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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下:“你是说,病好了再来?”
薛缈缈不知怎么就把自己绕进去了,踢了他一脚说:“禽兽不如。”
“你敢当着相公面在床上提别的男人?”他故作生气地为什下去,将头埋向她胸前偷笑。
现在她只穿着件雪纺的中衣,隐约都能透出里面艳丽的孔雀蓝肚兜来,秦肃天看得喉间发干,轻轻一扒将中衣褪去,在叼去那樱红的一点之前,坏笑着说了句:“以后别总穿紫衣了。”
“嗯?”
“我看蓝色也挺衬你。”
“蓝色……?”她这才低头看见自己今儿个刚换的肚兜,是大姐亲手给缝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各一件,说让她尝试一下新颜色。
秦肃天弯着眼睛坏笑,进入她身子的那一刹那,她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去小声嘟囔了句:“禽……嗯啊……兽。”
他看着身下一脸水泡还满面桃花的她,觉得一点儿也不丑,他秦肃天的小娘子,简直美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啥也不说了,收花,木哈哈哈……
36、报复
自从秦鹤秦老爷走后,秦肃天这四处奔波了也有些日子了;现在大势算是稳定了下来;他秦家产业暂时没人动摇得了,但这并不代表那些豺狼虎豹们不继续眼红盯着。
但姑且只看眼前的话;大可以清闲上一阵子。所以薛缈缈得水痘的这些天;秦肃天都在家好生陪着,只不过她不让他伺候不与他同房;坚持一开始的隔离政策。
缈缈被大轿接回了秦府,只因她相公说是打扰了娘家多日不太合适;要养病也得在自家养着;娘家还有别的事要操心呢;就比如薛槿嫣跟吕仲的婚事吧;说起来近日也要筹备起了;虽然吕仲入赘薛家没有舍不得闺女这一说,但忙前忙后的也不少事要操办,秦肃天便以此借口赶紧将小娘子接回了自己家。
这天晚膳后,秦肃天忍不住要打破规矩来看缈缈,摇曳朦胧灯光下,她冷不丁提起了那个让他觉得扫兴的人。
“你可还记得上一年的中秋之夜?”
“嗯,急着过中秋了?还半年呢娘子。”秦肃天其实心里有点发虚,怕她是要算跳河的旧账什么的,毕竟这一段离奇往事给他心里添了不少阴影。
“少装蒜,说正事。我知道你之前觉得货船失火的事与他有关,我只想说,莫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秦肃天猛地从榻上弹起身来。她连“维煜”都不叫了是么?直接就他他他了?“你说谁小人谁君子?”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家伙,一句话山洪暴发。薛缈缈只觉眼前一阵风带过,某人就将她就势压在梳妆案台上,昏暗中只觉他眸光浮闪,是那样亮那样美,害得她心快要从口中跳出来。
“怎么心跳这么快?嗯?”
“……”
“我猜猜,是一说起何维煜,你就会控制不住地悸动。”他颀长的手指划在她若隐若现的中衣上。
薛缈缈呼吸开始沉重起来:“你、你别靠我这样近!”
“所以,觉得这样是对不住他。”他故意将手掌附在她满是湿热的手心上。
“你放手!”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十分之一,不敢想象再这样贴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眼看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你别再这样了好吗,你觉得这样对得起人云姑娘么?”
云姑娘?云湘?秦肃天有些愣怔,她怎么会提到她的?难不成之前说的老相好也是在指她?
顿时心情莫名大好,眼眸一闪嘴角一弯说道:“你也有何维煜嘛,公平了。”
可恶果然是这样!他跟那骚货果然不清不楚不三不四!
薛缈缈认命地闭上眼,双手捂上脸不想看他。
“都说了,叫你手别碰,你想留疤?”他语气突然温柔起来,让人听了忍不住酥了身子。
“我好辛苦你知道吗?与你相处,我觉得好辛苦。”她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一字一句刻在他心里。
他缓缓抬起身呼吸凝注少顷,末了轻吐出来:“不早了,睡吧。”
说罢转身走了,留下她一人坐在梳妆台上,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竟感到有一滴泪滑落眼角。
不过每次他一离开她方能呼出一口气放轻松下来,心跳渐渐平缓。大概真是对着他的脸太累了吧,才会那样紧张绷弦。
可薛缈缈才听到一声动静却又见他折了回来,他……他到底又要作甚……怎么眼睛都急红了?
她蜷到床角拽了拽身上的锦被,一双杏眼忽闪忽闪打着颤,晶莹的泪珠马上就要滚落下来,怯生生地看着秦肃天。心想总不至于心里不痛快回来打她一顿吧?然却见他拎着她的食盒一阵劲风似的逼过来。
“你……饿了?你拿去随便吃好了……”她有些发颤地看着他。
“这玩意能吃吗?!”吓,什么语气,震耳欲聋的。
薛缈缈心想给你吃就吃吧,还挑食……清蒸鲈鱼不好吗?翡翠虾饺不好吗?葱爆羊肉不好吗?不够好吗!?不就是放凉了点!怎么这么难伺候!
“怎么了?有何不妥?”
秦肃天火了:“谁让你吃的?你偷偷吃的?你脑子有水?”
薛缈缈一听更火:“我脑子有水你来养鱼啊!”
“……”
“发什么神经你!”
“活该你到现在都不好!”他明明亲自拟定了菜谱给她,为何她门口还会出现这些不该有的菜?他今晚要不过来还发现不了呢,瞧瞧那张脸都溃烂成什么样了!
“秦肃天,你什么意思?你是故意回来气我的吗?”她气的从床上坐起来,锦被滑落,害得他走神一秒。
“鱼虾羊乃发物,不利伤口长合,都病了还贪嘴?”这丫头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真是气坏他了。
“发物?”得,她明显不知道。
“大夫没嘱咐你?”
她摇摇头:“这些日的饭菜都是二娘遣人送过来的,本就没吃多少。”
“你吃她的东西做什么!”他明明吩咐了习秋好好打理三少夫人的饮食起居,怎么会让二夫人有机可乘了?
“她的东西不能吃么?难不成她还会害我?”
“不然你以为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老爷子在时那女人都敢当众对付她呢,何况是走了?他挑着眉瞥她一眼:“你觉得不会害?瞧瞧你的脸都丑成什么了!”
“……嫌丑就不要看!”她愤怒地捂脸。
“我说我嫌了?”他依然紧张地把她手拿开。
“……”又一次心跳加速,要了亲命了。
“你出去,你不嫌我嫌!你最好赶紧拟一份休书,咱俩好聚好散。云姑娘美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正适合你这色胚子,而我这脸就去找个有缺陷的才配是吧!”这丫头,难道是知羞了么,这话说出去他还不兴奋死了,摆明是夸他在乎他。
“有缺陷的?你说何维煜?呵,说不定现在连何维煜也不想要你了。”
“你……”
薛缈缈想发飙,秦肃天已是闪到了门前。
“不准再碰二房拿来的东西,多喝绿豆水。”
“……”
秦肃天走后,薛缈缈才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依他所说的,二娘当真如此恶毒?想想这一连几日的饭菜全都是禽兽口中所指的“发物”,她都不敢相信那臭婆娘竟想让她全身烂掉?破相什么的最不能忍了!
思来想去,薛缈缈决定这天夜里去报复那臭婆娘。
她换了身洁白素衣,并找来盆鸡血往身上随意一泼,任由它臭气熏天,然后将一头青丝散下故意弄得杂乱,再配合着满脸的脓包水泡,这模样,就是大白天谁见着也能给人吓个半死。
夜深人静,秦府黑得慎人,她绕过秦肃天的书房偷偷从东苑溜了出去。然后摸黑走了好久才走到那婆娘的房门口,门紧锁着,好在翻窗户她在行。她找了个最吓人的姿势,然后头悬空在二夫人的脸正上方,跪坐在床边,冲着她的脸微微吐气,心想我吓不死你也要传染死你!兴许她就没得过水痘能因此得病呢。
大概是感到了一股股热气,二夫人面部微动,伸手挠了挠鼻子。薛缈缈用那铜铃般的嗓子阴笑了几声,努力制造出点恐怖阴森气氛,还嫌不够劲,干脆一翻身躺去二夫人身边。
二夫人顺着动静翻了个身,缈缈也侧过身去跟她面对面,然后继续朝她脸上吐气。估摸着差不多该给弄醒了,将头发一拨盖住脸,卯足了劲一巴掌呼在她脸上,咬牙狠狠说道:“臭婆娘!叫你害我!”
意料之中的,是二夫人惊醒后嗷那一嗓子特别给力,惨叫得整个院子都听见了。意料之外的,是她那驴蹄子可真够劲儿,条件反射一脚把她踹撞了墙。
薛缈缈忍痛捂着肚子疯了一样扑回二夫人身上,上手就去掐她的脖子,吓得二夫人真以为撞了厉鬼,不停地喊救命,不一会儿便招来了值夜的下人。在那些人拿着扫帚花瓶等家伙要捅向薛缈缈之前,她将发丝一撩亮出身份,并同时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
“三、三少夫人?!”
一群丫鬟们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