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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许晔尧也不见得就不会整她,自己不想干的事情永远都是秦涵芮帮忙搞定,因为秦涵芮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是秦涵芮却从小出了名的乖巧,一个人在家呆一天只要不饿,就绝对不吵不闹。安静的惊人……这更让许晔尧肆无忌惮的对她指手画脚。
许晔尧是个聋子。起初秦涵芮不知道,这话是从别的小孩子口中听到的。
放学回家的路上,就听到莫西他们在讨论怎么整治许晔尧。还警告她不许告密……
“许晔尧是聋子,我们就算是把他家炸了他也听不见的。”
“就是知道他是聋子才往他家放炮的啊,你傻啊你,他听不见声音肯定来不及跑,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们。我都被我爸揍了好几顿了……”
“那好吧,我们只往他房间扔哦……”
“小芮,你现在赶紧回家把张阿姨带出来,许爷爷今天不在家,所以你让张阿姨带你去买糖知道么?”
那时候的秦涵芮真的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说他们让她找张阿姨买糖……愣愣的点头,回家,找阿姨,出门,买糖。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她回家的时候许晔尧捂着耳朵晕倒在地上,阿姨慌乱的打电话,再看许晔尧,指间渗出血迹……
那时,他的左耳,彻底失聪。
医生检查说原本他的耳膜就受过损伤,这次是因为耳膜被震破了,且无法再修复,万幸的事情是右耳还是能听见声音。
许晔尧醒来,就听见了秦涵芮对着他右耳说“对不起。”
那时候的许晔尧10岁,怎么会感知不到自己左耳失聪的变化?六岁的秦涵芮第一次觉得自己犯了错,犯了很大的过错。
许家没有追究任何一个人的责任,小孩子闹着玩的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只是这些孩子的家长挨个登门道歉,许家的态度从容倒是显得他们更加的愧疚。
大院里的孩子对他不再排斥,每次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让秦涵芮转交……
秦涵芮由于愧疚,更加顺从他,他说的话奉为神明。
从医院出来以后,他只是变得不爱说话,但是功课却是比以前更好了,以前不想学的唇语也不得不学。他是一个好学的学生,也是聪明的学生,所以和人沟通没有任何的困难……
都说会聋的人一定哑,可是他却可以参加每一场学校组织的演讲比赛,并且拿回各个奖项……
小学,初中,大学,出国,回国,哪里有许晔尧哪里就有秦涵芮。
期间除了秦涵芮没有谁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所以说“不是每个人都是许晔尧。”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不同……
一晃近20年,秦涵芮没有离开过许家,和许晔尧朝夕相对,比任何人都宠着他,不管他怎么对她颐气指使,她都是包容……
“秦医生?”
小柳的话打断她的沉思……
“呃?”
“看你在这儿站了好久,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哦,没事,刚以为自己忘了锁门。”
“哦,那没事的话我先忙去了。”
看着小柳走开,秦涵芮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接到许晔颜的电话是在中午吃饭时间,说是让她赶紧陪她会许家……
说实话回家秦涵芮也是畏惧的,特别是近几年,许秦两家都催着她和许晔尧结婚,但是自己能怎么办?结婚么?她不是没想过的,只是他不愿意提,那就表示他不愿意,她一向是不舍得勉强他的。
开车回到许家,正好看到许妈妈从车上下来,示意许晔颜下车,自己也率先走出车内。
“干妈……”
李若回头看着一个人站在车前的秦涵芮更是奇怪,往车里一瞧,许晔尧没看到,倒是看到自家这个不要爸妈的闺女,瞬时来了气。但是在这儿大门口,良好的教养绝对不会让她爆发,轻敲了下车窗“我数三下,你给我下来。”说完拉着秦涵芮走进屋里。
一杯茶快喝完才见许晔颜慢腾腾的挪进来……的确是用挪的,速度不比乌龟快。
“我们许大小姐不是走的时候特理直气壮么?我都在想我们许家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其实李若这番话也不是特意针对她的。
只是当初她死活要出国,无奈只能送她出去,可是人许家大小姐多有骨气啊,夸下海口“生活费自己挣,学不出个名堂不回家。特别是不回许家。”
好哇,现在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受奚落?
“干妈,之前你不是说颜颜在外面会受委屈么?我就让她哥把她带回来了,这次不走了。对吧,颜颜?~~”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许晔颜,秦涵芮真的是头大,这都给她台阶了难道还不下?
“是啊,妈,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出去,那些洋鬼子都是渣攻啊,哪有我哥那么受。个个那么彪悍,还长满胸毛,好恶心的……”
渣攻?受?
秦涵芮承认,许晔颜,你无敌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好好给我待在家里,别到处给我添乱。或者是去J大上学,你自己选。”
“妈,现在还在暑假好不好……”
“暑假?难道美国的暑假时这时候放得么?我怎么不知道?”
“好啦,我去上学,但是下个月好不好,人家才刚回来呢。”“要去先熟悉环境。你说对吧,嫂子~~~”
“你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要是你有芮芮一半听话我就可以少操点心了。”
看着许晔颜低着头无声的学她讲话,更是一阵无力……
“干妈,颜颜不小了,所以会有自己的思想嘛,有想法是好事儿。”
“她那什么想法?芮芮,你干爸就说女儿要富养,看看吧,养出个什么东西来?”
“妈。我不是东西,ok?”
“你的确不是个东西。”说完自己却笑了出来,化解刚刚箭拔弩张的气氛。
由于李若还有个会要开,只能让她们先回去,许晔颜和秦涵芮不由的松了口气,看着两个小辈如释重负,她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嫂子,我妈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你是有多欠啊?”
“这不是接受不了嘛……”
“是哦,所以说自己不是东西。”
“秦涵芮!”
“我听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继续存稿中……
、chapter4
或许,每个人在某个时候都是孤独的。
有时候,微笑仅仅是一个表情,与快乐无关。
她说她要的很简单。
一份真挚的情感,敢于表达,敢于承担。
但是就这么简单的要求,对于她秦涵芮来说,无疑是奢侈的,她不敢去奢求说许晔尧会开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至少现在她没听过。
现在的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是否就是正确的,或许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依旧在坚持。到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苏素素说她是属“小强”的,无坚不摧。但是是要有多坚强才能坚持到现在呢?
许晔尧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她记得一辈子,他说:“如果你离开了,我会想念你。”然而她知道相思的味道蚀骨之痛,她舍不得他为她疼,因为她会比他疼上千万倍。
说她傻也好,说她轴也好,或许她认定的事情,这辈子真的是转不过弯来的。
很多人说过秦涵芮很漂亮,但是她自己却没有在意过,因为把所有的精力都留给了许晔尧。从小到大一直追逐他的脚步并不轻松……以致很多时候她对一些实质的事物是没有追求的。
她爱笑,见人三分笑,这好像成了她的招牌动作。
“你可以笑的更加虚伪一点,我不介意的。”这是苏素素说的。她总是能一眼看透她心里所想。但是她却不知道,不论秦涵芮还是许晔尧都是在粉饰太平。
两个人在外人面前总是相敬如宾,但是就没人发现他们之间有不妥之处。
不过也是相处这么些年能够相敬如宾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由于苏素素老妈要求她回去相亲,只能和她换班了,反正左右无事,待在医院更加自在些,在家面对那两兄妹,的确是比加班更累的。特别是许晔颜最近的连环轰炸,让她有的时候措手不及。
“晚上加班,早点休息。”短信发出,头轻靠在窗前,像是冥想又想思念,只是思念谁……
“你们是小学毕业么?这样的东西也能交上来?……”低头看着手机提示,打开,“晚上加班,早点休息。”
“见鬼。”许晔尧轻扣一下桌子,手机丢在一边,会议室里20来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许老大发飙真的不常见,可是现在……“重做一份,晚上交上来。不然都回家吃自己吧。”
看着这些人呆愣的坐在那里,顿时无力“难道要我请你们出去?”
话音一落,20秒,会议室只留下许晔尧一个人。
“老大今天怎么了?吓死我了。”某总监窃窃私语……
“老大淡定这么多年是