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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因为那倾城的脸,却也不尽然,毕竟这凤府中,倾城的人儿也是不少的。
看向他那白骨森森的两个指头,血还不住地流着呢,滴落在那雪白的被褥上,显得什么狰狞,赛老儿一个叹息,道:“凤爷,你的手,先包扎一下吧!”
“是啊,爷,您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夫人这儿,奴婢来照顾。”黄棋在一旁,终于开口了,看着爷受伤的手,还有床上那剪剪平息了痛苦的女子。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虽然喜欢爷,可是,从未想到要得到什么,她只要爷幸福就好,可是爷喜欢上了的却是上官晚清这个女子,而且自今天这一场来看,只怕,已经是深入肺腑的爱了。
可是,上官婉清呢?
同为女人,她更能明白上官婉清的心,她失了记忆,尚且无法原谅爷,若是回复了记忆,只怕……
爷誓必要受这情伤的,而且很重很重。
“不必,等清儿好了再说。”他如今哪有心思包扎伤口,他只是这么一点点儿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清儿能够转醒,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只要清儿能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甚至连望也不望那手一眼,只仿佛,那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赛老儿叹了叹气,没再说什么。
而黄棋也是闪到了一旁,不再说什么。
忽然,昏睡中的晚清忽然口中喃喃,似在说着什么一般,手伸于空中,抓了又抓,不知道在抓着什么。
凤孤赶紧凑上前去,附耳于她的嘴边,却听得呢呢喃喃的声音软软而无力,可是那两个字,却让他听得清楚。
她在喊着:银面。
凤孤猛地全身一僵,如临雷击,整个人动也不动。
凤孤猛地全身一僵,如临雷击,整个人动也不动。
脸上的表情,变得如僵了一般,冷而且痛,那是一种,让人见了也要落泪的痛,不是身体的,而是心上的。
黄棋与赛老儿二人站得远,根本就听不清楚晚清说了什么,可是看着凤孤的表情,却不知为何,眼中感到一了酸楚,似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般。
渐渐的,晚清的叫声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清晰得让所有人都听得到她说了什么。
她叫的,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银面。
武林第一杀手,从未失手,一身白衣,一副银色面具,一把长剑,不知断了多少魂。
黄棋心中早就看得出晚清与那银面不简单的,那一夜,银面夜探凤舞九天,她就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并不简单,尤其银面望着晚清的眼睛,那种深深的情痴,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
只是想不到,晚清竟也是对他有着感情的。
看着爷的样子,她的心,痛如刀绞。
她尚且如此,爷应该是如何地作痛啊。
只见他一张脸平静无波,却是铁青着,脸上绷得死紧,眼神中,深深的伤,凝成了一片。他被晚清咬伤的那只手,死死地拧紧拧紧,那鲜红的血,不停地往地上流着,他却毫无知觉。
那一只握着晚清的手,却是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握着。
看到这个场面,黄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银面、、、”晚清又呼了一声,而且这一声竟是极大声。
凤孤的心,猛地,像被人刺了一刀一般,没有血红一片,却已经足以致身于死地了。
晚清,为何你就能这样地伤我呢!
难道,你真的爱上了那个杀手吗?
竟是加在失去记忆毒性发作的时候,仍然念念不忘记他呢?
难道,我这样的努力,竟是半点也入不了你的眼中吗?
你为何这般残忍啊!
我的心,已经被你一声声的呼唤刺得遍体鳞伤了,你可是知道?
何时,你的梦中,能够有我呢?
晚清啊晚清。
没有人知道,此时晚清过往的记忆,已经在渐渐地复苏了,刚刚那一场剧毒发作,极痛极痛,却是将她脑中的记忆也给逼了出来。
此时的她,陷入一场混乱之中,过往的那些记忆,排山倒海而至,一遍一遍地跳动着,转变着,似幻影般。
她的眉,时而舒缓,时而皱起,时而浅笑,时而恼怒,时而极痛,时而极伤、、、、、、、脸上的表情一再地转换着。
昏迷中的她,如又重新了经历了一场人生一般,那些酸甜苦辣,又重新地尝了一遍。从她在闺中时,然后再到她被凤孤弓虽。暴,而后又被迫嫁与他为妾,为妾后受尽了种种的痛苦,他的残忍,让她一一见识了世间的残酷,还有,她的孩子,竟然也被朱月儿杀死了,她的心,忽然狂烈的痛了起来。
让他深陷1
赛老儿拿出一个盒子,将那十几支银针与金针妥当地收好,才对着凤孤道:“凤爷,我想抽这位姑娘一点儿血,以供去研究这毒,说不准,不用那天山冰玉莲也能解毒,毕竟这毒也只是一直耳闻,老儿未真正见过。”
凤孤听罢他的话,双目直直地望着他,半晌,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那眼中,看似平静,却是暗潮汹涌,赛老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最后只好委屈十足地道:“凤爷若是觉得不好,就算了。”说着转身去收拾药箱。
却见凤孤手一伸:“拿来。”
“什么?”赛老儿看着凤孤伸出来的手,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只听凤孤冷冷地道,声音中有着不耐与暗忍:“把器皿拿来,我为你取血!”
赛老儿一听,脸上一乐,赶紧就在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玉制器皿,递给了凤孤。
凤孤一转首,深深地望着晚清一眼,那张脸,苍白无血,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起来,那么娇弱,那么单纯,让人的心里也软了几分,可是偏偏她、、、在最痛最苦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他。
这样的事情,让他情何以堪?
手中金针自她的指尖一刺,一滴血珠子滴出,凤孤以器皿接住,而后一按,连连接了三四滴,正要将东西交给赛老儿。
恰巧晚清一个转身,苍白口中再次吐出那个让他疯狂的名字:“银面、、、、、”沉于过往梦中的晚清如何知道,她的此番叫唤,早已经让她面前的这个人,彻底地疯狂了。
凤孤眼中一黯,那双因妒而乱的眼睛火红如魔,薄唇紧抿,手中关节握得咔咔做响,暗哑无音的噪子此刻竟然比晚清还要嘶哑,他瞪向晚清,有爱有恨有悔有愧:“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如此努力,难道就无法唤你一句心怡吗?纵然无法,可是你怎能在晕迷之时还念念不忘记别的男人?
你真要将我伤得遍体鳞伤才罢休吗?
一个转身,手上撒,那装了晚清血滴的玉制器皿伴着那嫣人玉血,成了一团粉尘,在他扬手时,撒遍了满屋。
而他坐着的椅子,在他走出门口的一刹那,‘叭’地一声,碎成了数块。
足可见他的妒恨有多深。
不多晌,晕迷的晚清,就幽幽转醒,睁开眼,有些不知今夕为何年之感,只是觉得全身好累,如经历了一场大劫一般。
可却也是如此,她经历的,是心与身的大劫啊!一场毒性发作,一场记忆复苏
脑中思绪翻飞,才想起了,这里,是凤舞九天,而她,此时正在经历着那毒的发作啊~
转首间,纯纯一笑。
赛老儿看到她的笑,也跟着肝硬变起来:“你可是醒了啊!再不醒来,只怕这凤舞九天要被凤爷给砸了啊!”
刚刚听到门外尖叫声,他跑出去看了一眼,只见凤孤手持长剑,正横扫着整个山庄,他功力深厚,只差将整个山庄夷为平地了。
“夫君为何要如何呢?”她轻轻地问,一如她在失忆时的模样。
脸上笑嫣温和,心中却是冷冷地笑,凤孤既然给了她这次机会,那么她会好好地利用的,不会辜负他的‘好意’,势必达成自己的复仇之计的。
毒发一过,她的身体就已无大碍了,虽然还是十分虚弱,但是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
推门而出,才想去晒晒太阳,却看到了满园的狼藉,比台风过境还要狼藉,让人有些目不忍睹。
那些花花草草,全部不见,夷为了平地,正有着园丁正在重新种植,而亭台流水小桥,也有人正在敲掉重新建。
看来,那一天赛老儿说得,还是避得就轻而言了。
凤孤为什么那么愤怒呢?
她一直想不明白,要是当时也只有赛老儿与黄棋、凤孤三人在场,凤孤她是不会去问的,而赛老儿,自从那天就一直没想过,据说是去山上采药了,回来也要两三天的,那么就只有黄棋可以问了。
于是缓缓地向着外面走去,天色倒是不错,金灿灿地,虽然有些辣,却让她这个痛初愈的人感到十分舒服,尤其走在那林荫下,隔了树叶照下的光更是让人舒服。
远远就见一个黄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