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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吧,等见了皇上可别后悔,这可是一定要见皇上的啊……
心中恶劣一笑,也不枉他故意皇上传膳之前去提及皇后娘娘执守养心殿求见的事。
若是让皇上出了殿门才发现皇后娘娘仍殿外等候,瞧着她憔悴衰弱的样子兴许会心生怜惜,所以他特意传膳之前进殿禀报,皇上没瞧见皇后可怜的模样只会对皇后的死缠烂打心生厌烦和不耐。
依着皇上此刻的脾气,皇后娘娘此次一去怕是没有好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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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明月敛了敛心神,调整心情和表情,挪动着肿痛的腿脚往养心殿里轻移。
肿痛的双脚踩着花盆底,富察明月忍痛行了行礼。
身着明黄龙袍的年轻男正怡然自得的坐宽大的龙椅之上,身旁依着一个粉雕玉琢、明眸皓齿的女童。
她暗恨自己的眼神为何要这么好,皇帝眼中对身旁女童的娇溺怜爱神色她出现时全然转换成了冷漠与嫌恶之色。
心中一痛,富察明月脸上的苍白真实了几分:“皇上,您终于肯见妾身了……”眼眶含泪,绛色旗装将她衬得柔弱又憔悴。
“难道不是想让朕见么?”弘历冷冷讥讽道。
富察氏脸色一僵,皇帝的针锋相对令她几乎演不下去,心虚嗫嚅着说道:“妾身……妾身太过焦急,心中实难安,请皇上宽恕妾身莽撞之罪……”
说罢,她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向认真写字不闻耳旁事的琉璃。
“如意公主,请一定要原谅和敬才是。和敬自小便被妾身娇惯坏了,言行无状,妾身一介女流,难免有尽心不到的地方,放纵了和敬的无礼,妾身已经知道错了,往后定将严加管教和敬。”她言辞诚恳,身为母亲的慈爱之情和没有管教好孩子的悔恨之心自然流露。
琉璃搁下毛笔,怔怔的看向殿中央言辞恳切的女若有所思。
往常她见到这个女时她总是泰然自若、从容不迫的,她十分好奇她有没有别的表情。今日这一见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哭起来也是这般从容不迫的样子。
“不用哭了,本宫没有生气。”琉璃轻声说道,不卑不亢。小小的女童,淡淡的语气,却好似能包含一切,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富察明月心中暗恨,她为了让这个如意公主顺着自己给的架子下,自称妾身来自贬身价,谁知她却好似浑然不觉般的回以‘本宫’,平白让她低了一等。
吃的这个鳖还是她自己送去的!
富察明月宽慰一笑,眼中一片欣慰和喜爱。
“如意公主果然宽宏大量,比之小女的不驯真是差了八竿子。”
闻言,弘历懒懒一笑,手指轻轻捻了缕琉璃腰后倾泻的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这讽刺的一幕。
琉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莫名觉得眼前之姿态虚的很。心中不喜自然不愿再多说什么,颔了颔首,自顾自的拿起毛笔忙起自己的事了。
见状,弘历摇了摇头,无奈轻叹,方才支起身子面色一沉。
“皇后,可知罪。”清冽的声调,不复半点温存和欣,寒意从富察氏骨髓中渗出,额角也沁出薄薄的汗液。
“妾身不知所犯何罪,皇上因何恼了妾身……”虽然口中说着不知,富察氏还是识趣的跪了下来,这种小细节她从来都做的很完美。
冷哼一声,对富察氏不知死活的程度感到非常稀奇。“和敬年纪轻轻,跟琉璃见上的面数屈指可数,和敬对琉璃怎么凭空升起敌意,且如此之深,皇后对此真的不知情么?”
富察氏脑中瞬间空白,她深吸了口寒气,冷静自持的沉稳回道:“妾身平日里总忙于管理后宫事务,可能疏于管教和敬了。小孩子心眼小,贪玩好耍,心性不坚定,难免做错事说错话。”
她抬眼望了望冷漠的皇帝,语带幽怨的喃道:“皇上又忙于宫务,和敬恋情,自小便很孺慕皇上,却很少有亲近皇上的机会,如意公主被您带身边同寝同食,和敬难免心里不自。姑娘家耳根子又软,许是听曲意奉迎得刁钻耍滑的奴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黯然神伤的低了低头,她声音飘渺的说:“皇上若是怪罪妾身对子女疏于管教,让如意公主受此屈辱,妾身也无话可说,但凭皇上责罚。”
“呵呵。”正低头等待皇上听了此话的反响时,宽阔的大殿中响起一声轻笑,很轻。如同飘云端,高高上,那样的诡异。
这笑声来的如此诡异和不合逻辑,富察氏若有所觉的略抬眼望去,一下撞上皇帝深不可测的眼里,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
他的皇后就是这等口蜜腹剑、惯使鬼蜮伎俩的蝇营狗苟之辈。
弘历只觉得心中一松,对着不无辜的皇后他可以狠下心了。
“是不是以为拿捏住了朕,说什么朕都会傻乎乎的相信?”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的却是如此惊悚的话。
富察氏惊愕不已,怯怯的惊讶说道:“皇上说什么呢,皇上怎么会傻,妾身又……又怎么会拿捏皇上……?”
“既然如此,怎么会认为朕的面前漫天胡扯,谎话连篇,可以瞒的过朕呢?”睨视着殿中跪着的女,这般诛心的话,弘历却说的若无其事,嘛,反正都是真的。
富察氏身躯一僵,被皇帝深沉的眼神盯的心头大骇,浃背汗流,诚恐诚惶不知所措地辩解道“皇、皇上!您都说些什么啊?!妾身怎么会欺骗皇上呢?!”
“是吗……没有欺骗朕,也是,的确没有欺骗。只是默默做着一些不该做的事,朕的面前装腔作势。”弘历缓缓说道,睨视满头冷汗,面色煞白的富察皇后,新奇的问:“怎么有这么大的勇气,朕的后宫里,朕的眼皮子地下,肆意妄为、作威作福?哪来那么大的把握认为能骗的过朕?”
富察氏心惊胆颤,眼皮子直跳,心里的恐惧和不安掐住了她的咽喉,颤抖着想开口辩解却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想说什么?嗯?是不是‘皇上您切莫听小挑拨,妾身勤勤恳恳,执法秉公、待后宫姐妹子女一视同仁’诸如此类的?”弘历微笑着说,将富察氏眼中的惊恐和不敢置信尽收眼底。
“很好奇是吗,朕怎么会那么了解。不用惊讶,因为朕远比想象的要更了解,的一举一动。”弘历悠然自得的站起身,从琉璃写好叠一旁的纸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
“高贵自进了朕的府邸以来侍寝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喜。哲妃一向身体康健,注重养生,却朕即位之前暴病而亡,娴妃平日所用的熏香、茶水、胭脂竟掺有避孕药物,皇后可以告诉朕,这都是为何么。”嗯,比开始好多了,果然聪颖巧慧。弘历赞赏的揉了揉琉璃的脑袋,迎上她的视线,相视一笑。
撇了眼瘫地上失魂落魄的富察氏,弘历巧然一笑。
“是不是奇怪朕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为什么朕知道却不闻不问?”
闻言富察氏心有期盼的抬头,眼中满是希冀。皇上早就知晓她所做的事,却不闻不问,对她谋害的也没什么关照,是不是、是不是维护她?
“因为朕无所谓。”弘历凝视富察氏此刻格外明亮的眼睛,轻轻一句敲碎她的希望。
“孩子有没有,有几个,朕无所谓。只要们有怀、有生就行了。”走到架子旁,取过一本三字经,随意的翻看了两下,嘴上仍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朕不是维护,纵容,对做的事置之不理,只是因为是皇后。朕还不想废了,所以一定限度里朕任由横行跋扈。不过,朕似乎对太过宽容了,也把想的太聪明了,朕原以为朕的态度已经告诉,琉璃是不能动的。”唰…唰…唰……弘历两下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摊开那页缓步走下阶梯走近富察氏。
“凭着这些东西,朕就算要杀了也是理所当然,没有敢多说一句。”弯下腰,将翻开的那页摊开展富察氏的面前。
“但朕还不想废了,朕需要这个皇后。所以,乖乖的待的长春宫,往后无事不要出来。永瑜也快大了,他很聪慧,朕很喜爱他,皇后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么。”清冽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说着,弘历笑的既轻松又温柔,眼里蕴含的深意迫的呆愣的富察氏下意识的点头。
那摊开的书上事无巨细的记录着这么多年来她的事迹。皇帝果然没有说错,他真的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真乖,那现应该怎么样做,知道了么?”弘历微笑着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睨视富察皇后。
富察氏那股迫的威压之下正了正身子,白着脸心里凉凉的,她含着泪,跪着挺直了背脊,深深伏下去身,贴到冰凉刺骨的大理石地砖,她从反光中看见自己满是屈辱的脸。
“皇上、如意公主,请容妾身告退。”她保持着跪姿,额头抵地上,双膝地上一步一挪退到门边,才缓缓直起身子站起来。
泪水已经风干,眼中已经清明,她抬头挺胸,迈着酸胀疼痛的双腿离开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