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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算清楚,还能坚持的,若是坚持不了,我会停下来的。”其实连她自己也吃惊,为何能够如此地坚毅,承受着每日这么大的练习量。
可是,她却必须坚持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很多,最初的那一段时间,因为增加体力,平稳气息,以便练习轻功,每日都要跑好几个时辰的路,脚底都磨破了,夜里脱下袜子 ,全是水泡,而且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红肿。
为了 不影响第二日的练习,她都是用针将血泡挑去,敷上药,而后第二天继续。以前的她,何曾受过如此的苦,那一段时间,因为累,因为苦,因为痛,几乎要磨去她所有的意志力,能够坚持住,全凭心中的毅力,才能坚持过来。到了现在,这些血泡已经不再出现了,全都被才成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这些茧子,证明了她的努力。
听着她的话,银面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明白晚清的心,她本就是坚韧的一个女子,外柔内刚,此时加之心中的信念,可说没什么苦是她吃不下的。
于是也不再劝她。
倒了杯水给她,而后缓缓地道:“进步得很快,你如今的轻功,只要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少有人能够追得上”
晚清一笑,云散日出:“你这般说可是要讨好我啊!少有人能够追得上,这话就太夸张了吧!这轻功也不是平常武艺,少则要三五年才能小有所成,这我还是知道的。再者,纵然我练得再好,再出神入化,只怕还是有人能够追得上,不是吗?”说完冲他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不说远的,眼前的这个人,轻功可是出奇地厉害,只要小小一发功,可就追上她了。“这可不是讨好你啊!我从不讨好人,我只说实话。你如此苦专心,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无人能及的,到时候一阵风的称号,都要屈位让尊了!”银面取笑道。
但是,这话也不是假的,晚清的刻苦,是有目共睹的,从一个从前不识武功不做粗活的闺中小姐,却能够如此吃苦。
她的刻苦,让他心疼,让他敬佩,而且虽然她习得不久,可是胜在专一,不能练武,所以都是在练轻功步法,加之她天生聪慧,对气息步法领悟极高,是以假以时日,必是在轻功上有所成就的。听到“一阵风”三个字,晚清微微叹了口气。
邪风,那个永远嬉笑灿烂的男子,像天空的太阳一般,只要你走近他,就能得到光明的笑。
忽然间十分怀念他的笑,还有他那嬉笑着讲笑话的模样,还有耍赖,撒娇的模样。嘴角不由弯弯扬起,似乎想起他,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银面看着她弯起的嘴角,没有说话。
对于她与邪风,他只是知道关系极好,至于好到那种地步,他却从不去想,也不想去想,更加不会去问,因为,他怕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晚清结果茶水,猛喝了一口,抬头问道:“你明天又要过去了?”
她知道银面每个月都去皇宫一次,究竟是做什么事情,她从不曾去过问。
她问,银面会说的,可是她却不想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当银面觉得可以同她说的时候,一定会同她说的。
“嗯。”银面应道,声音中有一丝丝阴霾而冷硬,眼神中,迸出一丝丝阴狠。
“一切都要小心。”她叮咛道,虽然他每次去痘平安而归,也不见有任何损伤,可是每当他要去,她的心中总是不安,那种地方,并非什么好地方,她不想看到银面有事。
“放心吧!我没事的。”银面应道。
“合奏一曲如何?”银面问道。
晚清点头:“好啊!”其实来这儿已经一个月了,却还是第一次与银面合奏,他从未提起,她也从未想过。
这段时间,忧伤太浓!、、、所以,淡忘了许多东西。
“我进去取琴。”晚清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不多一会,就取了琴来。
银面自腰间取出白玉萧,一个旋转,望着晚清,而后姿热优雅地吹了起来。
似乎不管何时,他总是这般出尘高雅,宛若谪仙,他的乐声,总是能够带给人一种如临其境的真切感受。
一袭白衣,一支白玉萧,绝美面容带着清冷,让人生出天山雪来仙之感。
箫声扬起,琴声来合。许久不弹琴,居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欣喜之感,晚清眉眼中淡淡一笑,禁不住清唱了起来:
洗妆真态,不作铅华御。
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
黄昏小院,无处著清香,风细细,雪垂垂,何况江头路。
月边疏影,梦到**处。
结子欲黄时,又须著、廉纤细雨。
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销瘦却,东阳也,试问花知否。
琴瑟合鸣
她与银面的合奏,永远能够如此契合,乐中知音,便是如此了。慰问闭起眼睛,渐渐忘却周身这一切的烦恼,只专心于琴声中。
弹琴弄乐,最重心灵,若是心中不专,不但弹不出好的音乐,而且也是亵渎了乐曲的。
…………
深山谷内,突来天籁之声,百鸟飞起,百花绽放,一时,整个静寂的山谷,因着这动人的声音,开始活了起来一般。
走近的夏青,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男子倾城绝姿,一身雪白,长身玉立,面容清冷却十分平静安详,手持通体雪白晶莹玉箫,缓缓吹起。
女子面容清丽全静婉娴美,淡然如墨,一头青丝微微挽起,一身素淡布衣,却显得淡雅美好,她轻启檀口,手中琴声、口中黄莺歌声相相合着。
他们的合奏,永远是如此契合。
记得第一次在雪伶阁中合奏,从未合奏箍过的两人,竟然能够奏得如此默契,当时的她就已经惊呆了。
上官晚清这个女子,是想让她想恨也恨不起来的。
她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的气质。
分明柔弱至此的女子,却又可以坚韧顽强似草。
上官晚清,就如一副淡点水墨画一般,分明清淡,却透出点点淡然中的灵气。这一个月来,虽然相处的不多,可是,却让她对她,再也恨不起来。
而且,她也不想去恨她,因为,不管如何,至少,在这个世上,只有她,能让银面会心一笑,是的,银面,只有对她,曾经笑过。
看他此刻的表情,如此安详,如此平静,没有往日那冷霜般的残伤,仿佛,那些仇被拂到了一边,那是一种身与心的解脱。
一曲弹吧,她轻轻鼓掌,笑笑地走过去:“好一曲琴瑟合鸣,醉了百花,乱了百鸟啊!”晚清一笑,秀气的脸庞淡淡的晕红:“夏青姑娘,你就别这样取消着我了!”
“我说的全是实话,何来取笑呢!”夏青辩道,眼睛看似不经意般,望了一眼在一旁沉静的银面。
晚清却是了然,夏青对银面的心,她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银面生性冷淡,而且对夏青似乎没有过多的感觉,是以见了她,也没有笑颜。似乎他的笑,只有她曾看过,听夏青曾经说过,他,一直未曾笑过。
可是这一切,她看在眼中,明在心中,却更不敢轻易去触及。
“夏青姑娘,过来快坐会吧!”晚清忙拉着夏青坐下。
夏青看着银面平淡无波的面容,心中冷了许多,这些年来,他从不曾真正看过她一眼,他与她之间,似乎除了雪伶阁的合作关系,再找不出其他的话题了。
心中凄楚,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
再抬起头来,已经回复了一脸平静:“阁中尚且有事,我也不宜待久,此次来,主要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夏青特意过来说呢?
“你下午准备一番,晚上有贵客要来。”夏青神秘地道,
晚清不解,因为她平日虽然不似银面一般一月只出两场,可也从来不会因为有人点名而上场的。
这些夏青都是知道的,怎的今天?、、、、
难道是??心中隐隐猜到是谁,抬起头号询问的目光望向夏青
“那人,你一定会要见的!”夏青看着晚清有些恍悟的面,点了点头,笑笑地道。
“想不到我没找上门,倒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晚清轻笑,她还一直以为,唯有等到银面登台之日,才有机会与他接触,想不到,只不过唱了几日,他便找来了。
“你准备如何应付呢?”夏青问:“需要一些什么人什么东西你就说说,我去为你准备。”“一切又咯啊夏青姑娘了,只是初次见面,倒不宜太过声张,只需小露一面便可,有了第一次,往后的日子还多着呢!该还得债,势必是要还得,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他,而是朱月儿!但是,要对付朱月儿,就只能先从凤孤下手!”晚清淡笑地道,眼中却是一抹深深地伤痛。
手,带着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