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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梦真把问题丢回给我,笑吟吟地望着我。梦真近来很喜欢把问题丢回给我,仿佛是在考验我的智力,真是气人。
我嘿嘿一笑,手握成拳状,径直向梦真酥胸撞去。梦真身子一晃,避开,骂道:“你要死呀!”
我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说道:“黑虎掏心,看是很简单的一招,但走的直线准确无花招,直奔的却是最致命的部位。要换成我,当请国际著名的兼并收购专家专事股市收购兰芝堂,在股市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手在空气中有力地一挥道:“付流则专事生产营销从正面做实际的打击。这就是高手与弱手的过招。高手之所以是高手,之所以能屹立至今,是因为他一旦出拳就绝不给对手余地,即使对手要比他弱得多,也绝不掉以轻心。”
说到这,心头不禁为兰芝堂担忧,为那美人儿兰芳担忧,她那瘦弱的双肩怎么面对这即将而来的暴风骤雨?我转过身,透过玻璃看到窗外正下着迷离的初夏之雨。心里想着:“不知道这时候付流是否也站在窗前看这场夏雨,心里是否正想着:这高楼林立的一派江山将舍我其谁也!可惜呀!可惜遇到了我。”
梦真在我身后轻轻地说道:“看来兰芝堂即将面临一场残酷的战争,一场全方面的战争。屹立了百年风雨的兰氏家族这次该如何面对?”
提到兰氏家族,我问道:“梦真,我要你查我们研究所兰其仁所长的资料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梦真说道:“我正想说这事了,兰其仁是兰芝兰老太太的长孙,兰芳要叫他大伯。”
“哦?有意思,有意思。”我想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我转过身对着梦真,突然冒出与此时此景没任何关联的一个问题,我问道:“梦真,你上班以来应该接到不少男同事的纸条,约会邀请和情书之类的吧。”
梦真没防备我这一问,脸突地红了了一个字:“你……”脸上刚刚残留的红晕此时又泛起了两朵红花,直红到脖子上。我想历史中见过花木兰第一次害羞的人心头的震惊也莫过如此吧,原来我们的梦真害羞起来也如小女人一般了,我心头暗呼了一声“乖乖”,感觉极是刺激。
良久,梦真平复过来,似嗔还怒地瞪了我一眼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语气少了平时的那种强势。
我说道:“等。在兰芝堂最危急的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梦真有些不解。
我说道:“在商场的战场上只有自己有实力才是最靠得住的。一个人,一个集团往往会在他最危急的时候能爆发出他的潜力。如果我们和兰芝堂过早的联手就会麻痹我们自己,会使错误地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而不思进取。所以我觉得在一段时间内,天姿和兰芝堂将各自为战!我们要孤军奋战。兰芝堂不是我们的目的,圣洁也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整个商场江山。”梦真显然被我这番慷慨陈词打动,神情激奋。
好一场瓢泼的夏雨啊,我喜欢这雨中独行的况味。
一个月过去了,出奇的平静。可每一个人都能嗅到处处填塞的火药味道,大战前的宁静呀!每一个人都是做如是想。
底层的员工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走人,还年轻,再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中层的员工显得有些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公司万一破败,自己这般年纪如何再打拼出个新的开始;高层的人士个个却装作轻松,自然样子,茶余饭后该打网球的还是打网球。只有我是真的轻松,我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真诚亲切。
我的人格魅力把我们公司的年轻一代吸引团结起来。外界开始关心起我这个角色,这平地冒出来大学毕业还不到一年就高升到公司决策层的人物来。有人评论我华而不实此次天姿把公司决策交给这样几个年轻人实在是最大的失误。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公司老人的不满却也不容忽视。我极力和他们搞好关系,处处以后辈的身份说话,倒也渐渐安抚他们了,至少他们现在抱着暂且让我试试看心理。
总经理蔡伊人没曾想在医院躺了几天,血压真的高起来了,竟是假戏成真。在一次我和关子怡去看望总经理的时候,蔡总经理说道:“看来人上了年纪就是上了年纪,不服老是不行的。想来前些阵子自己是高速地运转,身体已经是出了毛病,只是还不自知而已。这一停下来,果然是故障多多。看来我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公司上下就全靠你们两个了。”
说到这里,蔡总经理停顿了一下,笑道:“我想公司内外都有人在说我为什么会启用你们两个,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从这些年商场的经验分析来看启用你们两个实在是很冒险;但人经历这么多年,理性之外往往又会有一种直觉,我只是感觉到你们两个能让我放心,能照顾好这摊子。”
出了医院,关子怡神色有些沉重。我问道:“怎么?感到有压力?”关子怡一甩头说道:“不!我只是非常感谢总经理。我会全力以赴的!”
蓝雪儿的第一期广告出来了,在各大媒体上播映,效果很是轰动。广告片中蓝雪儿一曲《蓝雪》令无数歌迷着迷,人们为之疯狂,蓝雪儿一夜成名!与此同时,以章晟方案为底稿的营销第一步也开始稳步实施。
第一步是试用,为期一个月,很传统但确实很实用的手法。有特色的是我们没有选择白领丽人,而是选择在B市街头一道由来已久的风景线:路边开报刊杂志摊位的年轻女性。
早在几年前,原先一些国有企业改造失败分流下来的女工和社会上新涌入的失业大军的年轻女性,通过报名,之后一定的培训就可以在长城集团的赞助下成为“报姐”,统一摊位设计、服装。她们亲切随和的服务成为B市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也是段祁的长城集团为社会做的一件好事,当然此举也会集团公司本身赢得了在公众与政府面前一个好形象。由章晟率领的推销团队正是要挨个说服她们试用我们公司的产品。
花想容这年28岁,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随着爱人在二年前的病逝花想容的世界就不再有色彩。同样是两年前,花想容从厂里分流出来,终于得到这个在路边卖报纸杂志的工作,一心想得就是养家糊口。这职业是对外的,人们说是B市的一道窗口,是要笑的。花想容学会了很亲切很职业的笑容,却从未有过发自内心的笑。
花想容曾经很漂亮。那娇媚的面容,白皙的皮肤是她的骄傲,而这几年她老得很快,而B市沙尘仿佛也越来越多,在干燥的天气里,人越来越变得皱缩了。这几天,花想容心情很不好,看着镜子里日愈苍老的自己,不禁悲从心来,白日里工作式的笑容也僵硬了许多,到后来干脆就不笑了。
章晟仍是副木衲样,不会说话。他看到这路边的报姐,花想容,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
花想容注意这小伙子很久,开始还以为他想买报纸,渐渐看着不像;不会是坏人吧,也不像,这小伙子很诚实的样子。花想容心怀了一份警惕,把报纸里见的,身边听闻的一些骗人的故事情节在脑海重新温习了一遍,心才稍微安定下来,心想:这社会,坏人又没在脸上写着字,还是小心为妙!心里又想起自己两岁的小女儿小花,不禁涌起一阵母性的暖流,顿时腰板一挺,觉得身体内有了些力量。
一阵风吹来,沙子吹进花想容的眼睛,她忍不住揉了起来。待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章晟已站到了对面,遮住了阳光,一脸憨憨。
章晟有些结巴道:“大……大姐,我……我。”
“你想买报纸吗?”花想容问道。
“哦,不是。”开口说话了,章晟开始流利起来道:“我是天姿化妆品公司蓝雪儿系列推销该街区的推销组长,这是我的名片。”说着,章晟有些忙乱地掏出名片递了过去。
花想容接过来看了一下,问道:“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新出品的蓝雪儿系列护肤化妆品正在做试用,需要,需要一些志愿者,我们会向她们免费提供试用全部疗程;她们只需要定时接受我们公司的调查就可以的。在志愿者中最后我们还会评选优秀志愿者,可以接受我们公司的……”
章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花想容心头有些恼意道:“你觉得我适合吗?”
章晟不明就里,忙说道:“是的,是的。”
花想容心头泛起一阵凄凉,看来青春韶华的年华已如流水一般逝去,不可复还。过去自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虽然发觉,但也不怎么为意,生活本已令她麻木。但现在由一个外人,一个青年男子口出,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花想容语气有些生硬道:“我们每日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