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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馨弹得出神,没有发现雪阎罗已站在身旁听了好半晌,待一曲终了,才发现身旁站了个人,被吓了一跳。
妙馨抚着心口道:“你这人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儿啊?”
雪阎罗笑笑在一旁坐了下来:“这不是害怕扰了你的雅兴么?”
妙馨叹了口气,道:“你又故意取笑我么?什么雅兴不雅兴的,还不是打发时间的。都说人生苦短,我却是觉得人生苦长啊......”刚一说完,却见雪阎罗递过来一方白色丝帕,疑惑地看了看,却没伸手去接。
“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雪阎罗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妙馨疑惑地接过来,放在手心,将折叠在一起的丝帕翻开来,却在看见里面的图案后,忍不住颤抖起来,喉咙口一阵哽咽,转过头急切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丝帕是她在皓月国时,一日兴起,找来针线向紫菱学绣鸳鸯,想绣好后送给烈,但不擅女红的她,绣出来的鸳鸯却歪歪扭扭,只能大体看出形状,却全无美感可言。
震惊
丝帕被她气恼不已地扔在了地上,却被南宫烈捡了起来,说是宝贝不能扔,径直揣到他的兜里去了。
没想到他真的一直保存着。只是,如今这方丝帕又怎么会在雪阎罗手里??难不成,烈出了什么事??!
看着妙馨眼里突现的焦急与担忧,雪阎罗忙安抚道:“别担心,他没事。”说罢,雪阎罗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凑近妙馨的耳边小声说道:“不仅没事,他现在就在京城。”
此话一出,妙馨顿时浑身僵住,说不出的震惊。
怎么会?他就在京城??她的烈就在京城,就在这深宫的宫墙之外??
妙馨心里百味夹杂,脑海中更是凌乱纠结,有震惊,有欣喜,有疑惑,有不解......
雪阎罗悄声将前日的经过一一告知了妙馨,听得妙馨一颗心揪紧在一起,眼泪无声地滑落。
原以为,她离开了,他便能幸福,至少也会是平安的,原以为,她离开后,他会慢慢忘记她,重新开始做个好皇帝,却没想到他主动放弃了皇位,黯然离开了皓月国。更没想到,这一路他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甚至险些丧命。真没想到那个白灵珠会这么卑鄙、阴险!想当初,她竟还在心里祝福过他们两个......
唉......到底怎样才是对,怎样才是错??老天,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逃命要紧
雪阎罗像是看穿了妙馨心里的矛盾与茫然,低声劝道:“你不要想太多,按我的计划行事就好了。今晚就行动,你在屋里等着就好,到时我会来接你,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办。”说完,不等妙馨回答,雪阎罗便起身离去。
“喂......”妙馨急得伸出手,却也只是停在空中半晌,最终无奈地放了下来。这人走这么急做什么?仿佛生怕她不同意似的......
如同心里藏了一个天大的计划,妙馨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和慌乱,跑进屋将计划向紫菱说了一遍,没想到紫菱也积极的赞同。如此一来,妙馨的心里稍微稳了一些,虽然仍免不了忐忑不安,却也坚定了逃出去的信念。
好久好久没看见烈了,心里好期待。但愿一切能顺利进行。妙馨双手合十,望着青天虔诚地祈祷着。
夜色越来越沉,妙馨也越来越紧张。若是往常,萧煜寒已经回来了的,如今他迟迟未归,也在雪阎罗计划之中吗?一旁的紫菱也很是紧张,这样的等待是最煎熬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雪阎罗终于来了。带了两人就往外走。
“小胖怎么办?”妙馨想到小胖,脚步停了下来。
雪阎罗急忙道:“逃命要紧,带上它万一叫出声引来卫兵,我们就走不了了。赶紧先走吧,日后我再回来带它走。”说罢,拖着妙馨就往外走。
“可是......”
“小姐,雪公子说的对,我们先走吧,小胖不会有事的。”见紫菱也赞同,妙馨只好有些无奈地随他们离去。
美酒贪杯
黑色天幕下,两个灵活的和一个相对笨拙的身影在皇宫内穿梭前行,时而同时跃上房顶谨慎前行。
幸运的是,今晚没有月光,只有依稀的宫灯照耀,让他们的身形在黑暗中更为隐蔽。
灵玉宫。
商玉与萧煜寒正畅饮美酒。话说这坛老酒是商玉埋在后院十年之久了的,原本可是宝贝得很,一时半会儿是不准备挖出来喝的。
今日雪阎罗拜托他帮忙拖住萧煜寒,虽然他未说真正原因,但他也猜到了定与妙馨有关。
想来他对那女子颇有好感,对她的遭遇也挺同情,索性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这才忍痛将后院桂花树下这坛老酒挖了出来。
这酒实在是香啊,香得萧煜寒都连连贪杯。
“说吧,你我从未一起喝过酒,你这一来就拿这么好的酒款待我,定是有什么事要求我之类的吧?”萧煜寒说完,一杯酒再度进了喉。
商玉怔了一怔,随即笑道:“皇上这是哪里的话,陛下能宽容大度容我在这灵玉宫继续住下,在下一直感激不尽。一直以来也没机会没好好谢过皇上,今日这酒正好是开坛的好时候,自然就想到陛下您了。”
萧煜寒但笑不语,像是信了商玉的话,又像是根本不信。
商玉见此情形,一边泰然自若地为萧煜寒斟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近来心情可有好些?”
萧煜寒闻言,眉头一皱:“朕应该心情不好么?”
毒瘤太深
萧煜寒本来还不是很习惯自称朕,特别是在朝堂之外与亲近之人说话的时候。而刚才前一句话都未讲究,如今突然冒出“朕”这个称呼,可见他的心思有了警惕性。
商玉浅浅一笑,道:“灵玉宫的阁楼较高,我时常看到不远处紫鸾殿内,皇上在二楼阁楼上独饮,而且一杯接一杯,像极了借酒浇愁。”
萧煜寒冷哼一声:“看来该把你的阁楼削掉一层。”
商玉唇角微扬,慢悠悠道来:“皇上,强扭的瓜不甜,这句俗语应该挺有道理的吧?”
萧煜寒握着杯子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斜眼睨着商玉道:“敢情这好酒是拿来游说寡人的?据我所知,商公子可是个极具闲情逸致,不爱尘世纷争的人,怎么如今竟然管起了寡人的事情?!!”话到最后,怒意已现。
“鄙人不敢。只是在下与黎妃娘娘有些交情,自然不愿看到皇上整日被情字困锁。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若妙馨姑娘心中无人,皇上诸多令人感动的行为,或许可以比较轻易地凑效,可现实很多时候是残忍却不得不接受的......”
“啪!”萧煜寒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掷,杯里的酒水全洒了出来,飘散开一片浓郁的酒香。
“混账!寡人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不过是个未曾尝过爱情的毛头小子,也敢这么自负地在朕面前谈什么爱情大道理!真是可笑至极!!”说罢,猛然起身,带着一身寒气拂袖而去。
“皇上,再多喝......”商玉站起身想挽留,却见萧煜寒已经大步远离,看样子也是留不住的了。
唉......爱情的毒瘤已经入体太深,难啊......
离开
商玉抬头看了看天,夜色已深,转头看往紫鸾殿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忧。不知拖到此时够不够,不管他们成功与否,都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吧。
环视了下周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环境,幽幽一声轻叹,毕竟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虽然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离开这里游历民间的惬意生活,但真的要走的时候,总还是难免会有些恋旧起来。
人性的弱点何其多。想到自己早该离开这里的,最晚也该是国破城倾的时候,却没料到黎妃的一个询问,便让他纵容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点怯弱。
直到这次,他才真正下决心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熟悉、闲逸、无忧无虑的一切,去过他曾经向往过无数次的生活。
为何之前会怯弱?他已经不再是蜀夏国的大皇子,国家的重担不会压到他的身上。
他还有着从未示与人前的一身好武艺,行走江湖应该也算不上难事。
或许,只是因为从未离开过这片宫墙围起来的土地,头顶的天空也永远只是皇城上的这方天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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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出了皇城,妙馨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的感觉越上妙馨的心头,与此同时,心里的激动与期待也急剧升温。
更奇妙的是,乌云后的月亮竟然不知不觉露出了脸来,将原本漆黑的夜变得朦胧而依稀可见。
“前面那棵大树便是南宫烈等候的地点,我们快过去吧。”
紧紧相拥
妙馨点了点头,与大家一起前往,美妙而激动的一刻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