他只能派遣出最jing锐的一批门徒去执行,今夜不知有多少门徒会丧生此间,怎能让他不恨。
“是。”
“出发。”
没有任何的豪言壮语,田樊的一声令下,数十位墨家侠门的墨者顺着屋梁上挂着的绳索轻巧地跳上横梁,透过天窗上了屋顶,之后便在一幢幢相隔不远的屋顶跳跃着,脚踏着瓦片发出来的声音微不可闻,犹如一只只鸟儿,快速向城中最大的府第潜去。
当最后一位墨者上了屋顶,田樊右手一拉绳索,脚下一蹬,腾空般地来到屋梁之上,跟随着大队黑衣人冲向那座噬人的府第。
“嗖嗖嗖……”
大批黑衣人距离李府大宅不过百步之时,一道道青sè的利箭带着风声从暗处飞来,瞬间让反应不及的黑衣人损失惨重,三成的黑衣人颠落地面,两成的黑衣人被击中要害,在落地之时便已身亡,然则临死的他们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不过片刻,屋顶上的黑衣人便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和之前相比,有些孤零零的感觉。不过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受到突袭后便迅速集结在一起,围成一圈,扫落暗处袭来的短箭。
挥舞着短剑将临身的利箭劈落,田樊看着掉在脚下的青sè短箭和一个个倒地的门徒,咬牙低吼了一声:“韩氐。”
只是没等田樊发怒,他的一声低吼就像讯号一般,上百号青衣人从四周冲出,一下子便让战局进入单方面的欺压之势。
从容地避过一对对厮杀的墨者,再随手解决掉近处的黑衣人,韩谒挥剑直刺那位击杀了数个青衣人的中年男子。
“叮。”
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田樊快速拔出插在青衣人腹中的短剑,抬手一格,一声清脆的交响,庞然大力临身,让他不由后退了几步,脚下的瓦片尽碎。
此刻他们所在的屋顶乃是鲁阳县衙所在,并无他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中传遍四周,传到周围的民居中,却是却无人出来查看。也许他们已然知道有人在屋顶厮杀,但不想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有人阻截齐墨门徒。”得到属下回报的夏鸿再次出现在李御的房中。
“可知是何人?”只是躺在床上小憩的李御起身问道,声音中有些惊讶。
“青衣,韩墨。”
“韩墨?看来有一场好戏了。”
咋听到韩国墨门插手进来,李御不禁眉毛一挑,颇觉意外。只是他想到韩氏墨门与田氏墨门的龌蹉,心情爽了不少,但他心中的疑惑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越发迷惘。
自赵国出发,踏入滇国之后,李御收到了两次莫名的提醒。一次是乌江之战前,提醒他楚军布置,一次便是前ri提醒他齐墨的刺杀。
将一连串事情联系起来,李御想到了那楚军阵中损坏的铁枪弩,想到了齐墨的刺杀,想到了韩墨的阻截,他的眼前一亮,却发现一张庞大无形的网笼罩在他的周围,让他不由有些心悸。还好的是这张网目前释放的是善意,若是恶意的话,李御有些不敢想下去。
“以杀止杀。”掌管着潜龙卫的情报,夏鸿对于李御的遭遇很是清楚,对于那潜在的威胁也是十分忌惮,杀意凛然,首次提出了一个建议。
“善,此事便由你负责,务必让对方胆寒。”
握紧了拳头,李御对几度刺杀异常恼火,尤其是今晚原本可能遭遇到的刺杀。对方竟然把廉馨三人都算计进去了,李御岂能不怒,祸不及家人,对方对他的刺杀,他暂且还能顾全大局,寻找机会反击,但是涉及到他的亲人,李御心中的怒火再难压抑。若不是力有未逮,他都想直接杀到齐国去,把齐国墨门给灭了。
不过李御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既然他这么引人注目,那就用一个事实证明他的怒火,杀得那些有想法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齐墨巴巴地送上来,李御也不介意拿他开刀,要刺杀他就要做好崩掉牙、送掉命的准备。
“嗯。”
应了一声,夏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引入夜sè中的身影,李御发现掌管潜龙卫后的夏鸿越来越会装神秘了,动不动就神出鬼没的,有一种影子的感觉。要不是和夏鸿一起长大,两人熟悉无比,李御都会被他无声无息的出没给吓着。
第二百三十四章 墨仇(二)
“韩谒。/ ”
数击之后,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的田樊看着所剩不多的田氏门徒,咬牙切齿地吐出了那领队青衣人的名讳。他知道今晚算是栽了,他想过完成任务后损失惨重,想过被赵军击杀,也想过完成不了任务,但是他从未想过还未执行任务便被韩氏墨门给突袭,一下子便伤亡惨重,从未想过。
“田氏叛徒,来我韩国竟不知收敛,自求死路。”在动手的那一刻,韩谒便胜局在握。想到可以击杀齐国墨门的执事,他的心便火热起来,他要让那些叛出韩氏墨门的人知道,背叛者永远不会有好下场,他要用田氏叛徒的血来告慰含恨而去的先辈。
“如此作为,韩氐就不怕我田氏门徒报复?”刚刚的交战让他气息混乱,田樊借着谈话的契机缓缓平复下来,但声音中蕴含的怒意却是实实在在。他心里暗暗发誓,如若此次逃得生天,必要让韩氏墨门付出惨痛的代价。
“报复?哈哈,百年来,尔等这些叛徒何曾敢来我韩氏报复?”听到田樊的狠话,韩谒笑了起来。虽然当初有一部分韩氏门徒转投田氏,然则真正的侠门jing锐一直在韩氏手中,论武力,两者根本不可同ri而语。
“撤。”眼中闪烁着屈辱和愤恨的怒火,获得喘息之机的田樊一声低喊,人已快速往后方退去。/
听得田樊令下,所剩的十几个黑衣墨者立即以伤为代价,逼开纠缠着的对手,往外突围。
“哼,来了想走。”
不屑地哼了一声,韩谒轻轻一击手中没有留下任何血迹的剑锋,一阵嗡声响起,立有十几位青衣人出现在田樊的前方。
举起手中的轻弩,十几位青衣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阵弩箭迅即飞出,封闭了田樊所有的去路。
面对突shè而来的弩箭,田樊没有任何惊慌,气息一沉,脚下的瓦片瞬间裂开,继而崩碎,坚实的屋顶露出一个大洞,屋顶上顿时失去了田樊的身影,只有击打在瓦片上的弩箭发出一阵阵清脆的交击声。
“滚。”
还没落地,田樊就看到数道若有若无的亮光靠近,眼力不错的他借着屋顶洞口处落下的余光能看清数道人影,不由怒喝一声,身子凌空转了一圈,锋利的短剑将近身的短剑一扫而空。
没有任何的迟疑,落地的田樊顾不得强行运气带来的疼痛,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离弦的箭,直接撞向透着微亮光芒的窗户。
“追。”
望着那地上逃窜的身影,站在屋顶的韩谒脸sè深沉,他没想到如此jing密的阻截竟然还被对方跑了,田樊不愧田氏墨家侠门的领队执事,难怪号称田氏墨门第二。
话音刚落,韩谒便感到脚下一阵晃动,震天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犹如轰雷一般响彻耳际,脸sè瞬间一变。
“撤。”
想起钜子在他来鲁阳之前的吩咐,韩谒咬牙下达了撤退的指令。虽然他很想让田氏墨门损失一个支柱,但是他更不想让外人直接看到墨门之间的内斗,即便他不承认叛到齐国的墨门。何况他也不敢面对骁勇无比的赵军骑兵,谁知道赵军会不会连他们也一起对付,他可是知道李御麾下两营的战斗力,他们墨者武力再强,面对训练有素的jing锐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