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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婉一直隐隐担忧自己的婚事,到底是按亲王女儿的来,还是和硕公主呢?
公主……都是要去和亲的。
如果她去和亲,她便远离了皇宫,想再见一面阿玛额娘都很难了。
而且也不知是去哪里和亲,若是蒙古之类的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和亲公主的下场通常都很凄惨。
先不说背井离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活完下半辈子,丈夫跟自己的理念生活习惯差距太大,是不可能相处和谐的。
女儿家的,都不想自己的婚姻变成和亲,变成守活寡。
只是婚姻从不由女子决定,至于是由和亲王决定还是皇上,她也说不准,还要看皇帝的态度。
她仔细琢磨着,还是觉得先来探探口风比较好。想来想去,这天下谁最清楚皇帝的想法?这莫过于琉璃公主了。
于是今日她便来养心殿拜访了。
她嗔道:“左右无事,想着还不如来你这凑凑热闹呢,怎么,你不欢迎我呀?”她眼睛瞟了眼琉璃,意思是道你敢说不欢迎我就不依。
琉璃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自觉的说:“不敢,你爱来就爱来吧。”和婉跟她混熟了之后就凸显了她的本性,她着实拿和婉没办法。
“我听说,前些日子,李尚书家的少爷下课后拦住你,给你送了朵荷花?”和婉手肘捅了捅琉璃,好奇的询问。
琉璃瞥了眼她,随意的说:“嗯”
“这是第几个献殷勤的啦?我数数啊,纳喇家的嫡长子,钮祜禄家幼子,方家的小儿子,陈大人的独子,这又来个李尚书家的少爷。你还是害人不浅呀,虏获了这么多少男的心。”和婉揶揄的说道,神色和语气里没有一丝妒意。
也许正是因为她虽然怀着借由琉璃让自己的日子更好过点,但她没有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那种妒忌琉璃的心思,皇帝和养心殿的众人才会默许她接近琉璃吧。
毕竟琉璃说的上话的同龄人太少了,戴佳氏从出了那事后便许给了永璜阿哥做格格。而冯姿盈随后大选也被赐婚给了永璜阿哥做嫡福晋,两人阴错阳差的进了同一个男人的府邸,也算是一种缘分?
“我又不是很喜欢他们。”琉璃不在意的嘟囔了句,继续吃她的葡萄。
和婉见她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有点儿疑惑,“你真的没有一个中意的吗?”毕竟那些人都是名门望族之后,只要不是资质太差,往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的。
闻言琉璃翻了个白眼,“真没一个喜欢的,要么就是瘦不拉几的竹竿儿,要么就是黑乎乎的黑炭,还总奇奇怪怪的看着你,谁会去喜欢呀?”
琉璃想到在尚书房时奇奇怪怪的那些人就心烦,每每一下课,总有些人围到她身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就上骑射课时也一样。
她天生神力,无论是拉弓射箭,还是蹲马步练脚力,对她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偏偏总有那几个人围在她身边问东问西的,一会儿问她是不是累了,一会儿问她是不是渴了。
这样那样的没个消停的,闹得谙达的脸色都发青了。
还总有些表情诡异,鬼鬼祟祟的人往她书案里塞东西,更甚至会在路上堵她,开始她还以为是来找茬的,警惕之后却被塞了东西就跑了个没影儿。
那些东西要么就是些花儿呀,要么就是首饰香囊什么的,搞的她一头雾水。
回头跟弘历一说,结果弘历黑着脸把东西全丢了,还嘟嘟囔囔的说了她一通,不让她收别人的东西了。
这样几次下来她也不耐烦了。
见她真心厌烦,用的那些诡异的形容词,和婉实在是无语了。
现在的少年正在长个子,拼命的拔高海拔,自然是有些纤瘦,可这才有书生的风流倜傥吧?
在室外玩闹,学习骑射的,晒黑也是必然的,可是这种人身体更康健壮硕才对。
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成竹竿儿、黑炭了。
看她一脸的不以为然,和婉真心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人。
按理说追求者无数,是个人都该是自得意满才对。怎么就她满心的厌烦呢?
和婉想了想,移了移凳子,近到琉璃身边。
她的作态如此明显,银屏略一思忖,便了然了她的来意,想了想,没有阻止。
她凑到琉璃边上,不在意她一脸的不高兴,亲昵的问“照这么说,没一个合你心意的?”
嫌热的推开两者的距离,琉璃疑惑的看她,一脸的不解:“合什么心意?”
和婉红着脸:“未来夫婿呀!”顺势拉开距离。
闻言,琉璃愣了愣,随后目露怀疑,“夫婿?”和婉羞涩的移开视线,不肯对上她的眼睛,如此这般作态,琉璃了悟的点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夫婿呀?~”她怪笑着起身贴近和婉,笑容暧昧,黑亮水灵的眸子暗藏狡黠。
“哎呀,你作什么怪模怪样的!”和婉脸颊酡红,推推搡搡的不让琉璃看她的脸,扭开身子躲开琉璃揶揄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这几天更新可能会慢点了。
98其实皇帝还是个好叔叔
“哎呀别闹了啦!”和婉羞涩的娇嗔着推开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琉璃。
“说嘛~是不是看上谁啦?”琉璃嘟着小嘴坚持不懈的撒娇追问。
烦不胜烦的和婉最终无奈的叹息道:“别闹了啦;我从哪去看上人家呀?”也不想想她身边哪来的适龄男人,就算有,她也没机会去看上人家呀。
“啊?真的没有呀?”瞧瞧这话的语气;腔调拉的老长。琉璃满脸失望的往后一仰,倒在了贵妃榻上。
银屏适时的上前为琉璃理好丝衣,她胸前的山丘隆起,敞露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看的众人脸红心跳。
“真的真的没有啦!”和婉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见琉璃总算消停了,她理了理乱掉的旗装短褂;拨了拨根发未乱的小两把头。
“好吧;看来是失望一场。”琉璃瘫在贵妃榻上,明明是四肢无力的耷拉着;却凭白让人觉得慵懒华贵,干干净净的脸蛋又沁人心脾的清冷。
看见了她,和婉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上天眷顾的人。不然琉璃怎么会获得如此的恩宠,又生的这般花容月貌?
“来,你也吃点吧,闹了一场倒是出了一身汗。”琉璃信手拈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将果盘往和婉那边推了推。
她才发现给和婉送上的凉茶动都未动。
和婉敛了敛心神,含笑应了声,也拈了个葡萄吃了。
和婉剥了葡萄皮,咬了一口,清甜的葡萄在口腔里汁液四溅,好甜。
她那的葡萄本就是上好的了,没想到琉璃这的还要更美味上几分。紫黑的葡萄上还沾着白雾,新鲜水灵的很。
她心不在焉的吃着葡萄,思忖着该怎么询问琉璃。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直问才是最好的。
琉璃性子单纯,喜好直来直往,若是她含糊其辞的拐弯抹角,反倒会令她不喜。
直接问的话,琉璃若是真的知晓什么,就算不想告诉她,也会顾念着情谊提点她几句吧。
她咽下嚼成了汁液的葡萄,用湿毛巾擦赶紧手。
如此思忖了片刻,便有了决定,开口道:“公主。”
“唔?”琉璃含着葡萄从果盘里抬起头,乌黑的眸子亮亮的。
见她这幅娇俏的模样,和婉心里不由的松了松,紧张感消去了些。她含笑问道:“公主知道我快过生辰了吧?”
琉璃茫然的点点头,疑惑的问:“怎么了?是想问我要礼物?”难道是怕她不送礼物?她才没那么坏呢。
琉璃太单纯,那双透彻的眼睛将她的情绪透露了个干净。
和婉好笑瞟了她一眼,嗔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呀?还来讨礼物呢。”
琉璃闻言吐了吐舌头,撅着嘴辩驳道:“我那不是讨,是提醒!要是你们忘了,不给我礼物,那我多亏呀!”
和婉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轮谁见了她这幅模样都会拿没办法,万事由着她的。
就好像当初琉璃生辰日接近,乐颠颠的来问她要礼物一样。
“既然不是要礼物,那你是说什么?”琉璃吮了吮手指,吮干净酸甜的汁液,含含糊糊的问。
和婉眼神闪了闪,声音低了点“我是想说,我过了生辰就十五了,可是亲事却没个头绪……皇上也没给句准话……”
说到这里,她抬头望向琉璃,哽咽着说:“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吧,皇上是不是有意要将我送去和亲呢?”其实这话不该说出口,可是和婉着实是没办法了,只能大着胆子问出口。
琉璃闻言动作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变。
她舔了舔嘴唇,想了想,还是说道:“前些日子,皇上让娴妃列单预备和静的婚事。”没头没脑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却让和婉顿时变了脸色。
她脸色苍白,瞬间失去了方才的羞涩娇态。
扯了扯唇角,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浑身无力。
和静芳龄十六,和她相差无几,两人的婚事按理说会轮到一块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