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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虽然我口头上对去向并不关心,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很快你便能知道。”高天再次翻身上马,同时向我伸出手来。难道他要我和他共乘一匹马?
和帅哥亲密接触的偌大喜悦瞬间就令我忘记了刚才的问题,我喜滋滋的把手递给高天,任他将我拽上马背。
“小心坐稳。”高天低声说道。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一声长嘶,欢快的撒开四蹄,朝前奔去。
我双手紧紧环住高天的腰,眼里心里全是他的身影。只是不知道高天此刻在想什么,是否跟我想的一样?真希望这条山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马儿在山路上奔驰了一段时间,便拐上了一条崎岖的小路,小路很快便到了尽头,前面是一面巨大的石壁,石壁中间有条蜿蜒而上的石磴,马不能上去,我们便下马只能步行。
石磴很长很长,不知走了多久,耳中渐渐传来轰鸣声,愈往上走,声音愈大,到最后竟有万马奔腾之势。走到石壁顶端,拨开层层灌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瀑布出现在眼前,向下望去,水汽蒸腾,一汪碧潭,深不可测;向远望去,巉岩峻岭,碧天如洗。
“好美啊!”我被大自然的壮丽景色深深吸引。高天走到我身旁,“做好准备,我们要下去了。”
由于瀑布的声音太大,我一时没听清楚,大声道:〃你说什么?〃
高天静静注视着我,眼中出现一丝狡黠,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想再看清楚些,突然觉得腰上一紧,接着整个人就以一个极其恐怖的姿势朝瀑布下面直坠而去。
我还没来得及大声尖叫,自己已经置身于仿佛滂沱大雨般的巨大水花之中。力道堪比冰雹的巨大水珠砸得我后背生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几乎要把耳膜震破。
尽管此刻的情景相当匪夷所思,惊险刺激,我却出乎意料的冷静沉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这大概是缘于我对高天一贯的信任,我相信他不会带我置身险地,还有就是他一直与我紧紧相握的右手。从他掌心出传来的那股熟悉的温暖似乎能带给人无穷的力量。我甚至觉得,只要他握着我的手,我可以跟他去世上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龙潭虎穴,哪怕是地狱魔窟。
二人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突然觉得身形一顿,仿佛高天在瀑布边缘踩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二人身形陡转,竟朝瀑布里面跃去!我本能的一闭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减小,瀑布冲击带来的压力也瞬间消失,一股带着水汽的凉风扑面而来。
“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高天就站在我的面前,面带笑容。我不禁唏嘘,同样是神级的大帅哥,楚歌的笑如同世上最璀璨的宝石,炫目耀眼,让人无法直视。高天的笑却如香醇的美酒,回味悠长,让人深深迷恋其中。
高天转身道:“随我来。”随即往洞内走去。
我紧跟其后,顺便环顾四周,想不到瀑布的里面竟然是别有洞天,洞内曲折深幽,似有流水之声。一条蜿蜒石径向远处伸去,两旁的石壁看起来乃天然生成,没有丝毫人工雕琢的痕迹,一条石泉潺潺流向洞外,消失于瀑布之中。越往内走,石洞越窄,走到最后,一堵石墙横在眼前,看来已到尽头。
高天将手伸向一旁的石壁,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上轻轻一按,只听轰隆一声,石墙应声而开。原来这里竟是一道机关!石墙打开后,一个颇具规模的石洞出现在眼前。这次高天没有在前领路,而是将道路让出,让我先进洞中。
我虽然不明白高天此举何意,却也没有多想,直接走进石洞。
这间石洞显然也是天然生成,只不过后来由人工进行了些雕凿修饰。石洞高达丈余,门口一条笔直宽大的石径向洞内延伸而出,石径前方是一方幽静的碧潭,石径长长伸进了碧潭的中央,碧潭另一面的空地上,一座坟茔孤零零的伫立于上。
“那便是你的母亲。”高天沉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一片混乱,这就是俞惜琴母亲的墓吗?由于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石室之内静谧无声,洞顶石隙间偶有水珠滴落,更衬得洞内空旷寂寥。
“先主曾经说过,她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与你相认,倘若你能原谅她,她便死而无憾。只是世事多变,如今你们已是阴阳相隔,你肯来见她,她老人家地下有知,也能瞑目了。”高天走到我的身边,目光凝视着对面,缓缓说道。
我轻轻叹了口气,世事的确多变,大概老天爷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把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尽可能的往出乎意料的方向指引,然后看着每一个人为自己的命运或是悲伤绝望,或是欣喜若狂,他便在一旁欣慰的微笑。
我走到石径尽头,展开身形,施展轻功纵身飞过湖面,落到对面的空地上,高天紧跟其后,不知从何处找来三柱檀香,在坟前点燃。我默默凝视着墓碑,墓碑上铭刻着:〃血影门第四代门主苏殷紫玉之墓〃。我伸出右手,缓缓抚摸着墓碑。
俞惜琴,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分离十九年的母亲。我不知道你是否见过母亲生前的模样。那想必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只是如今,红颜已化作枯骨,你心中的怨恨和委屈,是否也随着那坟前的袅袅轻烟一并消散了呢?
吵架
我在坟前缓缓跪下,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想借自己的行动感化俞惜琴,也许是被面前这个女子同样的坎坷命运所触动,也许只是单纯为了高天。
因为在我起身的一刻,在高天的眼里,我分明看到了意外和感动。他大概是以为以俞惜琴的个性,不会这么轻易就范。现在我的举动,被他认为是俞惜琴已经谅解母亲的表示。
既然能够让高天心安,我的行动就算有了意义。至于躺在坟墓里的殷紫玉,倘若她真的地下有知,估计已经知道站在她坟前的其实并不是她的女儿了吧。
我扭头看向高天,“要我见的人就是……我的母亲吗?”
高天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定定注视着殷紫玉的墓碑,“不是。本门新任门主本来要在今天跟俞姑娘一同拜祭先主,只是……因为门中突然生变,门主不得不更改行程。不过”他的眼神转向我,“门主有话让高某带给俞姑娘,门主说,她很挂念俞姑娘,希望能早日和俞姑娘相见。”
“你们的门主究竟是什么人?”我冷冷道。心里其实早就猜中了七八分。
高天似乎不敢看我,目光竟有几分闪躲,“她是……她其实也是先主之女,只是……”
“只是跟我不是一个爹,对吗?”我的语气又冷上几分。果然被俞惜琴那个恶婆娘给说中了,现任门主就是她的妹妹,高天跟那个女人肯定有一腿。善了个哉的!
似乎是我语气中的不敬之意让高天有些不悦。他抿起了嘴唇,没再开口。
只是这次我一点都没想给他留面子,抱着膀子冷冷注视着他,等他给我一个答案。我们俩就这样陷入了僵持状态。
石室再次陷入了沉寂,空气似乎有点冷。
就在我的耐性快被磨完时,高天终于开口了,“十七年前,先主下嫁本门右护法苏天佑,后来生下二小姐。按照本门门规,门主历来是由先主之女接任。半年前,先主突然离世,那时俞姑娘又离奇失踪,'血影门'不可一日无主,二小姐接任门主之位,也是无可厚非……”
“呵……”我轻笑出声,闹了半天高天是担心我对苏影儿的继承权问题心怀不满。对这个问题我压根想都没想过。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还是让真正的俞惜琴去操心吧。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臭婆娘待的太久的缘故,我似乎也被她传染了,潜意识里总觉得别人为自己行为找的理由十有八九都是狡辩。高天话里那句〃无可厚非〃多多少少刺激到了我那已经被俞惜琴折磨得有些敏感的神经。
我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当初要是我没失踪,这门主之位就会是我的了?”尽管我对这劳什子的门主位置丝毫不感兴趣,然而我这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却是的的确确和我的真实想法背道而驰。
高天的脸色一变,“俞姑娘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而已。”我笑了笑,只是笑容里似乎挂满了冰霜,冷得直掉冰渣。
高天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我只是随便一试,便试出来了。十几天的相处果然是抵不过人家十几年的感情啊!我真是个大傻瓜!
我转过身去,不想让高天看到我脸上的失落和绝望,随即跃过潭水,落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