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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飞驰而来。
问荆一把把子南推开,焦急地说:
“公子,你快走,后面还有追兵。”
“要走,我们一起走。”
“你带着我,怎么走?你赶紧,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我不能丢下你独自逃生。”
“公子,你快走。你不走,兄弟们死得就不值了。还有如姬娘娘还要你照顾。再说,他们要追的人是你,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
“他们丧心病狂,他们会杀了你的。”
“要谋害你的人,肯定觉得已经得手,才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来得人肯定是国君派来的,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你快走!”
子南还在犹豫。问荆捡起身边的佩剑,奋力举起,把剑横在脖子上决然地说:
“公子,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把剑放下,我走!”子南无奈地往后退着走,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公子,告诉我,你要去哪里,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去找你。”问荆想给彼此留个念想。
“我回去商阳。记得一定要活着来见我。”
“一定!”
子南一狠心,几个箭步飞奔向“腾雾”,跃上马背,狂奔而去。
问荆看到子南远去的背影,颓然倒地,他全身疼痛地像被撕裂一般。
子南飞驰来到河边,又是一惊,宽阔的河面上,刚才的船只已经杳无踪迹。他飞马奔到上游,从桥上,过了河。沿着堤岸,搜寻刚才那艘小船。
天太早了,浩渺的河面上,空空荡荡的,雾霭葱茏,远方在一片迷蒙中,他顺着河流找了足有两三百里,仍然毫无发现。
宛如身负重伤,又是一个弱女子,万一遭遇坏人,后果他不敢想象。问荆为了保护他已经生死难料,宛如再有个闪失,他会因此负疚一生的。
太阳慢慢地爬上半空,河面上的雾气也渐渐散去,辽阔的视野里终于出现了几艘打渔的船只,子南一一招呼这些船家,确认是不是刚才那位渡宛若过河的大叔,顺便问他们是否见过一个受伤的姑娘,搭载的船只。他向他们比划那个大叔的模样,问他们是否认的此人。
大家都摇头,纷纷表示不认识。因为这一带河面宽阔,渔业丰富,方圆百里的人都来这里打鱼,人太多,相互认识的几率很小。
子南自己无限怅恨,他竟然把宛如弄丢了,他怎么可以把宛如交付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他不敢往坏里想,他只是祈望宛如这么好的人,会遇上好人的。他想宛如身负重伤,说不定去就医了,他去这附近的医馆一家一家地打听。
他跑了东,跑了西,跑遍沿岸几个小镇的角角落落。四处打听医馆,四处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姑娘。他马不停蹄地跑了三天,磨破嘴皮子,脚底磨出了血泡,他也没有打听到关于宛如的半点蛛丝马迹,宛如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子南歉疚、焦灼,心如杵捣,几乎要崩溃。
再说,那夜子南愤然出走,虞展成在凤凰阁的书房,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一夜未眠。
他一遍又一遍的地咀嚼宛如跟他说的话,反刍子南质问他的一字一句。他觉得从国家利益的高度上,他是深思熟虑的,但是在个人感情上,他对宛如,对子南无疑是有愧的。
他在极力思索,希望有个更好的方式,可以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自从子南的母夫人宾天后,他对子南倾注的心血无疑超过任何一个子女,子南也不负他的期望,方方面面都那么优秀。对子南的疼爱已经成为一个习惯,如今子南单枪匹马就愤然离去,他年轻气盛,血气凌冽,谁知道他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他怎么能放心?
他思量半天,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他准备暂时把子南分封到长春,让他先安顿下来,督促修建方程。等过上一段时间,子南心情平复了,他对子南的芥蒂消除了,再把他召回天泽,他终究还是希望子南能够继承他的大统,他曾私下把诸王子做了比较,子恒很努力,子元很用心,子邀刚猛有余,智慧不足,其他的王子,要么还小,要么母亲的地位太卑贱,都不足以托付基业大事。何况,一个人的学识可以后天培养,但是气度和禀赋,却是与生俱来的,子南是个难得的人才,他一生都在筹谋,试图称霸诸侯,实现以蔽甲观政天下的梦想,一直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如果他实现了霸国的理想,他希望子南把他的事业继续发扬光大,如果在有生之年他没有实现这个强国之梦,他希望子南能够完成他未尽的事业。
他运筹帷幄,掌握大局,希望任何事,都按着他的意愿发展,可眼前局面,有些失控。这种失控让他感到焦虑。
凤凰阁的主事急匆匆的上楼禀报:“君上,大将军回来了!”
“太子呢?”虞展成急切的问道。
“卑职只见到大将军一人。”
“快宣!”
光陆蹬蹬地上楼,觐见虞展成。
“参见君上!”
“子南呢?追上他没有?”
“殿下在路上遭到来路不明的一伙人追杀。”
“子南怎么样了?”虞展成心都揪起来了。
“生死未卜。”光陆谨慎地说。
虞展成一听,如雷轰顶,一个趔趄,用右手强撑着案几,没让自己跌倒。
“君上,你没事吧!”光陆跳起来就要去扶。
虞展成摆摆手,制止了光陆,他不想在臣僚面前,显示自己的虚弱。
“可否抓到活口。”
“截击殿下的人,都遭到幕后主使乱箭射杀,无一生还。”
“什么?”
“不过,亲历现场的还有一人侥幸活了下来。”
“谁?”
“子南的贴身侍卫问荆。”
“子南一气之下不是一个人走的吗?”
“这事把如姬娘娘也卷进来了?”光陆看了虞展成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回事?”
“听问荆说,如姬娘娘在南山牧场曾经差点被人谋害,殿下让问荆带十几人保护娘娘的安全。昨晚,宫里有人告知娘娘,有人阴谋要趁殿下出走之际,算计殿下,问荆知道后,救主心切,星夜赶往,刚好碰上百来号人围堵殿下。”
“把问荆叫来,寡人要亲自问问他。”
“君上,还有一事。”光陆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事?”
“昨晚,如姬娘娘也离开南山牧场随问荆去接应殿下了。”
“她——死——了——吗?”虞展成艰难地说。
“在现场没有发现娘娘。”光陆瞄着眼睛,字斟句酌地说。
正在这时候南山牧场来人,回报说,如姬娘娘失踪了!
看顾娘娘的侍卫、侍女脱笈自缚,跪在天行殿,请罪!
虞展成“啪”地一下把案几上的竹简,一下全撂倒地上,气哼哼地说:“统统押入天牢,候审!”
“君上,把如姬身边的侍女召来盘问一下,或许可以查出要杀殿下的幕后主使。”光陆适时提醒道。
“把问荆,青烟,如烟都押到这儿来。”
问荆被竹笾抬了进来,青烟,如烟,披头散发,反绑手臂,跟在后面。
虞展成背对着他们,全身在微微发抖,光陆知道,国君在努力地克制情绪。
“问荆你把昨晚的发生的大致情形,跟君上说说。”
“昨天,我赶到时,殿下正被上百人围在中间厮杀,那些人都穿着宫里侍卫的服装。”
“什么,宫里侍卫。寡人是让他们追回太子,寡人什么时候让他们追杀太子了?”虞展成不可置信地说。
“君上,属下调查了,那些人只是穿着侍卫的服装,却并不是宫里的侍卫。”光陆急忙插话道。
“问荆,你继续说。”
“后来,我们就和他们拼杀。”
“捡重点说。子南他怎么样了?还有如姬娘娘。”虞展成急不可耐地说。
“如姬娘娘,被人用匕首投中了。”
“伤中要害了?”虞展成又急着插话道。
58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五)
“有没有伤中要害,问荆也不清楚。”
“嗯?”虞展成不满地哼道。
“问荆你接着说。”光陆说道。
“见到如姬娘娘受伤;我们十几人分成两队;一对保护殿下和娘娘突出重围;一对拼命截住敌人。”
“也就是说殿下和娘娘都突围了。”
“一小对人马保护殿下和娘娘;且战且退,我被五六十号人困在中间,杀得昏天暗地时;突然;半山腰上,出现一帮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冲着我们横扫乱箭,我闪到一块岩石后;不久就昏倒了。”
“说了半天,那殿下和娘娘怎么样了?”光陆也耐不住急吼吼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问荆有所隐瞒地敷衍道。
“他们一定还活着,是吗?”光陆希望得到一点安慰,求证地问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