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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运眼里的泪水愣了片刻后,又流了出来。她抓着叶子洛的袖子,道:“我和鹿世杰,真的是清白的。”
“嗯。”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跑来耍酒疯……”
“嗯。”
“我既嫁给你,便是真心想与你过日子。”
“嗯。”
“那,你会看不起我吗?”
“嗯。”
“嗯?”
“不会。”
“那,我们进屋吧。”郝运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去大半,突然她又想起什么,指着靠墙而睡的李嘉豪,“他怎么办?”
“他既然这么喜欢这块地方,便赏他睡一晚。”
“噗——”听这个人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郝运不免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心,“顺便赏他一床被褥吧。”立冬已过,这样的夜晚,天为被地为床的感受,可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
“亦可。”
或者,嫁给这个男人作妾,也不错。郝运跟着叶子洛进屋,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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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说咱儿子到底啥想法?”
“你又来了……”叶奇丰翻了个身,不予理会。
“你看你,跟你商量事儿呢。”
“这些日子,你每晚都得来这么一问,你不嫌累,我耳朵也听出茧子了。”
叶夫人坐起身,提高了声音,“这么说,你是嫌我絮叨了?”
“事实如此。”
“那……需不需要给你纳个小?”
“好了好了……”叶奇丰终是也坐起身,“怕了你了,想说什么说吧。”说着,掩嘴打了个哈欠。
“你说,哪家纳妾的会让这妾室和自己住在一个院子一间屋?”
叶奇丰耷拉着脑袋,“成亲了住在一起很正常。”
“正常?”叶夫人提高了声音,“那以后娶妻呢?你让人家正房住哪?”
“……不知道,没娶过小妾,不清楚。”叶奇丰很老实地回答。
叶夫人双眼一眯,笑呵呵道:“老爷,是不是想试试?”
叶奇丰摆了摆手,“算了吧,你一个都够了。”再来一个,还让不让他睡了?“这话,你该跟洛儿说才是。”找他说有什么用?
“我说了。”叶夫人看样子颇有些受刺激,“你猜洛儿跟我说什么?”
“什么?”
“他说,他认床。”
“……哈哈……”叶奇丰大笑。
“你还笑得出来?”叶夫人没好气道。
叶奇丰收敛了笑声,却仍是满脸笑意,“给那新来的儿媳安排一个独院,晚上再去侍候洛儿不就得了?”
叶夫人叹了口气,“问题就在这儿。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哦?”叶奇丰来了兴趣,瞌睡虫也跑了,“咱儿子咋说的?”
“他说,麻烦。”叶夫人说着,哀怨地看着叶奇丰,“你说这洛儿好不容易在我面前说出自己的意愿,我这当娘的,也实在不忍心去驳了他……可是,我就想不明白,洛儿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洛儿动心了呗。”说着,叶奇丰就又躺了下去,“睡了睡了。”
“动心了……我知道啊……可是……”叶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见身边的叶奇丰已经鼾声四起,虽知他是装睡,却也没再把他给吵起来,也心不在焉地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会不会过渡得太快了?要不要先虐虐?
47、合卺
47、合卺 。。。
看着那张床,郝运颇为尴尬。这张床,她并非没睡过,可是之前她是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而且是昏睡的。长这么大,她都没跟男人睡在一张床过,就连郝琪也一样……
看出了她的尴尬,叶子洛也没有多么淡定。她没跟男人睡过,可不代表他就跟女人睡过。女人……脑海里有个片段一闪即逝,叶子洛的双眸忽然就冷了下来。
冷到什么程度呢?冷到一旁正在自我尴尬的郝运都发现了叶子洛的不对劲。
“你,还好吧?”
叶子洛眼里的寒意迅速褪去,摇了摇头,“无事。”
他既不说,郝运也不多嘴去问。外面冷风肆虐,屋里却不怎么觉得冷。鹿世杰告诉过她,这种暖室的顶梁柱用的是中空的铜柱,等到天寒的时候,把烧红的碳倒入铜柱中,屋内便暖和起来了。当然,这是只有富人才能享受起的待遇。
郝运想起门外可怜的李嘉豪,对叶子洛说道:“反正这屋子也不怎冷,我给李公子送床被子,可好?”
“不好。”
“啊?”郝运准备弯腰去抱被子的动作顿住,起身看他,他不会真的要外面那个人在外面冻上一夜吧,“这种天气,真的有可能冻死人的,何况他还喝醉了……”虽然是有些自作孽。
“齐修来,送他回去便是。在这之前,先冻上他一冻。”那个李嘉豪,这笔账,他记下便是。这新被褥他还没睡过,送给李嘉豪睡,没可能。
“嗯。”郝运有些局促,双手也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她看了看一身红衣的叶子洛,咽了咽口水,随后松开交缠的双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先睡……我,”她指了指外面,“我先烧些水洗洗脸。”
“齐修会送来的。”
“……”郝运终是忍不住为齐修说了第一句公道话,“其实,我觉得,你应该给齐修双倍工钱。”
叶子洛看着她,开了口:“我给了他三倍。”
……郝运觉得,还是沉默比较好。
“你的意思,我应该少给些?”
郝运坚定地摇了摇头,信誓旦旦道:“我没这个意思,绝对没有。”齐修要是发现他的工钱少了,而且是因为她,非要在心里记恨死她。
叶子洛侧过脸,嘴角微微勾起。
郝运在椅子上坐下,不再言语。好尴尬啊好尴尬……
“不如饮杯酒?”
郝运奇怪他为何有此一问,见叶子洛执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酒水从壶中流转到杯中的声音,清亮动听。
叶子洛端起其中一杯,递给她,“我也不喜饮酒,姑且只饮这一杯。”
郝运虽是不解,却仍旧依言接了过来,举杯凑到嘴边正欲饮,又听他道:“权作合卺。”
杯里的酒水溅了些许出来,郝运垂眼,苦笑,“你吓到我了。”
虽然叶家办的很隆重,不过那也是外人看来,一个妾室不能有的,她自是也不例外。自进了叶家的门,便直接被送进这间屋子。中间的过程,一概省去。她没觉得什么,之前进鹿府比这更省事。
“叮……”酒杯相碰的清脆声音。
叶子洛收回酒杯,看着酒杯里摇摆不定的液体,“我既然娶你,便也是真心与你过日子。”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没有豪言壮语,也不如寻常承诺那般铿锵有力,郝运却一时间不能言语。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手抖动得更厉害了,最终开口,竟带了难以抑制的激动,“此话当真?”
叶子洛双眸微敛,红烛映衬的朱唇缓缓开启,“你若真心,我便以真心回。”
液体相撞的声音,郝运怔怔地看着混了眼泪的酒水。脑里回味着那句“你若真心,我便以真心回”……一时间,泪如泉涌,夺眶而出,丝毫不受她控制。等她反应过来,方点了点头,手里的酒杯在凑近嘴边又停下,提醒他道:“且先饮半杯。”
叶子洛小有不解,却依言只饮了小半杯。
郝运见酒杯已经离他的口,取过他手里的酒杯,将自己手里的酒杯递给他。
叶子洛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酒杯,杯沿上落下的一抹嫣红:唇印,没有动作。
郝运已饮掉叶子洛喝“剩”的半杯酒,见叶子洛仍面现“难色”地看着手里的酒杯,心一沉,“你嫌弃我?”
叶子洛闻言看她,没有回答。
郝运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略有讽刺道:“无妨,作妾的嘛,我中有你便足了,你中有没有我,根本无足轻重。”令堂的,她不嫌弃他的口水,他竟然嫌弃起她了!
叶子洛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明知道她是误会了,却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只是,他有些怀疑了,这个女人是理性之人吗?怎地素来都只那么相信她自己的直觉?
本来尚算和乐融融的气氛,不过由于叶子洛一个犹疑的动作,便变了质。
“少爷,歇息了吗?”
齐修盯着关上的门,小声地问道。这可是少爷的洞房花烛夜,他可得小心点,万一惊扰了少爷的兴致,他这个小厮的命运,真的只能用堪忧二字来形容了。如是想着,他悲悯地看着躺在走廊上的人:这就是前车之鉴啊……
“少爷?”
齐修又小声喊了一下,总不至于真让这李公子在这儿过夜直至暴尸吧?要知道,酒醉之人冻死街头,可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他可不想少爷刚办了喜事,便因为冻死了县官大人的公子吃上官司。
“少……”
门从里面打开,叶子洛仍旧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