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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怔了下,陷入了沉思。
“该死!饭桶!”傅萧萧正趴在炕上,脸色苍白带着青色,指着地上跪着的一个随从,“就这点小事,就查不出来么!”
他也感觉到了吃一个螃蟹不可能叫他趴在炕上起不来,一定是有人坐了手脚,可派人去查,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真是气死他了。
“公子。”跟来的这个随从叫阿昌。
“说!”
“吃螃蟹是七皇子提出来的。”阿昌小心地道。
傅萧萧愣住了,风旭!挣扎着下了炕,腿一软险些趴下。
“公子!”阿昌及时地起身过去扶住他。
“别以为有了妻主就……”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推开阿昌,走了出去。
风旭歪在炕头上,半眯着眼吃着果干,脸上很惬意,傅萧萧就闯进来了,后面跟着花木。
“傅公子留步!”守门的花木没拦住傅萧萧,在门外正好推着门不叫傅萧萧关上。
风旭在屋里道。
“叫他进来吧。”
花木这才放手,门啪地被傅萧萧关上,花木想了想转身去找月离。
傅萧萧扶着墙挪到炕上,看着风旭的样子就气的一股怒火窝的心口痛。
“我问你,螃蟹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我是瞎子,能做什么手脚。”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提出要吃螃蟹?”
“我随口说了,她们就做了。”
“我告诉你,别忘了你叫风旭!你是星灿国的人,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傅萧萧感觉应该不是风旭做的,就像风旭说的他是个瞎子能做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
“你错了,我现在只是月曜国三郡主的侍郎,你又不是不知道,星灿国的男子嫁了人连姓氏也要随妻主的。”风旭吃着果干,淡淡地道,身体还轻轻晃着,看上去心情极好。
傅萧萧看着风旭从嫁给月离后,气色真是越来越好,即使这一路上这么辛苦面色也是红润的,心里的那愤怒化成了妒火,上去将那盘子果干给推到一边,盘子翻了,里面果干撒了一炕。
“风旭,你一个瞎子,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警告你,别做吃里爬外的事,叫我查出来你信不信我会叫三郡主休了你!”他都不知道对风旭哪来的这么大的气。
“你在嫉妒我?”风旭睁大了他那迷蒙的眼睛,“也是,我是瞎子都有妻主了,而且妻主还对我这么好,你还没着落,再优秀又如何呢?”
“你……”傅萧萧脸气的都快变形了,伸手就抓住了风旭胸前的衣服,想拉过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风旭……”
“傅公子,你在做什么?”月离进来就看到傅萧萧抓着风旭胸前的衣服,疾步上前道。
风旭会武,可毕竟没有亲自看到,还是不太放心。
风旭没说话,傅萧萧放开风旭的胸前衣服,又抚平,强挤出一个笑来,对上月离道。
“三郡主,别那么紧张,我能对三郡主的侍郎做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怎么我吃了一次螃蟹就病了呢,大家都吃了,怎么一个个都好好着呢?”
“那是你吃得太多了。”风旭摩挲到一个果干放到嘴里,“受了凉。”
傅萧萧咬着牙道。
“三郡主,你也认为是这样吗?”
“这件事我叫人查去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些我们再上路。”
傅萧萧马上显出感激的样子,谢过月离。月离叫外面的阿昌进来扶傅萧萧回去。
“他来做什么?”月离上炕把果干哗啦到了盘子里放在风旭身边。
“不知道,估计是在抽风吧。”风旭唇角轻轻扬着。
“他吃的螃蟹你下药了?”月离靠着他。
风旭没说话。
月离没再问下去,说起带他去西楼,风旭很痛快地答道。
“我去。”
天有些冷,街上的行人和行过的马车都是急匆匆的,两边的饭庄、客店、店铺门庭若市。
。
西楼在林泉是最大的风月之地,和别的风月场地不一样,前面的是客店、酒楼,后面才是作乐场地,而再后面是一处马场。
日照国位置在西边,因为地域的原因,过着半耕半农的生活,无论男女从小和马打交道,所以即使来到月曜国的林泉做生意,生活上也保留着几分祖国的影子。
顺着青石路弯弯曲曲走去,两边是高低不等的常青树,树上挂着灯笼,夜幕降临,远近传来星灿国的丝竹管乐,月曜国的琴筝之音,还有西部独有的高亢嘹亮长调、深厚的牛皮大鼓,多种的民族的声音夹杂着人们的欢声笑语,似梦似幻,如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月离拉着风旭的手跟着引路的侍儿往西楼里面走,手上传来风旭的温暖,看着风旭在两边的灯笼下如画的眉目更是像化开了美丽一样,不禁轻轻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风旭微不可察地眨了下眼。
“真是好词!”前面忽闪出何欢梦,一身月白锦袍,领口、袖口、黑色的腰带绣着金色云纹。头发随意挽起,余下披在胸前,腰上配着玉佩,红色的流苏垂了好长,整个人带着淡淡的花香。
这是风旭悄然来了一句。
“他刚沐浴完。”
“你怎么知道?”月离紧着问了一句。
“身上有水气。”
“三郡主,何欢梦这厢有礼了。”何欢梦过来见礼。
“何公子客气,这是我的侍郎。”月离还礼,大大方方地道。
何欢梦显然没想到月离带着自己的侍郎前来赴他的约,略一愣怔,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对风旭施礼。
“三郡主请!”
“请。”
上了四级台阶,侍儿将门帘撩起,一股热气扑面,在上了五级木楼梯,推开门,迎面是窗户,窗下暖色的地板上放着一溜花草,花草前一块白色的羊毛地毯,摆着两张面对面的矮几,上面鲜果、美酒、佳肴满满当当,就连一边跪着的侍儿也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那日与三郡主街上偶遇,侍儿言语冲撞,还望三郡主海涵。”
“不知者不怪。”月离知道以他的身份打听自己是件很容易的事。
坐下,案边跪着的侍儿给月离和风旭满上酒、
“今日请三郡主来,特备一盏薄酒为那日的事道歉,这是我们日照国的特产,不成敬意,希望三郡主能喜欢。”何欢梦笑着看着月离,可眼角却一直看着月离身边的风旭。
第三卷4
何欢梦十分健谈,再加上四处晃荡,对各地的风土人情略知一二,使席间气氛很热烈。
不过这都没风旭什么事。在换酒水时,风旭说出去方便一下,并伸手按了按月离的手,意思不叫她跟着。
何欢梦叫一个侍儿给风旭带路。
看着风旭跟着侍儿明杖点着路走出去,何欢梦转头再看月离的目光还停留在门口,一笑,随意地说了一句。
“能嫁给三郡主真是好福气。”
月离笑笑并不接这句话,反而问道、
“何公子只是经营西楼吗,不做其他的生意?”
“三郡主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何欢梦看着月离,淡漠的气质,从始至终都是从容的神态,乌沉沉的眼眸乍一看,什么也没有,可再一瞧,里面似乎藏着一个大千世界,给他一种千尺寒潭般的神秘。
从知道那天遇见的就是月曜国的三郡主,就想起来林家的继承人,一曲震惊了不夜城这些消息来。
母亲早早就来信说过叫他留意这个人。当然留意的不是因为月离本人,而是与月离牵扯的林家。日照国有林家的生意,也有皇家人是林家的股东,可以说林家牵扯着日照国的利益,他今天请月离来大部分是想探探底,极少部分是个人原因。
只是谈了这么久才发现,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无形中有些压力,渐渐少了开始的冲动。
也许这是一次挑战。
月离似有深意地看着他。
“何家生意很大,不多我一个小小的三郡主这个顾客,不过就何公子个人来说,也许就不一定了。”他能坦然道出她的身份,她也就没必要装作不知他是谁了。
“哦?还请三郡主具体说说。”
何欢梦微微惊讶了一下,也就释然了,自己都能在驿站打听到她是月曜国的三郡主,自己是何家的人又怎么能瞒得住对方,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当然不是寻常的生意了。”月离捏着酒杯好整以暇地品着酒,笑道,“何公子可听说过绝顶山?”
“绝顶山?”何欢梦重复了一下,想想,“有是有,但不知道三郡主说的是哪一座,据我所知绝顶山就有三四座。”
“山顶上罡风凛冽,山巅上长有冰海棠。”
何欢梦古怪地看着月离,半天道。
“三郡主也信那些传闻?”
“信,我有探秘的喜好。”
“三郡主所说的生意该不是和这个有关吧?”
月离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
何欢梦心里痒痒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