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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你不是说她……我娘已经去世了吗?”
“先主过世之后,本门已按门规推选出了新门主。”
原来高天也是个说了不算的,高天见我有些失望,继续道:“门主对待属下一向宽厚仁慈,何况又是俞姑娘出言相求,门主自会答应,俞姑娘尽管放心就是。”
既然高天都这么说了,我就没理由不相信了。
尽管已是春末,早晨还是颇有些凉意的,体贴的潘掌柜为我和高天做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热汤面,以驱赶寒气。我也不客气,把热汤面连带昨晚的宵夜全都吃了个干干净净。既然我们的敌人如此强大,就更应该化悲愤为食量,只有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去想应敌对策嘛。
临上车时,意外地在马车旁发现一匹马,原来昨晚高天是骑马赶来的,怪不得没比我晚多少,我还以为他是超人,飞过来的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噌的跳下马车,一把拽住正准备上马的高天,“那个女魔头会不会也跟到这里来?”如果因为我再连累了潘掌柜父女,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不会,昨晚她被我所伤,之后又被我用计吓走,应该不会再跟来了。”
“你确定?”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潘掌柜父女万一被那女魔头所害,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高天沉思片刻道:“我会告知潘劲,我们走后,他们父女也离开这里,暂避一段时间。”
我这才放下心来,转身上了马车,放下车帘的一刹那,我看到高天依然在注视着我,目光若有所思。
救人
马车在官道上飞奔疾驰,不得不说,这辆车的设计非常好,虽说路况比我们那个时代要差很多,车内却感觉不到丝毫颠簸。我躺在马车里,呼呼大睡,而俞惜琴居然很好心的没有再次骚扰我,于是乎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马车似乎驶进了一家小镇。我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刚刚在大堂里坐下,门外便传来一阵叫嚷声。
“奶奶的,小兔崽子,没长眼睛啊!”一个相当粗鲁的声音大声喊道。
我扭头看去,只见几个身材粗壮、肌肉强健的锦衣汉子围成一圈,站在客栈门外,一个个满脸横肉,态度嚣张。一个比小黑大不了多少的瘦小枯干的少年跪坐在地上,低声求饶,周围散落了一地的吃食汤水。看来这少年是个卖宵夜的,只是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些人。
“老子今天刚上身儿的新衣服,就被你小子洒了一碗面。你是不是活腻了?”一个两手毛茸茸的黑脸汉子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赔钱就是了,大爷饶命啊……”少年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呸!你赔得起吗?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兄弟们,给我打!”话音刚落,冰雹一样的拳脚便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少年瘦弱的身躯上。少年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一股怒火从我心里升起。光天化日,郎朗乾坤,这些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凶!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刚要站起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公子,这些人可不好惹,莫要给自己惹麻烦。”是店小二。店小二看了一眼门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看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好心提醒各位,‘程氏四虎’乃是本地的一方霸主,无人敢惹,各位还是莫要管闲事的好。”
我看向高天,高天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没听到外面的惨叫声一般。
我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难道说现在江湖上流行的已不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我太落伍了,还是世道真的变了?
少年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眼看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喊一声:“住手!”。因为力道太大,桌上的碗碟都被震得蹦了三蹦。
门外的人也吓了一跳,停住手,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我一步跳到门外,横眉立目道:“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孩子,不觉得可耻吗?”
那个浑身长毛的“黑猩猩”先是惊愕了一下,接着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呦!今儿的事情有意思!这又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兔崽子,敢来管爷爷的闲事!”
“你早上出门都不刷牙的吗?”我冷冷说道。
“你说什么?”“黑猩猩”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一张嘴就一股大粪味儿?”在戏班儿的时候,我们没少跟同行当街打擂,经常是演着演着就吵了起来,接着就打了起来。所以我的骂功练得如火纯清,虽然还比上刘班主,但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黑猩猩”先是一怔,接着勃然大怒,抽出腰刀就冲我砍了过来,“兔崽子你找死!”江湖人就是爽快,一言不合马上开打。
老大既然已经动手,周围那几个自然一拥而上。奶奶的,这些人真没素质,不知道单挑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吗?
好在我有心理准备,先是一脚踹飞一个,接着躲过“黑猩猩”的一刀,顺势一个侧肘击在第三个人的小腹上,这人当时就捂着肚子蹲下了。
开局虽然对我还算有利,但没过几招,我就开始往下风走。原因无他,我缺乏实际格斗经验。而我这个致命的弱点很快就被对手发现了,于是我便迎来了更加猛烈的攻击。很快我便吃了亏。
我刚刚躲过一个人的扫堂腿,身形还未站稳,一柄金刀就朝我胸口而来,我竭力扭转身体,但也只堪堪避开要害部位,受伤已是避免不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握着金刀的那只手突然就像抽风一般缩了回去,金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谁!是谁敢偷袭老子,有种的站出来!”“黑猩猩”举着右手,又惊又怒的骂道。看样子他的右手方才是被暗器打中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像一阵风般从几人中间闪过,‘程氏四虎’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个个击中,顿时接二连三的惨叫起来,手中的兵器乒乒乓乓落了一地。人人举着右手,眼中皆是惊恐之意。
“鬼!刚才是鬼吗?”‘程氏四虎’之一大声叫道。
街道的阴影中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趁我还没有生气,你们最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不能保证一会你们还会少些什么。”声音听起来赫然就是高天,只是不知为何,他却将自己的声音弄得如鬼魅般阴森恐怖。
“黑猩猩”却是猛然醒悟,大叫一声,“他不是鬼,他是黑鸽子!”
黑鸽子?我心中一动,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听到“黑鸽子”三个字,其余人竟全都呆住了,不知是哪个喊了声“快跑!”,众人方如梦初醒,顿时作鸟兽散,兵器也顾不上捡了,人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个重伤昏迷的少年。
高天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我跑到他的近前,狠狠捶了下他的前胸,笑嘻嘻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见死不救呢,看来你总算还有点良心。”
只是待我转身朝地上看去时,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了,只见满地散落的兵器间,赫然是一根根被砍断的手指!怪不得刚才那些人一个个都捂着右手呢,原来他们都被砍断了手指!
我没有心思去细想高天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只觉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了呕吐的欲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大吼道,实在想象不出这么变态的事竟是高天做出来的。
高天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昏迷的少年面前,俯身察看他的伤势。
“我在问你话呢!”我也蹲到少年跟前,正对着高天,对他的不理不睬表示强烈的不满。
“他的伤势不轻,需要马上医治。”高天淡淡道。
高天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救人要紧。连忙叫来店小二去请郎中。少年也是个孤儿,家中只有一间木屋。我和老张将他送回家,又为他熬药医治,整整忙活了半夜。回到客栈,已是又累又乏,没有心思再去问高天刚才的事,直接回到房间,一头扎进床里。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尽管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就是我两次跟俞惜琴见面的“意识之海”,只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面前的这大片湖水是怎么回事?
只见碧绿的湖水上,莲叶飘飘,荷花荡漾;四周的沿岸上,竹林片片,柳枝轻摇。湖边还有一座小小的凉亭,一个人影端坐其中,正是俞惜琴!
我呼哧呼哧的跑过去,惊愕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俞惜琴单手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