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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泯宗难堪蜷缩着身子脸色发青双目失神,再也没有以往的一丝骄傲。
如同吊线木偶一般由衙役操控着摊开双臂转来转去的供围观的民众一睹为证。
吴朔房事上不行,讨了十几房小妾才好不容易生下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小宝贝的紧,怎么也舍不得让他受苦,看着吴泯宗失魂落魄的样子当下就哭喊了:“大,大,是那贱贪恋富贵勾引儿,儿无辜啊!”
弘历怒不可遏,什么叫恶,这就是了!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
冯兆春怒道:“徐家小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有老母,长姐、姐夫,勾引儿勾引到自家里了?左右邻居皆能作证徐家小妹循规蹈矩,只等着定个家就嫁过去了。儿毁了家小姑娘的清白,还诬陷女儿家勾引儿子,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这种怎能为父,来呐,给把吴朔按下,杖责二十大板,给本官狠狠的打!”从签筒里抓过红头签呼啦一下甩堂下。
老班头领了命,熟稔的朝着吴朔背心上一踢,吴朔身子往前一扑,下巴重重的磕地板上。痛还没过去又被两个衙役按住手脚,水火棍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他肥厚的臀|肉上。
这杖责可没作假,一下一下都是落了实的,顿时痛的吴朔拼命挣扎哭叫着哀求。
门口看着热闹的见这奸商吴朔真的被打板子了,顿时高兴的哄笑开了,还有起哄的叫着多打几下,打重点。
崔闲被那杀猪似的哭叫声和叫好声吓的直打哆嗦。
往日里他高坐县衙,看着别挨板子出丑觉得可乐。现如今他甚至不知道他等下的下场会不会比这更惨,也许会被砍头,也许会被施以重刑……思绪幻想的空间里自由飞翔,崔闲越想越怕,本来准备咬紧牙关不承认罪行的想法也越来越不坚定。他迟疑着抬眼往堂前看去……对上冯兆春正盯着他的眼睛。
弘历双臂环胸看着这出戏,懒懒的倚着椅背,视线不着痕迹的从崔闲和冯兆春身上瞟过,把这一幕看了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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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杖杖杖用力;吴朔年纪也大了,长年酒色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打到最后他瘫地上一动不动,连声哼唧都没了;早就昏阙了过去。行贿罪;杖一百二流放两千里;妻妾从之。
处置了吴朔,冯兆春眼睛一转;瞄向了赤着上身呆跪着的吴泯宗。
□妇女、畏惧刑罚栽赃陷害好,两罪并罚;冯兆春先判了吴泯宗杖刑一百;后发配边疆充军。一百杖打完;吴泯宗也跟死了差不多了。腰部以下的衣服都打烂了,紫红的皮肉伤血迹斑驳的令不忍目睹。
然而百姓们早就看不惯他们为富不仁,没有一个可怜他们的。
再说这个崔闲吧。
冯兆春早就派遣衙役去拘他过来衙门时就偷偷告诉了他情况,并让他将罪责从简供认,等事情过去了他们自然会安排他的事。
冯兆春也是无奈,若说是依照此案的行贿罪处置自然是最好的。但宝亲王昨日就说要调查贪污案,要是真对此事避而不谈,此刻宝亲王就坐堂上,说他该怎么办?所以他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宝亲王开口拯救他了,却也是将他往悬崖边上推,令他倍感为难。
“要说这个崔闲罪行就这一起,本王是怎么也不信的。本王只苏州游玩了一个晌午,就听见了几个怒骂崔闲。苏州管辖之地肯定是有受害者的,不如通知一下苏州居民前来检举,只要事情属实有真凭实据,都案例处置。冯大觉得如何?”宝亲王笑容温和,说的话却令几个当事顿时脸色煞白。他们干的那些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要说受害者,这苏州百姓个个都是。
以往他们苏州只手遮天,没有敢来报案,那些只能忍气吞声。今次有了机会,他们还不狠狠的出一口气?
冯兆春思索着应对之法,迟疑着试图打消宝亲王的打算:“王爷这个法子确实是个好法子,只是苏州虽不比京城,但辖地也不小,实施下去怕是工程浩大……”
宝亲王不甚意的摇了摇头:“冯大多想了,这么个贪官还没那个资格这么劳民。挑几个去几个热闹的地方敲敲锣,通知一下百姓前来揭发崔闲的罪行。”
宝亲王仿佛没有看见冯兆春额角淌着冷汗,崔闲不停发抖:“时间嘛……就到午时截止吧。”
冯兆春想了又想,觉得也只能按照宝亲王的说法去做。不过这宝亲王到底是嫩了点,这苏州城是他们的管辖之下的,背着宝亲王要浑水摸鱼还不是简单的?
当下就挑了几个衙役命他们分别去几个菜市通知,正想着暗自吩咐几句时宝亲王又开口了。
“今天们也累了,这种小事还不至于辛苦们几个。啪—啪——”宝亲王仿佛没有看见冯兆春属下的小动作,不急不缓的拍了两下手。
声音刚落,衙门口被那一排字木杈子外隔绝的群里就走出了六个大汉。
“本王养了几个奴才,正巧今日有机会操劳操劳他们,省得他们成了些只吃闲饭的饭桶。”一番话说的那些个光吃闲饭的衙役‘大爷’臊的不行。
“王爷……不如再多加几个衙役吧,这样也能更效率些。”冯兆春的算计落了空,还是不放弃,试图说服宝亲王加上他的。
宝亲王摆摆手,随意道:“不必不必,这种小事他们都做不好那本王就真的白养他们了。们几个刚才都听到了吧,现们就去把这是办了,要是带不回来苦主,本王就让们回家吃自己。”
说罢他也不去看那几个壮汉离去的身影,对着门口最远的那个衙役招了招手:“来,本王坐了一上午也累了,咱们来说说话。,对,就是,叫什么?家中有哪些呐?……哦,原来还没娶媳妇儿啊,真是的,们冯大也太不体贴了,就算公务繁忙闲暇时间也还是要照顾一下属下的婚事嘛……哎哎,想跑什么,本王腿酸了,来给本王捏捏……脖子上那是什么?什么?蚊子咬的?苏州蚊子还真多啊……”
冯兆春看着宝亲王拖着一众衙役闲话,偌大个衙门连个都走不开,有法子也使不开,消息也穿不出去,顿时急的火烧火燎的,生怕待会的事情闹大了牵连上自己。
宝亲王细细的问着跟前的衙役小伙子老父每天吃什么菜,眼角瞄着冯兆春急的上火的样子,乐的嘴角弧度更大了。
心情一好,眼前这个衙役也越看越有趣,饶有兴致的继续话题。
“啊?回去晚了媳妇儿还让跪搓衣板?哎呀,这也太泼辣了,真是个母老虎。啧啧,没想到也是个可怜的……”
冯兆春不能离开属下又不能离开,急躁的官服都给汗水沁透了。
宝亲王突然回过头,颇为惊讶的问:“冯大很热吗?怎么一直流汗?”
冯兆春擦了擦汗,苦笑着勉强说道“下官体虚火旺,天一热就易出汗、易出汗……”
宝亲王讶异的挑了挑眉望了望外面微风徐徐的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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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宝亲王亲民的闲情雅致中滴滴答答的转过去了,转眼间就要到午时了。
衙门口的还是原来的那些百姓,冯兆春的神情也渐渐松了些,心中一宽,看来他平日里的积威还是有些影响的。
他正暗喜着,忽然一连串嘈杂的声音从远处接近,乌压压的头吵吵嚷嚷的往衙门挤了过来。
冯兆春喉结动了动,伸直了脖子往外看。领头的果不其然就是方才的那几个大汉。
那几个直直跪下,声音果断又有力:“王爷,属下不负使命。”
宝亲王满意的颔了颔首,放过了那群说的口干舌燥连口水都没能喝的可怜的衙役。
慵懒的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弘历这才走到案前,“冯大,本王跟借宣纸一张,毛笔数枝。”
冯兆春哪敢说不,连连道“请便请便……”
“那桌椅也借本王一套吧,冯大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请便请便……”冯兆春连连站起身,准备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宝亲王。
谁知宝亲王摇了摇手,就拖着冯兆春师爷的小案子到了门口,撩起衣摆往那一坐。
清了清嗓子,对着群开口了:“本王是和硕宝亲王,听闻苏州知县崔闲为官不良,贪赃枉法、作恶多端,其行径令发指。本王决心为民做主,所以今日拘了崔闲过来,他的罪行就由们这些苦主提供,依罪论处。
宝亲王看着那些有些踌躇堵门口的民众一笑,“谁要先来?”该说的,他的早就说了。只是受多了委屈的百姓总是害怕受骗,会迟疑也是肯定的。只是这一东西最大的优点就是有点希望就能燃起燎原大火。
果不其然,宝亲王话刚落音,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越过木杈子过来了。
宝亲王给身旁的侍从个眼神,一张靠背椅就老者身旁放下了。
“坐着说吧,老家姓甚名何?”看着这位老,弘历想起了他的祖父康熙,不由声音都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