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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寒抬头望望头顶的日渐西斜的太阳,一个箭步,跃至靳无语面前。
“走吧!”
靳无语得意地一笑,上前抱住江暮寒的胳膊,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的!
二人并肩出了门,上了软轿。
大约半个时辰光景,两乘轿子穿过景华门,进了皇宫内院。
靳无语于轿中探出头来,但见馆台楼阁,殿宇台阶,一层层,一片片,让人应接不暇,巍阁雕墙,红亭碧沼,无一不显示着皇家的尊崇与富贵。冬日萧条,万木萧疏,本是一派凄凉的景象,可这皇宫内院随处鲜花,时见异草,却是一派和景明的气象。
一时,轿子停了下来。
晚秋打起轿帘,喊了一声:王妃!
靳无语下的轿来,抬头一看,已到了寿康殿。上前抱住江暮寒的胳膊,略显紧张的问:“暮寒!你家老太太好对付吗?”丑媳妇见公婆,她可是第一次哦!
江暮寒哑然失笑,普天下敢直接称太后为“老太太”只有靳无语一人了。“太后就是太后!什么老太太!”
靳无语“咦”了一声,皱眉道:“太后不是老太太,难道是个糟老头不成?”
江暮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警告道:“记住了!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上三圈再说出来!对皇上、太后要保持最起码的尊崇和敬意!”
良久,仍不见靳无语回话,江暮寒忍不住责问:“本王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哦!听见了!”靳无语小嘴一撇道:“人家听你的,说之前,要思考一段时间嘛!”
若非已到寿康殿门前,他真想晕倒!
“芰荷王到!”进门处的一内侍尖声传报。
靳无语不由得抱紧了江暮寒的胳膊,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她真还有点紧张!
江暮寒一笑,再度提点道:“不可胡言乱语!”
二人并肩迈入寿康殿。
江暮寒屈身行礼:“暮寒见过太后!太后一向可好?”
“哀家还是从前那样,天一寒哪,浑身酸痛!哎呀大过年的不提这个了。起来吧!”太后笑道。
“谢太后!”江暮寒起身。依次向皇上、皇后行了礼,又向江暮烟等其他王爷问了好。
靳无语低着头跟在江暮寒后面,马马虎虎蒙混过关。
“暮寒,来!叫你媳妇儿来哀家这边坐着。”太后微笑着向靳无语招手。
靳无语无奈,只得蹭到太后身边坐下。靳无语这才发现太后身材微胖,圆脸,满头的白发,微笑着望着她,看起来甚为和蔼可亲,宛如邻家老太太一般,没半分雍容华贵,不可侵犯的架势。心中惧意已消,又不免有些失望!太后怎么这般平凡!平凡的随处可见!
更让她吃惊的是:柳嫣那女人居然先她一步到了!此刻,柳嫣正坐在皇后的身畔,和皇后窃窃私语,像是吃了蜜蜂屎似的高兴异常!靳无语那个恨呀!甭提了!江暮寒!你说咱们是现在算账,还是回去慢慢算?!
争执
“呦!这丫头陪我老太婆坐着不高兴了?小嘴个撅成这样!”太后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小脸。
饶是靳无语再没见识,也只好暂时作罢。“太后,你可得替无语做主,暮寒他总欺负我!”
“暮寒这孩子,回头看哀家怎么骂他!媳妇是用来疼的!可不是用来欺负的!”太后拉着她的手,说些体己的话儿,又指指皇后的道:“以后没什么事儿,多来宫里走走!陪你四嫂说说话儿!可不好吗?暮寒那孩子,打小就是个闷罐子,三天不说话也不觉得闷。可别憋坏了你!”
靳无语笑道:“那可说准了!我以后天天来!太后可不许闲闹得慌!来,拉钩!”靳无语挽着指头去勾太后的手指。
太后点点靳无语的眉心,笑道:“你这小猴子,还怕哀家说话不算数不成!”说着,真的伸出手来,和靳无语拉起勾来。
“母后!何事如此高兴?说出来也让儿臣们乐乐?!”江暮梵见太后笑的开心,插口问道。
太后指了指靳无语,笑道:“哀家和暮寒的媳妇儿聊的正高兴呢?暮寒这媳妇儿调皮的紧!”说着将靳无语揽在怀里,以示亲近。
靳公子?江暮梵眼前一亮,认出靳无语正是当日在锦州见到的莫言社主人靳公子,方才靳无语躲在江暮寒的身后,他尚未认出来。她怎会成了江暮寒的王妃?不由地转头去瞧江暮寒,笑问:“六弟!听说,有刺客夜袭芰荷王府!你的伤怎样了?可都大好了吗?”
江暮寒抿了口茶,从容放下茶碗,方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四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这消息可不大准呢。”
“哦!四哥也是听说而已!”江暮梵的目光冷冷的转向柳嫣,笑道:“原来并无此事!是朕听错了!没事更好!没事更好呀!”
靳无语疑惑的看了江暮寒一眼,他没受伤?怪不得每次换药都避开他?根本就不把她当自己人看!可恶!
江暮寒微微一笑,孰乏恭谨之色。
柳嫣默默低下了头,她进芰荷王府数年,提供给江暮梵的消息本就少之又少,原本指望这条有用的消息,向皇上开口求助,不料竟是如此结果!江暮寒没有受伤?怎么可能?那夜,靳无语的凄切的呼喊声犹在耳畔,江暮寒托着的胳膊刚刚放下来没几天。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现下她是两边不讨好!再回到芰荷王府,她的日子可想而知,为今之计,也只有……只有赌上一把了。她要给自己买个双保险!虽有些冒险,也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王爷!您瞒的奴婢好苦呀!奴婢担心了这许多天,原来是您和王妃闹着玩的!奴婢刚才还和太后、皇后提起这事呢。那天夜里,王妃的喊声骇人急了!咱么王府里的人都信以为真呢。”
柳嫣的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向江暮梵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又向江暮寒表了忠心,可谓一举两得。
江暮梵暗骂柳嫣没用,笑道:“六弟好兴致,半夜三更和弟妹玩刺客的游戏!亏你想的出来!哈哈……”
江暮寒转动桌上的茶碗,笑道:“听众们乐意听着一段,臣弟也只得勉为其难,上演一出呀!”
江暮梵冷哼一声:“原来如此!”
“啪——”
太后一掌击在桌上,“你们兄弟见了面就掐!就不能让哀家省省心吗?自己兄弟,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异姓兄弟尚能生死与共,你们连以礼相待也做不到吗?你们父皇在天有灵,安能含笑九泉?”
室内一片寂静,就连江暮梵也惭愧地低下了头!
靳无语此时方才见识到太后的威严所在,嘻嘻一笑道:“太后!你管教孩子的方法太棒了!这您可得教教无语!儿子们斗嘴争吵,您只说了一句话,满屋的人全静了下来!莫言那小子整天跟我叽叽喳喳,我说他一句,他有一百句在那儿等着我!气死我了!”
这丫,一口一个我呀我的!江暮寒向太后道:“母后恕罪,儿臣没教她规矩,在母后面前失礼了。”
太后宽容地一笑:“哀家就是喜欢小猴子这张巧嘴!”说着,在靳无语小嘴上,拧了一把。站起身道:“暮寒呀!去给你父皇和莲妃上柱香吧!”
江暮寒道:“儿臣正有此意!”
靳无语在左,江暮寒在右,扶了太后走出门去。
莲妃
江暮寒扶着太后上了凤辇,又将靳无语抱上车,自己则安步当车,随驾前行。
不一时,便到了泽芝院。
靳无语下了车,依旧和江暮寒傍于太后两侧。
不是去去上香吗?怎么又来到泽芝院了。泽芝好想是荷花的别名。
入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池残荷,荷叶已经腐烂,渐沉于池底,池水清澈,隐约可见荷叶的影子,一只只黑褐色的残梗星罗般密布与水面之上。
荷塘!莲妃!泽芝院!芙蓉国!芰荷王!菡萏王!全跟荷花有关,这个联想让靳无语眼睛发亮,精神抖擞!有故事!一定有故事!
江暮寒觑眼暗瞧,惭愧!他始终跟不上她的步伐!瞧她那个兴奋的劲!他除了莫名其妙,就是惊异非常了。
靳无语可没兴趣偷偷摸摸地去瞧江暮寒,她正忙着查找线索呢。
瞧!窗上雕的,墙上画的,水里种的……全跟荷有关!
靳无语东瞅西看,脚下不由得放慢了许多,与其说是她在扶太后,不如说是太后在拉着她。
“哎呦!老娘哎!”靳无语一声惊叫,绊到了门槛上,一个踉跄,险些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幸而有江暮寒在,方才幸免于难。靳无语感激地看了江暮寒一眼。她摔倒了倒是小事,带累的太后,她有两百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得!
靳无语缓了缓神,暗自念叨着:稳重!稳重!
一抬眼,忍不住再次惊叫:啊——
这丫头,怎么回事?在太后面前大呼小叫,状况连连,成何体统?江暮寒一把捂住她的小嘴:“你消停一会儿成吗?一惊一乍的!本王的魂都快被你吓没了。”尴尬地向太后道:“母后!都是儿臣的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